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传承
‘小侯,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死了,不然啊,我不会让你看见这么羞耻的东西的。
你可能不信,但这封信是我在遇见你之前写的。因为我一早就知道我会遇见你,就像当年我的老师遇见我一样,命中注定,因果循环。
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遇见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突然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人。如果你遇见他,不要苦恼。
因为当你和他碰面的那一瞬间,你们之间就已经有了因果。
这封信,一部分是写给你的,另一部分则是交给未来那个人的。’
‘这里,是给你的,未来者。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什么势力。是好人,还是坏人。
但你看到了这封信,就说明,你变成了我们三人之间的果,也变成了下一个人的因。
我知道你很不理解,这一切对你来说很突然,你甚至只是走在大街上就突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现在就由我来解答你可能想到的问题,首先你可能好奇,这所谓的因果是真是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一切都在冥冥中有了定数,这便是因和果。
其次,你可能听到小侯说了些什么,并对此很好奇。第一,小侯现在身边那个孩子,应该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孙女了。
第二,他全家除了他都死去是因为因果很强,你的举动对他来讲影响很大。他能活着看见你,全都是利用他家人的寿命。
第三,小侯身边的那个孙女已经变成了一个载体,就像当年我身边的那条狗一样。当年我的遭遇和小侯差不多,最后只剩下我和我怀里的狗。
而当初我见到我师傅时,他身边跟着的那个人,摇身一变,成了那条狗。现在,它应该变成了那个小女孩了,之后,它会跟着你,直到见到下一个因,为止。
(这段我这有些傻的小脑袋瓜有些犯别,我想说的大概意思是,这个它,不是人,但它跟着一个个人,侯铁生,以及他的老师,以及他老师的老师等。它是因果的见证者,但这是有原因的。它每跟一个人,就变成身边的那个东西,生物或非生物。直到现在,它遇见刘胥,之后它会跟着刘胥,直到遇见下一个因果,当然,我不是写跑题了,而是有我自己的小想法,其实就是为了多写几章,咳咳,回归正题)
了解完这些后,你最后奇怪的可能是,你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因呢,要是找不到,或者不找,那这条因果是不是就断了呢。
不用担心,就像小侯,他把自己隐藏在山里,不需要特地去找你,你就会出现在他面前,而其他人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他。
最后的最后,希望你可以带它踏足每一寸你可以到达的土地,不必担心它是否会有什么问题,据我师傅所说,它要跟完十个人,看遍这个世界的善恶美丑,才会离开。
到我这里是第七个,而你的下一个因和它才是这场因果的结局。
同时,小侯会交给你一套刺激穴位的方法,这套方法据说是它跟着的第一个人钻研的,用于强身健体,轻微突破人类常规体能。
这一个一个传了下来,也算是一个小传承了。学习后,可以修身养性,切忌脾气躁动。’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侯铁生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本书,递给刘胥。
“这就是那本书,字迹是繁体的,名字太久已经磨没了。不过内容没什么损失,够你学的了。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就可以离开了。”
刘胥接过书,点头答应,翻开第一页,刘胥就眉头紧皱起来,刚想走的侯铁生见状好奇的问道:“怎么?”
“我好像连字都不认识了。”(指繁体字)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侯铁生才艰难开口道:“你受的伤不会是把脑子扔了吧。”刘胥尴尬的笑了笑。
侯铁生无奈,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了起来。
深夜,寒风吹进屋内,躺在床上的刘胥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很奇怪,比小说中的男主更奇怪。
自己莫名的受伤,又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因果中,又又拿到了一本书,更让他难受的是,窗户外,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那么双手撑在窗沿上。
眼睛紧盯着刘胥,好像下一秒,刘胥就会消失。刘胥不敢闭上眼睛,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没想到却是个活了不知年月的天山童姥。
他也不敢回头,生怕一扭头,女孩的脸就紧贴在他的脸上。
就这样,一夜过去,女孩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感受到背后那针扎一般的视线消失后,刘胥紧绷的神经才放松许多。
原本头部就受了伤,再这么一折腾,刘胥便昏睡过去,一上午都没有醒来。期间,侯铁生想继续教他认字,看见刘胥在睡觉,气不打一处来。
可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生气的必要,便悻悻的离开了,只是手中的鞭子抽向羊群的力道大了许多。
女孩也来了一次,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看刘胥没有醒来的意思,也离开了,想跟着侯铁生去放羊,却被他回绝了。
“以前我一直叫你孙女,因为你一直用我孙女的样子,现在,我该叫你什么了。”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离开了侯铁生。侯铁生也不在意,继续赶着羊去了山上。
没一会儿,他就来到看见刘胥的地方。地上,那堆灰白色的东西仍留在原地,没动过分毫。
老人背对着这堆东西坐着,赶着羊,白云相互叠落,又遮住太阳。太阳将白云的影子映射在大地上,老人身处影中,看不清神色。
良久,侯铁生拿出水,喝了一口,嘟囔着什么,将碎片全都装在了车上。搬完后,老人看着羊群,羊群竟也停止了吃食玩乐,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人。
“我也要走啦,我养了你们二十几年,你们也养了我二十几年。辛苦你们了。”
说着,侯铁生解开了领头羊脖子上的铃铛,轻轻拍了下它的脑袋。领头羊也顺从的低下头,嘴里发出咩的声音。
其他羊也跟着发出咩的声音,老人低着头,快步朝更高处走去,原地,羊群没有一只羊动弹,只是视线,一直跟随着老人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