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要再对我说敬语
莫墨看他眼神平平淡淡的，但不知怎么又觉得他的态度很坚持。
其实她还不想回家，这两天窝在家里画画，无论是脑子还是身子都需要在户外多溜达溜达，激发活力。
她想了想，便说：“那回您公司吧，我想在附近逛逛，买点东西。”
萧氏总部大楼附近有个很大的商场，还有小吃街，她打算逛街后在小吃街把今天的晚饭解决了。
路上，栾静发来了微信：【午餐和我们的大老板吃了什么？】
莫墨克制住没翻白眼。
程九渊给了栾静一笔大订单。在她心里就是名符其实的老板了。
不过也没什么不对的，谁会和钱过不去。
见了栾静的微信，莫墨就想起来了一件事，对程九渊说：
“程总，那个礼包里还有女士的产品，都是我和栾静用心设计的，销量口碑都很好，您可以送给您的女性亲戚朋友。”
她的情商还算可以，不可能直白跟他说，其实她和栾静打的算盘是希望他能送给李怡筠，让他这个在社交平台上很活跃的名媛表妹帮她们的牌子打广告。
刚好前方红灯，程九渊停车，转脸看了她一眼，“嗯，我表妹李怡筠挺喜欢关注独立设计师，我会送给她。”
听了这话，要不是程九渊神色平平，语气淡淡，莫墨都怀疑他能看透她的心思。
不管怎样，她的目的达到了，连忙给栾静发信息：“你交代的任务圆满完成。”
栾静迅速发来了一个点赞拇指。
红灯变绿灯，车继续前行。
冷不丁地，程九渊来了一句，“我们也一起吃了两顿饭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说敬语？”
莫墨正在点击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住，表情呆住了。
他这么一说，她才认真想了想，她的确习惯性地对他用敬语。
既然他提出来了，她也觉得无所谓，“好，那我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程九渊轻笑一声，“你本来就不需要这么客气。”
莫墨又愣了一下。
一个清冷的大总裁这么一笑，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她得和她表姐好好谈谈，是不是一直以来她对程九渊的看法是错误的。
之后，一路无话。
程九渊没把车直接开到停车场，而是开到萧氏总部大楼门廊，让莫墨下车，
“程总，谢谢。”
程九渊看着她，脸上没什么情绪，那双深邃的黑眼睛无波，她也看不出是什么眼神。
见他对她点了点头，她就关上了门。
她快步离开萧氏总部大楼门廊，朝商场的方向走去。
程九渊从后视镜看她渐行渐远，目光专注。
与两年前比，她除了长开了些，更好看了，其他倒没有多大变化。
还是那个不太把男人当回事的女生。
说不定她已经忘记了她曾经主动吻过他。
想到这，程九渊不由微微一笑。
等到莫墨的身影在他视线里完全消失了，他才驱车往停车场去。
他没察觉大楼大门里，王若离站在那里一直在观察他，随着他的神情的微微变化，她的脸色渐渐阴沉。
她旁边有几个萧氏的员工也看到了程九渊，看到了莫墨从车上下来，窃窃私语，
“那个女生不会是程总的女朋友吧？”
“看起来好年轻，可能还是大学生吧。”
“长得好漂亮。”
王若离沉着脸斥道：“胡说什么呢？这么编排公司老板，不想干了？”
那几个萧氏员工慌忙道歉，急步走开了。
王总的坏脾气在公司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是大老板的表妹，得罪了，搞不好会被开除。
可王若离这么一斥责，他们又开始议论，从老板车上下来的那个女生应该不是老板的女朋友。
认真推敲，那个女生虽然长得好看，但太年轻，穿得那么简单朴素，甚至廉价，不像是豪门大佬会找的对象。
王若离听着议论声越来越远，冷笑了一声。
表姐妹俩果然一个德行，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蛊惑男人，妄想嫁入豪门，一步登天。
可是，豪门如果真那么好入，这世上就没有豪门了。
因为能成为真正的豪门的人家，绝不是笨蛋，任由一个只有漂亮脸蛋的女人操控。
她从皮包里掏出手机，给总务部的主管打电话，
“老李，行里新订的制服和糕点的那个牌子的资料，你发给我看看，我有个朋友很感兴趣。”
在程九渊的办公室里看到莫墨送给他的那个礼包，王若离才明白了他一个大老板为何会去关心员工制服和公司礼品这种小事。
当时公司的员工都在议论那个不知名的小牌子是不是有什么独特之处，纷纷上网订购。
现在王若离解了一个疑惑，但还有个疑惑，就是程九渊是看在韩凌珊的面子上照顾她的表妹，还是有别的原因。
她一点儿不相信那个牌子有什么独特之处，小品牌做的再好，也比不上大品牌。
她知道程九渊和韩凌珊的关系一直很好，即使韩凌珊和何森正分手了，闹得非常不愉快，但他在国外的时候还是给予韩凌珊很多的帮助，鼎力支持韩凌珊创业。
她希望程九渊只是看在韩凌珊这个同学的面子上给她表妹一些照顾，要不然，韩凌珊这个漂亮表妹将会和她当年一样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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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墨在商场里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就进了铭记点了一大杯的香草冰淇淋。
每当她有一个插画单子完工，只要有空，她都会来铭记吃一大杯冰淇淋犒赏一下自己。
她从用了三年的大布包里取出画本和画笔，边吃冰淇淋边构思设计萧氏银行的制服。
萧氏有提供历年的银行制服图样，她认真研究，觉得变化不大，似乎萧氏的总务部偏向于传统思维，又或者是大老板不喜欢大变。
这点莫墨能理解，毕竟一个大集团已经树立起来的品牌形象，大变弊大于利。
但程九渊是新任总裁，不知会不会有新想法，所以她打算多设计几套，既有延续传统的，也有小变化、大变化以及加入流行元素的。
窗外天渐渐黑了。
她暂时画了三个款式的草图，拍了照，发给了栾静。
她把画本、画笔收进包里，离开铭记，离开商场，朝小吃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