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制做蜜枣
任谁学武,也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就能有对战成年人的能力,提前说几个月就可以了。
一听是姓陈的尼姑,马上就有人联想到了陈铁头的师兄妹,问到了是否和他们有关系,秀儿摇头不答。
那些人看到了秀儿姐弟的箩筐,就问他们把这些草背回来干什么?
“我娘说我家会买两只小羊的,我和弟弟就提前去打了草,预备冬天给小羊吃的。”
等到人都散了以后,姐弟进屋草草的吃了饭,就把枣子清洗后划道,那是把枣子均匀的划出八至十道,方便煮枣子的时候糖分沁入。
没有多余的刀具,就用竹刀,虽然不方便,也必须将就着用。
按说,蜜枣无核的比较好,但现在也没有工具,枣子去核有难度,就省去了这一道工序。反正也没有人吃过蜜枣,也就挑不出毛病。
当枣子划道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爹娘都来帮忙,她就把这些教给了爹娘,开始指挥郭峰往大破锅里加水加糖,放在锅里开始煮。
因为锅是破的,不能多煮,每次就煮七八斤,煮一次就一刻钟的火候,连着煮了四锅才完毕。
接下来,把晾凉了的熟枣子,接着第二次煮,又煮了半刻钟以后,看蜜枣熟透,糖分也浸泡的透了,捞出晾晒在了筲箕上,晾晒的糖分不黏手了就是成品。
如果天气好,蜜枣晾晒两三天就可以卖了。
他们煮制蜜枣,是有甜香味的,黄姥姥就在墙头上探头问秀儿在干什么。
“黄姥姥,我和你说,闫绵华曾经和我说过蜜枣的制作方法,她说她们老家就制作这个,我偷摸记下来了,打算做了卖钱,现在还没有晾晒好,晾好了送你一些尝尝,可好吃了……”
“什么,是闫绵华告诉你的,他的话你还信啊,你这孩子没有心眼儿,谁的话都相信,她没有把你坑死呀?”
“黄姥姥,他说的话我是不信,唯独相信她说的这个,我们就是在实验,没准就成功了呢。”
那些剩下的糖浆粘稠了,就不能接着用了,也不太多,可以加水当糖水喝,后来攒了一水缸。因为甜度大,能保存几个月不坏。
没有白糖了,就不用去捡枣子,只能等着把蜜枣卖出了钱买白糖。
姐弟不闲着,把晾晒蜜枣的活计留给娘,爹就竹编筲箕备用。两人就去接着捡枣子,多了以后,一旦后天卖了蜜枣,就买糖接着做蜜枣不耽误了。
第二天下午了,秀儿看蜜枣品相已经半硬不软了,就尝了一个。
外表稍硬,掰开里面像小柿子一样起砂绵软,吃一口像蜜一样甜香,也有一股枣子的香味,还有蜜汁的甜腻。
一家人每人尝了两三个,又给黄姥姥送去了一碗,她品尝了以后,也是赞不绝口。
第二天,爹爹背着背篓,在黄姥姥家里借了一杆秤,姐弟像保镖一样护卫在爹爹左右,秀儿还拿着一打蓖麻叶。
这些蜜枣,秀儿打算卖十五个铜板一斤,如果碰上好耍狡赖的,也可以十二三个铜板一斤卖掉。
一开始,这些人没有见过黄色的蜜枣,只是好奇的问的人多,实际掏钱买的人少。有的还挑剔,说是里面还有枣核,给孩子吃容易卡着。
秀儿把十几个蜜枣放在蓖麻叶里面,有问的就让他品尝一个,这些人尝来尝去都说好,最后轮到了一个中年人。
他吃着蜜枣卡巴着眼睛,忽然问道:“十五个铜板一斤,你们有多少啊?”
郭凯回答:“就只有这些,大概三十斤吧。”
“别零着卖了,跟我走,去吉祥货栈,我给你介绍一个专门跑京城的大主顾……”
郭凯还在犹豫,秀儿道:“爹,你就答应了吧,这位大叔好心给你介绍大主顾,怎么你还拿不定主意了呢?”
“哎呀,老哥儿,怎么你还没有你家你儿豁达啊,大主顾和你谈妥了以后,你家有多少这东西,他都照单全收,岂不比你零着卖强多了。”
到了货栈,他让秀儿给他用蓖麻叶装了十几个,就托着蜜枣进去了。
片刻之后,中年人领着一个老者出来了:“老哥儿,这是货栈的老掌柜,他两个儿子是专门跑京城送货的,只要是好的特产,都收购。”
老掌柜个子不高,满脸的络腮胡子,他笑着对郭凯打招呼:“你是姓郭是吧,你的蜜枣我第一次品尝,这东西老少都适宜吃,你还有多少?”
“我家是试着制作,今天是第一次做来卖,就这些,这不,是探探销路的……”
“郭老弟,凭我几十年做买卖的经验,你这个东西秘方不泄露的话,可以保持三五年的畅销,以后,你有多少就送来我这里吧!”
“多少都要吗?”
“多少都要,过称就给你付款。”
秀儿问:“老伯,你不得谈谈价钱吗,您要的多还有要的多的价钱呢。”
“哈哈,还是女孩心思缜密,价钱吗,就你们说的十五个铜钱一斤,如果以后,你们的蜜枣做出了没有核的了,就二十个铜板一斤好了。”
这次,出乎了爷儿三个的预料,三十二斤,共卖了四百八十铜板,差点就是半两银子了。在平常的旱田地价十两银子一亩的情况下,这样的收入非常可观。
就是街上卖苦力的,平常累死累活的,一天下来不过三十个铜板。
当下,买了十斤白糖,回去就接着制作。
后来,捡枣的速度就跟不上煮制的速度了,在又添置了两个大锅以后,情况就更不乐观了。
秀儿让爹和邻村的人谈妥了,让他们把枣子卖给自家。现在打了枣子也不用往她家里送,自家每斤给五个铜板去上门收购。
这样的枣子还不甜,就能卖高价,他们当然乐意了,坚持给郭家送货上门。
秀儿考虑到,如果让他们送,村民看到了必定会打听的,都知道了蜜枣的制作方法,难免会跟风制作。那样,自家的优势会荡然无存了。
现在,就自家家人上门去取,明年这个时候制作蜜枣,就提前买个偏远的大院子,避免让人看到蜜枣的制作过程。
她们选的时间都是在天刚亮,或者天黑透了以后,背着枣子回家,从邻村过了桥,就走河边到了家的对面,避免了好事的村民看到。
蛐蛐罐里面的小灵魂,她也经常放出来,秀儿让她看看,自己家里的大变化,这些,以后自己把躯壳还了给她后,都是留给她的。
有钱了,秀儿让首饰店做了几个空心的铜管子,专门用来捅枣核,没有核的无核蜜枣,卖到了二十个铜板一斤。老掌柜说了,有多少就要的少。他家的儿子把蜜枣送京城卖高价,这东西畅销着呢!
现在,每天能出产二百斤无核蜜枣,把青枣子买了背回来,清洗煮制,晾晒,卖掉,尽管忙的脚打后脑勺,一家人怕露富,可也不敢雇人干活。
得益于老爹郭凯的名声臭,并没有人来串门,因为加高了围墙,别人也看不到。后来,村长媳妇来黄姥姥家串门,在墙头看过来,算是先知道了。
郭凯一家子好不容易有了挣钱的道道,村长两口子也高兴,加上黄姥姥嘱咐他们保密,别人还是不知道。
那些煮蜜枣的糖浆,用几次以后,就又粘稠又不清亮了,煮出了枣子以后,卖相就和一开始头几锅煮出来的差得多了,不得不淘出锅来,接着换水加白糖。
每天,这样粘稠的蜜汁也要有个十多斤,一开始是用小水缸装了储存起来,因为这样的蜜汁和开水勾兑了,当糖水喝很好,一家人都喜欢。
后来,因为太多了,一家人和黄姥姥都喝的有些腻了。
秀儿看扔了可惜,没准留着以后会用到,就让爹买了两个最大号的水缸,专门用来装糖浆。
那个大伯家的二儿子,在秀儿家制作蜜枣接近尾声的时候,在门外过,就闻到了蜜枣的甜香味道,馋的难受,可没有人给他开门。
那个被秀儿打的重伤的闫一科,被人送到了朱大昌的家,闫一科不敢说是黑三先打了他,只能说是秀儿打的。
朱大昌早就知道了黑三不能娶秀儿的原因了,对这个小舅子被黑三打了,也就懒得理,何况他好几天没有去他家。
按说,秀儿还是个年幼的女孩子,一个成年人侮辱了一个幼女的清白,也是他不齿的行为。
闫绵华气坏了,喊着去郭家岗找秀儿要赔偿。
朱大昌说:“你还要替他赔偿吗,你知道侮辱幼女的清白,中原国的律法是怎么判决吗?当堂就打几十板子,然后是充军,做最下等的奴隶……”
黑三那人还算厚道,就秀儿和他说的那些话,他并没有到处乱说,所以,秀儿并没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这样就最好了,她爹的名声臭,如果再加上他的名声也一样了,这老郭家就丢人丢大发了。
他没有娶到秀儿当然不高兴了,对着猪大肠的新媳妇讨要那十五两银子,闫绵华不想给他,说不娶秀儿是他自己的事,攀扯不上别人。
可黑三不吃他那一套,逼着他给钱,不给钱就去揍那个还没有养好伤的闫一科。
后来,真的把还没下床的闫一科打的哭爹喊娘,闫绵华一看闫一科要被打死了,才不得已掏了钱还给他。
秀儿一家也不知道这事情,只是闷声发大财,等到村里许多人知道了郭凯家做蜜枣以后,枣子已经到了完熟期,枣子的含糖量大了,皮起了褶皱,就不适合做蜜枣了。
一家人拢了一下帐,两个月纯收入一百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