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一敌四
后来,因为秀儿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不放心,就去逼问躺在床上的闫一科,闫一科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我曾经是有侵犯秀儿的心思,也实施了,但秀儿拼死反抗,我只是扒了秀儿的上衣,其余并没有干什么呀!”
秀儿对黑三的求婚不让爹娘管,在自己的屋里,她独自这么对黑三说。
“你想娶我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那天在河边我和你说的话,是为了给我自己解围的,我当时头部重伤了,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对亏了你替我解了围,我在这里当面致谢……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就不要当真……”
“是我故意不嫁给你才诬陷闫一科的,你把闫一科打了一顿,我也是故意引导你才那么说的。谢谢你那天替我收拾了他,但我并没有被他怎么滴。”
“我现在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可以给我当爹的你,你懂吗?”
黑三懵懵懂懂的听着她的话,后悔那天怎么就上了她的当了呢,自己在那天,怎么就没有趁她病娶到她到手,并且还利落的放弃了呢?
听了秀儿亲口说了,闫一科并没有对她怎么滴,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过年了,日子在平静中度过。
正月里,小姑姑初三领着她的未婚夫来了,他是给爷奶送礼的,是乡下地方约定成俗的礼节,也有两小坛送给二哥二嫂。
秀儿看他不过十八九,是个读书人,体质也是读书人特有的弱质。
他看到了秀儿家院子里晾着的鱼干,也没有好奇的过问。
想是小姑姑怕秀儿回答他的提问,就是鱼干制作的方法,那是秀儿一家发家致富的秘籍,如果秀儿一家人回答肯定是不愿意,不回答还各自尴尬,是提前嘱咐过他了的。
忽然,传闻属于中原国的北地边关,通天关被克山国攻破了,克山国的敌军,已经一路烧杀抢掠的接近了中原国的腹地,国家即将征兵把他们打出去。
仅仅过了几天,正月初八,县衙的告示就被村长拿回来了,国家征兵五万人,男丁是两丁抽一,五丁抽二。不光是男人,如果家里没有合适的男人可抽,女人也是需要的。
女人要十五岁至二十岁的,已婚的也不要。
因为西部大帅是女的,名叫云铁花,负责国家西部地区的防务,这次出事的是西北方向的边关通天关,正是她管辖的地方。
西北方向的边关以外是克山国,绵延五百里的沼泽是两国之间的天然屏障,沼泽,像是两个枣核连在一起的。沼泽宽的地方三百里开外,最窄的地方是枣核相连处的三里宽。
就在最窄的地方有一道中原国的关口,名叫通天关。
中原国两百年之前设立的此关,出关以后就是克山国,关口外面是沼泽地,只有一条路通克山国国境。
近来,克山国遭受半年的干旱,粮食大幅度减产,牲畜被渴死不少。所以,把眼光看向了邻国的中原国,并且偷袭了通天关得手了。
通天关内外,都是做两国生意的客商聚集地,通天关内的通天城,经过百年的发展,人口发展到了三万。
除了经商的,还有农民牧民。不过,农民的田地和牧民的草场都在城外。
最近十几年,中原国和克山国相安无事,通天关城内客商云集,居民都是服务于商业的,所以,都是富有的。
这次是克山国为了度过国内的危机才开战的,克山国兵自从进入通天关以后,兵将抢掠财物,不服的就被砍杀,把个富裕有序的中原国东北部弄得民不聊生。
现在,必须把他们打回去。国家招兵买马,希图一举收复失地。
西帅原先镇守中原国京城和通天关之间的五原城,现在,西帅正在率领现有的兵将,和克山国军队激战,克山国虽然也在增兵,但中原国的并将已经挡住了他们的攻势,两方面僵持了下来,但想打胜他们还是有难度的。
毕竟,敌方是有备而来的,己方几十年不打仗了,兵将太少了,只能紧急招兵。
西帅的二师兄是镇守通天关的主官,在克山国偷袭的时候,和克山国的国师在城墙上对战,互相受轻伤。
但是,国师的兵刃是涂抹了毒药的,当二师弟被救下以后,后来还是毒发身亡了。
现在,郭凯腿伤未愈,上前线打仗是不可能了。
弟弟也算一个丁,但太小了,不够年龄,父子算是两丁了,都不合格就得看未婚的秀儿,而秀儿刚好符合条件,当仁不让的报名了。
秀儿就想,一家人都是善良的,父亲弟弟对自己都挺好,自己会武艺,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为了这个家,就拼一次吧。
朝廷要人要的急,报名后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然后就得去县里集结,训练几天以后就直接去五原城。
五原城,西帅看敌军不过是四万人马,还在百里以外。自己汇集的兵将有三万,想拒守城池,和远来的敌军拼消耗,哪知道敌军后续的越来越多,现在敌军已经达到六万了。
自己的三万多兵将反而被围困在城里冲不出来,只能等着被解围。
他们被村长先集结在了一起,秀儿看大伯和郭德明也在队伍里。郭德明,就是她爹被打后给秀儿家送信的那个,也在被征兵之列。
爷爷家单独过日子,一家三口,就他一个不合格的男人,并不在两丁抽一抽不出来之列。
三叔家是俩女儿也不大,也不在此例。他自己的腿因为受过伤,有轻微的残疾,平常干活不受影响,但不在身体好而被征调之列,家里也不是两丁。
大伯家有两个儿子就不行了,爷仨里面爷俩是合格的,他心疼还在读书的大儿子,再说大儿子身体单薄,还在读书,自己就报了名。
集结的绝大多数是男人,女的算上秀儿,一个郭家岗就五个。
全村共三十多人,告别了哭哭啼啼送行的家人,没办法,国家有难,谁也不敢和朝廷对着干,一起集中到了县城的团练营。
大伯妻儿都来送行,大伯对于上战场也没有什么惧意,对妻子和大儿子说:“你们哭什么,我这次上战场,不但能立功,还能给儿子挣回来几年的束脩。”
秀儿却想:“自己这次穿越来的仓促,如果把从穿越去外国得到的那把勃朗宁带来就好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团练营,合法的是府县的官方民间军事组织,不合法的是村镇的军事组织。
中原国的团练营,因为国家二十多年没打仗了,团练形同虚设。现在,一声令下的开动了起来。
团练营最高长官是团练使,府城的团练使是不在官府官阶序列的,比照官府的八品官员待遇。而县城的团练使,比照官府的官员品级是九品。
团练使下面是若干教头,教头下面是更多几倍的教习。
郭家岗的人,和其他三个村里的合并了一百多人,因为郭家岗人数最多,有代表性,给了一面绣着郭家岗三个大字的旗子。他们都知道秀儿会武,就自己推荐了秀儿是教习。
别的大村镇的人,和他们郭家岗的一共两千六百人,秀儿看到了黑三,黑三的旁边站着的青年她不认识,那是朱大昌的二儿子。
她还惊喜的发现了小姑姑的未婚夫,名叫张武阳的,也在郭家岗的队伍里。
至于训练新兵的教习,也有教头派来的教习,也有自己队伍推荐的。
几个附近队伍的教习,一看郭家岗的教习是个小姑娘,就肆无忌惮的嘲笑了起来。
一个瘦高个,指着秀儿说:“小姑娘,就你这柔柔弱弱的样子,还要去上战场,不要克山国的兵将还没有见到,就让土匪在半路上抢走了,作了土匪的压寨夫人……”
其它人轰然大乐的时候,秀儿大怒,指着瘦高个怒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吗,那就出来练练,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怎么样?我也不要你一个人,你再挑两个一起上吧!”
朱大昌的二儿子朱伟堂,听了黑三的介绍,知道秀儿是在街头暴打他爹的人,气愤的迈前一步,和瘦高个并排站立,明显是和瘦高个并肩对付秀儿了。
另外两个教习同时站到了他俩的左右,也是要教训秀儿的,但秀儿刚才叫嚣的是三个人,现在四个人就多了一个了。
“没事的,四个就四个吧!”
就是郭家岗的人,也不是全看过秀儿出手打人的,也对秀儿的身手有怀疑,其他队伍里的人怀疑更甚。一看有人和秀儿较劲,呼啦一下就围过来了看热闹。
各人取了兵刃,全都是木棍,木棍的一头包裹了多层的软布,并且沾了白灰,那就是木棍代表了枪,谁身上被木棍的白灰沾染了,就意味着受伤阵亡,自动退出战斗序列。
秀儿同样拿着木棍,这时候,一个教头过来了,不但没有劝阻他们,反而当起了裁判。
秀儿独立一面,当裁判喊了“开始”以后,对着瘦高个面部虚晃一枪,枪却拐弯刺中了他左面的那个教习。
那个教习看着胸前的白灰,不甘心的倒地,就算是死了退出了。
四去其一,面对三人,秀儿接着直逼瘦高个,瘦高个在格挡的时候,秀儿手中的木枪激射了出去,刺中了朱伟堂的胸腹。
朱伟堂看着胸腹上的白灰,垂头丧气的倒下了。
瘦高个两人看秀儿手里没有了兵刃,马上凶性大发,挥舞木枪刺过来,秀儿脚踢起了先前倒地的教习的木枪抓在手里,回身和两人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