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没蛊惑任何人
半个时辰后，冷在凉冰面前落下。
“你来做什么？宣扬邪恶理念？”
凉冰拉住马绳停住，打量了一下冷，“有进步，这次居然没直接拔剑砍我。”
冷强硬道:“如果确定你是来搞破坏的，那我确实会砍你。”
说着，她看向远处的部落，“那边怎么回事？”
“你自己去看看喽。”
“……”冷皱眉哼了一声，“你先别走。”说完便飞向了部落。
凉冰抠了抠手指，嘀咕道:“小丫头片子，就只会吆五喝六的，老娘凭什么听你的。”
片刻后冷飞了回来，怒火中烧，手中烈焰之剑出现，“你把整个部落的人都同化成了恶魔？她们大多都是女人孩子，为什么？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诶诶诶，火气别这么大，这么做对我当然没好处了，那是她们求我的。”
“求你？她们为什么求你？求你把她们变成恶魔？她们的家就是被恶魔给毁掉的。”
凉冰撑住下巴，“还能因为什么？活不下去了呗。她们求神求天使，但没有一个帮助她们的，于是求到我这里来了。”
“凡人大都蒙昧，她们不知道天使一直在帮助她们，你就只会投机！”
“嘶。”凉冰柳眉倒竖，“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天使带给费雷泽的，并不一定是这里的人们需要的。是，我承认，阿托曾给这里带来灾难，但他已经不在了不是吗？现在给人们带去灾难的可不是恶魔，而是彦守护的那个王国，那里的一些…嗯，权贵领主什么的。”
“这是文明自然发展。”
“是吗？保护弱小不受强权欺负，凯莎的正义信条里有这么一条吧，现在又成自然发展了？”
“别偷换概念，凯莎女王是庇护弱小文明不被强大文明入侵。”
“有区别吗？”凉冰手臂抬起向后方示意了一下，“她们不算文明？行，就算我换了概念，她们想活着有错吗？我虽然被你们定义为邪恶，但也是神吧？你们听不到她们的乞求，我听到了，降下庇佑，有什么不对吗？”
“庇佑？就是把人变成恶魔？”
“至少她们活下来了，如果能撑过一劫，那她们的基因就会获得进化，到时候谁还能欺负她们？”
凉冰轻笑了一下，继续道:“说什么保护弱小文明，也不过是以强权压迫另一个文明而已，文明都是有侵略性和扩张性的，等弱小文明变得强大，它又会盯上其他弱小文明，到时候天使就得让这个曾经保护过的文明跪下。等到有一个文明比天使还强大后，那天使也就没有未来了。”
“……”冷沉默片刻，说道:“天使不会没有未来，银河之力，艾妮熙德都是。”
凉冰不置可否，“冷，你觉得我和你们女王的战争，为什么最后活着的是我？为什么你们总喜欢高喊的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不管用了？”
“……我们并没有失败，正义也还在……”
“不不不，凯莎一死，她所建造的一切崩塌只是时间问题，她这个诸神之王已经不是最锋利的刀了，她压不住宇宙，压不住卡尔，甚至压不住超神学院，因为看不到未来，所以她才陨落。冷，你们的任务，是在她的废墟上重新看到方向，而不是走她的老路。”
“……”
冷思绪纠结，但依然道:“你这是在蛊惑我的心，女王说过，生命有生有死，方可行正义信念，就算那些人最后会死，但你也不该让她们变成魔鬼。”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到底如何你有自己的思考，说实话，我从来没蛊惑过任何人，凯莎那个碧池认为我思想极端才这么说我的。”凉冰叹了口气，“所以你的决定呢？要砍我吗？”
沉默片刻，冷将剑收了起来，“不砍，但我要跟着你，确保你不会做坏事。”
凉冰嘴角上扬，“行啊，路上不会无聊了，女王我带你逛一圈。”
“……往前坐着点儿。”
“凭什么？这马儿可是我找的。”
“废什么话……”
“诶…我x，你手往哪儿放呢？往下。”
“呵，长这么大有什么用。”
“你管我，有的是人喜欢……”
原野上，马蹄声交谈声渐远。
……
数天后，艾兰王宫内召开会议。
“陛下，诸位大人，我得到消息，北方多地出现恶魔，这次的恶魔似乎有领导者，已经多次对几位领主的领地造成冲击。”
“我这里也听到些风声。”
“卡提诺斯领主已经向我求援两次了，恶魔来势汹汹啊。”
“……”
嘈杂片刻后，骑士长佩恩看向艾妮熙德，“还请陛下定夺，佩恩愿出战，荡平恶魔，护我子民。”说完，他右手握拳抚胸行礼。
艾妮熙德思索了一下，看向另一边，那里老神在在的站在一群人，他们都是王国各个领地的领主，手里都有军队，但现在却没有一人有所表示。
她知道想让他们出兵怕是不可能了，就算她开口询问，他们也肯定会用各种理由推脱。
目光所至，领主们大都移开目光，只有后方的彦微微行礼，但她没有军队。
想到维尔侍卫长的安排，艾妮熙德开口道:“绝对不能让恶魔侵入艾兰领土，这一次，我亲自去。”
说着，她看向权势最大的那位领主，“修利普，我不在的时候，由你统领国内事务。”
“是，陛下。”
“……”
王公大臣们继续商议国家大事，而王宫后面的某个精美庭院内，贝拉无聊的荡着秋千，裙角被带动着来回飞舞。
这里是她的寝宫，男性侍卫都在门外，宫女们则都是垂首静立，一时间庭院内只有秋千荡起的吱呀声。
某一刻，脚步声传来，贝拉转头看过去，“维尔，发生什么事了？”
维尔低着头过来，微微行礼，“殿下，北边出现了恶魔，陛下要亲征。”
贝拉闻言撇了撇嘴，“又要去打仗了，整天也见不到人，她哪次不是亲征？”
“陛下也是忙于国事……”
“好了。”贝拉打断他，“随便她吧，我要去学院，这里太无聊了，我去找卡莎玩儿，你安排一下。”
“……”
“是。”
维尔躬身退去，贝拉眼底闪过几丝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