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涮的挺好吃的
但事与愿违，杨柏林说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出去吃饭，只能叫秘书点外卖随便应付一下。
这当然是杨柏林的借口，他哪敢当老板的电灯泡，而莫墨不疑有他。
走出程九渊的办公室，莫墨再次感受到了萧氏员工们似有若无的异样眼光。
她心里坦荡，也明白那些员工的好奇心理，但仍有点不悦他们大惊小怪的。
到底程九渊这个男人如何的不近女色，才会因为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进出他的办公室，就引来员工奇奇怪怪的反应？
虽说那个火锅店在萧氏大楼附近，但走路过去需要十多分钟，所以程九渊亲自开车过去。
莫墨觉得这样最好，她可不想和高市的名人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引来记者大做文章。
而且她还想坐后座，因为一个男人驾驶，一个女人坐在副驾驶座，如果被拍到，那画面也是挺暧昧的。
见她拉开后座车门，程九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把我当司机了？”
顿时意识到这样很不尊重人，她连忙关上后座车门，上副驾驶座，认真道歉后还扯了个理由，
“我坐后座习惯了。”
程九渊边开车出停车场，边淡淡地说：“你是不相信我的驾驶技术，还是想离我远点？”
被说中了心思，莫墨讪讪笑道：“程总，您别误会，我真的是习惯了，本能反应。”
程九渊不说话了，专注地望着前方。
车厢一片寂静，莫墨没往驾驶座看一眼，只望着车窗外的行人、车流，一点儿也不想没话找话说。
到了火锅店，莫墨才知道这个名叫森记的火锅店是何森翰开的，目前已经在十几个城市开了分店。
程九渊叫莫墨点菜，莫墨客气了一下，见他坚持要她点，她不是那种爱跟人推推拉拉的人，就点了几样她爱吃的。
不知是森记的服务本就好，还是因为程九渊的身份，菜很快就上齐了，店长还过来要亲自为他们服务。
莫墨吃火锅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服务，但不知大老板是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看了他一眼。
程九渊与她对视一眼，便叫店长和服务员都离开了。
店长和服务员一走，莫墨就拿起公筷，心情颇好地涮肉。
程九渊开车，所以他没要酒，而莫墨昨晚才遭了醉酒的罪，更不想喝酒。
他没什么话说，默默地吃着她涮好的肉，她也没话说，默默地涮肉，默默地吃。
这个安静的气氛好像两个人已经太过熟识了，其实在莫黑看来是俩人不熟。
她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无论挑什么话题都显得尴尬。
程九渊这个人太清冷了，而她是那种不知道如何和男人热络起来的女人。
想想昨晚还真多亏他带了瓶酒来。
吃了一半，他突然开口道：“王若离跟你说了什么？”
莫墨手拿着筷子顿在半空，想了想，“您是说那位王总？”
她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程九渊淡淡地“嗯”了一声，好像他那个问题是没话找话说。
“她跟我说我表姐的事。”
莫墨含糊其词地说，因为她不确定程九渊对她表姐和何森正的事了解的有多深。
程九渊一边夹菜，一边仍旧语气淡淡地说：“你表姐的事应该由你表姐说才是真的。”
听了这话，莫墨不由审视下他的神色。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他说的这句话没什么内涵。
不过不用他说，莫墨也明白王若离的话不可信，她心中已有打算要问问表姐和何森正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担心表姐不会告诉她。
程九渊抬眼看了看她，看她表情平静放松，几乎可以确定，不管王若离和她说了什么，她没有往心里去。
他换了个话题，“这家火锅店，你喜欢吗？”
莫墨点头，“喜欢，很好吃。”
何森翰真的很用心在经营这个火锅店品牌，食材都很新鲜。
可她腹诽：就是太贵了。
程九渊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叫店长给你一张贵宾卡，可以打五折。”
莫墨听了，眼睛一亮。
如果打五折的话，和她常去的那些平价火锅店价格差不多了。
她连忙点头，“好呀好呀，谢谢，程总！”
心里兴奋地想，等栾静回来，一定带她来好好吃一顿，慰劳慰劳她辛勤地工作。
程九渊感染到了她愉快的情绪，浅浅一笑，“你还真爱吃火锅。”
莫墨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您不也吃的很开心吗？”
“我开心是因为有你为我涮锅。”
莫墨撇嘴，“果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吃火锅要自己涮才好吃！”
“我觉得你涮的挺好吃的。”
莫墨正把最后半碟肉倒进锅里，不知道对面的程九渊漆黑的双眸深邃如井，定定地看着她。
“那我就为您服务到底。”她说，拿起公筷搅锅里的肉。
等肉片差不多熟了，她把剩余的蔬菜倒了进去。
她很认真，目光专注于火锅，压根没察觉到他一直沉默、专注地看着她，就像她在做一件他很感兴趣的事。
锅里的肉和菜都熟了，她夹出来叫他吃，他才收敛了目光。
这顿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莫墨想买单，但程九渊说店长不可能会收她的钱，她不用问也知道，那是因为他的缘故。
何森翰哪敢收程九渊的钱，不仅不收钱，如果他在店里的话，说不定还亲手给程九渊涮锅呢。
程九渊对店长说了一句，“给她一张贵宾卡。”
店长毫不犹豫地从柜台抽屉里取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双手递给了莫墨。
莫墨喜滋滋地接了过来，诚心道谢，可心里忍不住想，没有程大老板的面子，她哪有这种待遇呀。
进一步又想，还得感谢她表姐呢，和这么一个豪门出身的大学同学把关系打得这么好，连她这个表妹也能沾光。
出了火锅店，莫墨不打算上程九渊的车，“程总，我自己搭车回去就行，不用麻烦您了。”
程九渊已经开了车门，手搭在车门上看着她，“上车，你去哪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