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等待被救赎的人们
杰克·斯纳尔已经记不得他这是第几次头痛了，在普斯顿防御战结束后，原本被弹射出机舱，等待被救援的他，不想被魔鬼先锋军后续打扫战场的队伍擒获了。与他一同被抓起来的，还有他的老搭档克里夫·劳伦斯，以及幸存下来的部分“红嘴隼”、“怪蟒”飞行员。
魔鬼先锋军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纳尔逊中将残存的防御舰队只进行了象征性的抵抗就撤退了，似乎普斯顿人完全没有了在十五年前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勇气，他们已经泰然接受了战败的事实。
当杰克·斯纳尔被人像破旧的行李一样摔在蝎式战舰的货仓中的时候，他的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了一样。斯纳尔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怒吼道：“嘿！我们不是行李，你们不能这样扔来扔去！”
然而负责看押他们的人却不这么想。一名魔鬼先锋军的士兵掏出□□，指着斯纳尔的脑门：“一群阶下囚，如果不老实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你们变成一堆没人要的垃圾，然后扔到太空里去！”
斯纳尔似乎还想反抗，但是被他旁边的克里夫·劳伦斯死死的按住了，劳伦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别冲动，杰克，如果我们想回回去，现在只能忍耐。”
这时从货仓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索莱德斯的副官康纳尔，他示意手下放下武器，然后环视了一下被抓的普斯顿飞行员，其中视线特意在斯纳尔身上停留了几秒。“你们听着，现在你们是我们的俘虏，你们每个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上，等会儿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们会给你们分派任务。记住，如果想活的自在一点，最好跟我们合作，也许你们能活到你们的政府赎走你们的那一天。”说完他示意手下人，把斯纳尔这批飞行员带到了禁闭室，斯纳尔注意到，汤玛斯·李维斯博士、亚历山大·柯贝尔、菲尔娜·塔莉，还有那个跟他们中队一起来到阿尔法太空站的技师“将军”都被关在了禁闭室里，这多少给了斯纳尔一丝安慰。
“还好，至少太空站里的很多人都还在。”斯纳尔自言自语道。突然，又一阵头痛袭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心悸，斯纳尔感觉自己脚底就像踩了棉花一样，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对于辛格曼尼总理参与废金属走私这件事，纳尔逊中将作为舰队司令，无论他是否参与其中，亦或他是否知情，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由于有时任国防部长索德拉的保护，虽然辛格曼尼总理被赶下台了，但是他却没有受到波及。
在普斯顿防御战开始之前，纳尔逊中将其实就已经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魔鬼先锋军要发动共计的情报。实际上在十五年前，他就是阿尔伯特·索德拉少将手下的一名舰长，而这份情报，正是索德拉告诉他的。
“将军，既然我们截获了魔鬼先锋军要入侵的消息，那我就立刻着手做准备。普斯顿五号行星的小行星带是一个天然防御屏障，在那里设防，无论他们的武器有多么先进都没有用。”通过加密频道，纳尔逊在与索德拉进行通话。作为索德拉的老部下，纳尔逊还是习惯用以前的称谓称呼他。
“不，纳尔逊，”索德拉摩挲着手臂上的伤疤，“我们的约定是让魔鬼先锋军得到阿尔法太空站，这样压倒辛格曼尼总理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有了。”
“可是如果作战失败，国会首先要追究责任的，难道不是您这个国防部长么？如果想要打败辛格曼尼总理，至少我们应该拿出一些功绩来给那些议员们看。”
“关于这一点，我们早就计划好了。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内务部长埃文斯的那次突然袭击么？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辛格曼尼这个老家伙跟这件事有关系。到了那一天，那些尊敬的议员们就会发现我们有近百艘战舰无法投入战场，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辛格曼尼总理。到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关心这场战斗的失败应该归咎于谁了。”
“至于你，纳尔逊，”索德拉停顿了一下，“尽量保存实力，不要把我们的家底那么快就消耗光，我要你在战斗结束后平安归来，未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作为索德拉的老部下，纳尔逊中将十分清楚他这位上司的用人原则：足够的忠心永远是第一位的，工作能力可以通过后天进行培养。索德拉是一个不满于现状要做大事的人，因此他需要一批能够忠实履行他的命令，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人。纳尔逊就是这样一个人，辛格尔也是。
与纳尔逊中将的谈话结束后，索德拉叫来了他的办公室主任辛格尔。“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现任内阁有多少人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
“部长先生，到昨天为止，只有外交部长米格尔还没有明确表态愿意支持我们。米格尔是个老顽固，他又曾经是辛格曼尼总理的铁杆支持者，在短时间之内要求他转变立场有些困难。”
“没关系，”索德拉笑了，“个别人选择不同的道路，对最后的结果不会产生影响，实在不行我们把米格尔撤换掉就好了。你觉得现任驻卡佩星的大使帕梅奥这个人怎么样？”
“帕梅奥大使精明强干，他当了十年的卡佩星大使，帮助我们争取到了不少援助，我觉得在未来让他出任外交部长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到这里，索德拉话锋一转：“你觉得巴贝尔·科尔曼这个人怎么样？我们是否与他的合作太过于深入了？”
“部长先生，作为您的幕僚，我尊重您的每一个决定，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提醒您，科尔曼总裁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他正常与我们开展贸易，这个我能理解，但是像他这样主动向我们提供证据指控辛格曼尼总理，以及向我们提供魔鬼先锋军要发动进攻的情报，一个商人居然能有这么广泛的情报网，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
“另外，前两天‘智慧之剑’被抢这件事，据可靠情报说，是‘深度’组织的人做的，这个组织的莫尔斯理事长和科尔曼总裁是多年的好朋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科尔曼集团和这次事件有牵连，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国发生的这几件大事都能跟科尔曼总裁牵连到一起，您不觉得这太奇怪了么？”
“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乱猜测，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必要的准备还是要有的，告诉我们的人，在大选结束之前，尽量避免跟科尔曼集团的人进行接触，删除所有与科尔曼集团的人通话记录的拷贝。”
“可是部长先生，过几天您和科尔曼总裁还有一次约会，要不要让玛德琳小姐通知那边会面取消？”
索德拉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该死，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他自言自语道。“这次约会照常，毕竟我们还是应该感谢一下总裁先生的。”
当斯纳尔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战舰引擎的轰鸣声已经消失了，周围的黑暗和剧烈的头痛让他愣怔了好一会儿，一时无法分辨现在自己身处哪里。这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是劳伦斯在说话：“伙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脑袋感觉要炸开了。我昏迷了多久？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魔鬼之星的牢房里，你昏迷两天了，连我们什么时候到的魔鬼之星你都不知道。”
斯纳尔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时他的视力逐渐能够适应周围的黑暗了。“魔鬼之星，”他喃喃自语，“我听其他商船的水手们说过，这是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居然有人会愿意住在这种鬼地方。”说着他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个电子装置，那个装置每隔几秒就会有灯光闪烁，这大概是牢房中唯一的亮光了。
“电子手铐，”劳伦斯解释道，“那个闪烁的灯光就是在向魔鬼先锋军发送我们的定位，如果我们有人试图反抗或者越狱的话，手铐就会发出一股强电流。”
“劳伦斯，你知道我们被抓的有多少人么？”
“大概几百人吧，具体的数字我也不清楚。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我们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阿尔法太空站的工作人员，以及像你我这样的飞行员，我似乎没看到纳尔逊舰队的人，难道他们都死了？”
还没等斯纳尔开口，这时牢房里的灯突然亮了，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在场所有的人一时间都遮住了眼睛。
“所有囚犯注意，现在立刻去外面的广场集合！我重复一遍，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现在立刻去外面的广场集合！”
斯纳尔、劳伦斯还有其他人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斯纳尔似乎身体还有些虚弱，以至于起身的时候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劳伦斯示意要搀扶他，但是被斯纳尔拒绝了。
所有的普斯顿囚犯根据看守的指引，随着人流来到室外。斯纳尔发现他们所在的这座监狱是一栋建在一个山脚下的五层建筑，虽然外面有照明，但是由于笼罩魔鬼之星的黑雾的原因，他始终无法看清监狱以及它背后大山的全貌。
站在这群囚犯面前的，是一字排开，每个人手里都握有武器的魔鬼先锋军士兵，在这些士兵的前面站着两个人，其中最前面的那个是副官康纳尔，另外一个是一个有着银色短发，棕色眼睛，鹰钩鼻，身材消瘦，皮肤白暂的年轻男子，正是魔鬼先锋军的首领索莱德斯。
等囚犯们都到齐后，康纳尔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让你们这些懒鬼休息了几天，我想你们也应该缓过来了吧？我提醒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这个魔鬼之星正式的奴隶了！你们要以每二十人为一个小组，为我们开采矿藏。记住！在这里你们的生死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只有你们努力干活，才能换取每天的食物，包括你们的生命。如果你们试图反抗，相信我，我们会用各种方法惩罚你们！”
他说完之后，索莱德斯从他身后的阴影走了出来，接口说道：“我们所需要的只是你们的合作，以及你们国家的赎金，所以为了你们自身的安全考虑，不要试图反抗，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只要你们合作，我保证能让你们平安的回到你们的祖国。康纳尔，给他们分派任务，时间浪费的够多了。”
科尔曼总裁在质询案投票后第二天上午与索德拉代总理进行会晤之后，并没有在普斯顿停留太长的时间，他的计划的第一阶段已经顺利完成了，下一阶段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在这里等待没有意义。
于是在当天晚间，科尔曼总裁坐着他的私人飞船不死鸟号离开了科伦威尔空港，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休格利玛星系，由于这将是一段漫长的旅行，因此他特地把启航时间选在了晚上，这样他就可以尽快进入睡眠状态，不用忍受旅行的煎熬了。
“在到达休格利玛星系边缘的时候叫醒我，”科尔曼对他的侍从机器人吩咐道。与其他人不同的事，科尔曼的身边服侍他的人都是休利博恩生产出来的机器人，他不喜欢普通人服侍他，因为普通人可以从他那里探听到各式各样的秘密，但是机器人不会，机器人永远是忠诚的。
在宇宙的另一端，休格利玛的女王克丽丝二世和她的重臣们，已经为这次会面做好了准备。休格利玛人的情报体系一直闻名于银河系，克丽丝二世似乎希望在普斯顿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当中也分一杯羹。
不死鸟号并没有选择停在休格利玛首都的太空港，而是直接停在了夏宫王室成员专用的停机坪上，当飞船缓缓降落的时候，科内里斯首相率领重臣，奥布莱恩公爵率领其他皇室成员早已恭候在了那里。当科尔曼总裁缓步走下悬梯时，科内里斯首相快步走上去，握住科尔曼总裁的手：“总裁先生，欢迎来到休格利玛星，不知道您的旅途是否愉快？”
“谢谢您的关心，首相先生，旅途非常愉快。就是略微有一些寂寞，您知道，老年人是很愿意和别人谈话的，然而在我的身边却只有那些服务型机器人，他们的嘴里只会重复一些简单的语句，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觐见女王陛下了。”
“当然，总裁先生，女王陛下已经在夏宫等候您多时了，”奥布莱恩公爵抢先说道。“她也十分期待与您的会面。”于是双方不再有过多的寒暄，科尔曼总裁与奥布莱恩坐进了同一辆汽车里，车队驶向夏宫的正门。
就在科尔曼总裁到达的前一天中午，菲斯特人的特使努内斯曼恩应邀参加了奥布莱恩公爵准备的午宴，午餐并不奢华，出席的人也只有奥布莱恩公爵和努内斯曼恩两个人。
克丽丝二世女王的侄子奥布莱恩公爵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身材略显消瘦，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微笑。奥布莱恩公爵今年三十岁，但是还没有结婚，世人都传说他在外面有情妇无数，但是公爵本人，以及休格利玛皇室却一直在极力否认这一点，由于某些原因，他们必须为公爵塑造一个正直、亲民、公正的形象。
克丽丝二世女王统治这个国家已经超过二十五年了，由于一些原因，她和她的丈夫一直没有能够生育，随着女王的年龄增大，生育对于她来说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在皇室成员里寻找一名继承人，而女王的侄子奥布莱恩公爵就是最好的人选。
努内斯曼恩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特地为奥布莱恩公爵选择了一个菲利斯人象征着皇权的胸针作为见面礼。当努内斯曼恩向奥布莱恩公爵说明这枚胸针的含义后，公爵非常高兴的接过来戴在自己胸前，然后说道：“谢谢您给我带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的朋友。现在请坐吧，希望我国的这些特色菜品能够让您满意。”
当两个人都坐下以后，没等东道主开口，努内斯曼恩率先说道：“公爵阁下，感谢您能够在百忙之中与我共进午餐，”说着他夹起一块牛排，咬了一口，“的确是美味。”
“这些都是我按照您的口味，特地选择的我国特色菜。”接着，奥布莱恩公爵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说道，“特使阁下，我听说您向我的姑母递交了友好条约，但是却在她那里碰壁了。特使阁下，我希望您能够理解，我姑母是有苦衷的。”
努内斯曼恩看着这个未来的国王，冷笑一声，“苦衷？公爵阁下，您可能误会了，我只是一名使者，我的任务是向贵国政府递交文书，至于贵国政府是什么态度，那事我们双方高层该考虑的事，这不是我一个使臣可以多嘴的。”
“特使先生，您不用在我面前隐瞒了，我知道您是贵国的皇室成员，圣瓦伦斯十一世陛下派您来并不仅仅是作为一名使者这么简单。我国政府非常愿意与贵国加强合作，但是……”奥布莱恩公爵将头凑近努内斯曼恩，“有证据表明，现在有一股外部势力，正在试图渗透进我国内部，干扰我国政府正常工作的开展，因此我们必须加倍小心。”
当听到奥布莱恩这番话的时候，努内斯曼恩感觉他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下了，这一切和他来之前，在本国情报部门那里得到的信息几乎一样，有一个组织在向各个国家进行渗透，其中就包括休格利玛。当时这件事还只是一个传言，现在通过奥布莱恩公爵的讲述，这件事可以确定了，那么之前休格利玛人的种种表现，也就可以说通了。
“公爵阁下，通过您的解释，我可以理解贵国政府的苦衷了。我想公爵阁下的意思应该是，我们之间的合作还要继续。既然双方是合作伙伴，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这个外部势力是些什么人，是否需要我国政府伸出援手？”
“特使先生，目前的情况我们暂时还可以应付。我要告诉您的是，从现在开始，我国政府与您之间的往来，全权由我来负责，如果有事，我通过加密频道直接联系你，咱们今天的只是私人性质的宴请。我听说特使先生十分擅长跳舞，我今天特地邀请了几位高贵的女士作陪，相信不会让您失望。”
休格利玛高层与科尔曼总裁之间的谈判进行的并不顺利，在休格利玛-普埃尔-吉伦特-霍尔斯特航线上，科尔曼集团拥有一支最为庞大的船队，因此科尔曼总裁一直希望休格利玛人能够在关税方面给与优惠。但是休格利玛人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因此科尔曼总裁决定这次亲自来一趟，当然，他还有另外的目的。
当科尔曼总裁走进女王的会客室的时候，克丽丝二世和科内里斯首相已经做好了准备，休格利玛的特产红茶，特制点心都是举世闻名的，不管怎么说，在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剑拔弩张之前，还是应该做好招待。
在见到克丽丝二世后，科尔曼总裁按照礼仪深深的鞠了一躬，“尊敬的女王陛下，非常感谢您能够在百忙之中接见我，能够光临您的夏宫使我万分荣幸。”
克丽丝二世伸出右手把科尔曼总裁搀扶起来，“总裁先生，您过谦了，您的到来让我这里蓬荜生辉，我相信我国的特产红茶能够帮助您缓解长途旅行带来的疲惫，请坐。”
说着，三个人坐进了会客室的沙发里，克丽丝二世示意房间里只留下她们三人，然后作为女主人，她亲自为客人倒了一杯红茶。
“恩，的确是绝品，”科尔曼总裁赞叹道。“如果能够经常喝到这样的上等红茶，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科内里斯首相接口说道：“总裁先生，我知道您在我们这条航线上有一支庞大的船队，我想他们运送红茶这应该不是问题。”
“但是首相阁下，我们曾经多次跟贵国政府沟通，希望降低关税。商人都是逐利的，较低的税率不仅可以给我们带来收益，也可以促进贵国的贸易。”
“总裁先生，我接受您的好意，但是以目前这条航线的重要程度来看，我国征收的关税多与少，并不会使贸易额产生太大的波动。如果您想和我们达成协议，我相信总裁先生应该会拿出更有诱惑力的条件来。”
“就在不久之前，我曾经到访了休利博恩大公国，与博纳塔里首相谈成了一笔交易，一万台装备齐全的‘捕猎者’战斗机器人，我可以以五万银河信用盾的价格转让给贵国。”
克丽丝二世似乎还不太能够理解这些机器人的价值，在科内里斯首相向她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后，女王说道：“总裁先生，您以半价的价格向我们转让这些机器人，应该不只是为了关税那一点优惠吧？”
“女王陛下，我们的要求只是降低关税而已，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请您放心，我们科尔曼集团是讲信用的。”
科内里斯首相接口说道：“总裁先生，战斗机器人的购买，以及关税的调整都需要经过我国议会的批准，请您给我们几天时间。”
克丽丝二世接口说道：“总裁先生，我们在迎宾馆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今晚八点，我的侄子奥布莱恩公爵在夏宫的舞厅安排了欢迎舞会，希望您能够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