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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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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终没有等到魔法部酝酿之中的对策。里奇设想中的战时内阁也在不断遭受着挫折。事情就像帕纹斯预料的一样,无论是威森加摩还是普通巫师,对于揽权的行为总是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和反感。

    等到十月末,已经有报纸开始指责詹金斯专权的行为,有悖选举时的承诺了。

    但那些话题还没来得及掀起任何波澜,就被新出台的《魔法生物劳动雇佣第九十七号条例》转移了注意力。

    新修订的条例要求,从今年十二月份开始,妖精的从业资格每年都将进行审查,审查方式由魔法部决定。家养小精灵的繁殖也需要向魔法部报备,并且要严格遵守魔法部每年的计划进行限制。

    大家都心知肚明,它出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它给失业的巫师们提供了挤掉魔法生物,工作的机会。

    妖精们聪明、谨慎,天生擅长打造各种魔法器械,家养小精灵则是最无本万利的雇工。魔法世界里最有技术性、最辛苦的工作,它们总是做出了大部分的贡献。

    条例看似对他们的雇佣进行了规范,但由魔法部决定的考核方式和繁殖数目便有些微妙了。

    “滑头的魔法部,真是不错的打算有多少失业巫师,他们可不就能把审核不合格率调高多少了嘛,啊真是心黑啊”诺特看见报纸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整个鬼魂都为遇到了臭味相投的知音,激动地飘到了半空之中。

    始终义愤填膺、高举公平和正义的报社,以及詹金斯的支持者们,终于不再呐喊着平等的奥义。不约而同的在这个法案面前保持了沉默。

    我觉得那没有什么奇怪的。公平和正义本来就是人类创造的词汇,在它面前人类理所当然保有更高的优先级。

    巫师们需要的也只是能保障他们自己的正义的部长。

    一群因为过于精明,于是显得畏畏缩缩、不敢反抗,连使用魔杖的权利都被剥夺的隐形奴隶,和家养小精灵这样甘愿被奴役的仆从,他们的正义只是巫师们茶余饭后自我感动的消遣。

    我有些庆幸里德尔从来没有信任过纯血家族,或者狂妄自大、固步自封,以至于放弃对力量的追寻。否则他之于傲慢的纯血家族的地位,和妖精之于他们服务着的脑满肠肥、连乘法表都背不全的巫师们,恐怕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给予了高贵的施舍,将一个混血引入了自己高贵的圈子里,那么多选几个能够光复纯血荣耀的年轻人投机,对里德尔背信弃义,显然也是天经地义的了。

    我每天看看那些消息,试图获得一点与外界的联系,让自己没有那么多被囚禁在房间里的错觉,无聊地快要发霉。

    里德尔十月初便去巴伐利亚或者随便哪个深山老林里了。最糟糕的是,这个家伙把纳吉尼也一起带走了。我只得百无聊赖地游荡在威特罗尔的各个角落,实在无聊的时候就找诺特聊天。等到对这个油嘴滑舌的丑陋鬼魂也感到厌烦,终于收到了这么多年以来,属于我自己来的第一封信件。

    我和那只漂亮的褐色猫头鹰愣愣地对视了一会儿,不可置信地从它的脚上解下了一只鼓鼓囊囊的信封。

    里面是一封已经被挤扁了的信,羊皮纸上写着罗道夫斯字迹清秀、用词谦逊的问候。除此之外,还有一只装着两千多枚金加隆的绒布袋子——他将我托付莱斯特兰奇的金子如数还给了我。

    我觉得那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罗道夫斯对家族产业的经营,已经得心应手到能发现一笔无足轻重的钱款来源了。而这笔钱很快将我从无所事事的悲惨状态中解救了出来。

    我离开了威特罗尔山庄,将沉甸甸的绒布袋子一股脑堆在破釜酒吧,那张散发出白兰地味道的吧台上,理直气壮地向曾经将我扔出酒吧的老汤姆要了一个最好的单间。而后便开始了(也许是我人生中)最悠闲的一段时光。

    房间附赠每天最新的《预言家日报》和《今日变形术》,我很喜欢那本娱乐性远大于专业性的“学术期刊”。每天早上都会读完一整本。

    连插图和书缝中庸俗的笑话都满足地看过之后,为了装作自己是一个需要进食的正常人类才不得不离开房间,到弗洛林冷饮店点一份冰淇淋,或者去咖啡屋点上一杯不会喝的又酸又苦的咖啡,躺在那些颜色艳丽的太阳伞下晒太阳。

    一周之后,即使我是一个并不习惯于闲聊浪费时间的魔鬼,也莫名其妙地知道了半条对角巷的巫师店铺店主的名字。这样的人际交往(即使是被动的)带来最显著的后果就是,我房间的柜子里多了一大堆根本不会使用、价格昂贵到令人咋舌的废品。原本满满当当的绒布袋子也以惊人的速度减少了大半。

    有的时候,当我离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提着几件据说是“当今新款”的材质低廉的斗篷,或者被恐怖之旅旅行公司,那个塞给我优惠券、废话连篇的雀斑脸布鲁克拦着推荐“金色埃及之旅”时,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丧失了作为魔鬼的威严,实在是太好骗了。

    但那种担忧并没有持续太久。

    圣诞节过后,在我将最后几枚金子花在了据说是圣诞节专属限量定制款套裙和皮靴上后,终于再也无力支付破釜酒吧的房费,被客气地请了出去。

    临走之前,老汤姆弓着腰,爬在我房间的桌子上,拿着羽毛笔以令人嗔目结舌的速度写下了一张长长的账单,最终语调恭敬、漫目算计地宣布,我欠了他一大笔房费和服务费,所以柜子里的东西已经都属于他了。

    我随意撇了一眼那些花花绿绿从没有穿过的长袍,纯金的星象仪和装饰着宝石的初版书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穿着老汤姆没来得及计算在内的那一身圣诞节专属定制限量的丑陋无比的艳粉色套裙,在第二次被扔出破釜酒之后,心满意足地回到死气沉沉的了威特罗尔。

    山庄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孤零零坐落在高矿的山谷之中,寒风凛冽、白雾缭绕。整栋建筑笼罩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没有一丝烛火。

    我推开积攒了灰尘的的大门。阴暗的门厅里,雪白的雕像和枯萎了很长时间的玫瑰,散发出腐败阴冷的气息,和我刚刚离开的对角巷简直不像是属于同一个世界。即使知道房子里没有人,我还是怀着诡异的愧疚,忍不住放轻了脚步,飞快从那些诡异的摆设中经过。

    在我刚刚踏上楼梯的时候,小会客厅里突然传来了幽灵一般冰冷高亢的声音。

    “我假设,你的圣诞节过得还不错?”

    我停顿了一会儿,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在紧张的情绪之中出现了幻听。房间仍然漆黑一片,但森冷的寒气沿着沉闷的气流,从那个句子里一直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跳像是穿破胸腔的束缚,在每一个毛孔上突突抖动着。

    “你”我张了张嘴,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想要为现在的情形做出解释。但那并没有必要。我可不是他的囚犯。事实上,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契约之外的关系。我没有义务向他解释自己的行程,更没有责任将他的感受考虑在内。

    我将那些句子咽了回去,耸了耸肩作为回应,“还行。”

    窗外的雪光倒映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又被反射着停息在空气里,勾勒出不远处一个漆黑的身影。我似乎看见了猩红的眼睛,穿透浓郁的夜色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自在地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莫名感觉到有些心虚。脚上那双艳粉色皮靴立刻映我的眼帘。摩根夫人在关于闪亮咒的问题上倒是没有骗我,即使在黑暗里,靴子也像灯泡一样,光彩夺目、闪闪发亮。

    我尴尬地地缩回了脚,悄悄将鞋尖在地板上蹭了蹭,希望它们不要看起来这么醒目。

    里德尔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动作。

    “我竟然不知道,我亲爱的奥尔菲顿喜欢这么”他说着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微微抬高了音调,不动声色地表现出嘲讽的意味,“富有生活气息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这身衣服有多么不堪入目。但是撒旦啊,被人质疑品味就是另一件完全不在同一纬度上,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我转了转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是不喜欢你的旧衣服!”

    声音和思考已经抛弃我了。这种理直气壮大概就是走投无路的无可奈何。几乎是在刚刚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无论是“旧衣服”、还是“不喜欢”都是会引发并不美好联想的字眼,那可是一个有些复杂的话题。我不应该提及任何相关的部分的。

    安静的房间里变得有些躁郁、阴沉起来。冰冷的笑声从小会客厅的方向,被层层削弱了笑意,传到我的耳边,危险又诡异。

    “那么你就不该烧掉我为你准备的那些。”里德尔轻柔地阐述着事实。

    自从我回到威特罗尔,我们关于那段时间的讨论,仅限于里的尔挂在我脖子上的缎带。发生在卡姆登市场里昏昏沉沉的事情、被莫名烧掉的衣服、丢掉的圣诞礼物,甚至更早一些的那个屋顶之上冰冷的意味不明的亲吻,都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的回忆。

    那些回忆带来的情绪尴尬悲哀、自作多情,我并不想和他说起任何部分。更何况,我原本也没打算回来。

    我将那些势必会引发不快的句子咽了回去,一言不发地走上楼梯,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

    里德尔的声音再一次穿破沉闷的空气,轻声说道,“过来。”

    我本能地停了下来,但是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向小会客厅迈出一步。

    那些蕴含着疼痛和屈辱的记忆、掩埋在血管里的咒语,都还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他刚刚从巴伐利亚受训的巫师和狼人们中间回来,我这个食死徒竟然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寻欢作乐。更糟糕的是,在我结束了甜蜜的假期,打算悄悄溜回来,却被撞破的时候,他命令我过去可不会是什么令人欣慰的事情。事实上,我们之间除了命令和任务,剩下的就全是惩罚和教训了。

    我大脑的神经紧绷了一下,下意识抓紧了楼梯的扶手。那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如果他打算给我一个飞来咒的话,我就抱着楼梯不撒手一样。

    撒旦啊!那一定是我做过最丢人的事情(也许之一)。但我可不能否认,坚实的橡木给了我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于是在里德尔没有等到我的回应,看过来的时候,我将它抓得更紧了一些。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除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呼吸,安静得几乎能听到雪花融化的“簌簌”声。

    但想象中可怕的挥动魔杖的声音,或者里德尔轻柔但危险的警告都没有传来。几个紧张的呼吸之后,我听到拆开信封,舒展羊皮纸的动静。

    里德尔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紧接着整座山庄的烛火同时亮了起来。璀璨的光芒让我粗鄙的动作无所遁形。我尴尬地松开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居住在威特罗尔的,无论是作为魔鬼的我,拥有我的视力的里德尔,还是主要依靠嗅觉获取信息的纳吉尼(也许还有通常不会被顾忌感受的鬼魂诺特),我们都是不需要烛火的。即使有点蜡烛的时候,也只是在一两个房间里。威特罗尔很少有这样整座山庄都灯火璀璨、恍若白昼的时刻。

    我适应了一会儿,终于恢复视野后,看见小会客厅面对着我的那把椅子上是里德尔带着旅行斗篷的兜帽的身影,而他面前的矮几上,偏向左手两英寸处,斜放着一张摊开的信件。

    这幅情形看起来并不像是里德尔打算为了我的玩忽职守,或者单纯出于对能够无所事事的我的由羡慕发展而成的妒恨,给我几个钻心剜骨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会儿,放轻脚步慢吞吞走了过去,在他对面最远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里德尔将我身上同样艳粉色的裙子打量了一遍,在造型夸张的泡泡袖和裙摆上劣质蕾丝构成的层层叠叠的荷叶边上停留了一会儿。

    我别扭地扯着腰上怎么也不能抚平的褶子,尴尬地瞪大了眼睛。胸腔里的羞愤简直快要淹没理智了。就在我的头发上开始燃烧出小火星,打算语调不善地出声打断他目光时,里德尔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垂下了眼眸,食指轻点着,将那张羊皮质向我的方向推近了一些。

    我悄悄舒了一口气,用飞来咒拿过它,草草打量了一遍后,忍不住又从头开始,逐字我将信件上的内容再仔细阅读。

    羊皮纸上的字迹秀致漂亮,但落笔很轻,还带着不少抖动的痕迹,写信的人大概害怕极了。内容有些混乱不清,右下脚还匆忙些上了两个潦草的数字。

    哪怕不用大脑思考,我也能猜到这大概是特拉弗斯在魔法部打探到的内容。尽管极力克制着,但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简直想要嘲笑出声了。

    “禁止所有有违法记录的巫师参与威森加摩议员选举?”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可以让没有违法的那些食死徒们参选嘛啊,我忘了。里奇在职的时候调查过纯血家族,他们可是没有一个清白无辜的呢”

    “很高明的做法,比里奇当初设想的战时内阁,更能防止魔法部被别的势力染指,”里德尔并没有理会我的嘲讽,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些纯血家族自以为是的尊严和荣耀遭受的践踏,“既然掌握着制定规则的权利,不想着用它束缚对手,却将自己也置身枷锁之中战时内阁,呵”

    里德尔冷笑了一声。

    魔法部似乎已经基本通过了这项政策,现在在做的只是对违法项目的名录进行最后的讨论(啊,攻击麻瓜、贪污漏税这些一定会被囊括进去的)。

    我没有想到拖沓繁杂魔法部有一天竟然也会有这么高的效率。我是说,对大选的资格进行修正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使是在有着最具威信的领袖时,恐怕也需要吵上好几年。

    人类面对黑巫师时求生的本能,就像是咬断尾巴挣脱囚禁的壁虎一样,充满了自然造物的神奇。

    “他们明年三月会公布这些内容,你还有时间应对吗?”我皱着眉头例行公事地问道,事实上一点都不关心。

    “今年。”里德尔轻轻纠正了我。

    我向被施了静音咒的钟看去,才发现现在已经过了午夜。烦乱的一九七八年已经过去,一九七九年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我张了张嘴,那句“生日快乐”在这样的情境下,面对着靠坐在沙发椅里,神色冷漠的里德尔怎么都说不出来。

    “但那不是你需要关注的事情。”里德尔打断了我的思维,上前两步站在我的面前,用魔杖在角落不明所以的数字上点了点,“阿兹卡班的孤岛所在的位置。”

    我惊讶地重新看向它,才意识到那是一个经纬度坐标。但那并不是我吃惊的原因,里德尔安排特拉弗斯接近戈尔家族显然不会只是为了魔法部的内部情报。哦,梅林的胡子,戈尔家族可不是什么权力中心的核心成员。但尤里克·戈尔是傲罗办公室的主任。

    “你”我小声说道,但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问些什么。

    阿兹卡班上有着英国几乎全部的摄魂怪,而且整座岛屿受到严密监视。一旦那些摄魂怪离开,里德尔的存在就会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了。黑巫师将不会再是一个隐藏在黑暗里,存在在魔法部官员语调惊恐的言辞之中的传说。

    里德尔也并没有给我质疑他决定的机会,“如果伊诺克的妹妹知道他受到黑巫师的控制,你说,她们会不会像我可爱的奥尔菲顿一样为亲爱的哥哥的灵魂担忧,乃至于向——邓布利多,也许——寻求帮助呢?”

    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惊慌。惊动邓布利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都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有些焦躁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拯救特拉弗斯的灵魂?算计算计邓布利多?你知道他”

    “嘘!”

    里德尔很快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阻止了我毫无意义的提问。他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轻柔的笑意,但那双猩红的眼睛里透露出的疯狂冰冷阴沉。

    我觉得他大概是生气了。

    魔法部没有按照他给出的剧本,沿着他仁慈的恩赐,听话地走下去,乖乖交出权力。他们负隅顽抗,所以必将因此付出代价。

    我看着那张英俊的面颊上优雅美丽,但是残忍至极的神情,紧紧闭上了嘴,心脏沉甸甸像是跌入了墟渊深处。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邓布利多会凭借他的声望,为我们带来宴会的宾客的伊诺克的妹妹们则会保证他不会挡在我们的路上而你,我亲爱的奥尔菲顿,将促使一切顺利地进行下去”

    里德尔满意地松开手,沿着我嘴唇的轮廓轻轻描画了一圈,意犹未尽地收了回去,“一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个不错的日子,你说呢?”

    一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订婚的日子。

    “我明白了。”我听到自己没有温度的声音平静地说道。但事实上除了命令我在罗道夫斯订婚的那一天找到摄魂怪,通过特拉弗斯的妹妹向邓布利多出卖她们的哥哥,我什么都没有明白。

    我已经很久不参加食死徒会议了,对他的那些方案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

    “真是我的好女孩,我会陪着你的”里德尔轻轻勾了勾唇角。

    “他们以为那是我唯一的手段,所以我会毫无准备,只能像他们臆想中的一样,无能地见招拆招但是,我从不将任何事情的走向,交由别人决定”

    里德尔抚摸着我的脸颊,逐渐向下滑去,勾起我的下颌,缓缓靠近了一些。

    我已经受够了这样被当作宠物或者什么玩偶似的细碎的触碰,尤其是穿着在一条廉价的洋娃娃一样的裙子的时候。

    我猛地低头,凶狠地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里德尔平静但是迅捷地收回手,避开了攻击,目光晦暗地在我的嘴唇上扫过,最终俯身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一触即止的吻。挥动魔杖烧掉了那张羊皮质,起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漆黑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小会客厅的门后,忍不住在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将沾染了气味的指尖蜷缩在掌心里,强迫自己别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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