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才有貌有权有钱
结束了与栾静的通话,莫墨正处于脑热状态,直接就给程九渊发了条微信,诚恳地说想请他吃饭致谢。
过了几分钟,莫墨正把这两天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程九渊回复了:
【在家?】
莫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回道:【在家。】
【我听韩凌珊说你很会做饭。】
莫墨看了,心中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微皱眉头想,表姐怎么和程九渊说那么多关于她的事,边回复:【还可以。】
【那做顿家常菜,我八点到。】
莫墨眉头皱得更深了,嘴巴紧紧抿着,苦思程九渊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想来想去都觉得其实挺简单,无非是总裁大人在外头应酬吃腻了,想换下口味。
见莫墨好一会不回应,程九渊问:【不行?】
她连忙回:【非常乐意。您喜欢吃什么?】
怎么样也不能把财神爷给得罪了,不过就是做顿饭而已。
程九渊:【我不挑食,做你拿手的。】
莫墨回了句“好”,然后站在洗衣机前,听着内筒转动声,边思索着做什么菜。
她对人对事不太喜欢弯弯绕绕,既然程九渊让她做自己拿手的,那她就打算做自己喜欢吃的,在她看来,她喜欢的就是拿手的。
打定了主意,她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五点半了,连忙换了外出服,出门上超市买菜。
路上联系栾静的助理小玲把栾静准备给程九渊的礼物送过来。
从超市出来,栾静来了微信,说她已经落地,莫墨便告诉她,程大总裁不想吃大餐,想吃家常菜。
栾静立即发来一个震惊的表情。
然后说:【亲爱的,诡异,太诡异了。】
莫墨对栾静这种动不动大惊小怪、夸大其词的个性司空见惯,内心淡然以对,可行动上要积极配合她表演,不然她会像唐僧一样碎碎念永不消停。
小区在超市对面,她不急着过斑马线,先回了一句:【什么诡异?】
【他绝对看上你了。】
【何以见得?】
【一顿家常菜。】
【仅此而已?】
【有别的男人叫你在家给他做过家常菜吗?】
【这就是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的信号?】
莫墨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不是感情白痴,如果是别的男人这么要求,她几乎可以肯定是对她有意思,但因为是程九渊,她必须得打上问号。
因为她表姐的缘故,他对她表现出了绅士的一面,甚至现在显得和她熟稔,不把她当外人,可她没忘记他的身份。
程九渊这种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商业巨子,会看上一个仅见两次面、没说几句话的女人,应该只是看上外表了。
一见钟情这种事发生在一个习惯于深思熟虑的人身上的机率非常微小。
刚好绿灯,莫墨赶紧过斑马线,回到家里把食材放在流理台上,才打开手机看栾静又有何高论。
栾静发来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说:【程九渊何许人也,老奸巨滑,没有这个意思,不会给人产生误会的机会。】
看着“老奸巨滑”四字,莫墨不由扯了下嘴角,不以为然回了一句:【等他向我告白再说吧。】
栾静与她十几年的交情,知道她对男女感情早已看得很淡,忽转了个念头,说:【其实男女之间的事,不一定要谈感情,那种难以描述的体验你也该尝尝了。】
莫墨:“……”
栾静紧接着又来一条:【程九渊‘四有’,是你初体验的绝佳对象。】
【什么四有】
【有才有貌有权有钱。】
自从栾静初恋无果而终后,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尽是大胆开放言行。
虽然不会因为一个渣男而不再相信爱,但不会再轻易投入爱。
不谈爱,仅因看得顺眼就享受那种她难以描述的欢愉,无何不可。
莫墨放下手机,不再和栾静聊下去,以免她的底线突破天际。
换了家居服,她开始做菜。
她做了平常爱吃的四道菜,两荤两素,青椒炒牛肉、蒜蓉炒虾、西红柿炒蛋和清炒白菜。
她没做汤,因为她喜欢的汤得要熬好几个小时,熬出味来才好喝。
四道菜刚摆齐,门铃就响了。
莫墨挑下眉梢。
还挺准时的。
门外,修身剪裁的衬衣西裤显得程九渊更为挺拔,黑漆漆的眼眸无波无澜地看着莫墨。
莫墨对他这个人没有感觉,但对他的外形不能说没有感觉,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赏心悦目的。
“请进。”
她侧身让他进门。
程九渊带来了一瓶红酒,甚至连开瓶器也带来了。
莫墨看他开瓶,“您怎么知道我家里没有开瓶器?”
“我不知道,所以才会带来。”程九渊淡淡地说。
原本莫墨有点紧张在家里请他吃饭,但见他淡淡的态度、淡淡的语气,人便松开了。
她盯着那瓶红酒,心想这是几千美元的,还是几万美元的,过后得上网查一查。
她家里既然没有开瓶器,自然也没有喝高级红酒的杯子,但幸好有透明的玻璃杯。
“你既然想到带开瓶器,怎么没想到带杯子来?”她问。
他倒着红酒,不以为意地说:“好的红酒,什么杯子装都好喝。”
闻言,莫墨微微扯了下嘴角。
到她家里来吃家常菜的富豪,自然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她先拿起酒杯敬他,“谢谢!”
程九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谢什么?”
“谢您送我回家,谢您给我的好朋友下订单,谢您的不管是几千美元还是几万美元的红酒。”
程九渊浅浅一笑,“是四千多美元。”
莫墨点头“嗯”了一声,“那我就不用上网查了。”
两杯红酒后,程九渊又夸她做的菜很好吃,她的心情愉悦起来,脸上有了笑意。
已经有些恍惚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意识,她好像从没和一个男性这样独处过。
她想,其实这种感觉也并不坏。
只要别对男人投入真感情就好。
他们从她做的菜聊到她画的画,他想看她的画,她大方地拿出自己较得意的画作给他看。
她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画,但听他说她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插画师,让她很开心。
她隐约觉得自己今晚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似乎过于兴奋了,但也明白这应该是酒精起了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