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个女人明显不怀好意
【在干嘛呢？】
发了这条微信后，莫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起初是为了赶画稿喝黑咖啡提神，渐渐爱上了，但不懂咖啡。
可她觉得现在喝的这杯咖啡比那些几十块一罐的还要浓郁醇厚。
她拍了照片，发给栾静，【总裁办公室的咖啡真不一般。】
栾静很快回复：【我还在y市，下午去给银行员工量身，明天飞其他城市。】
【你在哪呢，怎么喝上了总裁办公室的咖啡？】
莫墨：【我在程总办公室。】
栾静：【真的假的？这么快就把你带进他办公室了？】
【昨晚那顿饭堪比米其林三星呀。】
【我不信，你拍张照证明下。】
莫墨：【未经允许，怎能擅自拍摄大总裁的办公室呢。爱信不信。】
【我是来送礼包的，昨晚忘记给他了。】
【没想到能喝上一杯精品咖啡，说不定比你的礼包还要贵上好几倍。】
栾静：【都这个点了，要不你再请他吃顿豪华午餐，下笔订单就是整个萧氏集团的制服。】
莫墨：【你的野心够大的。】
栾静：【我这不是相信你的设计能力嘛。】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莫墨以为程九渊回来了，转头探究。
可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修身职业套装、妆容明艳的女人，五寸红色高跟鞋哒哒哒地响。
跟在她身后的是总裁办公室的女秘书，略微惶惶不安，“王总，程总真的还在开会。”
王若离是萧氏旗下银行的财务总监，今天来集团总部开会，听到员工们八卦总助带了个年轻漂亮女生去总裁办公室，于是就过来探个究竟。
总裁办的秘书跟她说总裁不在办公室，在会议室开会，可她还是硬闯，忌惮于她和总裁是表兄妹，秘书不敢硬拦。
王若离朝秘书挥手，“我知道了，我在这里等程总。”
可她的目光在打量坐在沙发上的莫墨。
“给我一杯茉莉花茶。”
秘书应了一声“是”，瞥了一眼莫墨，离开了办公室。
莫墨不满眼前这个王总肆意的目光，好像对着个物品似的，于是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
王若离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往上扬了一下，“你是韩凌珊的表妹吧？”
莫墨一怔，“是的。”
原来她认识她。
可莫墨没有印象见过她。
见莫墨一脸困惑，王总说：“不记得了？两年前韩凌珊带你去大河湾酒吧，我们见过。”
莫墨恍然，不过她真不记得她了，“那天人太多，我们好像没说过话吧，所以抱歉我不记得了。”
王总似有若无地牵下嘴角，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你长得像你表姐，所以我一看见你就想起来了。”
莫墨不置可否。
她和她表姐遗传了外婆的杏眼，可要仔细看，才觉得眼睛有那么一点像，整体上看是不像的。
“韩凌珊在国外还好吧？”
莫墨点头，“挺好的。”
“不打算回来了？”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莫墨敷衍地说。
也许是王若离稍有些倨傲的语气和神态，莫墨隐约感受到了些许敌意。
这时，秘书在外面敲门，然后进来了，将一杯茉莉花茶放在王若离面前的茶几上，
“王总，这是您要的茉莉花茶。”
王若离不知是从鼻子还是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嗯”，一个眼神也没给秘书，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茶。
秘书看着莫墨，“莫小姐，我再给您冲杯咖啡，还是您想喝点别的？”
“不用了，谢谢！”
莫墨话落，王若离就对秘书说：“你出去吧。”
莫墨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将剩余的咖啡一口喝了。
她有种微妙的感觉，王若离不是来找程九渊，是来找她的，甚至有可能怀着不好的心思。
果然，秘书一离开，王若离睨着莫墨，“韩凌珊不回来也好，免得回来想起那些难堪的事。”
莫墨看着她，不说话，脸上没什么情绪，可心想，难道她和表姐有仇有怨。
王若离也看着她，似乎期待她问那些难堪的事是什么事。
可莫墨心里暗暗好笑，偏不问。
这种人，莫墨不是没见识过，不给她反应，不给她情绪，她只能自己暗伤。
莫墨想知道什么，当然是去问自家表姐，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见莫墨油盐不进的样子，王若离面上闪过一丝厉色，自顾自地说：
“当年你表姐妄想进何家的门，挑拨何森正与家里反目，结果被何夫人当众羞辱了一番，没脸再呆在国内，只能跑到国外去创业。我听说何夫人的气还没消呢，如果韩凌珊回来，绝对没有她立足之地。你务必要劝告你表姐，千万不要回来。”
莫墨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心里不免起了波澜。
原来表姐和何森正之间还出了这么严重的矛盾冲突。
但她没完全信王若离的话，这个女人明显不怀好意，说不定添油加醋了。
所以她挑衅似地说：“王总还真关心我表姐。”
王若离皮笑肉不笑，“毕竟我和韩凌珊大学同学四年，有情分在的。”
莫墨懒得再理会她，移开目光，拿起手机看，一副拒绝再交谈的姿态。
和王若离这种故意挑事、寻找存在优越感的人打嘴仗，赢了其实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
不料王若离不依不饶，“你可别学你表姐，高门大户的门槛还没靠近，脸皮就已经没了。”
闻言，莫墨眼眶紧缩，心里暗暗骂了声“靠”。
她抬眼看王若离，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开了。
程九渊走了进来。
他知道莫墨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会议结束后正要赶回来的，但他的母亲王兰打来了电话。
“你有女朋友了？”王兰开口就问道。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程九渊不由微绷眉目，“没有。”
“没有？那怎么听说你今天叫杨柏林带一个年轻姑娘进了你办公室？”
程九渊目光清冷地看向身旁的杨柏林，“你听谁说的？”
杨柏林接收到了自家老板的冷眼，差点打颤，连忙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出来给老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