第2章 第二章——找工作
生活啊，惯常是会教育人的！就像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一样，你积极努力的给力他就会以同样的力度来回报你，同样你的懒散不给力，得到的就会是生活的教训。之前的“舒舒服服”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从那次招聘会后，小允的生活中多了一种叫做“焦虑”的东西，使得她深深感觉到了压力。
压力转化为动力，于是乎不只是限于学校的招聘会，社会上的各大招聘会是她经常去的地方。那时候是零六零七年，互联网还没有像现在那么普及，报纸广告、广播仍然还是招聘信息发布的主要渠道。那时候招聘的主要模式是通过渠道发布招聘信息，然后安排专场招聘会，用人单位和应聘者现场交流初步确定意向后投递简历，后续如再有安排就另行通知。这种方式的优点是现场就能反馈意向，匹配度高，但相对于当今网络信息量大的特点来说，就会显得可供选择的范围较小。
小允通过网络会收集一些信息，还有定期查找各大报纸的招聘专版，只要是有安排举办的现场招聘会就都会过去。她自己都记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参加了多少场招聘会，沟通了多少家企业，但是得到的反馈却是屈指可数。这期间也有复试，还有的最终给了她offer的，但是要不就是录取的岗位不是小允想要的，要不就是工资问题，还有就是工作地点问题。总之，综合比对下来真正能让她心动的是少之又少。
终于在一次现场招聘会上，她关注到一家企业。
这家公司是做医疗器械的，关注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公司和岗位，而是被工作人员吸引：那是两位女士，虽然年纪也都是在三十多岁，但是给人的印象是成熟干练，没有那种人到中年的慵懒风。两个人相对身高都比较高，大概有一米六八的样子。其中一个身材略胖但胖的给人的感觉应该属于“灵活的胖子”的那种。还有一个人就相对身材匀称了很多，将头发盘在了脑后，同时用一个blingbling很好看的发夹修饰了一下，给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很多。小允在旁边看了下她们接收简历的处理方式，整体流程也是很顺畅的——拿到了简历后直接询问几个问题，然后给出答复。整体的流程很快，而且很少有多余的话。
出于对她们的好感，小允虽然觉得这家公司可能不太会要她这个专业的学生，但还是想试一下。整理整理衣服，鼓了鼓气，走到展台前。
“您好，我是即将毕业的本科生，是学计算机的，您看有合适的岗位吗？”
其中那个身材有些微胖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允回复到：“我们有一个岗位对专业倒没有特别的要求，是公司内勤的岗位，有没有兴趣了解下？”
“可以的，没问题。”听她那么说，小允赶忙回应到。
“先把简历给我看下吧。”说着把手伸了过来，小允赶忙把简历递到了她的手里。
只见那个工作人员快速的将这一页简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说道：“我看了下，你的实践经历还不少，学历也没问题，对于你的计算机专业，我们老板也有意向加强公司的网络化管理。简历我先留下，明天我们会在公司进行一波统一的复试，具体安排会电话通知你。”
“好的，多谢！”听她那么说，小允觉得希望还是挺大的。
“我们公司的办公地点就距离这里两公里在峰会大厦中，这个地点你有问题吗？”那人继续问到。
“没问题的，我家也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这个地点肯定没问题的。”听到她说的工作地点，小允心里可高兴坏了，这个地点离她家不算远，而且地段也不错，赶忙回应到。
“那好，具体细节今天晚些时候我们会通知，一切以电话通知为准。”那人说道。
“好的好的，那谢谢您了！”说完，就退出了了展台。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明天就要进行面试，这个效率好快呀！而且办公地点也不错，再看这两个工作人员的形象，应该公司也不会差吧。想到这里，心情还有点小激动呢。随后，她又简单的在招聘会上转了转，但后面就没有发现能够合眼缘的企业就离开回学校去了。
按照惯例，小允在快到学校的公交站时都会给李阳发信息，让他过去接。在接女友这件事上，李阳做的一向非常到位。其他同学的男友，都很难做到每次接且不晚点的，这些人给出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亲爱的，我们宿舍正在联网打cs呢，现在退不出来呀，你晚点行吗或者你自己先回宿舍，我这边完事了去找你？”“亲爱的，你这次来也没带多的重东西，我就不去接了，现在才三点多接完你我还得先回宿舍跟他们打游戏，太折腾了，你就自己先回去然后到五点半了咱们一起去吃饭？”“我在洗衣服呢，你稍等我十分钟”等等各种原因，五花八门的。但是李阳即使在联网打游戏，收到小允快到了的消息后都会退出，算好时间提前到车站去接，基本没有让小允等他或者独自一人回去过。
其实小允最近也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李阳了，因为从上次校园招聘会后，他就去了一家公司实习，早上一早就坐公交去公司，晚上经常加班，回到宿舍就不早了，见他那么辛苦小允就想让李阳多休息下，没有提其他额外的要求。今天因为是周末，知道李阳休息，所以小允才发的消息让他过来。
李阳每次来接小允都会骑着自行车，并且绕路去食堂的小卖部买些东西给她，夏天的时候是冰淇淋，冬天的时候是一杯热奶茶。每次，小允接过李阳手里的东西都会很开心，然后迫不及待的把东西吃（喝）完，同时两个人边走边聊一些趣事，说着说着就到了目的地。如果赶上了天气不好的时候，李阳会让小允坐到自行车后座上，直接骑着自行车走。小允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抱着他，李阳在前面遮风挡雨的，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
今天也是一样，小允到了公交车站时李阳已经在那里等了，手里依旧拿着一杯热奶茶。
“今天去招聘会看的怎么样？”一见到小允，李阳直接问到。
“还可以吧，看了几家，其中有一家说是晚些时候会通知，面试时间可能会在明天。”小允答道。
“这个效率还挺快呢，不错。我的预感告诉我，这次应该能成哦。”
“还预感呢，就会安慰人。”小允知道李阳是故意那么说的，想让自己开心。
“真的，肯定没问题的，相信我。”听到小允那么说，李阳诙谐一笑，脸上带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表情。小允也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走到食堂，小允占位子，李阳去打饭。今天的饭，李阳买的比平时丰盛了些，看到这些，小允心想他应该是有事情要说。但并没有问，等着李阳先开口。
“小允，我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先别生气啊。”果不其然，饭吃到一半，李阳先开口了。
“怎么了？”见他那么说，小允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昨天我妈又来电话了，他们还是要我回家。之前他们就跟我说过，我没答应，昨天电话里提这个事情，气得我妈的心脏病都犯了。”李阳低着头说着，他并没有看小允。
小允知道李阳是独子，他父母一直都想让他回家，而且早早的就买好了房子，托人说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如果回家他会过的非常安逸。但是小允也是独女，让她离开海市去个三四线小城市，别说她的父母不同意，就是她自己都没有坚定的决心能够为了男友这么干。所以两个人一直都是说李阳要留在海市，他去说服父母。
今天听到李阳那么说，小允觉得非常突然，缓了一会儿，问到：“那你怎么想的？”
“我是这样想的，我先回家，然后去南京，让他们逐步适应一下，之后再回海市来。”他这么一说小允也着实惊到了，她从没想过李阳会离开海市。父母给他的压力小允知道，只是没想到李阳最终会有这个打算。听他那么说，顿时心里是五味杂陈的，又不舍，又心疼，又担心。不舍他将要离开海市，心疼他为了自己要这么折腾，担心如果走了还能不能再回来。
“这是个大事，你想好了。”即使心里万般感慨，但是此时能说出来的话好像只有这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应该劝李阳选择父母安排的安逸还是选择面对未知的未来。这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而且是前途未知的选择。
“我是初步那么想，这不是和你商量嘛。”虽然李阳说是商量，但是小允心里知道其实这是他的初步决定。
“你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都说了你别生气嘛，又生气了。”每次小允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的时候，李阳就知道这是生气了。见状，使出了他的惯用招数：哄！
“好了，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你要是生气就先打我几下出出气吧。啊啊啊，别生气了呀。”李阳总是这样，只要是见小允生气，就会先认错，然后各种说好话，但是之后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和之前一样。
“好了，我没生气，我只是会尊重你的决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不容易到周末了咱们下午都在宿舍休息下吧。”
小允说完，赶快吃了几口，之后就各自回了宿舍。
分开之后，李阳一直在发信息，但是小允除了一句“我没生气，你不用有负担，尊重你的选择”之外，就不想发其他的了。她其实真的不是生气，只是不知道如何说。一边是安逸的人生，一边是不确定的未来，难道为了自己让李阳选择不确定的未来？她害怕李阳会为留在海市而后悔。
一下午，整个人就在各种胡思乱想中度过。好在上午那家公司打来电话通知明天面试，算是对自己的一点点慰藉。
转天，很快快到了约定的面试时间。
小允较原定时间提前1个小时到达，因为不喜欢迟到，所以预留出了机动的时间。没想到那地方根本就是她上高中时天天都要路过的，之前只是自己从没有留心看过而已。以至于通知地点时候只觉得很熟悉，但不知道详细地方。
“这个地方好高端啊！”站在楼前，小允不禁心里感慨。从建筑方面来看，是全玻璃幕墙的写字楼，分为ab两座，入驻企业大型指引牌就树立在楼外面，正对着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一些银行、外企公司名字尤为醒目，时刻提醒着这里的高端定位。
按照通知详细地址，小允来到了21层。当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她一度怀疑自己找错了：因为这一层的前台背景墙上分明写着“众联和投资有限公司”，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找错地方了？拿出手机，赶紧拨通了联系电话，很快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接待了她。
来的人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很瘦，皮肤偏黄，模样还算是清秀，身高约一米七的样子。
“你来的比预定时间早了些。”那人微笑着对着小允说，“需要先等下。”说着把她引进了会议室，递给她一张表格：“你先把表填了，填完之后把表给到我，老板那里忙完就可以开始面试了。”
“好的，没问题。”看到眼前这个微笑的女孩，小允的心情顿时也轻松了一些。交完表之后独自坐在会议室中等待面试。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大概四十多岁，身高大约一米七二七三的样子，不算胖也不瘦，但是长相是一个比较方正的脸，当时给小允的感觉是这个人好像一个明星啊，只是高度差一点。再说那个女的，很白，一米六三左右，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在小允看来是属于漂亮知性的那种人。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坐到了小允对面。
面试流程比较常规，首先是自我介绍。自我介绍的环节很顺利，因为这些说辞之前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表达也做过演练，时间控制在一分多钟，不长也不短，应届生本来也没有太多可说的，但是该表达的诸如学历、经历、社会实践、性格等方面都进行了表达，同时也不会让面试者觉得太过于夸大和赘述。
介绍完之后，面试官脸上没有太多的波澜，但是能感觉出来他们对这份履历也是觉得满意的。之后又问了诸如兴趣爱好、希望从事的工作内容等等问题，小允都是有应对的进行了回答，整个过程也是比较顺利。
再后来他们问小允有没有问题想要问他们的时候，小允提出对公司不是很了解可以不可以介绍下。这一问，打开了男领导的话匣子。对于公司所从事的行业领域，显然他是非常看好的——从医疗学术的前端科研方向，再到目前领域存在的问题，再到为了填补这项空白他的眼光独到寻找到的产品，拿到的独家代理权限等等一系列的方面侃侃而谈。同时又在写字板上写写画画，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他的这番演讲，让小允看到了一个创业老板的激情和热情，给她的感觉是“未来可期”。
面试进展到这里就要将近结束，整个过程中旁边坐的那个美女只是在听和观察，没有说过一句话。
最后，那个男老板问：“好的，今天咱们也都沟通了那么长时间，基本情况我们也都彼此互相了解了，如果最终录用你，大概入职时间在什么时候？”
“我这边现在基本没有专业课了，就是实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定在春节后，那时候正常上班都是没有问题的。毕业答辩的时候会请下假，其他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小允答道。
“好的，我没问题了，那就回去等我们通知。”说完，笑着站起来，目送小允离开。
面试完后，小允感觉应该还不错，出来又看到那个爱笑的女孩，此刻看到她的笑容觉得尤为灿烂，开心的摆摆手，说了声：“再见。”
“如果这次能录用我的话就好了。”面试完后小允心里说。她对这里不管从地段还有办公环境上都比较满意，而且面试时老板的那种激情也感染了她，让她觉得未来可期。
所以，如果薪资合适，这家公司她应该是会重点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