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重新回归天堃主席
“没想到贺生你只是抛出一个荣讯达，居然引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一个贺生你落下的棋子，不仅成功绊倒商业对手，更加助你重返天堃主席，现在外面的媒体都在掉转枪头，夸贺生您眼光独到，英国那些民生投资，现在涨了几十倍，要你回去挽救香港经济的呼声很高。”lynn由衷赞叹。
“lynn，你还年轻，做人很多时候不够稳重，所以我很多事没交给你做，包括今天的谈话，在外面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虽然说出的话未必会对我造成实质影响。”晏崇礼给到贺峰幕后五五分帐的近百亿港元，都经过贺峰亲自操作调度，俄罗斯套娃般在海外层层洗净，他有自信警方根本查不清楚，“但是你的上限不应该是石泰川，做人做事，我希望你低调稳重，记住更加不要被外面的媒体牵着鼻子走。”
“知道，老板，我会记住你的教诲。”
贺峰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回到天堃权力中心，我会安排你做我助手。”
“多谢贺生！”
“你应得的。”
如果把香港商界看成一个江湖，那贺峰的天堃就是武林盟主，所以所有人都看着他头做人，所以他可以制定游戏规则……
如果贺峰还在，以他的商场经验，不会任由这样的骗局在本地横行，香港经济现在，就缺了一个执牛首的定海神针似人物……
康雅思和石泰川，毕竟都太嫩……
两人喜欢窝里斗，也让两人的眼界格局自此饱受诟病……
江湖，永远不缺马后炮的人……
天堃会议室
“为响应部分股东要求，天堃今日召开这个临时董事局会议，商议近期集团子公司美域高涉及通讯领域诈骗一事，下一步集团应该采取怎么样行动，就……”天堃总经理burton正在主持会议并准备汇报。
康雅思和贺哲男分坐正副位置……贺哲男宛如斗败公鸡，神情沮丧，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二世祖，第一次开会如坐针毡……
门被推开，贺峰进来后，lynn帮他拉过一张座位，他很快入了座……
康雅思望着贺峰，实难接受越来越滞住她声息的第六感……
同样的地点，同一场景再次上演——带点宿命轮回的味道，宣示着什么……
贺峰也含笑对她点了点头……
“贺生昨日收到天堃股东们求恳，今日参加这个临时董事会，议题是关于贺峰先生回归天堃担任主席。”lynn说道。
“sorry…我想贺生你们搞错了，我们今次的议题是解释美域高为什么会牵涉与宝信通讯合作的问题。”burton不确定地看了看康雅思……
lynn推了推眼镜，“呃……burton，实在不好意思，搞错……”
“怎么难道这件事还有得解释吗？”贺峰抬手阻住lynn，亲自下场，咄咄看着burton笑问道，“美域高应收账款这么多收不回，极端情况下造成天堃50亿直接净利润损失，股东4389亿损失，你一句解释，这些钱能回来吗？”
burton瞬间哑口无言……面对曾经的上司噤若寒蝉……
贺哲男憔悴难堪，小时候被父亲关在书房教育的情景又仿佛再次上演，他坐立难安，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该怎么补上这一大笔钱……
康雅思自嘲地低头一笑，原来他是来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原来都是假的，既然他这么看重自己的公司，看中这个主席位置，美国回来时候直接跟她说不就好了？何必搞这么多事呢？为什么要破坏他们夫妻关系呢？！
“是啊，康主席，今日董事局列你三宗罪，第一，天堃作为龙头企业，本是把握香港经济发展的方向大势，关乎民生，一个合格的决策者，不仅仅要带领好天堃的发展，更加要看顾好兄弟企业，港企一家亲嘛，现在十几家上市公司被这个姓晏的骗去直接损失将近200亿港元，这完全有你一部分的责任！龙头做得不够好！第二，子公司美域高短时间内欠下这么多应收款，完全是你作为主席的疏忽！贺生在的时候，虽然放权给小贺生，但是不放弃责任，事事都能托底，为什么到你这就放任小贺生这么大的自由度？难道就因为他是贺生的儿子？皇亲国戚就可以我行我素、任意妄为了吗？！你一个堂堂主席如果管不住他，要你这个主席干什么？第三，天堃作为美域高最大单一股东，美域高欠下的钱，最终要母公司各位股东帮他偿还，如此造成股东们的大面积亏损，究竟应该如何解决？届时股东大会怎么跟所有股东交代？！贺生做主席的时候，一直稳扎稳打，保证股东权益，现在呢？！康主席！43亿不是一个小数字！”董事会一名成员代表说道。
“好了好了。”贺峰打断，“我想康主席已经对在座各位的意思……非常之清楚明白了……”贺峰望着康雅思已经有些心疼了，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出一股盛气凌人的姿态，他本想让她尝尝他当初的滋味……而已……
“……看来你们已经有答案了？”康雅思笑道，这一年多，她早就习惯坚强……
“是！我们想请贺生回来重新担正天堃主席！”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康雅思坦然以对，顺理成章地转向了贺峰。
贺峰的视网神经被康雅思故作轻松的神态击中，一时心疼得无以复加……为什么，为什么难受的还是自己呢？本来想让她难堪，真到了那一天，却又有些灵魂撕扯的疼痛……
“jessica不是做得不好，不过……的确缺少商场磨练。”贺峰避免看康雅思的眼睛，“大家放心，terrence今次在美域高亏出去的钱，不会分摊到各位股东头上，我们接下来议题讨论下，将本次损失减到最低，terrence欠下的数，我这个做人阿爸的，责无旁贷，会替他补上，我相信，terrence经过今次磨练，以后会越来越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有贺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对小贺生，向来都保持绝对信心。”“香港经济，还是要看贺生……”
贺峰几十年资产累积，绝非康雅思等闲之间可以抗衡，就像此时此刻，贺峰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拿得出这一大笔钱给儿子补数，康雅思却无论如何都凑不齐这大剌剌几十亿的现金去给贺哲男补窟窿……准确点来说，这钱也不是贺峰出的，只是分赃款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
股东由此，可以抹杀康雅思之前一切辛劳，闭着眼睛也想得到，他们想要贺峰回来。
无谓挣扎其实挺难看的，输了就是输了，姿态要摆正，这场她和石泰川的双输局，得利的只有贺峰……康雅思扔下笔准备离席而去……
贺峰毫秒不间站起身迎她，轻唤了一句，“jessica…”
“恭喜你，贺生！”康雅思恨恨看去他一眼，绕过他正要走……
“在办公室等我。”他说。
康雅思心里轻嗤了一声……
也是第一次，贺哲男想跟康雅思一起走出这个门口……
回到主席办公室，康雅思拿过自己手机，把sharon叫了进来，吩咐她帮自己一些私人物品收拾一下，过后帮她拿到一个她自己租的公寓里……
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时间，她环顾一周，竟觉松一口气……办公室装修她一点没舍得改，总觉得只要她不改动，属于贺峰的一切记忆便都还在，空气里仿佛仍然弥漫着属于他的气息，他依旧在这间办公室，运筹帷幄……可惜，多情总被无情伤……
吩咐完sharon，她打算离开，刚打开主席办公室门，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黑衣保镖……
恭敬有礼地把她拦下，说请贺太再稍等片刻，贺生开完会之后，有点交接问题，想找她了解……
他真过分……她想……不如带个法务过来更加好，顺便连离婚问题一起谈了！
关了门回到办公室皮沙发上坐下，sharon先行退出了……
真相已经很明晰了不是吗？他回来装作和自己和好，摆出不问世事的人设，叫所有人包括石泰川在内，放松警惕，只因他深知，只要贺峰还在位一天，所有人都会忌惮他的影响力谨慎行事，他唯有装“死”，才会让猎物落套……
这一招隔山打牛，打得是真准……同样是做生意，为什么他这么本事？
一个小时后贺峰开完会，屏退了所有同事、保镖等一众跟班，来到自己昔日主席办公室门口，踌躇再三……
他不适时想起自己背叛虞苇庭几十年老友情分那次，想来都很愧疚，唯一点不同，大概就是……他希望能得到虞苇庭谅解，但绝不勉强……而对康雅思，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请求原谅，并且让她不要离开……
他轻轻推开门，康雅思拿了个纸箱子正在打包整理自己的东西，本来想叫助手弄的，既然有时间，就自己整理了吧，到时候叫人搬去她公寓就行……
翻抽屉的时候，她还是每每都会走神，她和他的东西早已混在一起，两者不分……
他的拆纸刀、各种金笔、签字笔、钢笔、铅笔、回形针、书签、票夹、支票本、名片、记事本、小纸条等等，第二格抽屉胃药、感冒药、阿司匹林、消炎药、通血管的药、鱼油肝油保健品，第三格一些零散的书，一应他的东西，她都没舍得动过，每每空闲时候甚至还会拿起来贪看，仿佛上面仍有他的气息因子，想象它们被他使用的情景……哎，当断不断，反受其累，自己的心，早被他伤害得密密麻麻……
贺峰走了进来，见她在整理东西……他单手插着兜，脸色如常，看着丝毫不觉自己有问题……
“jessica，你见到了？商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付出心血，大家眼里，都只认钱。”他走近她，“不如花时间多陪陪我们儿子？你这一阵没陪他，我看得出，他很难过……”
康雅思不搭理……
“想坐哪个位置？我叫人帮你把东西搬过去？”
“不必了，稍后我会打一封辞职信给你。”
“jessica…”贺峰轻轻按住她整理东西的手，“我不会接受的。”他胸口贴近她后背。
热烘烘的体感温度隔着薄裙透入，他撩拨着她后颈……
“贺峰！”康雅思放下手头东西退开几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活不下去？！我做什么事都要经你批准？！”
“我没这意思，你有多聪明能干，我心知肚明。”贺峰笑着把手又插回兜里，认真道，“jessica，给我点时间，我应承你，今日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贺峰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康雅思冷道，也没心思去想他这话什么意思，绕开宽大办公桌往门口走去……
贺峰跨上几步挡住她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