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秋焕傻乎乎地接过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里还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白嘉午端着一杯水回来，拿过玩偶，把药放在秋焕手上，将杯子递给她。
“吃药。”秋焕乖乖地把药吃了，眼睛空洞。
白嘉午转过头，搜寻着孔哥，连个影子也没看见，撇了一眼电脑屏幕，驾轻就熟地对起数据来。
孔哥现在估计也没空。
他本来也是来帮忙的，刚好秋焕早上请假，他坐在旁边的位置暂时顶替秋焕。
没想到会是她，之前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大过年的病成了个傻子？
秋焕认真地看着白嘉午，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总是想不起来。
她歪着头凑过去看，白嘉午的手指在键盘上跳来跳去，她觉得好厉害，刚要说话，一阵猛烈的眩晕冲击着大脑，随即是强烈的反胃感。
秋焕一把丢了手里的玩偶，来不及了！
抱着垃圾桶就吐了出来，不适感传遍全身，冷汗让她的衣服湿透，连带着额头的碎发都在滴水。
白嘉午转头，递来了纸巾，秋焕整个脸对着垃圾桶，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太难受了。
吐了一阵，秋焕总算恢复了一些神智，她自己将垃圾桶的东西处理干净，又打开窗户通风，喷了些空气清新剂，然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回到位置上，她脑子还有些晕乎，相比之前已经好多了，只是觉得有点冷。
“我来吧。”秋焕站在白嘉午身后，她现在已经认出了这个人。
男生头上那缕彩色早不知道去了哪儿，白嘉午认真地查对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钻进秋焕鼻子里。
白嘉午站起来，看着秋焕：“你可以吗？”
秋焕点点头，眼神清亮，白嘉午自动让开了位置，坐在一边看着她。
“你的药。”白嘉午递过来一个袋子。
“谢谢！”秋焕点头道谢，然后认真地处理着数据。
白嘉午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病得这么严重还来上班，你还真是拼命。”他手里拿着玩偶，秋焕刚才的样子让他觉得莫名揪心。
秋焕的脸色依然有些白，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一桌子的资料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去，他拿过几份，和秋焕一起核对起来。
少女谨慎地处理着数据，完全没看见白嘉午的动作，他无奈地笑笑，不再打扰。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办公室里亮起灯光。
乱七八糟的资料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秋焕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转头却看见坐在旁边的白嘉午，他一脸平静，什么话也没说。
“今天谢谢你了。”她站起来，看着白嘉午：“要不，我下次请你吃饭吧。”
“为什么不是这次？”白嘉午偏头看着她，笑的诡异。
秋焕往后一缩，不好意思地笑着：“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
“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白嘉午话还没说出口，少女飞快地跑出办公室，他看一眼门口，收拾起东西来。
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都能跑起来了，不错！
白嘉午心情好极了。
秋焕站在柜子面前，看了一眼自己隔壁的柜子，眼神不明。
秋可可早已经被刘老师送回来，正躺在床上休息。
“可可，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秋焕焦急地问着。
“没事，就是肠胃不好，有点出血。”秋可可安慰着秋焕。
焕焕早上的情况也不好，却还是坚持去上班，并不比她好多少。
“没事就好。”秋焕把药递给秋可可，顺手把水杯递过去。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药袋子，脑子里模模糊糊想起白嘉午把药递给她的样子。
手机叮咚声响起，她摇了摇头，把这些东西驱逐出去，查看着手机信息。
“兀十冬去医院了吗？”秋焕一边回着手机里的消息一边问着。
早上的场景太过骇人，她平生第一次看见真人在面前吐血。
秋可可愣了一下，摇头，“我没告诉他，他今天在加班。”
秋焕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没说话。
放下手机去洗漱，屏幕亮起，备注是白嘉午：虽然有些晚，但还是祝你新年快乐。
第二天，秋焕正常去加班，白嘉午依旧坐在旁边。
“你？”秋焕站在那里，看着一脸笑意的白嘉午。
“我昨天跟你们孔哥说了你的情况，他让我先暂时帮你。”白嘉午看着一脸茫然的秋焕。
秋焕没多说什么，坐下来准备开始工作。
一个袋子递到秋焕眼前，她闻见了从里面透出来的白粥和泡菜香味，好像还有两个小笼包。
她转过头，看着白嘉午，少年笑意盈盈，“上次看你在食堂吃的就是这个，就顺便给你带了。”
食堂？
她记得来公司这么久，她只有一次去过食堂吃饭，还差点被宏宇一掌送走，他都看见了吗？
秋焕没有拒绝白嘉午，接过早餐，随意吃了两口。
“谢谢。”
她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去食堂吃过早饭，太尴尬了，唯一一次在大庭广众发火，还被认识的人看见。
可怕的不是你做过那些事情，是有人帮你回忆。
当时食堂只有几个人，全被她那一声吸引得看过来，白嘉午当时到底在哪儿？她没看见啊！
也许，是她那时候太生气了，根本没注意到。
“不用谢，你现在欠我两顿饭了。”
秋焕差点被小笼包噎住，眼神惊讶地看着他。
白嘉午把椅子转过来，对着秋焕：“我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吧？”
秋焕调整自己震惊的心情，把嘴里的小笼包吞了下去，又喝了一口粥。
可不能浪费了，这都是要还的。
搞半天，她才是亏本的那个。
看着她把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白嘉午满意地点头。果然，这个办法挺好用。
秋焕抽了张纸，擦完嘴：“那你今天中午和晚上的饭，我都包了。”
“不过，晚上得打包，我朋友生病了，还等着我回去照顾呢。”
白嘉午也不反对，点点头。
说是来帮忙的，其实是来划水的，东西昨天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天只剩下一些简单的事情。
秋焕没让白嘉午帮忙，他就这么在旁边坐了一天。
“这两天谢谢你了。”
白嘉午和秋焕一起下班，把东西放进柜子里，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