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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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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煊此刻仍旧没从震惊和欣喜当中回过神,他看着齐殊:“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是今天?”

    “那天我问了疯子,”齐殊说,“你那边的疯子。”

    “难怪你们几个那天一点表示都没有,原来就等着今天?”俞煊笑了,“谢了啊。”

    “吹蜡烛吧,齐殊举半天了,手都得酸。”郭嘉延也跟着笑。

    “举个蛋糕能比得上我一天十幅画?”俞煊说完乜了齐殊一眼,嘴边的弧度还没降下去,迅速把蜡烛吹灭了。

    “等等——你是不是还没许愿?”王皓后知后觉。

    四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笑开,俞煊说:“那就补一个,祝我们‘出类拔萃’在高考上真的出类拔萃,考上好大学!”

    “煊哥大方。”郭嘉延鼓掌。

    齐殊没说话,和俞煊默默对视。

    “考!冲他丫的——”王皓一激动吼了一嗓子。

    画室的窗子突然被人拉开,林老师探出来上半身:“俞煊啊,虽然老师也要祝你生日快乐,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赶紧回来画画。”

    “不好意思啊老师,马上让他回去。快吃一口进去了!”郭嘉延和王皓手忙脚乱地拆纸盘和叉子。

    而就在此时齐殊用拇指挖了一团奶油,眼见着就朝俞煊伸过去。

    俞煊下意识往后一躲:“我警告你别弄我,小心挨揍。”

    紧接着,那团奶油抹在了俞煊嘴上,齐殊收回手的时候像是不经意间勾了一下他的下唇。

    这期间俞煊就愣怔地望着齐殊,他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在尝到那股甜味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齐殊挑了下眉,颇有调侃的意味。

    俞煊:“”

    足足过去两秒,他的脑子才轰地一下炸了。

    草!齐殊刚才在干什么?

    摸他嘴???

    王皓拿着叉子和纸盘,转头看见俞煊嘴边残留的奶油顿住了:“你已经吃了?”

    俞煊又羞又臊,齐殊这时开口:“他趁你们没看见,自己吃独食。”

    “用手?”郭嘉延说。

    见齐殊点头,王皓啧啧啧了好几声:“想吃就吃呗,还背着我们吃。”他一脸“没想到你这么急不可耐”的表情。

    俞煊:“。”

    担心林老师又来催,俞煊没和他们说几句就要回去了。

    临走前齐殊往俞煊手里塞了一条编织的手绳,串了一颗被打磨过的石头,形状不太规则,还挺好看。

    齐殊说:“生日礼物。”

    俞煊低头仔细看手绳,和齐殊那条有点像,只是他的多了块石头:“自己编的?”

    “嗯,不难。”

    俞煊又往齐殊的手腕上看了一眼,笑了:“我一定好好收着。”

    回到画室,俞煊拿起铅笔的时候大脑都仍处于兴奋状态。

    这场生日过得很简单也很快,但是对俞煊来说却是难忘的,比任何一次都还要难忘。

    画完了今天的最后一幅,俞煊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对还没走的陈守说:“我先走了。”

    陈守一时没接话,看样子有点心不在焉,直到俞煊又叫了他一声才回话:“哦哦……行,明天见。”

    “你怎么了?”

    “啊?哦,没、没事。”

    俞煊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没多问。

    他收拾好东西走出画室,走了一截路才发现兜里的手绳不见了。

    焦急感油然而生,俞煊又重新折回画室,正要进去,突然这时里面传来一段对话。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是那位和陈守走得很近的女生。

    陈守说:“我一直以为我们就是朋友……”他语气听上去很低落。

    “那你就别总是做让人误会的事情啊,我以为你喜欢我!”女生很生气,俞煊却从中听出了难过。

    他没着急进去,转身去庭院坐了一会儿。

    直到里面的女生哭着跑出来,俞煊这才回到画室里,往陈守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方还坐在原位上,魂不守舍的模样。

    俞煊找到齐殊送他的手绳,面上松了口气,干脆直接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转头对陈守说:“不去追?”

    对方这才动了一下,陈守说:“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能看出她喜欢你,在这之前我也以为你们两个在谈恋爱。”俞煊说,“如果换做是我,我喜欢的人当着我的面哭着跑出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把他追回来。”

    虽然齐殊当着他面哭的概率很小。

    见陈守还在呆滞,俞煊敛下眸:“至少追出去看看,一个女生独自在外不安全。”

    对方点了点头,追了出去。

    --

    今天十一放假,齐老爷子突然打电话给齐殊说家里水管漏了,厨房里全是水。

    “小齐,你来看一下到底咋回事儿,我早上洗碗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一看就成这样了。”齐殊一进门就听见齐老爷子说。

    “好,您别急。”

    他大致检查了一遍,主要是水槽接管的接合处渗了水,因此把厨房的小半片地儿都给淹了,水槽台下面的锅和盆也不可避免被殃及。对于一个老人而言,收拾起来确实费力。

    齐老爷子还在厨房门口站着,齐殊转头跟他说:“您不是每天都要睡午觉么,去睡吧,这里我来弄就行。”

    “好弄不?要不你打个电话叫人来修得了,你一个小孩儿哪会这么多,我觉得我还是得看着。”齐老爷子说。

    “少操点心,您一直站在这儿别到时候腿又开始疼了。”齐殊说,“而且我怎么不会,换个螺丝帽就行。”

    好说歹说才把老人哄进屋,齐殊出了趟门把要用的东西都买回来,修的过程中俞煊突然打了个电话给他。

    “你人呢?我敲半天门了。”

    齐殊听见他说话就不自觉弯起嘴角:“在我爷爷家,修管儿。”

    “啊?那今天是不是没空了。”原本还挺精神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有点蔫,俞煊说:“那你先忙,我正好回去多画几幅画。”

    “别正好,我修完就回去了。”

    俞煊在手机那头笑:“那我要等你到什么时候啊,齐大爷。”

    “你给我起多少个外号了?”齐殊说,“要不了多久,不然你就先进去。”

    “怎么进去?你该不会让我从六楼翻进去吧。”

    “我家门口有个灭火器箱,最底下粘着一把钥匙,能开我家门。”

    听着俞煊在那边捣鼓了一会儿,应该是找到了,俞煊道:“我去,齐殊,你胆子这么大敢把钥匙藏这里?不怕被人偷?”

    “对面住户是一对老人,再说我家没多少东西,没人看得上。”齐殊顿了一下,“我昨天才放的,本来打算过段时间拿给你,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你手上了。”

    俞煊似乎是愣了一下,半天没动静,接着齐殊就听见他一阵乐,听上去竟有种反差的傻气。

    片刻后俞煊才骂了一声:“靠,原来你就是觊觎我那把出租屋钥匙?暗示得够明显啊。”

    “没让你给我。”齐殊也带了点笑。

    “那不是礼尚往来?”俞煊笑完就正经了,“不说了,我进去了。”

    挂完电话,齐殊换了个螺丝帽,特意拧紧,再三检查不会再漏水,又利索地收拾了一遍厨房,顺便把一些厨具重新洗了一道。

    齐老爷子已经睡着了,齐殊把他房间里的窗开了条缝,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了。

    客厅里没什么要收的地方,齐殊正要换鞋出门,突然余光瞥见茶几上的相册。

    齐老爷子没事就喜欢翻照片,这一点他知道。相册里大多数都是齐远荣以前的照片,还有他小时候的,偶尔插了几张和谢芸筝一起拍的一家三口合照。

    实际上齐殊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齐远荣的照片了,因为谢芸筝一看见有关于齐远荣的东西就会发疯。

    齐殊坐在沙发上,细细端详着他爸生前的容貌。

    哪怕十年过去了,齐殊依旧能记得齐远荣是一个很有耐心、温暖的人,对身边的人很好,谢芸筝冲着齐殊打骂的时候也永远都是齐远荣护着。

    至少曾经的齐殊也和别人一样,他也是被人爱着的。

    在老照片上摩挲了一阵,齐殊小心翼翼地将其他散落的照片收好,放进电视柜的抽屉里。

    忽然一张单薄的纸吸引了他的视线,因被其他相册压在最下面,只露出了一个泛黄的角。

    凭着直觉,齐殊伸手将那张纸抽了出来,上面的字迹清隽瘦长,但笔锋很有力,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齐远荣写的。

    因为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里,一笔一划地模仿过齐远荣的字迹。

    【zheng: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又是一年开春,我与你在第一枝新芽中离别,而我挂念你。

    远荣。

    199631】

    这是齐远荣写给谢芸筝的。

    由于年代久远,王维的《相思》在其中已经看不太清了,只剩下最后一行字和落款还保存完好,这张纸很旧,轻轻一碰就能撕烂似的。

    齐殊把它折好,和一张老照片放在一起十分小心地揣进自己的裤包里,这才终于从齐老爷子家里离开。

    另一边。

    旁边没人,俞煊看书都心不在焉,更何况找齐殊来学习本来也是借口。

    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这才打起精神看过去,齐殊一见到他就笑了:“坐多久了?”

    “从给你打电话开始一直到现在。”

    “没画画?你现在的集训强度应该没时间学文化课吧。”

    俞煊支吾道:“是没有,但也不是不能学……”他说完愣了一下,因为齐殊拎了一个画架进来。

    “你去买的?”他说。

    “没有,我找霏姐问的,她朋友刚好有一套闲置的画架,借我用段时间。”齐殊说,“以后我背书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画画,也能共同进步,不是挺好?”

    “是挺好。”俞煊笑意渐渐收敛,“但你对我是不是有点好得过分了?”

    画架有点灰,齐殊洗完手才在俞煊旁边坐下:“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不太真实,还有点错觉。”俞煊捻着手指,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有个和我一个画室的男生,一开始我以为他和一个女生在谈恋爱,平时两个人走得也挺近的,实际上却是那女生单方面以为对方喜欢她,我生日那天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齐殊说:“然后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没问,但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俞煊回头看着齐殊,“你会不会对不喜欢的人做出让人误会的事?”

    齐殊回过视线:“你指的什么?”

    “就比如对他很好,好到超过友谊关系,说的一些话也很容易让对方多想”俞煊有点语无伦次。

    他滚了下喉咙,没有退缩地同齐殊对视,脑子里又蓦地想到很久之前听过的话:“或者说是捉弄人起外号,还扯头发?”

    说完,俞煊有点紧张。

    实际上齐殊给他钥匙和准备画架就已经超出了他对友谊的认知范围,因此急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他想知道齐殊喜不喜欢他。

    对方没回话,俞煊看见齐殊的目光往上挪了几分:“说到头发,你头发是不是长长了?”

    “嗯?”见话锋一转,俞煊有些愣怔,随即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是长了不少,本来想有空就去剪。”

    “之前的发型更衬你的气质,”齐殊说,“以后有机会再留一次吧。”

    俞煊垂着眸,手还没放下来,有点懵地应了一句:“哦……”

    话音刚落,齐殊朝俞煊伸了手,握住了俞煊的后脑勺。

    紧接着他的手顺势往上,轻轻地扯了扯俞煊的头发,细软的发丝穿插在他的手缝中。

    因这个动作俞煊抬起头,眼睫毛止不住颤了两下。

    他听见齐殊说:“从来没有什么误会,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你我喜欢你。”

    “馒头,北方老面馒头——”

    楼底下再次经过卖馒头的小贩,俞煊下意识想要动身,忽然脑后的一股力迫使他回到原位——

    视野里跟着投落下一片阴影,这一次齐殊主动朝他靠近,低头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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