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瑞兹的决定
天空逐渐放晴，课堂内瑞兹描述的速度很快，凯莎逐渐沉浸其中，丝毫没注意到身边安妮的异样。
安妮本来不是很开心，但片刻后同样被瑞兹的声音吸引，她眼中的世界逐渐扭曲变化。
物体都变成了线条状，人变成了虚幻的光点。
这种情况让她有些害怕，下意识看向凯莎，然而却被瞬间刺激的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嗯？不舒服吗？”凯莎靠近她悄声问道。
“……”
安妮沉默着摇了摇头，她刚才看到的姐姐比太阳还要刺目，会让人恐惧，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凯莎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有什么不对，记得告诉我，知道吗？”
“嗯。”
这堂课让凯莎受益匪浅，讲到最后，瑞兹教了一个小魔法，控制羽毛漂浮，让大家自行练习。
凯莎看着眼前的羽毛，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一对微型魔法阵瞬间成型，一个在她指尖，一个在羽毛下方。
不过她并没有让羽毛飘起来，练习一下后就直接撤掉，接着她又操控着魔力覆盖羽毛，想了想之后利用引擎解析，这样她也做到了从内部去控制。
随着凯莎操控其中魔力变化，她突然又有了新发现，解析之后她好像能改变羽毛的属性了，比如从分子层面让它变得和匕首一般坚硬。
这种效果一般只有虚空引擎或者次生物引擎能做到，也就是重新定义物体结构。
这个世界的战力没有明确的划分，都是操控远超自身的力量。类比是手枪或是狙击枪，都能致人死亡，只是枪械有攻击力的强弱划分，操控的人却没有，挨一下都是死，只能依靠经验或是知识来拉开彼此的差距。
但这一发现让凯莎觉得，或许魔法是能让操控人变强的一条路。
凯莎陷入沉思，魔力的本质是能量，那魔法的本质又是什么呢？魔法符文和所谓的虚空又有什么关系……
贝拉不愧是魔法课成绩第一的学员，很短的时间内便让羽毛悬浮起来。
一阵惊叹声拉回了凯莎的思绪，她看向旁边，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也确实成功了。
看到贝拉一脸开心，她笑着说了句恭喜，然而不等贝拉回话，讲堂内便传来更大的惊叹声。
凯莎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安妮身前，“安妮！你什么时候沟通的魔法？”
“我…我不知道，姐姐，我就试了一下，然后……”安妮脸色茫然。
“……”
凯莎有些不确定了，这个宇宙最底层的逻辑说到底也是脱胎于那款游戏，遇到的人有原型的几率说不定真的挺大呢？
“狗子，扫描一下安妮。”
一阵分析后狗子开口道:“宿主，她只是个普通人，既没有神的基因，也没有超级战士的基因，寿命最多也不会超过百年。”
“魔法基因呢？”
“宿主，已知宇宙目前只有您和瑞兹携带有魔法基因，这些人沟通魔法的方式与您不同，她们的暗位面很脆弱，无法承载魔力，只是用意识接触到了魔法，意识属于更高纬度，所以能运用魔法于现实，而您和瑞兹属于魔法神，魔法完全受你们掌控。”
“那从凡人的角度看，安妮这种就是属于魔法天才了？”
“可以这样理解。”
凯莎摸着下巴思索，不过没什么头绪，索性也不想那么多了，她掐了掐安妮的脸蛋一脸笑意，“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由于不知道安妮的身份，众人短暂的惊讶后也就放到一边，专心练习自己的，这种只能浮个羽毛的魔法连初级魔法都够不到，能成功的人也不是没有。
贝拉多打量了安妮几眼，心里莫名出现一丝紧迫感。
她看向卡莎，“你肯定早就可以了吧？”
凯莎冲她挑了下眉，羽毛贴着桌面跃动起来，跳舞一样。
贝拉早就被惊过一次，倒是没太大反应，泄气的嘟起嘴。
“你这也太打击人了。”
“……”
课后，瑞兹在门口等着凯莎，三人出来以后，他和凯莎在前面交谈，安妮和贝拉落在后面。
贝拉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因为她刚刚听到卡莎唤瑞兹师傅。
安妮几次想上前和凯莎走到一起，但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她走不过去。
瑞兹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和凯莎交谈，“你有天使的东西，领悟的速度超过我的预期，我将一些东西做了整合，你接收一下。”
凯莎点了点头，眼中各种数据流链接浮现，狗子开始工作。
传输完成后，瑞兹道:“这些东西应该够你消化一段时间，有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不过你对魔法有自己的理解，我对你的帮助应该不是很大了，接下来我要去北方一趟，答应了基兰帮他看着最后的造神工程，事情总得做完才好。”
凯莎点了点头，问道:“您什么时候回来？”
瑞兹随意道:“归期不定，毕竟我只是个流浪者，收你为徒一方面是因为卷轴，另一方面也是一时兴起，不过现在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教不了你什么，有些人称呼我和基兰为大神，但其实我们早就被淘汰了，你比我们要强。”
说着，他看向身后，“其实以前我也有过复兴魔法文明的念头，也创建过几个文明，但无一都以失败告终，我们不注重基因，没有系统研究过魔法基因，所以魔法文明不像神河那样可以复刻，如果你想传播魔法，我不会阻止，真正的魔法文明会随着最后一枚符文的封印而彻底终结，相信以后的魔法不会再造就悲剧。”
凯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过瑞兹说的对，确实不会再因为魔法而出现悲剧了，按狗子所说，没有魔法基因就始终不可能完全掌控魔法，再天才的人，学习魔法也成就有限。
强如奶莎也只能将魔法编成一段程序，但那不是魔法本身，只是一段程序而已。
几人来到分别的岔路口停下。
“师傅，什么时候走？”
“随时，这堂课算是给这所学院一个交代。”瑞兹语气随意，“对了，小心卡尔，他总是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
“我会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