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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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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隐,你去敲敲门,看雁白在不在,今日怕是有宴会,不会太早回来。”

    “好的姑娘。”

    走到梅雁白家的门口之前,廖榕让文沉隐先行下车叩门,然后将准备好的礼和买来的酒拿出放在身边,若是梅雁白在就拎着下车赠与他。

    然而还没等文沉隐敲门,梅雁白家的大门已经从里被打开了,文沉隐手还未落下就与状元郎打了照面,便趁势做了第一个祝贺的人,他扬起手却将手一摆,指尖所向是马车,欣喜地说:“沉隐恭喜梅公子高中状元。”

    梅雁白明白这是又被文沉隐调笑他与廖榕之间的事了,不过他这次没有打哈哈让其过去,而是顺着他指向的马车看去,扬声接道:“多谢沉隐费心。”

    廖榕在马车里没听见敲门的动静就听见梅雁白与文沉隐的说话声,不禁奇怪地掀起马车窗帘,芊芊素手探出缓缓掀开帘子,入眼便见梅雁白灿若寒星的眸子在宅院门前挂着的灯火映照下发亮。

    她弯起唇角对着梅雁白传达喜意,心中不免想:“梅雁白说考中状元是毫无意外的事,仿佛信手拈来,但也许考生心中总是忐忑的,如今见他高中的时刻,才有一点符合他现在年龄的意气风发。”

    系统心中沉甸甸地叹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道:“大概他是高兴吧。”

    “自然,这时候还有首富给他送礼,当然是高兴的!”

    系统觉得廖榕才真的是好心情,好到出门时对二房家的叔母都堪称和颜悦色,倒把人家长辈吓得不清。

    梅雁白看着在帘中笑得真挚的秀丽女子,见她缓缓放下帘子,没一会儿便下了车,头上还是那支步摇。他想到至今廖榕给自己所赠礼物就是簪子,可她自己坐拥整间珠宝铺子甚至没换过头饰,要么简单挽起,要么就是发髻中插着这支步摇。

    “状元郎今日要喝状元酒。”廖榕不紧不慢地下车,双手都拎着东西,一壶酒和一盒包装颇为别致的贺礼,递给文沉隐后,见梅雁白走过来迎她,便干脆一手搭住他的肩头一下跳到地面。

    “您可吓着我了。”文沉隐双手接着东西,看到廖榕二话不说往下跳的时候险些把心跳出来,姑娘但凡脚崴住了接下来要出门就难熬了。

    但看廖榕能做出这么跳脱活泼的举动,文沉隐就偷偷看一脸无奈但开心的梅雁白,心想:姑娘怎么这么高兴呀?

    “阿榕今日有喜事,这么高兴?”系好马车,梅雁白让他们往院子里走,随口嘱咐,“还是要顾及安全。”

    “我见雁白高中心中自然高兴。”廖榕轻咳,也觉得刚刚不太稳重,当时就是念头起来就在梅雁白面前这么跳下来了,看见文沉隐在旁看热闹还要把他也拉上,“最为高兴的就是沉隐了。”

    “梅公子高中,在下自然高兴啊。”文沉隐一派天真,将酒和贺礼放在客厅中的圆木桌上,发现梅雁白似乎在等他们来,准备了热茶。

    “对。”廖榕十分赞同,“他就想着有状元指导自己读书呢。”

    文沉隐:“啊?”

    梅雁白从这位未来的大侠脸上看到了无措和言多必失的悔恨,想必是近日被廖榕以读书调笑过不少次了。

    “阿榕,同沉隐过来坐下喝茶吧。”

    廖榕因梅雁白的话才注意到厅中四溢的茶香,她忽然想起,这是在等客人过来?“若是你这茶招待的客人不到可该如何?”

    “那便明日再沏一壶,明日总该等到了。”

    只见梅雁白眼神坚定,似乎没有能撼动他的事。因此廖榕没有固执地问若是连连几日都等不到该怎么办,而是坦然将那包得奇特的贺礼拿起,心想一回生二回熟大概就是这个心理了,现在送起东西倒是比上回轻松许多。

    “那庆幸状元不需等到明日,我与贪图你酒的人早早地便来了。”

    梅雁白双手接下,“多谢阿榕,何时来都是可以的。”

    “你们没有设宴吗?”

    “宴会自然是白天的宴会,晚上哪里有这么多宴会。”梅雁白答得从容,脸上看不出隐瞒的神态。

    廖榕坐在桌前享受状元郎周到的沏茶服务,用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抵着下巴,笑道:“那不见得,不知何时听吏部的大人说过,进士老爷们连连几日的琼林宴可不仅仅停在白日。”

    “进士老爷?”梅雁白将白瓷茶盏放在她身前,二人距离凑近了些,趁此机会他轻缓道:“首富廖姑娘这一称呼可让多年读书考中进士的人们自惭形秽了,在下顿时觉得我这状元也无什么意思。”

    “那可不敢,民女不敢得罪您呀。”廖榕朝他眨了眨眼,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文沉隐在这时候,突然反思自己的存在,要是像陛下以前提议的那样暗中跟随廖榕是不是更好,倒不是说名节问题,廖榕本身并不在意甚至提到此会故意做出反叛行为气上一气那些老古板。

    而是,现在他的存在实在多余,心大如文沉隐都觉得嘴里的茶烫舌头。

    梅雁白在心中不觉文沉隐处处跟着廖榕有何错处,护卫之责若是一日不尽可能就会出现燕青山那次发生的事,注意到文沉隐神情有些局促时,便道:“沉隐不是要找我喝酒吗?”

    “对,姑娘说找你喝酒。”文沉隐提起精神,他把酒布扯开,一阵清冽酒香飘开。梅雁白兀自起身去了厨房,将准备的下酒菜端出来。

    廖榕见此,心里盘算现在梅雁白已经为官,是该在京中配置点什么了,便问:“雁白需要请侍从家仆吗?我可以——”

    “无需麻烦。”这句话让梅雁白想起前世难防的家贼,第一反应便断然拒绝,随即发现语气太过生硬,不合情理,便道:“我曾有过随侍之人,后来自己一人,也过得下去,不需要做什么改变。”

    廖榕立刻想到是梅家家变的祸事,也改口道:“那我不替你操这个心了,等日后你为官了怕是家中总要有一两个人才妥帖,到那时你改主意了,可来找我。”

    “这等小事,不必麻烦阿榕了。”

    按理说廖榕很不喜欢别人推拒自己,而且这并不是坑他,只是为梅雁白着想而已。可她见梅雁白拒绝中眼神低落,便还是忍不住心里想多照拂一番,便以开解的语气说:“才不是小事,有贴心周到的人陪在自己身边是最好的事情了,对吧?”

    梅雁白因此话看着廖榕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眉头微蹙却嘴角勾起,郑重道:“深以为然。”此生能结识廖榕,已是最好的事情了。

    “给我一杯,今日我也喝一些。”廖榕小酌一杯,她平日里会喝酒,只是不喝多,今天心情惬意,又逢离别时刻,还是要与大家一起喝点酒才能尽兴。

    “雁白以后有何事去珠宝铺子找掌柜的,多少能帮你一二。”

    她语出突然,让梅雁白迅速反应过来,“阿榕要离京?”

    “对。”

    廖榕回答得果断,毫不犹豫,这让梅雁白手中的酒微微发苦,他刚要踏上前世之路,正式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时刻他是想多见到廖榕的。随即他轻摇头,觉得自己重活一世软弱许多,将心中支柱立在了人家姑娘这里,太不大丈夫了。

    “那祝阿榕一路顺风,平安归来。”他清浅一笑,眼中满是期盼。

    怪了,廖榕看到梅雁白这么干脆的态度,心里还有些不舒坦。但她想不明白这些不舒坦来源为何,廖明舒听说她又要离京都不舍,忍不住找她下几盘围棋,最后被自己随意的臭棋艺气着了才把自己轰走不愿再见。

    可梅雁白,廖榕想,自己对他这么好,怎么也不见他不舍一下。

    “宿主你这是道德绑架。”系统出言损她。

    “我不是我没有。”廖榕嘴硬,犹豫后还是直接问梅雁白,“怎么不问问我去哪里?”

    她哪里知道梅雁白就是在观察她的神色,等到廖榕这句话后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从容道:“我信阿榕去哪里、做什么,都是能做成的,我在京中等阿榕归来。”

    好贤惠啊。廖榕的心蠢蠢欲动,又因脑海中出现长明小公主的可爱模样给压了下去。

    “我要去祁州,祁州出了水患。”廖榕坦诚,说起祁州,她就想到被旱灾和水灾接连折磨的祁州百姓,连续两年这样,估计会有不少百姓流失,少不得是做经商生意的人,而靠土地种粮为生的村民百姓这两年更是受了许多罪。

    这事梅雁白有印象,他前世此时正值春风得意,祁州距京城不近,他在翰林院听到的只言片语都是百姓怨声载道、吃苦挨饿的内容,然而后来引起轰动的事恰恰不在于此。

    陛下当年反应很快,只是委派的官员是京中吏部的某位,梅雁白记不清了,只听说那人并非贪婪受贿之人,而是举棋不定、行事拖沓,导致办事不力,不仅未做好安抚和分发粮食,还放任了祁州一势力自由生长,大批灾民有目的地分批涌入其他州地,导致祸事。

    “你要小心,让沉隐时时跟在你身边,不要单独行动。尤其祁州两年接连遭遇灾难,百姓心中定是都大有怨念,甚至会盲目求助。”梅雁白咬字清晰,将最后一句说得长缓,只希望她能听到后有所关注。

    “莫要担心,祁州我熟悉。”

    见廖榕不以为然,梅雁白倒也没有强求,只要廖榕去了,就知道祁州那地方现在是如何境地。廖榕能在这时候就知道祁州大旱的消息,大概是陛下暗中委任了,到时候就看能不能早日解决祁州百姓心中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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