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我选择在秘书办。”白舒乐妥协地说。
在秘书办好歹还能摸摸鱼偷偷闲，要是真在闻雀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得被时时刻刻死亡凝视啊。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好，可以。”闻雀面色平静地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再让我抓到你在秘书办里玩游戏。”
“我知道了。”白舒乐点头，“我可以出去了吗？”
“出去吧，工作记得做，不会的去问程笑和卓思，他们会帮你的。”
“好。”白舒乐答应道。
回到工位上，白舒乐烦躁地揉了揉发丝，现在看文件他也看不下去，便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
“那个……”身后有清丽的声音响起，白舒乐端着咖啡转过身，看见他第一日加班时也留下来的女生。
她说：“你好，我叫蒋安安。”蒋安安有一头黑而直的长发，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
白舒乐对着她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
蒋安安担忧地问：“刚刚闻总叫你进办公室，没什么事吧？”
白舒乐闻言一笑：“能有什么事，他还能把我炒了不成？”语气很是傲慢。
蒋安安多少也知道些情况，对面的这位可是白崇唯一的少爷，就算被卸了任，也是没有不长眼的公司员工敢上去挑衅的，只能尴尬地说：“闻总是一位很负责任的上司，虽然有时候会严厉一些，但都是为了下属着想。”
白舒乐不置可否，低头吹着手里咖啡的热气。
“那个、舒乐，我看你和闻总好像挺熟悉的，你知道……”蒋安安眨了眨眼，脸颊两侧有些绯红，“闻总喜欢什么吗？如果送礼物的话，送些什么会比较合适？”
白舒乐握着咖啡杯的手一僵，见蒋安安踌躇不安的样子，感受出这人好像喜欢闻雀，白舒乐启了启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心里感叹闻雀好大的魅力，人家为了对方，甚至不惜到他这边来打探。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觉得他和闻雀会熟悉？多数的人都会觉得他俩有恩怨才对吧。
白舒乐久久不开口，让等着他说话的蒋安安有些许尴尬，不安地在原地动了动。
白舒乐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蒋安安的问题，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可不知道闻雀会喜欢什么，只好说道：“抱歉，这个我不太清楚，你还是问别人吧。”
蒋安安神色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勉强，只好笑笑说没关系，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白舒乐看见蒋安安消失在视线里，莫名地舒了口气。
不能在茶水间待太久，等会儿闻雀进秘书办看见他不在，可能又要说他偷懒了。
要是再被他捉住，勒令去他的办公室接受死亡凝视的工作，白舒乐可真真是会受不了的。
回到工位上，白舒乐开始他的办公。
卓思可能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经常走到白舒乐旁边指导他的工作，白舒乐经常一知半解，但也慢慢摸清了卓思口中说的方法。
程笑有时候会不在办公室里，他经常跟在闻雀的身边去参加会议或者顾客商谈。
按白舒乐的想法说，蒋安安就不应该问他闻雀喜欢什么，应该去问程笑，那笑面虎才应该最清楚，不仅如此，程笑甚至连闻雀的说话方式都能模仿一二，且每次都能把白舒乐气的不行，白舒乐因此看程笑十分不爽。
尽管有卓思的悉心指导，但电脑看久了还是会很累，正当白舒乐用手扶着脑袋按摩太阳穴的时候，那笑面虎程笑过来了。
程笑撑着白舒乐工位上的桌板，说：“好辛苦呀，白先生。”
白舒乐哀怨地抬头就看见程笑的标准笑脸，那笑容让客户看见，都是夸绅士有礼，谦逊虚心，白舒乐却觉得他才看清了本质，那哪是什么温和君子，根本就是狡诈阴险的代表笑脸。
看见他，白舒乐就直觉没有好事情：“你来干嘛？”
“给你派工作，等下闻总有一个饭局，你陪着他一块儿去，加油哦，总裁助理。”
白舒乐：“……”
白舒乐和闻雀一起到餐馆时，对面的秘书很是热情地招待两人进去，一直走到包厢，对方脸上的笑都没听过。
白舒乐心里腹诽程笑也是这样对待客户的吗？感觉这样是挺累，换他来做可能够呛。
“嗯？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组合。”
白舒乐听到熟悉的声音，转眸望向已经端坐在包厢里的人，是沈望然，他与白舒乐是高中同学。
白舒乐眼眸一亮，惊喜地说：“望然，你怎么在这？”
沈望然浅笑：“当然是来谈生意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也会来。”
见到多年不见的好友，白舒乐心中自是欢喜，当即就忘了来此的目的想要上去和人聊天，闻雀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把人给扯了回来。
白舒乐不满地转头看向闻雀，闻雀一个凉凉的眼神扫视了回来。
“闻总，舒乐，坐下吧，一起吃吃饭。”沈望然说完，看了眼他的秘书，秘书很是识趣，将椅子拉开，白舒乐和闻雀两人坐下。
“想吃什么随便点。”沈望然说。
白舒乐点头，很自然地就看起了菜单，这家餐厅他经常来，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后，原本想直接交给服务员，但瞥眼看见一旁的闻雀，想到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对方的助理，便默默将递给服务员方向的菜单转了一个方向，递给了闻雀。
闻雀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意味的笑，“你还记得我啊。”
白舒乐笑了笑，没说话。
餐点完，闻雀和沈望然两人就攀谈起来，白舒乐坐在一旁什么也听不明白，只能期盼着菜早一点上来。
“白舒乐。”闻雀叫他。
白舒乐回神：“怎么了？”
“文件。”
“哦、哦。”白舒乐从程笑给他的公文包里找着，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干脆一沓全给了闻雀。
闻雀：“……”
沈望然看着两人的互动，好奇地问：“舒乐是……？”
白舒乐还没说话，闻雀就抢先说：“他现在是我的助理。”
“助理！？”沈望然声音不自觉变大，很是惊讶，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说，“抱歉，我刚刚有些惊讶。”
没事，是个人都会惊讶。
白舒乐很想这么说。
闻雀无甚反应，在沈望然消化信息的时候，已经将他要的那份资料从文件里取出来了。
接着两人又开始进行白舒乐听不懂的对话，所幸此时菜已经上上来了。
白舒乐吃着饭，两耳不闻老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