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操偶师和提线木偶

    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长时间的星际旅行是件非常疲劳的事情，即使像巴贝尔·科尔曼这样的富翁也不例外。在结束了休利博恩星的工作后，老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普斯顿星。

    在科尔曼总裁启程前往休利博恩星之前，他就与普斯顿国防部长索德拉约定好了这次会面。但是由于两个人的日程都安排的很满，再加上普斯顿大选在即，所以索德拉一直希望通过远程通讯的方式进行交流，但是科尔曼总裁还是坚持面谈，因为有些事需要他亲眼见证。

    普斯顿星防御战爆发的当天早上，不死鸟号停靠在了科伦威尔市太空港的私人停机坪上，是的，他比事先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天抵达。科尔曼饭店的两个高层早已把他的专车停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科尔曼总裁跟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便钻进车里，他的专车向科尔曼饭店驶去。

    科伦威尔市的太空港位于城市的北郊，再加上科尔曼总裁是当天早上抵达的，因此他们没有赶上当天发生的交通瘫痪以及发生在东部高速的抢劫事件，很顺利的就到达了科尔曼饭店。

    科尔曼总裁是一个喜欢到处旅行的人，因此科尔曼集团上下为了迎合老板，在每一家酒店里都专门为他准备了一间豪华套房，里面按照老板的喜好进行布置，科伦威尔市的这家酒店也不例外，所有的家具、陈设都是新的，唯一不同的是，“观察者”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科尔曼总裁，欢迎来到普斯顿这个暴风眼的中心，”“观察者”说话的语气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如您所愿，‘棋局’计划的第一阶段已正式启动，我们四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说着，他递给科尔曼总裁一个耳机，里面传来“布尔娜”的声音，“电磁脉冲装置已安装到位。”

    “很好，”科尔曼总裁戴上耳机，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索德拉那边情况如何？我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到明天我们会面时他的神情了。”

    “据我们的线人回报，索德拉国防部长在最近一次的国会例会上带头反对内阁关于追加国防预算的议案，他的行为得到了赫伯特议长和大多数议员的赞成，这项议案当天就被否决了。”

    “看来我们这位未来的内阁总理还是忍不住站出来了，不过居然连赫伯特议长这个中间派都站到了他的一边，”科尔曼总裁冷笑了一声，这时房间里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智慧之剑”被盗的突发新闻，“‘棋局’计划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该再给这场木偶戏加一把料了。”

    魔鬼先锋军的第一波蜂群进攻，被普斯顿国防军的自杀式无人机和密集火力网挡住了，只有少量的蜂群无人机能够突破防御网，但是也被阿尔法太空站上的点阵式防御炮炸成了一团团火球，变成了太空中的残骸。

    “同时释放两波蜂群，所有战舰呈扇形排开，解除隐身屏蔽，所有战斗机做好起飞准备，另外把我们的‘大礼’准备好，”索莱德斯向他的副官下令。在射出两波蜂群之后，二十艘蝎式战舰组成了一个半圆形攻击阵型，随时准备阿尔法太空站发动进攻。

    蝎式战舰，外型正如其名，是休利博恩人根据自己星球上的一种剧毒蝎子的造型所研发出来的太空战舰。战舰的后背上配备了六十四组导弹发射井，另外还有三十二门点阵式防御炮，腹部的机库用来装载战斗机和轰炸机，或者也可以用来停靠无人机。它最前端的两个螯肢被设计用来捕获失去战斗能力的太空船，剩下的五对步足和尾刺则是被设计用来发射激光武器。

    在蜂群发射之后，这二十只解除了隐身的毒蝎也亮出了自己的毒牙，所有战舰上的导弹发射井全部打开，步足和尾部的激光武器也已完成充能，准备进行下一波攻击了。当然不能忽略的是，在索莱德斯的座舰上，两个螯肢中间，夹着一颗巨大的石头，这大概就是索莱德斯口中的“大礼”。

    “各舰，通过敌我识别系统已确认，来袭的是被称作魔鬼先锋军的宇宙海盗。第一、第二分舰队，由你们负责护卫阿尔法太空站，第三、第四、第五分舰队及‘红嘴隼’、‘怪蟒’中队负责迎敌。”纳尔逊中将通过显示器，向他的舰队下达了作战命令。

    杰克·斯纳尔的战斗机猛烈的震颤了一下，那是临近的“红嘴隼”十六号被激光武器击中后爆炸所引起的。斯纳尔猛拉操控杆，让他的战斗机向右侧翻滚了两圈，以避开来袭的三枚导弹，然后用机腹的点阵式防御炮击毁了正对面的一枚导弹。

    “‘红嘴隼’五号，你和三号、四号、八号、十号一起，负责掩护‘怪蟒’六号、八号、十二号，攻击a6区域的敌舰。注意躲避激光武器。”在通讯器那头传来了“红嘴隼”中队长扎克斯的命令，斯纳尔不再理睬面前的导弹，他加速向攻击小队驶去。

    作为阿尔法太空站仅有的两个战斗中队，“红嘴隼”中队主要负责太空战和掩护，而“怪蟒”中队的职责则是对舰攻击，因此“红嘴隼”的战斗机配备的都是空射导弹，而“怪蟒”的战斗机则装配的都是光子炸弹。

    位于a6区域的魔鬼先锋军一艘蝎式战舰刚刚被从阿尔法太空站上发射的三枚导弹击中，其中两枚导弹击穿了战舰的前侧防护屏障，第三枚导弹正好撞在腹部的舱门上，现在正是进攻的绝佳机会。

    克里夫·劳伦斯是这支攻击小队的领队，按照他的命令，三架“怪蟒”战斗机在中间，五架“红嘴隼”战斗机分散在机群的前、上、下、左、右五个方位进行掩护。劳伦斯的“红嘴隼”三号在最上方，而斯纳尔的“红嘴隼”五号自告奋勇冲在最前面。

    迎接攻击小队的，是一波点阵式防御炮齐射，和数道激光射线，不过这些并没有威胁到他们。斯纳尔敏捷的躲过一波炮弹后，按动手边的按钮，机腹下和机翼两侧的防御炮喷出三条火舌，在蝎式战舰的后背上点燃了无数个火花。

    这时三架“怪蟒”战斗机的驾驶员同时按动按钮，三枚光子炸弹倾泻而出，一枚击中舰身与尾部的连接部，另外两枚击中击中了螯肢。

    “干得好，伙计们，”耳机那头传来劳伦斯的声音。这时两侧的蝎式战舰加入战团，从三艘战舰的腹部飞出六十架战斗机，扑向攻击小队。

    劳伦斯在耳机里说道：“‘红嘴隼’八号、十号，你们继续掩护‘怪蟒’。四号、五号，你们做我的僚机，收拾掉这些小飞虫。”他口中的小飞虫是魔鬼先锋军战斗机的代称，这是一种休利博恩人按照他们星球上的一种虫子仿制的小型战斗机，特点是速度快，擅长发动集体攻击，通常是以五架战斗机为一个进攻单位，一般来说一轮攻击就能干掉敌人一艘中型护卫舰。

    三架捷特式战斗机组成三角形进攻姿势，与敌方的三十架战斗机缠斗在一起，由于数量上处于劣势，因此劳伦斯三人并不打算单打独斗，他们利用点阵式防御炮相互协防，然后寻找机会用导弹击落敌机。

    “杰克，你的右侧三点钟方向出现三架敌机。”劳伦斯通过耳机吼道。三架战斗机中，斯纳尔的战斗机在右侧，劳伦斯居中，科奇驾驶的“红嘴隼”四号在左边。

    斯纳尔已经注意到了雷达上出现的三个光点，他用右侧机翼下的两枚导弹准确命中了其中的两架，而第三架正好撞上“红嘴隼”三号发射的一枚导弹，也在瞬间化成了一团火球。

    “谢了，伙计，”斯纳尔说道，紧接着他来了一个侧翻，躲过正面的一枚导弹。“我的导弹还剩下两枚，防御炮的炮弹还剩下一半，如果‘怪蟒’那边不能尽快解决掉目标，我就只能试试用大炮打下那些小虫子了。”

    “坚持住，三人小队，”耳机里传来“怪蟒”六号驾驶员里鲍尔的声音，他是轰炸机小队的领机。“我们刚刚完成第二轮轰炸，敌舰的尾部激光武器已经瘫痪，估计再挨一下就会失去动力。”

    “你们最好动作快点，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了。”斯纳尔说道。他在用防御炮干掉下方的一架敌机，扔下了最后两枚导弹，导弹准确命中另外一架敌机，但是更多的战斗机向三人小队围拢过来。

    “四号、五号，坚持住，”劳伦斯说着，这个时候也扔完了他战斗机携带的所有导弹。“这群宇宙蝎子的崽子们最擅长发动群体攻击，不要让他们冲散我们的队形。”说着他的左机翼被流弹击中，机身向□□斜了一下，但是看起来没有太大的问题。

    “你没事吧，劳伦斯？”科奇询问道。这时他们正在追击五架敌机，科奇按动按钮，一轮齐射后，五架敌机中的四架被他击毁，而另一架则变成了斯纳尔的猎物。

    “我想应该没事，只是轻微的擦伤，”劳伦斯说道。三机队形不得已暂时被打散，以躲避激光射线。

    这时劳伦斯的耳机里传来斯纳尔的欢呼声，“伙计们，你们快看，我们的猎物彻底失去动力了！‘怪蟒’中队的家伙们真是好样的！”劳伦斯透过座舱看向蝎式战舰，这只太空蝎子被三颗光子炸弹打坏了主引擎，尾部的激光武器也失去了功效，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在太空中漂浮着。

    “各机注意，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返回太空站进行补给。”

    在战场的另一边，阿尔法太空站和它配属的两支防御分舰队在二十艘蝎式战舰的多轮攻击下，防线已经接近崩溃了。战场上四处散落着普斯顿国防军战舰的残骸，残余的舰只由于缺乏战斗力，只能尝试用防御炮来抵挡敌人的进攻，即便有分布在赤道轨道上的战斗机支援。在战斗开始后两个小时左右，就已经损失了五十艘战舰，而敌人仅仅瘫痪了三艘战舰。

    纳尔逊中将坐在他的旗舰“奋起”号战舰的指挥室里，舷窗前布满了战舰的残骸，而己方的伤亡数字还在不断飙升，这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

    “阿尔法太空站，这里是‘奋起’号，李维斯博士，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的舰队快支持不住了。请求调整阵型，各舰已阿尔法太空站为掩体。”纳尔逊中将认为，阿尔法太空站的防护屏障受到的损伤并不大，以它作为掩体可以给舰队一个喘息的机会，减少伤亡。

    这个时候在阿尔法太空站上，已经完成了斯纳尔攻击小队的回收工作，在经过一番补给之后，五架“红嘴隼”战斗机和三架“怪蟒”战斗机又再次升空，投入到战斗之中。

    汤玛斯·李维斯博士一边关注着外面的战况，一边与他的幕僚埃梅里、利博斯坦和柯贝尔一起进行着讨论，他们的话题无外乎一个，那就是是否要使用新巨人之眼。当纳尔逊中将的讯息传来后，李维斯博士看了一眼三个人，说道：“外面的情况恐怕让我们没得选择了，柯贝尔、利博斯坦，我现在需要一个准话，新巨人之眼是否可以使用了？”

    柯贝尔和利博斯坦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柯贝尔说道：“老师，从几次模拟测试的数据来看，新巨人之眼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这场战斗正好可以用来检验这件武器的实际效果。”

    “很好，你们下去准备吧。埃梅里，通过安全线路通知索德拉部长，向他汇报我们这边的进展。”随后李维斯博士接通纳尔逊中将，“中将，同意你的作战方案，给你五分钟时间，将舰队撤到太空站的背面。”

    在魔鬼先锋军的旗舰上，索莱德斯已经厌倦了这场无休止的消耗战，他冲着副官康纳尔挥了下手，康纳尔转身下达命令：“把石头投射出去，目标阿尔法太空站。”随着他的命令，旗舰的一对螯肢松开了束缚，那颗小行星在预先安装上去的发动机的推动下，向阿尔法太空站射去。

    由于完成了弹药的补充，杰克·斯纳尔的战斗机仿佛再次恢复了活力，这次分配给攻击小队的任务是掩护太空舰队的后撤。

    在第二次离开太空站后，斯纳尔明显感觉到敌人进攻的压力小了许多，他通过舷窗看到了那颗小行星，很明显，魔鬼先锋军把赌注压在了这份“大礼”上，他们的舰队和机群的任务已经由进攻转为了防御。

    “各机注意，这里是指挥中心，”从斯纳尔的耳机里传来了汤玛斯·李维斯博士的声音。“各机注意，把小行星留给我们处理，不要浪费你们的弹药。各机在a1点与舰队汇合。”剩余的“红嘴隼”与“怪蟒”中队的战斗机集结起来，向太空站后方飞去。

    这时在太空站的下部半球形区域，一个舱门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黑色的炮管，炮口对准小行星，紧接着一股肉眼无法捕捉的能量波射了出去，准确的轰在小行星上。小行星瞬间被炸成无数的碎片，魔鬼先锋军的五艘战舰瞬间被碎片击毁。

    在索莱德斯看来，与羸弱的普斯顿国防军交战本来应该是一场完胜，他的舰队应当以最小的代价占领阿尔法太空站，以此要挟普斯顿政府达到他的目的。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却让他失望了，小行星被毁，三艘战舰失去战斗力，五艘战舰被击毁，事情在向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

    “老大，我们获得的情报里没有提到阿尔法太空站的新式武器，在不知道敌人真实战力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副官康纳尔提议。

    “不，这恐怕是普斯顿人最后的杀手锏了。通知各舰继续进攻。”索莱德斯吩咐道。剩下还有战斗力的十二艘蝎式战舰围成一个半圆形，继续向阿尔法太空站发动进攻。

    杰克·斯纳尔的战斗机连续做了两个侧翻，躲过下方射来的两道激光，然后用点阵式防御炮把攻击他的两架敌机炸成了废铁，但是更多的战斗机又围了上来，似乎他的敌人已经杀红了眼。

    “科奇，小心你的右侧……”斯纳尔的话还没有说完，科奇的战斗机就被一枚导弹击中了引擎，战斗机像一团火球一样撞到了一艘蝎式战舰的导弹发射井上，引起了一串连锁爆炸。

    “克里夫，这里是‘怪蟒’六号，敌人的攻势太猛了，他们就像疯了一样，我们是不是暂时放弃进攻？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怪蟒”六号的驾驶员里鲍尔还没说完，一道激光就击穿了他的座舱，失去控制的战斗机撞上了一旁的“怪蟒”八号，两架战斗机一同变成了宇宙中的垃圾。

    “‘红嘴隼’五号、‘怪蟒’八号，向我靠拢，”斯纳尔的耳机里传来劳伦斯的声音。三架战斗机呈三角队形汇合在一起，利用点阵式防御炮击退了来犯的敌机。

    “指挥中心，这里是‘红嘴隼’三号，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了，请求撤退！”

    “‘红嘴隼’三号，命令你们前往a7区域，与第二分舰队汇合。”耳机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斯纳尔听出来了，那是菲尔娜·塔莉。

    这个时候在阿尔法太空站的指挥中心里，新巨人之眼的出现并没有使阿尔法太空站上的工作人员产生心理波动。战争仍在继续，防御舰队的伤亡仍然在不断增加，至于说这个突然出现的武器是从哪儿来的，那是事后调查的事，至少现在还不需要考虑。

    汤玛斯·李维斯博士在指挥中心里焦急的来回踱步，新巨人之眼在完成第一次发射之后突然发生了故障，而故障的原因至今未知。

    在指挥中心正面左侧的大屏幕上，纳尔逊中将的身影从一开始就出现在了那里，此时的他和李维斯博士一样十分焦虑，“博士，我的第三、第四、第五分舰队损失超过了百分之八十，第一、第二分舰队也损失过半。如果你的秘密武器还能够使用的话，或者你还有其他秘密武器的话，最好赶紧拿出来。”

    “中将，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是很遗憾，我们所有能用上的手段都在这里了。”李维斯博士耸了耸肩，表示他的无奈。“太空站的防护罩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能量，弹药还算充足，如果支撑不住了，我将会疏散这里的工作人员，然后把太空站变成一颗炸弹射向敌人。”李维斯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了他，从他的眼神里，能够看出一个太空站指挥官的坚毅。

    当战役进行到这个阶段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战斗普斯顿人已经不可幸免要失败了，杰克·斯纳尔和他的同伴在面对漫天的敌机机群和战舰的时候只剩下了疲于招架。

    “劳伦斯，小心你的右侧。”在躲过两道激光射线后，斯纳尔冲着他的队友喊道。这时原本的三机小队只剩下了他和劳伦斯，“怪蟒”八号刚刚被击落。

    为了躲避漫天的炮火攻击，两架“红嘴隼”战斗机一头扎进了由被炸毁的战舰和战斗机所组成的坟场中，尾随而至的是魔鬼先锋军的十架战斗机。

    “这些小飞虫还真是紧追不舍！不过也好，让他们见识一下谁是普斯顿国防军的王牌飞行员！”斯纳尔驾驶着战斗机，巧妙的在残骸当中穿梭，有几次他的座机差点撞上一艘战舰的发动机，不过跟着他的那几架战斗机就没这么幸运了，当斯纳尔冲出残骸群的时候，他身后空空如也。

    “干得好，斯纳尔！”耳机那头传来劳伦斯的欢呼声，他也利用残骸甩掉了尾随的敌机。“这没什么，如果不是我的导弹用完了，就凭咱们两个人，我觉得完全有能力干掉一艘敌舰。”斯纳尔在耳机里回复道。

    在冲出残骸之后，两机上方又出现了五架敌机，斯纳尔猛地将战斗机翻滚了两圈，他的点阵式防御炮发射出来的炮弹呈螺旋形准确击中了敌机。

    “是啊，如果我们还有战斗力，我觉得我能干掉整个敌人的舰队。”斯纳尔喃喃自语道。就在他出神的一刹那，一束激光击中了机尾的发动机，巨大的爆炸声把斯纳尔拉回了现实，他急忙打开机舱盖，座椅下方的助推器将他弹射了出来。

    此时在正面战场，纳尔逊中将的太空舰队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这个战场上的老将只能很不情愿的承认，这场仗他们打输了。这是继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之后，普斯顿人所遭遇的又一次失败。

    而在阿尔法太空站上，李维斯博士用太空站撞击敌舰队的计划也失败了。索莱德斯的舰队成功突破了太空站的防御系统，四艘蝎式战舰用巨大的螯肢钳住了太空站，利用反推力将太空站推离了轨道，向太空深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