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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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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廖榕只觉得再不快点到她还没等到祁州自己就牺牲在路上了,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阴沉着脸不想说话。

    近二十人的队伍行走在路上,开路的策马飞奔,后面两辆马车紧随其后,所过之地踏起一阵尘烟。

    文沉隐这次不再是马夫了,他与廖榕坐在一辆马车中,此时有些忧愁,“姑娘,还挨得住吗?”

    “哼。”没想到廖榕冷哼一声,“挨不住也得挨,没看到陛下不放心我办事找了位大人物监督我。”

    廖榕在这趟差事里最没想到的就是陛下口中所说绝对管用的人是谁,是当今太子韩驰云。韩驰云作为陛下的嫡子,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年纪长于韩驰风八岁,为人和善,成熟稳重,是陛下极为信任的臣子,既是人臣也是亲生儿子,更是储君。

    她就说陛下怎么能放心找商人去解决一州水患这种关乎数万百姓生计的大事,原来是亲自指派了太子主导此事。现在她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像在京中才见自己的时候那样看不上自己,不然解决水患期间还有领导给自己添堵,这算什么双重折磨。

    文沉隐在旁琢磨起另一件事,无果,只好询问廖榕:“姑娘,太子殿下在我每次进马车都要瞪我一眼,什么意思?属下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你没思考对方向,你若是仔细看了,会发现太子看我也是这样。”她说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韩驰云很像是极厌恶自己。廖榕在他们前阵子第一次正式会面后就在努力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韩驰云,无果。

    韩驰风怎么从来都不提这事,他哥讨厌自己这事并不重要,问题是他哥是当朝太子、是盛国储君,这事就不能忽视了。

    “可我没得罪过他啊。”

    “姑娘,会不会是你没注意的时候太过嚣张,得罪了他那一派的谁。”

    廖榕奇怪了,她忍住想吐的感觉,“姑娘什么时候嚣张过,太子在朝中没有明确靠近过谁,要说亲近就是皇家和太子妃娘家,我心里又不是没有数,怎么会得罪他。”

    “”

    “?”文沉隐不信任的脸被廖榕看了个正着,她摆摆手,“算了,之前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尽力摆正‘为民办事’的形象,别影响我这次救助祁州百姓就好。”

    剩下的事等回京以后再说吧,找人打听打听太子那边什么情况。

    终于傍晚黄昏时刻到达祁州城门口,天空中阴暗压抑,空气潮湿沉闷,祁州父母官成诚正带着两排官差队伍在门口迎接京城所来的贵人。

    廖榕在得到马车外侍卫敲响马车前门框,出言提醒才了下车,不抢太子殿下的风头,谁承想她一下轿子知州大人和大部分官差便看向她,倒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廖榕迷茫地抬头看向韩驰云,眼中十分不解,心中则想:上次过来祁州没得罪这个大人啊,还是他领导贪污被自己告状告下来他才有机会升的官,怎么在韩驰云面前害自己,多想自己啊,一下车就看。

    “廖大小姐舟车劳顿身体不便,烦请成大人安排住处,稍作休息后我们便去查看情况。”

    韩驰云将对着自己行礼却偷偷看廖榕的知州扶起,他的态度依旧和善,丝毫不愉快都未体现。然而廖榕却听出似乎他的意思是勘察情况并不想带着自己,理由是身体不便。

    “这”成诚犹豫了一番。廖榕见他为难,更害怕了,即使有心去看看城中情况也不能跟了,便虚晃几下,被眼疾手快的文沉隐扶住,他紧张地喊:“姑娘!?”

    “廖榕无事,只是确实需要稍加休息,只能请太子殿下与成大人”廖榕未说完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本以为是农田和郊外为水患所困的她看到城中主路上竟然都是到膝盖的水,去年干裂的小路现在混成了一滩污水,此时正有许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们踩着泥路,向这里走来。

    他们有老有少,老弱妇孺们眼中似乎找到了支柱,边涌过来边喊道:

    “是廖姑娘,是姑娘来了!姑娘来救我们了啊!”

    “廖菩萨!菩萨救人来了!”

    廖榕身前在这些人冲过来之前就已经有文沉隐护住她安全,再外又有太子侍卫将他们都包围成一圈,最外还有成诚带过来的人将他们再护一圈。

    看到城内的她却震撼于这些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的困苦、漫天的纸张以及墙上到处的字迹,这让廖榕顾不得许多,直接问成诚:“成大人,祁州百姓这是在做什么?”

    成诚满脸的苦楚,他努力阻止过了,但是民心急需要某种东西支撑他们活下去。

    “在信仰他们的神。”

    “原本是这样。”韩驰云抢先应答,以银云手帕捂住口鼻,看着前方激动大喊地百姓们,偏头转身对廖榕道:“眼下似乎他们盼到了一位更有作用的人物,能够解决他们生存的问题,能够带着钱财粮米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于是祁州心中新的神明已经出现了,吾说得对么,廖姑娘?”

    这个太子——

    廖榕没有接住话茬,她看着这些百姓,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这个韩驰云怎么能在这种时刻风轻云淡地与自己玩心机,她什么也不想顾,只想快点把眼前的一切消除,让祁州的百姓们能像上次自己离开祁州时那样露出笑颜。

    她毅然将文沉隐拉在身侧,转身对韩驰云行礼,虽俯首却脊梁挺直,坚定道:

    “太子殿下,请撤开护卫,我们总不能这么进城。”

    半月后

    夜晚,梅雁白独自在屋中,他在灯下擦拭那根白玉簪子,动作轻柔眼神温和,极为爱惜的模样。

    半月前他如前世轨迹进了翰林院,还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但似乎他这次冒头得太早,不过为官数日便被陛下指名要在身边。

    陛下一直观察他、以国事考验他,起草文书时经常忽然有些问题,那起码是一年以后梅雁白才会接触到的,还是那一年间与陛下亲近许多后才会让陛下能够放心开口询问自己。

    他没有藏拙太多,而是根据情况一一都答了,陛下不是会无端猜疑的人,毕竟关系国计民生,梅雁白不想耽误大事,但有些是为官多年才能看出问题的,他并没有指出,因为他不信陛下看不出。

    陛下还提到关于韩驰风的事,说他与一经商的姑娘关系密切、日日心中挂念,甚至数月不见便不远千里寻人归京,问梅雁白有如何看法。

    他能对当朝三皇子殿下有何看法,只能道:“三殿下交友甚广,微臣不解。”

    陛下看起来却有些急,“你就不怕——不是,”他想了想,改了措辞,“朕有些怕,我家第三子叛逆,若是真与这姑娘结缘到了不可断绝的地步该如何是好。”

    梅雁白坦然道:“陛下是开明之人,若真到那时,自会有万全之法。”

    “你倒是心大。”

    韩倾的嘀咕声叫梅雁白晚上回了家想起时还想发笑,陛下的算盘在肚子里打得啪啪响,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京中早有传闻身为景国公嫡孙女、首富的廖榕和一位梅姓书生关系匪浅,若是百姓估计不会知道具体,官员夫人们大概是只知一二,那也是目前来说,再过阵时间梅雁白露面多了,朝中文武大臣回去一说,那夫人贵女们自然也是知道了。

    由于廖榕从不掩饰,文沉隐更是在珠宝铺子、民安酒楼、天下绣坊等地方与掌柜们交谈时口无遮拦,京城商户可能在促成这传言的时候出力更多,毕竟他们从不见姑娘对谁如此上心过。

    这事梅雁白知道还是他前几日遵照廖榕那独特的礼物去了天下绣坊,从管事的绣娘那里才知道的。梅雁白看向烛火下流光溢彩的轻薄锦衣,心道廖榕竟是这般妥帖。

    还未入夏,就已经嘱咐好天下绣坊给自己备了薄衣裳。

    想到管事的说不见姑娘对谁如此上心过,梅雁白嘴角扬起,眼神没有空无一物而是越发温柔地看着玉簪。

    他明白陛下知道是那“梅姓书生”就是自己,出言试探自己对廖榕的态度,但是廖榕未归,不能在陛下面前亲自澄清“误会”,他就大可以继续装傻充愣,谁叫陛下不挑明问。

    坐等着看明日陛下适合试探自己对廖榕的态度吧,总归听他提到一些廖榕的过往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宿主,我活了。”

    “?我快累死了,你什么意思?”廖榕手上包干粮的动作不停,将自己想作包装工具人,心中与系统对话。

    “宿主有所不知,系统之前写的情节,梅雁白已经充分感受到了我们要与他结交的真心,情节持续有效,你反正不会死。”

    “我谢谢你。”分明是廖榕想到梅雁白在料峭寒春里还是一身单衣,又想到他身子看起来单薄,心想若是为他添置衣物,也算是实用又真诚的贺礼吧。

    系统当即表示:灵感来了,系统立刻改写剧情。

    廖榕对它拿自己的想法改剧情表示不屑,“那我这样,是不是反客为主了?要你何用。”

    系统直言不讳道:“是你对书生朋友的情感,大于系统对任务的重视了,请宿主正视此事。”

    廖榕动作一顿,小声嘀咕着反驳:“开什么玩笑。”然后满脸若无其事地继续充当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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