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伪神祈祷的愚人

    当看到在林道路上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普斯顿共和国内阁总理辛格曼尼正在召开内阁会议。在他看来，丢失一件文物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刑事案件而已，现在有比这件事更让他苦恼的事情，那就是国防部长阿尔伯特·索德拉与他的公开对立。

    作为政府首脑，辛格曼尼总理自认为他是一个比较称职的领导者，上任五年以来，他一直在致力于遏制普斯顿经济的下滑，同时加强与矿业联合会、军火联合体和退伍军人协会的合作，希望借助这三大组织的帮助重振经济，并以此作为筹码谋求连任。

    然而事情似乎总是不能够像辛格曼尼总理所设想的那样发展，普斯顿的经济恶化程度虽然不如他的前两任在位时期那样剧烈，但是整体仍然呈下滑的趋势，这就导致辛格曼尼总理在上任之初所作出的承诺无法兑现。

    更为可怕的是，矿业联合会、军火联合体和退伍军人协会这三大组织通过各种公开或者半公开的渠道表达了他们对现任政府的不满，以及对索德拉的支持。这让辛格曼尼非常不安，失去这些巨头的支持，他领导的政府，他所谋求的连任将步履维艰。

    辛格曼尼总理和国防部长索德拉之间的矛盾，在三天前的国会例会上爆发了。当辛格曼尼总理提出追加国防预算的议案的时候，原本保持沉默的索德拉部长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尊敬的赫伯特议长，各位议员，辛格曼尼总理的这项议案并不能代表政府的一致意见。我想各位应当知道，在现在经济情况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把有限的经费用在扩充军备上是不恰当的，我反对这项议案。”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的就有不少议员随声附和，就连一向保持自诩为保持中立的赫伯特议长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这样一来，政府的议案就顺理成章的被否决了。

    从那以后，政府总理与他的阁僚不合的传闻就变成了事实。索德拉不再假装表面上服从辛格曼尼的命令，他虽然也会出席内阁会议，并且主持国防部的日常工作，但那也只是应付差事，毕竟在他的心中，一个月之后的大选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辛格曼尼总理组织召开内阁会议的时候，他和他的阁僚们的通讯设备上都同时受到了“智慧之剑”被盗的消息。辛格曼尼皱了一下眉头，斜眼看向索德拉，发现索德拉正在和他一旁的财政部长威尔逊小声交谈着什么。

    “这不会是索德拉的阴谋吧？”辛格曼尼心想，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一想法，不管怎么说，索德拉还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他和总理之间的矛盾以及交锋都是摆在明处的，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小动作。

    “各位，我想你们已经看到文物被盗的这条信息了。埃文斯，谢菲尔德，给你们三天时间，务必要追回文物。再有六天文物展就要开幕了。”

    辛格曼尼总理口中的埃文斯是内务部长，谢菲尔德是交通部长，这次发生在交通管理中心和林道路的袭击事件，他们难辞其咎。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先生们，距离大选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希望各位能够团结协作，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辛格曼尼总理说着，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索德拉。“愿天空之神拉贝努斯保佑我们。”

    在帝拉斯帝国统治时期意外，也就是银河纪元前的那段时间里，在银河系的部分行星上所生活的原始生物已经发展出了自己的神话体系了，普斯顿星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信奉多神论，天空之神拉贝努斯是他们的神话体系里的创世神，他是一个身材魁梧，身着盔甲的金发男子。在神话中，乘坐一辆由四匹骏马所拉的战车在天空翱翔。

    不过神话终究只是神话，当帝拉斯帝国占领普斯顿星后，他们将拉贝努斯视为伪神，强迫当地人改为信奉帝拉斯神话里的神，圣天使菲利斯和不死神鸟。

    然而随着帝拉斯帝国的覆灭，在进入银河纪元之后，随着国家的独立，之前那些被宣布为伪神的神祇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一部分人恢复了对拉贝努斯的崇拜，这其中就包括辛格曼尼总理和索德拉国防部长。

    当得知“智慧之剑”被盗的消息后，索德拉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他明白，他胜选道路上的一个劲敌，现任总理辛格曼尼已经失去连任的希望了。

    当索德拉回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的竞选办公室主任阿莱克斯·辛格尔已经等候多时了。当看到索德拉进来的时候，辛格尔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国防部长面前，激动的说道：“先生，恭喜您，我们的竞争对手少了一个！”

    “这没什么，”索德拉摆摆手，示意他的办公室主任回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下来。“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在大选结果没有最终揭晓之前，时刻都存在着变数。”

    “先生，辛格曼尼那个老家伙是您通向总理宝座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战胜了他就意味着您距离胜利不远了，而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辛格曼尼靠什么能够翻盘。”辛格尔捋着他的两撇小胡子，难掩兴奋之情。

    军人出身的索德拉一向是不苟言笑的，不过他似乎也受到了辛格尔的传染，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们现在还不能够松懈，等大选结果出来，才知道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是的，先生，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辛格尔也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还有两个好消息，您的客人今天早上传来消息，他一天前已经离开了休利博恩星，预计明天上午就会抵达。柯贝尔那边，新巨人之眼已经接近完工了，不久之后可以进行测试。”

    索德拉思考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办公桌跟前，按动桌上的呼叫器，“玛德琳小姐，把我明天上午的日程空出来，我有一些私事要处理。”随后，他关上呼叫器，把头转向辛格尔，“辛格尔，在科尔曼饭店帮我预定一间豪华套房，明天上午我们在那里会见我们的客人。”

    亚历山大·柯贝尔研究员是汤玛斯·李维斯博士的学生兼助手。与李维斯、索德拉等人一样，柯贝尔也是一个狂热的爱国者，在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爆发之前，他和他的老师就曾经计划按照加坦德尔博士的手稿，将巨人之眼小型化，安装在太空战舰上，用以在战争时期给己方带来更大的获胜筹码。然而随着普斯顿的最终战败，这项计划被搁置了十二年，直到三年前，在老师和国防部长索德拉的秘密运作下，才得以重启。

    战后，柯贝尔追随他的老师来到阿尔法太空站任职，表面上他仍然是李维斯博士的助手，负责太空站的日常运营，而在暗地里，他和老师所带领的团队，充分利用太空站相对独立的空间和丰富的物资，秘密地进行着新巨人之眼的建造工作。经过反复推演之后，这门崭新的反物质大炮终于接近完工了。

    在科伦威尔市发生抢劫事件当天，阿尔法太空站上也在对新巨人之眼进行着最后的安装调试工作。为了保密，参与到这项工程的都是和柯贝尔抱有相同信念的人，新巨人之眼也属于高度机密，对外宣称那只是太空站上所新安装的小行星监控设备。

    抢劫事件在阿尔法太空站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当大家都拥挤到显示屏前收看新闻的时候，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柯贝尔还在校验手上的显示器上的一组数据，似乎首都发生的那件事跟他无关。

    柯贝尔在确认这组数据无误之后，关闭了显示器的屏幕，然后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的办公室就建在机库的正上方，通过落地窗可以看到下方忙乱的状态，每个屏幕前都挤满了人。

    柯贝尔看了一会儿，转过身走到角落里的保险柜前，打开柜子把显示器放进去，这才满意的伸个懒腰，“这是最后一组数据，终于结束了，”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准备去见李维斯博士。

    这时办公桌上的呼叫器响了，柯贝尔按动开关，里面传来李维斯博士秘书埃梅里的声音，“柯贝尔先生，站长请您立刻来他的办公室。”

    柯贝尔没有犹豫，他迅速离开办公室，来到位于太空站上层建筑第十层，李维斯博士的办公室。这个时候，李维斯博士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除了他本人和他的秘书埃梅里之外，还有太空站技术部门的负责人利博斯坦，这三个人和柯贝尔一起，是新巨人之眼建造计划最核心的成员。

    “柯贝尔，就等你了，”李维斯博士递给他的助手一杯水，示意他坐下。“刚刚利博斯坦告诉我，新巨人之眼已经建造完毕，你那边数据的收集情况怎么样了？”

    “博士，我刚刚收集并校对完成最后一组数据，新巨人之眼从各方面来看已经具备了使用条件。我们在三天前遇到的那次数据异常应该是偶发的，现在已经被排除了。”

    “很好，这么说来，我们万事俱备了？”李维斯博士说着，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三个人，在得到三个人的确认之后，他继续说道：“按照我们与索德拉部长约定的时限，明天是进行模拟测试的日子，如果这次测试成功，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实战测试了。先生们，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提高警惕性，确保这个秘密不被人发现。”

    “站长，”李维斯博士的秘书埃梅里说道，“索德拉部长办公室那边刚刚传来讯息，部长希望将测试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并且他希望届时能够通过远程通讯全程观看。”

    “我想这没什么问题，作为这个计划的推动者，索德拉部长理应和我们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李维斯博士此时显得异常兴奋，“朋友们，我们的国家在过去的十五年里遭受了太多的不公正的待遇，现在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愿天空之神拉贝努斯保佑我们。”

    就在当天下午，内务部和交通部所组成的工作小组开始了对这次抢劫事件的调查工作。调查开展的并不顺利，劫匪在事发现场以及交通管理中心没有留下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就连留在现场的脚印事后也被他们抹去了。在现场唯一能够找到的，除了一个已经失效的电磁脉冲装置之外，就是那两个被杀的保安了，然而当初刺杀其中一个保安的匕首在现场并没有被找到，而另一个被拧断脖子的保安，在他的身上也没有提取到指纹。

    由于无法采集到劫匪的身份信息，埃文斯和谢菲尔德带领的工作小组将希望寄托于事发前科伦威尔市各处的监控，试图从录像中寻找到他们的踪迹，或者辨认出他们的样貌。

    然而他们所面对的毕竟是一伙训练有素的匪徒，“执行者”和他负责伏击的小队在事发前两天就分别乘坐出租车来到恩里克餐厅集合，然后步行进入林道路两边的树林中埋伏。在得手之后，这伙人趁着路上的监控还没有恢复的空当，一边用一种特殊的喷剂消除了他们的鞋印，一边推着装有“智慧之剑”的货箱钻进事先准备好的两辆卡车中，迅速逃离了事发现场。

    就这样，在现场没有发现鞋印、指纹，找不到行凶的匕首，无法确认匪徒的相貌，给调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作为辛格曼尼总理的铁杆支持者，埃文斯和谢菲尔德两位部长这个时候开始头疼了，如果真的不能抓获这伙匪徒，那么辛格曼尼恐怕就真的无法获得连任了。

    内务部长埃文斯也是特种兵出身，他脾气火爆，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这也正是辛格曼尼总理所欣赏他的地方。正因为他有这样的性格，所以当调查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埃文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重重的将手中的显示器摔在桌子上，对调查小组的其他人吼道：“玛格丽特，你通知海关，对近一个月以来进入科伦威尔市的人和货物进行调查。克里斯，你带一组人，对科伦威尔市周边所有的采矿设备制造企业进行搜查，给你们一天时间。”玛格丽特和克里斯都是内务部的人，他们显然对部长的做事方式已经习惯了，在得到上司的命令之后，便立刻行动起来。

    在一旁的交通部长谢菲尔德这时候走了过来，把一个显示器放在埃文斯的面前，说道：“有眉目了，这是在恩里克餐厅对面的监控拍下来的视频，你看那个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是不是很眼熟？”

    埃文斯注意到，在视频上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头戴鸭舌帽，只露出一张侧脸的男人。那个男人在下了出租车之后，边迅速走进了餐厅，因此视频只捕获到了他的侧脸。但是就是这张侧脸，已经给埃文斯和谢菲尔德带来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这个人难道是加布里埃尔，我们的前特种部队负责人？”对于特种兵出身，又在内务部工作了十几年的埃文斯来说，他对身边的同僚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

    “我想应该没有错，曾经差点成为战争英雄的加布里埃尔，他的相貌谁又能忘记呢？”谢菲尔德说道，他的语气中略带有一丝惋惜。

    “调集全市所有的摄像头，寻找这个男人。”在明确了目标之后，埃文斯显得异常的兴奋，他立即传下命令，工作小组开始行动了，不过不再向之前那样漫无目的的进行调查，这次他们有了目标。“这大概就是我们向天空之神拉贝努斯祈祷的结果吧，”埃文斯和谢菲尔德这样想着。

    忠于职守是每个军人的职责，虽然科伦威尔市发生的抢劫事件给杰克·斯纳尔和他的战友带来了一阵骚动，但是很快阿尔法太空站就回复了平静。毕竟这类事件是内务部的事，而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太空站和星球的安全。

    当天下午，杰克·斯纳尔和他的一名队友开始了他们当天的例行巡逻任务，由于受到上次事件的影响，太空站的高层决定将每天的例行巡逻改为双机飞行，一架战斗机围绕太空站飞行，另一架战斗机围绕整个星球飞行。

    斯纳尔的“红嘴隼”五号绕着太空站转了两圈，座舱外冰冷的太空中似乎一切如常，他的队友，“红嘴隼”三号的驾驶员克里夫·劳伦斯在绕着星球飞行，“那可是一件不错的差事，”斯纳尔这样想着。

    “‘红嘴隼’五号，你那边是否有异常情况？”斯纳尔的耳机里传来劳伦斯的声音。

    “一切正常，‘红嘴隼’三号。等等，这是什么？”斯纳尔的视线被显示器上出现的一个正在高速移动的物品吸引住了，他赶紧查看显示器，想要确认那个物体是什么。

    “指挥中心、这里是‘红嘴隼’五号，我在我的显示器上发现a11区域出现一个不明物体，应该是一枚导弹。‘红嘴隼’五号请求前去确认并击毁。”

    “‘红嘴隼’五号，批准你的请求。‘红嘴隼’三号，继续保持在你的轨道上。”耳机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那是引导员菲尔娜·塔莉。

    在得到批准后，“红嘴隼”五号迅速向a11区域驶去。等靠近那个不明物体后，斯纳尔发现那是一枚阿卡斯特矿业同盟所制造的毒牙3型空射导弹。斯纳尔按动按钮，位于机腹的点阵式防御炮开火，准确的击中了“毒牙”。

    “指挥中心，这里是‘红嘴隼’五号，确认那个不明物体是毒牙3型导弹，已被我成功击毁。‘红嘴隼’五号请求在这一带宙域开展侦查活动。”

    “同意，‘红嘴隼’五号，我们会派‘红嘴隼’八号、九号战斗机前去支援你。”菲尔娜·塔莉在耳机中说道。

    然而斯纳尔还没有等到她口中所说的增援，他的显示器上就突然出现了无数枚光点，这些光点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阿尔法太空站，斯纳尔辨认出那些光点都是毒牙3型空射导弹。斯纳尔再次按动按钮，点阵式防御炮的扫射击中了几枚导弹，更多的导弹越过他的战斗机向身后的太空站飞去。

    这时在太空站里，李维斯博士已经得到了导弹来袭的信息，他的第一反应是阿卡斯特同盟不宣而战。不过这只是他一瞬间的想法，很快他就向下属下达了命令，“扎克斯，李贝留斯，命令你们的战斗机中队立即升空，做好战斗准备。菲尔纳斯，启动全太空站的防御系统。不管敌人是什么目的，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红色警报很快在太空站中响起，“红嘴隼”中队队长扎克斯，“怪蟒”中队队长李贝留斯、太空站防御中队队长菲尔纳斯在第一时间向他们的队员下达了战斗命令，整个太空站上下忙作一团。

    在距离阿尔法太空站不到零点一光秒距离的位置，艾里奥·索莱德斯的二十艘蝎式战舰已经集结完毕，准备对阿尔法太空站和普斯顿星发动进攻了。

    索莱德斯站在旗舰的指挥室里，盯着显示屏上的攻击对象，对他的副官康纳尔说道：“康纳尔，你看，这曾经是一颗多么美丽的星球，在经过十五年前的那场战斗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残破不堪，而且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老大，蜂群已经准备完毕，是否现在发动攻击？”副官康纳尔凑到索莱德斯跟前，递给他一杯烈酒，那是为了庆祝用的。

    “不，命令各舰，导弹齐射一轮，目标是阿尔法太空站，我们先试试这个大家伙的实力。让蜂群待命，把它们留给普斯顿的防御舰队。”

    “遵命，老大。”随后康纳尔副官开始向其他海盗下达命令，四十枚导弹分别从二十艘战舰中射出，向阿尔法太空站袭来。

    这些导弹除了被斯纳尔所击中的五枚导弹外，剩余的三十五枚大多数被阿尔法太空站上的点阵式防御炮所击毁，只有不到五枚导弹突破了防御网，撞在太空站的下层建筑的货舱和无人区域，爆炸所带来的伤害极其有限。

    “命令各舰启动隐身屏蔽装置，释放蜂群，但是不要发动攻击，等普斯顿的舰队出来再动手。”索莱德斯对他的副官康纳尔说道。

    在科伦威尔市的柯林奇太空军基地，阿尔法太空站遇袭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普斯顿防御舰队司令纳尔逊中将的耳朵里，他作为十五年前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的幸存者，当得知敌人所用的导弹是阿卡斯特人制造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怒火被点燃了。这个已经年近六十，在军队中已经服役了超过三十年的老兵在心中暗自发誓，绝不会再让十五年前的悲剧重演。

    很快，国防部便下达了出击的命令。纳尔逊中将召集他的几个分舰队的司令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会议的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抗击敌人。

    由于受到制裁，普斯顿现有的这支防御舰队都是由一些老旧的舰只所组成，这些舰只火力差，用来对付一般的走私者还可以，但是如果对上像阿卡斯特同盟这样的强大对手，实在没有胜算。

    因此纳尔逊中将决定，将全部五百艘战舰集结在阿尔法太空站周围，呈扇形布阵，同时向战场中央释放自杀式无人机，用来阻挡敌人舰队和蜂群无人机的脚步。如果敌人突破了自杀式无人机所组成的防线，就利用阿尔法太空站和舰艏的点阵式防御炮，以及导弹对敌舰队进行攻击。

    除了上述防御手段外，普斯顿还保留了二十个战斗机中队，共三百架捷特式战斗机，以及四百架侦查无人机，除了两个用于护卫阿尔法太空站的中队外，其他战斗机和无人机被部署在普斯顿星的赤道上，用来监视从其他地方有可能来犯的敌人。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普斯顿星防御战役，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