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踩脸的悲惨穿越者
不多时,当值的太医就赶了过来,给陈诂号脉。
陈诂哭笑不得,本想说自己没病,可那不就穿帮了,只能装病。
太医号着号着,冷汗就冒了出来,自己竟号不出任何病症。
陛下说自己病了,可自己要是说陛下你没病,那估计这吃饭的家伙就不保了。
太医沉思了一会,脉象平稳,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病,只好问道:“陛下感觉如何。”
“只是感觉有些气闷,没事,过会儿就好。”陈诂无奈说道。
“刘太医,我父皇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安平公主急道。
“陛下可感觉有头晕?”刘太医接着问道。
“嗯,是有一点。”陈诂只能顺着刘太医的话说道。
“今日陛下是否有极大的情绪波动?”刘太医接着问。
“嗯。”陈诂点头,坑了闺女1000两银子,确实挺激动的。
“都怪我,都怪我惹父皇生气。”安平公主愧疚的说道。
嗯,懂了,刘太医心里有数了。
“陛下这是操劳过度,再加上情绪激动,突发热疾。开几副药,调理一下,静养几天就好。”刘太医自信的说道。
说完又感觉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管他的,皇帝生病嘛,基本不就是操劳过度造成的,照着这么医,就算不对,那也不会错啊!
“陛下,这皇宫人多口杂的,怎么适合静养,不如移驾碧游山庄,那里安静以便调养身体。”陈忠马上趁机进言。
陈诂故作沉思了一下,才答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安排吧。”
陈忠马上安排。
过了一会,皇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不久,三位贵妃也赶了过来,还有几位陈诂的实验品贵人也赶了过来。
大家哭成一片,无论真心,还是假意,眼泪反正是一个赛一个的多。
一听皇帝陛下要去碧游山庄静养,纷纷表示要同行侍候。
不过陈诂全都狠心拒绝了,就连皇后都不带。
废话,带了这些女人,岂不要被看得死死的,怎么溜出去见余小友。
很快陈忠就安排好了一切,一众太监宫女拥着陈诂出宫而去。
临走前,陈诂叫走了秦冲,毕竟皇帝出宫,带刀侍卫统领不同行说不过去。
而安平公主回去墙角继续跪着。
陈诂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刚拿了闺女1000两,末了还得罚闺女。
可是做戏得做全套不是,毕竟是公主殿下气病了皇帝陛下,自然不能那么快消气,只能委屈安平公主了。
哎,闺女,你真是朕的贴心宝贝啊。
临走,还特意留下几个小太监,守着公主,必须跪到晚上,并且不许吃饭。
宫女太监们都战战兢兢,看样子陛下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连从未用过的不许吃饭这种残酷惩罚,都用了出来。
等陈诂一走,安平公主拍拍膝盖就爬了起来,走到书案后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围的太监宫女也只能看着,没人敢说话。
虽然陛下吩咐监视公主跪到晚上,但谁要当了真,那才是真的傻子,只要公主不离开御书房,干啥都行。
不然捅到陛下那里,是谁吃亏。
公主殿下最多就是把没跪完的时间接着跪完,可被公主殿下记恨的人,那可以直接去找一下哪块坟地风水比较好了。
安平公主随手拿起案上的奏章看了起来,不一会大怒道:“中书省那些狗官都是做什么的,尸位素餐,这么小的事情都要父皇处理,难怪把父皇累病了。”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公主殿下,陛下好像是被你气病的哦。
安平公主一连翻看了几封奏章,发现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中书省,我记得你们了,回去就专找你们家公子揍。”安平公主恨声说道。
太监宫女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看样子,公主被罚,准备找人出气,真是替那些中书省官员们的公子默哀。
“去,给我弄点吃的去,这都什么时辰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安平公主突然吩咐道。
“殿下,这不好吧,陛下不让你吃饭,这让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你在这怎么弄都可以,其他人又看不见,要吃饭就过分了吧,到时候整个皇宫都会知道我们几个违背了圣命。
“嗯,你是不是傻,不会偷偷的去拿么,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说着眉头一皱,秀拳紧握,咔咔声传了出来。
几个太监宫女面面相觑,最终两位小太监只得无奈哭丧着脸出门。
惹恼了公主殿下,以后怎么还不知道,可是公主殿下是真的会打人的,自己几人可没有那些纨绔们的身体。
要是挨上几拳,那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公主殿下从小到大,揍过的宫女太监还少么。
重要的是,一般,公主殿下揍完人,屁事没有,而被揍过的人,现在皇宫里都看不到了。
谁能不怕。
虽然,最后大家都知道那些被公主殿下揍过的都是些偷奸耍滑,心里有鬼,不听公主殿下话的人。
可是战绩在那里摆着,就算你是个心里没鬼,忠心耿耿的人,只要被公主殿下揍了,别人怎么看你。
……
酒足饭饱之后,公主殿下移步榻上,舒服的躺下。
“来,给我揉揉腿。”公主殿下使唤道。
几个太监宫女只得上前,小心伺候。
“今天秦统领怎么惹父皇生气了?”安平公主好奇的问道,仔细想来,今天挨罚的还有秦冲,父皇被气倒也有他一份。
“不知道,今早,一下早朝,陛下就罚秦统领跪着了。应该是早上上朝的路上惹陛下生气了,我们都远远的跟着,不知道秦统领跟陛下说了什么。”一个宫女小声说道。
“不过公主来之前,陛下气就消了很多。”另一个宫女接话道。
宫里都知道,公主殿下虽然经常打人,但只要听话,还是非常平易近人的,所以大家平时倒不是很怕公主殿下。
“是吗,那应该不严重,不然父皇就不会那么快消气了。”安平公主轻声说道。
“才不是呢,是秦统领提到了公主,陛下才消气的。”刚刚说话的宫女小声说道。
其他的宫女太监一听这话,一起回头看向说话的宫女,你是不是傻,这话也能乱说,在宫里这么久,没有半点眼力见。
估计很快秦统领就会记得你了。
嗯,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安平公主疑惑。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着说话的宫女,冷声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这个,这个……”宫女也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说啊。”安平公主柳眉倒竖,语气冰寒。
“就是,就是说公主府下产业生意不错,陛下可以问公主要汤药费。”宫女眼睛都红了,颤颤巍巍的说道。
“什么?”安平公主大怒,好你个秦冲,阴险小人,卑鄙无耻,自己犯了错,还拉我垫背。
1000两啊,整整1000两,安平公主心在滴血,可这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秦冲。
安平公主再也睡不住,起身烦躁的走来走去,心里已经有了无数炮制秦冲的想法,等待着实施。
可惜现在不能出去。
太监宫女们战战兢兢,忍不住不时的瞟向之前说话的宫女,你个傻子,公主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你又要乱说。
一想起这还有三四个时辰,整整三四个时辰要在这种气氛中度过,大家都如坐针毡。
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跟她玩了,听说傻是会传染的。
“公主殿下。”一个小太监突然叫道。
“什么事,说。”公主殿下语气不善。
“其实前些天陛下就有说他有些气闷,还去碧游山庄透了半天气。”小太监小心的说道。
“什么,我父皇前天就病了,那你们怎么不说?”公主殿下怒道。
“可是刘太医说陛下身体健康,我们自不敢多言。”小太监委屈的说道。
“这个庸医,学艺不精,还误我父皇。”本来就在爆发边缘的公主殿下一听,哪里还待得住,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不能出去,你还在被罚跪呢。”看着公主远去,小太监高声叫道。
可是却没有半点追上去阻拦的意思。
回过头,大家都一脸佩服的看着小太监。
厉害,这招祸水东引简直就是完美,以后你就是我们大哥,求带。
……
另一边,皇帝陛下正坐在宽大的车辇里。
“陈忠。”陈诂突然叫道。
“老奴在。”陈忠掀起一角门帘,钻进了车辇。
“你说,这刘太医,是不是该砍头了。”陈诂问道。
“陛下,不至于吧。”陈忠大惊,陛下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哼!没病的都能被他看出病来。拟旨。”陈诂冷哼一声,说道。
“是。”陈忠恭敬回答。
“刘太医,医术不精,没有及时调理好朕的身体,致朕病发,罚其官降三级,回太医院好好学习。”陈诂自然不能真的杀人。
刘太医能做太医院二把手,医术自是顶尖,不过明明没有查出来病,却不敢说,还伪造了一个病出来。
往小了说 ,不敢直言不讳,往大说,那就是欺君,不能不罚。
……
这一天,京城达官贵族间传言,皇帝陛下得了热疾,身体不行了。
虽然陛下传旨,罚了刘太医,而刘太医在宫中也被公主殿下暴打了一顿。
证实,是刘太医失职,没有调理好陛下身体,才致陛下病发。
可是这才春末夏初,皇帝陛下就得了热疾,看样子身体素质是真的不行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大家都为陛下担心。
还有小道消息称,陛下是因为政务太多,操劳过度,才致使身体病倒。
因为公主殿下已经放出话来,中书省官员办事不力,尸位素餐,要好好教训一下中书省官员的那些公子们。
大家自然不信,公主殿下虽然喜欢打人,不过都是打的纨绔子弟。
这些中书省官员们家里的公子可不都是纨绔子弟。
而且公主殿下怎么会是那种,为了莫须有的罪名,随便打人的人呢。
…
此时的余乐,正在忙碌着。
这段时间,季安已经陆陆续续的送来了二十余头小猪仔,余乐的钱也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
今天,余乐又给孩子们放了两天假,准备把小猪仔们都阉了。
自然不是亲自动手,请了一位兽医来,余乐可没有那个手艺。
阉猪要求猪仔阉完之后,不能流血,伤口要尽量小,不然容易感染发炎。
请的兽医是隔壁村的,姓杨。
这个年代,养牛养猪的人家不多,兽医也不重要,杨家祖传手艺,是这周围几十里唯一的兽医。
虽然稀少,但过得也不好,家里同样困苦。
只见场上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用脚按住一个猪仔,左手拉起一条后腿,右手执着一柄余乐请孙爷爷特意打造的小刀。
“杨叔,行不行啊?”余乐担心的问着身旁的杨兽医。
场上的是杨兽医的儿子,杨兽医早年受了风寒,手受到了影响,抖得厉害,不适合动刀。
余乐也是今天才知道动手的不是杨兽医,早知道就自己努力学一下了。
“没事的,这几天,我特意带了小四去城里找杀猪匠学了猪的身体构造。小四很聪明的,学得很快,一定没问题的。”杨兽医心里也没底,这是小四第一次动手行医,没想到就碰到了这种难事。
杨秋心里特别的紧张,虽然从小就跟着父亲四处给畜牲看病,可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医。
父亲在旁边看着,还有那么多的乡亲们看着。
杨秋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执刀的右手抖动个不停。
“放轻松点,不要紧张,凡事都有第一次的,你只要跨过去了,未来就是海阔天空。”
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杨秋转头看去,一双温和的眼睛,正鼓励的看着自己。
是余先生,是创造了神迹的余先生。
“仔细想想你这段时间所学,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你只要把学到的内容给做出来,无论结果怎样,都是成功。”余乐接着劝道。心里已经给这只小猪仔判下了死刑。
欧,我可怜的小猪仔,今晚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嗯,还是直接炖了吧,没有佐料。
余乐本不想给陈秋阉的,不过能看出来,少年虽然极度紧张,可是仍在努力的平复心情。
余乐也不想打击少年的积极性,再说也不能以后都自己来,总要培养一个人来,这只小猪仔就当学费了。
不过小子,我最多给你这一只练手,要是下只还阉不好,就别怪我狠心了。
余乐的声音让杨秋平静了不少,至少手不再抖了。
用温水把小猪仔要下刀的地方洗干净,用毛巾擦干,再用另一块沾了酒的毛巾擦了擦。
虽然杨秋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这是余先生的要求,他说这叫消毒,防止小猪生病。
余先生怎么说就怎么做,余先生说的都是有道理的。
接着把小刀拿起来,在火上烧了片刻,直到手感觉有些烫才停下。
用手指摸了摸,大概判断了下刀的位置和角度,杨秋果断下刀,剖开了皮肉。
小猪仔哀嚎了起来,周围的人,心软的都有些不忍,不过没有说话。
自从见到了水车,大家都把余乐当成是上天下凡的神仙,除了神仙,谁还能创造出那种神迹呢。
余先生说这样能让小猪仔长得更快,那自然就能长得更快。
杨秋一眼就看到了小猪仔的腰子,左手急忙把腰子给拨了出来,右手一刀划下,割断了连接,一颗腰子到手。
松开手,把腰子装在旁边的盆中。
而小猪仔腹上,只流出了一点点血,很快就自己止住了。
“好,非常好第一刀就这么成功。”余乐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这个少年。
杨秋极为兴奋,自己得到了余先生的承认。马上再接再厉,把另一颗腰子也摘了下来。
然后做最后一道工序,沾了点酒,给小猪仔擦了一下伤口。
“好了,休息一下,好好想想这一次的成功。”余乐拍拍杨秋的肩膀,笑道。
旁边的人马上过来提起小猪仔,放到另一个猪圈里。小猪仔一落地就停止了嚎叫,跑去吃食了。
大家惊奇不已。
“谢谢余先生。”杨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高兴的说道。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努力。”余乐笑笑。
歇了一会,继续干。
二十六头小猪仔,一个时辰不到就全部阉完了,余乐在猪圈观察了一会,才放下心来。
只要半年左右,这批猪仔就可以出栏了,到时就不止是支出。
让三婶把小猪腰子收起来,晚上炖来吃。
余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铜钱,数了80枚递给杨兽医。
80文钱,在这个大多靠以物易物的时代,已经是笔巨款了。原本说好了3文钱阉一头,不过杨秋做得很好,余乐多给两文。
“小四,接着。”杨兽医没有接,示意杨秋来接。
“爹。”杨秋疑惑。
“你今天第一次行医,以后你自己行医的钱自己收,攒着娶媳妇。”杨兽医说道。
“哦。”杨秋应了一声 ,走了过来,手伸到钱边又突然停下,看着余乐,问道:“余先生,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些钱?”
“怎么,少了吗?”余乐问道,不少了吧,这一个时辰赚了80问题,我当先生都没这么多好吧。
“没有,没有,这很多了。”杨秋焦急的摆手。
“那是为什么?”余乐疑惑。
“我可不可以不要钱,我以后帮你阉猪仔都不要钱,能不能来学堂读书。”杨秋期待的看着余乐。
“你想读书就来啊,跟你不要钱有啥关系。”余乐疑惑。
“我交不起束脩,我可不可以帮你阉猪,换我可以来读书。”杨秋低声说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读什么书,不要为难余先生,还不快把钱收着。”杨兽医焦急的说道。
别看这么一会余乐就给了80文钱,可是这种好事又不是天天有,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
杨家连吃都吃不饱,拿什么来读书。
“可是爹,我就想读书。”杨秋固执的说道。
“余先生,不好意思,这孩子就是固执,我回去说一下就好。”杨兽医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完就要接过余乐手里的钱。
“杨叔,等等。”余乐叫住了杨兽医,转头对战杨秋问道:“你为什么想读书?”
“我从小就跟着爹爹行医,可是我知道,其实我们家的医术并不好,我看着很多畜牲病死了,那些叔叔伯伯们都很难受。我想我要读书识字,就能学到更多的医术。我要能把那些畜牲都给治好,那么就不会有人因此难受。”杨秋低声说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可这就是一直以来自己最想做的事。
以前没有机会,这是第一次,可能也会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不管怎样,杨秋想要争取一下。
虽然明知不太可能。
余乐沉默,杨秋可能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么难,有多么伟大,可是余乐知道。
“我可以让你来读书,甚至可以教你兽医之术,但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认真回答。”余乐严肃的说道。
“余先生,你问。”杨秋兴奋极了,感觉就在梦中。
旁边的杨兽医也是极为兴奋,虽然看样子那八十文巨款是没了,可有什么能比自己儿子的前途重要。
“你愿意用一辈子来学兽医吗?无论这条路有多苦,多么艰难。”余乐严肃问道。
“我愿意,可是余先生,要学一辈子的吗?”杨秋疑问。
“你现在还小,还不懂。这世界之道万千,无论任何一条都不是一辈子就能学完的,几辈子都学不完,哪怕是圣贤都不行。现在,你还愿意么?”这话逼格就很高。
杨秋一听,不禁严肃起来,心里的兴奋慢慢冷却,可还是坚持答道:“我愿意。”
“很好,现在第二个问题,你愿意拜我为师么?”余乐微笑着问道。
“我愿意。”杨秋怔怔的看着余乐,没想到第二个问题会是这个,心里的欣喜无法表达,一时人都懵了,心中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臭小子,还不跪下。”旁边的杨兽医一看大急,忙跑过去,一脚重重踢在杨秋的腿弯上。
杨秋顿时跪倒在地,可是哪怕如此,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我会将我毕生所学的兽医之术传于你,并指引你追寻兽医之道。磕头吧。”余乐淡然说道。
奈斯,这以后就有徒弟伺候了,不用再什么事都要自己做了。
杨秋听话的磕起了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砸在地上,却完全感觉不到痛。
余乐看了都忍不住心里一颤,还好这是土地,要是有石头,自己这开山大弟子,不得直接凉凉。
三拜九叩之后,杨秋起身,恭敬的叫道:“师傅。”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门下大弟子,我有几条规矩你且听好。”余乐沉声说道。
对于兽医,余乐也是十窍通了九窍,只剩下一窍不通。
不过难得遇到一个肯学上进的少年,余乐不想寒了他的心,定要把他栽培成人。
“第一,尊师重道。”以后我就可以随便指挥你做事,不得反抗。
“第二,不可为非作歹。”不能坏了我的名声。
“第三,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最终解释权归余乐所有。
“好的,师傅。”杨秋恭敬回答,暗记于心。
“今天条件,简陋,一切从简,礼成。”余乐笑道。接着回头对着杨兽医问道:“杨叔,你看以后就让杨秋跟着我,怎么样?”
“先生可莫叫我叔,不然岂不乱了辈分,这臭小子能跟着伺候先生,是他的福气。”杨兽医连忙说道。
“你是我叔就是我叔,咱们各论各的,以后杨秋就跟着我了,来这钱你拿着。”余乐把钱递了过去。
“先生这不是折煞我么,这钱您收着,我怎么能要。”杨兽医连忙摆手,推辞道。
两人经过一番推辞,最终杨兽医死活不要钱,不过余乐也坚持叫他杨叔。
“杨老哥,恭喜啊。”三婶过来恭喜杨兽医。
几个没下地的人都过来高兴的道喜。
“谢谢,谢谢。”杨兽医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余先生,我就先回去了。”杨兽医告辞,回去定要给祖宗多上几柱香,祖宗保佑。
“杨秋。”余乐叫道。
“师傅。”杨秋马上过来恭敬的回。
“你也回去,收拾几套衣服,以后就得住在这边了。”余乐吩咐道。
“好的,师傅。”杨秋跟上了父亲。
父子俩犹如做梦,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猪都阉完了,没事可做的余乐回到了学堂,拉根凳子到场子上晒起了太阳。
恩,连个椅子都没有,改天得去孙爷爷那做一个。
不行,孙爷爷忙着做水车呢。
我可以去做套工具自己做啊,自己的手艺完全能支撑做一把椅子所需了。
胡思乱想间,睡意渐渐袭来,余乐到旁边的草地上睡了起来。
……
陈诂三人到了碧游山庄,马不停蹄的就往张家村而来。
到了学堂四顾无人,还是陈忠修为高,听到了那边草地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三人走近一看,正是余乐。
陈诂大怒,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吃不香,睡不好,这可倒好,大白天的就在这躺尸。
“喂,醒了。”陈诂用脚踢了一下余乐。
余乐翻个身,继续睡。
三人面面相觑,秦冲示意他来,陈诂两人退后几步,捂上耳朵。
“喂,醒了。”秦冲冲着余乐一声暴喝。
余乐睡得正香,被打雷一样的喝声突然惊醒。
余乐一个翻身爬起,就看到了秦冲,忍不住破口大骂:“操,你大爷的,下次再这么吓我,我跟你没完。”
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早就打得你妈都都不认识你了。
嗯,好像打不过,那算了。
“我大爷要知道你这么骂他,他一定会把你揍得你大爷都不认识。”秦冲悠悠说道。说完退到了陈诂身后扮酷。
嗯,扮傻。不对,傻他不用扮。
“余小友,好久不见。”陈诂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前天不才见过,还有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们又不熟。”余乐没好气的说道,说完拉起一边的凳子坐下,手杵着下巴,接着说道:“要凳子自己去拿,要喝水自己去倒。”
秦冲屁颠屁颠的去搬凳子,拿水。
等秦冲凳子摆好,陈诂坐下,笑眯眯的说道:“小友你这可不是待客的好态度。”
“不请自来怎么能算是客,而且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余乐白眼一翻,三个穷逼。
“我叫陈帅,你也可以叫我帅大叔。”陈诂笑道。
“噗,哈哈哈哈……”余乐忍不住大笑,接着喘着气说道:“秦大叔,你爹是真没自知之明,自己长啥样还不清楚么,生的儿子能长啥样,还敢给儿子取名帅。”
陈诂脸色一黑,不仅是因为余乐的话,还因此想到了某些深藏已久,不太美好的回忆。
当年年轻时自己这么介绍自己,一个无良的混蛋也是这么取笑自己的,而最终自己还被对方暴揍了一顿。
可现在么……
十几年没有用过武的陈诂突然往前一扑,在余乐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里,手指连点,余乐瞬间感觉四肢酸软无力,除了张嘴,竟做不出任何的动作。
陈诂虽然也有十几年没好好修行过了,不过年轻时的底子还在,这些年,也有服用过一些秘药,修为堪堪达到五品。
可能打正常的六品都有点悬,可是打一个九品的余乐,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要干什么?”余乐惊叫道。
“干什么。”陈诂挽起袖子,收起真气,就用着普通人的力气,抬脚狠踹,边踹边叫:“揍你啊,还能干什么。”
陈诂可是一直在克制自己,本来并不想动手的,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人才。
可余乐偏要嘴贱,勾起了陈诂不太好的回忆,一时冲动,就没忍住。
足足踹了一刻钟,陈诂冒了一身的热汗,只感觉神清气爽。
不止身体舒爽,心里也是舒坦,前天就多次想揍你小子了。
而且今天揍,就像把多年前的那个混蛋也揍了一遍一样,让你们说一样的话。
陈诂只感觉自己自登基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忍不住高呼一声:“爽。”
而余乐只能像死鱼一般的躺着,可还是叫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给我等着,我记得你了。”
毕竟只是普通人的力气,自然伤不了余乐,怎么说余乐也是九品,还是以抗揍出名的武夫。
可是那是真的疼啊,自从12岁,父亲最后一次揍自己,快二十年了,余乐还从没被人揍过。
没想到才穿越了一个多月,就受到了,如此奇耻大辱。
他还踩我的脸,踩我英俊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诂就是故意踹了几下脸的,毕竟以余乐如今惊刹古天乐,羞愧吴彦祖的颜值,是个男人都会想踩几脚。
见余乐还在叫嚷,陈诂喘了几口气,对着陈忠二人叫道:“来,都踩几下,很爽的。”
陈忠默默上前,低哑说道:“我叫陈重,你看到了,是老爷让我踩的,你可不要记仇。”
说完狠踩了起来,本来只是想踩几下意思意思的,几脚过后,想起前天被拿走的棺材本,越踩感觉越爽,完全停不下来,总算感受到了陛下的快乐。
等陈忠踩完,秦冲上前。
“嗯,我叫秦冲,我就是想踩你,我等着你来报仇,那样我就能再踩你一顿了,放心,我不踩脸。”秦冲嘿嘿阴笑。
陈诂两人大惊,你个白痴,怎么能报真名,这样我们身份不就暴露了么。
再转头看余乐,余乐只是毫无反应的躺在地上装尸体。
对了这小子不是京城人,对京城不熟,那没事了。
“嗷。”余乐突然惨叫,真的是太疼了。
陈诂二人是练气士,不用真气,身体力量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可秦冲是个专练身体的武夫,还是个没轻没重,没有逼数的武夫。
“你轻点。”陈诂不满的叫道,可别踩坏了自己的宝藏男孩。
“知道了,老爷。”秦冲兴奋的叫道,手下不停。
三人轮流,足足蹂虐了余乐整整半个时辰,要不是武夫先天血量成长属性高,早就被玩坏了。
身体虽然只是吃了一些皮肉之苦,可是余乐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穷的伤害。
陈诂三人终于玩够了,恋恋不舍的收回了封禁余乐的真气。
余乐宛如死鱼,依旧一动不动。
别人穿越都是各种踩别人脸,就我,被人踩脸,是真的被踩脸。
我可能是史上最惨的穿越者了,我真是丢尽了广大穿越者们的脸。
我愧对广大的穿越者,愧对祖国,愧对人民。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崩溃了。”陈诂笑眯眯说道。
余乐一言不发,无声抗议三人不人道的行为。
“呵呵。”陈诂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轻轻从余乐面前闪过。
一百两一张的银票,足有十张,整整一千两,余乐看得非常的清楚。
“呐,这是补偿你的。”说着陈诂抽出一张,丢在余乐身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一百两就想买我的灵魂。”余乐不满的说道,依旧不动弹。
“那两百两呢。”陈诂又丢了一张。今天的陈诂极为豪放,终于体会到有钱人的快乐。
刚赚到1000两,而且可以预料以后都会有稳定的收入,毕竟以闺女打人的频率。
“我最瞧不起你们这一副爆发富的嘴脸了。”余乐起身收起银票,把凳子拉到陈诂旁边坐下,涎着脸问道:“叔,刚刚爽不爽,要不要再来一次。”
真是的,早说要给银子嘛,刚刚你踩我左脸,我就把右脸再给你迎上去了。
200两啊200两,相当于前世20万的购买力,你要这么砸钱的,就请把我别当人。
陈诂三人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其实以余乐的身体,过了基本就不疼了,只有几脚秦冲踩的,比较重,现在还疼。
重要的是这个王八蛋,说了不踩脸,还是不小心踩到了一脚,右眼起码得顶两天的熊猫眼了。
“嘿嘿,秦冲是吧,你要祈祷,这辈子没有落我手上的一天。”余乐斜看着秦冲,皮笑肉不笑。
“他们都有份,为啥就记我一人?”秦冲郁闷的问道,带头的也不是我啊。
“因为别人有钱,你没有。”余乐回答理直气壮。
秦冲目瞪口呆,好个清新脱俗的理由。不过转念一想,嘿嘿阴笑道:“我是四品,你什么时候能到四品再说吧。”
等你到了四品就会绝望的发现,我可能已经三品了。
秦冲号称辰国年轻一代,武夫第一人,自然是无比自信的,要是还被人反超了,那自己不如去吃屎。
四品,卧槽,余乐瞬间感觉有些绝望。这个时代,一品已经几百年没有出过了,二品就是战力天花板。
三品无一不是镇守一方的强者,有另一种称呼三品为王级,几乎只要能到三品,帝皇也得给面子。
而三品不常见,一般来说,四品就能在江湖上横着走了,只要不是点背的话。
余乐自己梦想也不过就是五品左右,为人低调点,就能安稳过一辈子了。
四品,那玩意努力都没用啊,没想到秦冲年纪轻轻,就已经四品。
“大叔,你不会也是四品吧?”余乐小心翼翼的问道。
“俗事太多,只勉强修到五品。”陈诂骄傲的说道。
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从古至今,除了少数几个变态一样的存在。
大多是帝王,修行都是极低,要么政务缠身,没时间修行,要么就是沉迷享乐。
别说是五品,六品帝王都是凤毛麟角。
确认过眼神,也可能是自己打不过的人。余乐麻木的转头看向陈忠:“老伯,你呢?”
陈忠阴阴一笑,指着秦冲说道:“我可以打他十个。”
秦冲听闻骂道:“你直接说自己三品不就行了,那我做什么对比。”
余乐整个人都麻了,这是一个什么鬼组合啊,这辈子报仇可能无望了。
想了很久,余乐转头看向陈诂。
“看我干嘛。”陈诂骂道,感觉余乐的眼神不太友好。
“我觉得,我这辈子,努努力,也就好像能揍揍你了。”余乐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有钱啊,随便也能找一堆他这样的来保护我。”陈诂指着秦冲说道。
求求你们当当人好么,我可是一个四品,不是计量单位,秦冲心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