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香肠
苹果面无表情地踩了他一脚，蜜瓜“嗷”地一声叫起来，蹦跳着捂住了自己的脚。
“怎么了？”丽兹有些困惑。
“没事！”蜜瓜一脸扭曲地开口，“脚趾、脚趾踢到她了……”
“哈哈，那恐怕很疼，毕竟她可是钢铁制造的。”丽兹笑起来，“来到流浪星短短几天，我也已经快要习惯见到这些古老年代的产物了。”
“虽然型号古老，但她对我们很重要，像家人一样。”山竹帮她搬起了箱子，确认道，“就这些吗？我们一趟就能搬完了。”
“好吧，我得承认我现在确实很需要帮助。”丽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坚持自己也搬了两个箱子，“我自己也搬一点吧，谢谢。”
他们一起走进赤色区的行政大楼，山竹打量了周围一圈，听着丽兹抱怨下面那些，致力于勾心斗角一点不想着发展流浪星的混蛋往上走。
她赞同地点了点头：“这里确实需要很多改变。”
她指了指港口的安保队，“那边也是。”
“你也觉得对吧！”丽兹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知音，“原本我还奇怪，整个中央星大力扶持下，这片区域怎么还会发展如此缓慢，看了在这里工作的人，我现在一点都不奇怪了！”
“我的先行工作报告，一定会把这些情况都详细向新任执行长报告清楚的！”
她愤愤开口，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冲向办公室详写报告。
“冷静点。”山竹露出点笑意，“不如一会儿去捏个一次性杯？”
丽兹哑然失笑：“抱歉，我有点失态了。”
“一直说着我自己的事，我还没问你的近况呢，山竹小姐，你最近怎么样？”
“基地的家伙们开玩笑说你要回家开点心店，还信誓旦旦告诉我们你做点心的手艺一绝，能甩中央街的珍奇屋十条街……”
山竹好奇地问：“珍奇屋？”
“您不知道吗？”丽兹有些意外，“那是中央星最受欢迎的点心店了，以艺术品一般华丽的美味甜点闻名。”
“我之前也品尝过，味道确实不错，但主要还是漂亮，是非常适合送礼的美貌点心，价格恐怕对一般人来说有些昂贵，但也不至于到奢侈品的程度。”
“这样啊。”山竹点了点头，“我确实也开了点心店。”
她补充一句，“价格很便宜，不过外表……应该不怎么华丽。”
丽兹愣了一下，笑着摇头：“如果你真的在流浪星开一间昂贵的、像是艺术品一样的点心店，那我才要劝你换个店址呢。”
“我还之前还担心虹星没什么食物售卖，我会对营养液厌倦，现在好了，我可以光顾你的店铺。”
她轻巧地眨了眨眼睛，“可以为我介绍一下热门商品吗，山竹小姐？”
山竹知道她是想要照顾自己的生意。
对方释放了善意，山竹也领情回应：“很遗憾，我今天才刚回来，店铺还在起步阶段，所以只有一样商品——‘玛格丽特饼干’。”
“啊！”丽兹意外地睁大了眼，“我听说过这个，基地那群家伙吹嘘的时候总是说起饼干，难道他们说的居然是真的吗？”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请给我个店址吧，明天一早……”
蜜瓜忍不住插嘴：“如果你想吃的话，现在我也可以帮忙送的，只是跑一趟，家里刚刚才烤了一炉，对吧？”
山竹露出无奈的表情：“傻小子，你这样说话会很像强买强卖。”
“不不不，我得感谢他的热情。”丽兹忍不住笑起来，“山竹小姐听说过那个说法吗？糖份可以让人感到幸福，我觉得我确实需要补充一些糖份，只是我现在走不开。”
“如果真的能送一些过来的话，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
山竹一行人帮她摆好了东西，确认了丽兹需要的订单，这才回到家里。
——山竹离开前烤制的饼干已经出炉，三色玛格丽特小饼正摆在一边晾凉。
烤肠机也在荔枝的努力下组装完成，她看起来相当有成就感：“如果有材料的话，我觉得我自己就能做出这样的机器了！”
系统028清了清嗓子：“没有样本凭空你是造不出来的，所以你们还不算出师。”
“香肠拿回来了吗？现在可以试试我完美的烤肠机了！”
山竹点了点头，顺便告诉他们自己在外面接了个订单：“荔枝，帮忙打包下饼干，20块巧克力、10块原味，还有5块抹茶。”
“没问题！”荔枝立刻动手，她抬起头问系统028，“对了，这次的销售目标是多少？”
系统028愣了一下。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荔枝狐疑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自己制定的规则。”
“我当然记得！”系统028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还有，我第一次是明显给你们放水了，以后的任务可没有这么简单！”
“下一次解锁新产品……销量达到500再说吧！”
“从10到500这跨度也太大了吧！”荔枝一边利落干活，一边表示抗议，“你这明显是看我们生意还不错，坐地起价了！”
系统028破罐子破摔般回答：“就是啊！”
“我之前都让你们把饼干销量按块算了，现在如果数量还减少的话，岂不是一下子就能解锁很多配方？”
“我自己都还没存到多少能量呢！”
眼看着他们就要吵起来，山竹伸手按住他们进行调停：“好了，500就500。”
“我也觉得稍微放慢步调比较好，虽然我也对新配方很好奇，但我更喜欢扎实一点一步步前进，在我能把烤肠也稳定在b级以后，我们再考虑下一个配方吧。”
系统028有些意外：“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对品质有追求的家伙。”
“我只是信守承诺。”山竹接过蜜瓜拆出来的香肠，端详了一下面前的嫩红色圆柱状食品，“你说这会散发很诱人的香味？”
蜜瓜也跟着点头：“我闻出来肉味了。”
“能让简单的食材散发香气，引出它们内在的美味，这才是烹饪存在的意义！”系统028摆出一副大师的架子，“把香肠机打开吧，预热一会儿，然后把香肠摆上去，刷一层油。”
山竹照做完成：“然后呢？”
系统028简洁地说：“等着。”
山竹愣了一下，面色古怪：“难道说……已经完成了？”
“嗯哼。”系统028得意地仰起头，“我就说了这是个相当方便的配方吧？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适合笨蛋秋……”
它说到一半，又把嘴闭上了。
山竹拍了拍它的脑袋：“是为了小姨准备的配方吧。”
“我还没有谢谢你一直照顾他们。”
“……也没什么。”系统028仰起头，“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虽然她是个笨手笨脚的老好人，养的小鬼也都奇奇怪怪不识好歹，但至少不算讨厌。”
“而且她可说了，你是这家里最厉害的，她欠我的你可得都还给我，我都记着呢！不给我准备能活动两三百年的能量，我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听起来很贵。”山竹认真想了想，“希望能还得上吧。”
“别希望啊！”系统028着急起来，“你要……”
“饼干装好了！”蜜瓜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去送吧？”
“不行。”山竹无情地拒绝，“天已经黑了。”
苹果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件事最后还是会落到我身上，我去……”
“不用，我自己去。”山竹笑了一声，“已经晚上了，你出门也不安全，你忘了回收场那些家伙一直想把你身上的零件卖钱的事情了吗？”
苹果眼中凶光一闪：“那就让他们来试试。”
“为了那群混蛋的身体安全，我跑一趟就好了。”山竹扭头看向已经开始散发香味的烤肠，油脂和肉香毫不收敛，在空中迅速飘散。
“哼哼！”系统028非常满意她的表现，“这可是曾经古地球时代，拥有让小孩走不动路魅力的放学小吃之王！勾人的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山竹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香味，就连她也有些好奇，她问：“已经烤好了吗？”
系统028十分得意：“嗯，接下来开保温模式就好了，这可是我的创造者制作的独门烤肠机，保温模式下就算转一整天都不会破坏风味！”
“这家伙做的香肠确实不错，烤肠的评级会受制于原材料，现在是b级，勉强够上了我的售卖标准。”
山竹点了点头，香肠品质确实不错，她打开联络装置给供货商结账。
她正要给每人准备一个碟子品尝香肠，028制止了她：“不用那么麻烦，你在下面的柜子里翻翻，有之前秋林准备的签子——天知道你们这个时代居然竹子都是奢侈品，合成材料倒是便宜。”
山竹拿到签子，无师自通明白了该怎么把泛着油光和热气的香肠串上签子，回身递给眼巴巴看着两位小朋友。
“呼！呼！”荔枝一边吐着热气，一边含糊不清地竖起了大拇指。
肠衣弹牙，咬开以后有恰到好处的肉汁，肉质鲜甜香气扑鼻，没想到制作这么简单的小吃居然这么美味！
蜜瓜像是完全不怕烫一样飞快咬完了一根，眼里居然泛起了泪光。
苹果无言：“你吃哭了？你几岁了？你是笨蛋吗？”
蜜瓜抽噎起来：“苹果，你不能吃饭，好可怜啊！”
苹果：“……”
山竹无奈笑了起来，她想了想，给丽兹也串了一根烤肠当做赠品，准备出门。
她交待：“你们可以接着吃点，不过已经是晚上了，不能吃太多，苹果，看着点他们。”
苹果点头：“我明白。”
“如果有客人的话，就交给你们了。”山竹思索片刻，“香肠定价3星币一根，合理吗？”
苹果计算过后确认：“没有问题。”
山竹这才放心出门，而她离开家门没多久，门前出现了一位戴着眼罩的红发男子，他饶有兴致看着闪烁的招牌：“女武神……点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