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王凉冰
北方，一望无际的荒野上，一匹小白马悠然前行。
虽然四周景色萧条，但凉冰心情很好，蔷薇已经被她拐回了坤萨星，而她则马上就能见到小碧池了，还能顺便给彦添点堵，没有天使之王的宇宙，真是事事顺心。
某一刻，一道通讯接进来，“凉冰…有空吗？”
“哈？卡尔？”凉冰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顺心了，“不是说了没事别联系吗？我私人频道的密码都改了，你怎么又进来了？”
远在冥河一处奇异空间的卡尔，双手从那本比他脸都大的书本上离开，眼神暗了暗，“你知道吗，虚空真的可以征服所有已知文明，而华烨，是第一个成功品。”
“华烨？”凉冰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混蛋肯定是有了什么依仗。”
卡尔平静道:“幸得贵人相助，我们炸开了孔雀星系的黑洞，得到了五份虚空微粒，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留给你一份。”
“呵，代价是什么？”凉冰不是很在意的嗤笑了一下。
“跟我一起进入虚空世界，我们去…解读更大的奥秘。”
“卡尔！恕我直言。”凉冰眉头蹙起，“自从你变成幻体以后，我就再也不想和你相处哪怕是一天的时间。”
“其实你也应该变成那个……幻体。”卡尔低下头，“这样一来，我们又有共同语言了。”
凉冰呵了一声，“我们有过共同语言吗？”
“有过。”卡尔语气笃定，露出怀念的神色，“一起在超神学院的时候，我们一起探讨智慧、探讨生命、探讨宇宙边缘。那时候，是我作为人，最开心的时候，现在几万年下来，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拥有和你一样的智慧……”
凉冰闻言，发出一串不明所以的笑声，“我简直觉得好笑。”
她收敛笑声，“卡尔，我该怎么说你好，那时候啊，你也就是个，用现在的话说叫屌丝，你连碰我一下手都不敢，我穿个低胸，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所以那时候我就想啊，你这么可爱，肯定是个女孩子。”
卡尔似是被逗笑了一下，“和你分开以后，我觉得人类的欲望，似乎就再也没有价值了。”
“……”凉冰叹了口气，“所以我应该，感动吗？”
“我会等你。”
“啧，好吧，我感动了。”她语气敷衍。
“我得提醒你，华烨已经打破了平衡。”
马儿继续前行，凉冰哼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卡尔摇摇头，“这算不上什么好事。”
“那你还要干？”
“和你一样。”卡尔眼中涌现出一抹狂热，“我真的压抑不住，自己去创造一个时代的欲望。”
顿了顿，他接着道:“华烨特别想要得到你，用非常残暴的方式……”
“……”
凉冰闻言咬了咬牙，“靠，最后还是被你摆了一道。”
说完她直接切掉了通讯，“一个两个都喜欢算计我，我等着小碧池干掉你的那天……”
这般骑着马晃悠了半天，凉冰来到一处部落，防御工事约等于无，木头和石头搭成的墙壁还没两匹马高。
那低矮的石壁木楼前是一块又一块儿的墓碑。
凉冰曾经命令阿托来这边给天使捣乱，但她没想过阿托会因此灭了一个国，那次得到消息的时候，她甚至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不是很在乎这些生命，但现在看到多少还是有些触动。她想，凯莎至少也不是全错，生命如此美好，而她以前却在破坏它。
凉冰读取到，那是北方部落出现的第一个国家，如果没有阿托，或许会因为信仰不同而成为南方艾兰王国的大敌也说不定，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建立那个国家的国王，泰·史奈夫成了孤家寡人，后来又成了刽子手，疯狂屠杀恶魔，而那些恶魔，大都是他原本的子民，没人知道他后来到底背负着什么。
凉冰牵着马一路走进去，看到的大多都是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孺，孩子们没有该有的活力，窝在大人怀里喊饿，大人则是表情麻木，尽量寻找避风的地方坐着。
她们没有能完全遮风避雨的房子，也没有足够果腹的食物，没有丝毫幸福感。
凉冰停住脚步，她面前一个抱着半大孩子的妇人跪下，眼神乞求，“这位，这位大人，求您带走我的孩子吧，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让他成为您的奴隶，只求您赐给他一顿吃食。”
说着，那妇人不停的磕头，额头已经见红。
凉冰眼神平静，她或许有感触，但早已不会去思考对与错。
“芙妮维雅。”这是那妇人的名字，“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但妇人却依旧托举着孩子不为所动。
凉冰接过孩子叹了口气，“你不该求到我这里，你应该成为天使的，而不是恶魔。”
“……”
芙妮维雅没有回答，跪在地上没了生息，食物都给了孩子，她只是凭一口气吊着。
自从泰·史奈夫的国家政权消逝，北方部落没落，从南方而来的军队很容易就能消灭征服这些小部落，男人都被抓走或充当劳动力，或成为奴隶，漂亮女人则会更惨……
孩子断断续续的哭声被风吹往荒野，凉冰轻叹了一下，一道紫色烟雾覆盖芙妮维雅的身躯。
片刻后，形象大变的芙妮维雅，踉跄着站了起来。
凉冰将孩子递还回去，“带领你的族人为自由而战吧，我给你火焰的能力，燃尽一切对你的压迫和不公，百年后，要回到我身边。”
芙妮维雅单膝下跪，虔诚亲吻了一下凉冰的手，“是，女王……”
凉冰嘴角上扬，调转马头离去，伴随着一阵笑声，部落被紫色烟雾吞噬。
……
天使在费雷泽北方的某个驻点内，几个小天使发现了一处能量异常。
“在坐标37，129处有不明能量反应，疑似莫甘娜的邪恶能量，我们去看看。”
“好。”
倚在另一边的冷眼神闪烁了一下，起身拦住她们，“如果真的是莫甘娜，你们去了就回不来了，乖乖待着，我去一趟。”
几个小天使对视了一下，点头答应，等冷离开以后她们才重新交谈。
“诶，自从冷姐回来以后好说话不少啊。”
“是啊，我也发现了，她头发放下来看起来很温柔呢。”
“不愧是冷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