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街头混战
秀儿对黑三还是高看的,因为黑三那天来接亲,看她已经重伤了,自己蛊惑了黑三几句假话,黑三还替她差点打死了闫一科,这也算是一番情义了……。
黑三冲上来,也不忍打秀儿,只能挑肉厚的地方下手,出手看是够狠,也就是做做样子,想让秀儿知难而退。
不过,秀儿不懂这些,你对我还是不错的,但不去县衙还敢反抗,还敢替闫一科出手教训我,那我就不客气的反击你了。
在秀儿眼里,黑三这个莽夫,就他那几下子太菜了,被秀儿两杆子就打倒了。
这里的打斗,很快就引来了无数人围观,本来今天是年前最后一个集日,街上贩货的买东西的人极多,看这里有不要钱的热闹可以看,都挤上前来,看热闹的人数在不断增加。
他们看陈铁头的街头表演,早就看腻了,难得看一次真人的打斗表演,还是漂亮的小姑娘打大老爷们儿。还不用掏钱打赏一个铜子儿,是免费啊。
朱大昌看秀儿打了闫一科和黑三,气的咬牙切齿,他不甘丢脸,也摩拳擦掌的冲了上来。
秀儿看他娶了闫绵华,就认为她俩是一道号的土匪,她可不惯他,又是几杆子下来,打的他倒地蜷曲的呼痛。只是护着头脸,把后背和屁股都卖了。
闫绵华看着被虐的三人,就想从秀儿的侧后偷袭。
她反而被伶俐的秀儿揪着了头发,连着扇了几个耳光,“啪啪,啪啪”扇的好不爽利。那是旧仇新恨混合的怒气,一下子爆发。
“住手,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干嘛得理不饶人?”
“哦,你是陈铁头,这里没有你的事,别跟着掺和。”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你当街打人行凶,我就得管你!”
“那好吧,你就别啰嗦了,既然你要管,我也不拦着你,那就出手吧……”
陈铁头自恃武艺高强,空手就上来了。他拳头比秀儿的大两圈,脚丫子比秀儿的脚宽大长了一倍。拳脚舞动了起来,围观的人都替这小姑娘捏了一把汗。
秀儿躲避了几下,看他也不过如此,然后把蜡木杆插在地上。
这时候,陈铁头的大摆拳又到了。
秀儿躲避了一下,趁他收拳的档口,二龙戏珠就捅上了他双目。
也就是秀儿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又是在扮演糊涂侠客的,阻止她打人,是有些发善心了。秀儿考虑到了这些,只是用了一少半的力,可他还是被秀儿的二龙,捅的他双目剧痛。
他连痛带气的,眼睛疼的一时半会儿睁不开,还以为被捅瞎了,后悔带憋气,加上疼痛,倒在地上捂着眼睛哇哇大叫。
她看陈铁头倒了,也不能和他一样的去打地趟拳,就抄起白蜡杆,砸了他脑袋两个大包。
看闫一科在街边捡了块砖头,明显是要偷袭她了,被她用白蜡杆给了一下重的,伴随着他的惨叫的同时,他腿骨当时就变形了。
“住手,都住手,那个女孩,说你呢,当街斗殴,没有王法了吗?你们都去衙门吧?”
几个衙役跑过来,驱赶了那些看热闹的,然后把一行人都带去了衙门。
秀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衙役盯着她,就马上恢复了柔柔弱弱低着头的模样。
闫一科已经不能行走去衙门了,被衙役和黑三抬着去的。
到了县衙,县令升堂,他一看堂下的秀儿,那不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吗?
秀儿在这些围观的人的眼光里,是瞩目的存在,尤其亲眼见过她当街打人的,都关心她是否会被县令处罚。
秀儿先提议,把闫一科朱大昌等人分开来跪着。然后,务必请到首饰店的女掌柜,因为女掌柜的认识她,更加认识那块鱼精石。
这时候,许多看客跟着来到了县衙门看热闹,连县令夫人和儿子都从后堂过来了。
公子看到了秀儿,他中毒的时候几近昏迷,却能记得秀儿用柔软的嘴唇,口对口的给他喂绿豆汤。
秀儿当时是抱着他的头部,她身上的香味沁人心脾,现在又看到了英姿飒爽的秀儿,如果不是这个场合不对劲,他真想过去拉住秀儿,亲口感谢他。
果然,在女掌柜的来了以后,她在县太爷的问询之下,女掌柜承认这个抹额是秀儿的,但不知道怎么落在了闫绵华的手里。
闫绵华还在狡辩,但说不出抹额的来历,更不认识那块宝石是鱼精石,只说是闫一科送给她的。她自己感觉很贵重,还给了闫一科二两银子谢他。
闫一科傻眼了,闫绵华把事情推给他,他一着急,瞎编也编不匀,一会说是捡来的。一会儿又说是在不认识的人手里买来的,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最后,闫一科被县太爷上了夹棍,因为他的腿部受伤了,不适合打板子了。
他招认了:“那天在街上,我看到了郭凯进了醉仙楼,我就知道他是卖鱼干去了,身上肯定是有钱。”
“我就知道他回家必定经过小树林,我就等着他,打了他的闷棍,怕他醒了追赶我,就又打了他的腿两棍子。我掏他的怀里,有着五两银子和一些零散的铜钱,还有这个抹额……”
“这个抹额,是你卖给这个女人的吗?”
“不是卖,是送的,我姐看我也没有什么钱,又看抹额太贵重了,上面还有一块大宝石呢,就给了我二两银子,就是半买半送……”
银子和抹额追回来了,县太爷以土匪劫财行凶的罪名,把闫一科扔进了大狱。
如果他招认了还有打闷棍的同伙还好,拒不招认的话,受罪的还在后面,以后还会受刑的。
朱大昌和黑三本来是事外的,被平白无故的打了一顿,只喊窝囊。
闫绵华因为闫一科打了郭凯,郭凯现在还下不了地,伤筋动骨一百天,县太爷罚闫绵华掏十两银子,给郭凯算是赔偿。
除了这些损失,她还被秀儿打了一顿,耳光抽的他脸肿的像猪头,一走路就浑身疼。
最倒霉的是陈铁头,被一个小姑娘差点戳烂了眼睛,光头上的地中海里,出现了两个明晃晃的血包,像是两个地中海上的两个岛屿。
也有人说是像长在癞蛤蟆头顶上的,大癞蛤蟆特大号的两只眼睛,让人看了发笑。没人说这些人还看不出来,有人一说,越看越形象了。
他外号陈铁头,经常表演头顶碎青砖的,所以才有了‘铁头’的名号。
现在,头顶的的功夫被一小姑娘破功了,脸都丢尽了。
他以后也不能在本地混了,名声扫地,再也唬不住街坊邻居了。
县令夫人和儿子嘀咕,说的是秀儿,秀儿听了一两句,也没有当回事。
秀儿从此以后名声大噪,都知道她当街暴打四男一女,打的人满地乱滚,甚至把本地的高高手的陈铁头都轻易的打败了。
一开始谣传秀儿的师傅是陈铁头的师姐,现在看也不是,如果她们有关系,就不能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过年了,抹额戴在了娘的额头上,给她增了光彩,一时间,村里的妇女们无人能及。
年三十,家里有钱了,秀儿家里生活好了,往年见不到的瓜子花生都有了不说,还自己做了江米条和麻叶子,供来家里拜年串门的大人孩子尝鲜。
她还做了土豆丸子和萝卜丸子,和肉与大白菜炖了一大锅,加上自己在县城买的卤肉,在这农家,就是挺丰盛的年夜饭了。
有人问到她怎么会了这些菜,她就说:“这些日,我经常去送鱼干,也去酒楼的后厨看厨师做菜,是我和他们偷学的……”
爷爷奶奶是和大伯家三叔家一起过年的,只是炖了一个鸡和土豆在一起的一陶盆,一条鱼二斤多也是一盆,其余就是咸菜条炒干菜了,连水酒都没有。
爷爷奶奶看着两个菜不吱声,那是嫌大过年的太简陋,没办法,自从卖有毒的鱼干官司以后,三家的钱都被赔偿掏空了。后来,天气越发的冷了,钓鱼虾收入大减了。现在过年了,也买不起好东西了。
大伯家的郭富倒是口壮,对这两个菜吃的不亦乐乎,正在喝鸡汤放下勺子,满意的抚摸圆滚滚肚皮的时候,有人推门。
秀儿和弟弟郭峰端着两个大瓷盘进来了,一个里面是大白菜炖肉,另一盆是两样丸子,秀儿还拎着一小坛酒。
“送东西怎么不早送啊,我都要吃不下了……”那是郭富在抱怨。
秀儿冷着脸说:“东西是我给爷爷奶奶送的,可不是给你的,至于早与晚,和你没有一个铜钿的关系!”
爷爷奶奶看了贪吃的孙子郭富就生气,也没好气的斥责他多嘴。
郭富尽管已经吃饱了,但还是吃了不少。爷爷奶奶吃着肉菜,喝着老酒,夸奖二儿子一家的好。连小姑也兴奋了起来,陪着老头喝了半碗酒。
从秀儿暴打了五个人以后,郭家的名声也高涨,小姑姑经常来二哥家串门,秀儿就把自身的功夫教给了她和弟弟郭峰。以后,她穿越回去了,这个家得有个顶梁柱才好。
那个黑三亲自来求婚,他想的是秀儿自己承认的并非完璧,自己还是未婚的光棍,两下里可以结合。
后来,因为秀儿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不放心,就去逼问躺在床上的闫一科,闫一科不敢隐瞒,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