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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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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地下私牢很让梅雁白感到熟悉,墙边的三道裂缝,角落的黑点,还有一抬头便能看见的小窗,它很小,并且从里面能看见被泥土和野草遮掩的部分。现下没有阳光,但梅雁白眯起眼,似乎看见了几缕阳光从草丛中透过,刺进来的景象。

    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了被安置在这间牢房中的女人,她的手脚动弹不得,此刻完全虚弱无力,甚至脸上也疲惫到做不出仇恨的表情。梅雁白不禁想:是的,当初我被你关进这里时,也和你受过一样的毒,甄家果真折磨的都是与自家有关的人。

    梅雁白一生呆过两间牢房,第二次是死刑前的牢房,而第一次就是名声大跌之时被人掳走带进不知名的牢房百般折磨,事后他知道这是甄家的地盘,盛怒之下不顾昔日关系杀了甄家全家。

    但那时不知真相让暗中推动的罪魁祸首逃脱了,如今特意找了这间牢房关住这位罪魁祸首甄琴,也算是了了因果,梅雁白这么想着,心中快意又扭曲。

    梅雁白问甄琴:“其他事我已问完,只有最后一个,望母亲为雁白答疑解惑,你是否和朝廷中人有关?”

    被五花大绑之人到这话后却试图拉扯出笑意,但药效麻痹了她的全身,竟连笑意也无法正常表达。甄琴勉强微动唇齿,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音调很低,但足够让梅雁白听到。

    她道:“我儿如今还未入官场,却已经开始怀疑盛国朝廷,这样怎么成为忠心清正的好官。你心中在想什么,科考又是为了什么,若是只图名利,大可不必深思这些。”

    “此次入官场,不图名利。”梅雁白摇头,见甄琴现在不愿说,便不再勉强,他心中已经猜测到或许甄琴与陷自己于死牢境地之人有关,甄琴这一世没有上一世伪装得好。

    也许是自己太早获得了更多的信息,她们没有了暗中行动的先机。

    “无论如何,母亲就安顿在甄府了,劳珍姨日后多费心。”

    在门外等候的甄珍听到走出的梅雁白假惺惺的话不住地冷笑,“好个‘安顿’,罢了,你问不出什么不代表我们问不出什么,我们甄家虽然是颇受争议的江湖人,但是决不允许自己家中出现不入流的叛徒,我们会管好甄家人,你不必再操心了。”

    “这是自然。”梅雁白很满意这个结果,毕竟不需要花费自己的时间精力,就有人帮他关住这个与自己关系棘手的人,至于能问出什么自然是好事,问不出什么他也不可惜,甄家会折磨她的,省得梅雁白许多功夫。

    最重要的是,让廖榕放心了,他的手上不会染甄琴的血。

    甄珍转身想送梅雁白出府时,忽然问:“为何你一定要选择这间地下牢房关押甄琴。”明明甄府在此地有数间地下牢房,为何带他商议甄琴最终归属时,梅雁白会坚持选择这间。

    “这间有窗,可见日出,风景好。”梅雁白向旁看了一眼,从容指出视线所及之处杂草丛生的墙根边有未被完全遮盖的铁窗,里面正是关押甄琴的那间地下室。

    甄珍审视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心中疑惑刚来此地一次就能观察到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想到了日出,况且关进去的是自己亲娘,还有这闲情雅致?可梅雁白的脸上让她看不出任何东西,便只好放下心头疑窦,将梅雁白请出甄家。

    “梅公子,我来接你回去。”外面是百无聊赖的文沉隐,他见到梅雁白安然无恙出来时,从马车上跃下与他说话。

    见到他,梅雁白猜想是廖榕不放心自己前来让文沉隐跟过来了,他欣然应允,“好,麻烦沉隐了。”

    待他踩着木凳一只脚登上马车就掀开了车帘,没想到廖榕正坐在正中,提起茶壶倒茶,看似是在等他。梅雁白忽然僵持在车帘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雁白放心,茶水不会掀翻,沉隐驾车很稳。”廖榕轻笑,柳眉弯弯,让梅雁白见了心情缓和许多。

    他方才沉浸于那时被关进甄府的回忆,虽然看似没有异处,实则情绪一直没有调节过来,甚至他心中在放任自己解放心中恨意。

    而见到廖榕,让他在意外中有些慌张。

    “我没听说京城还有甄家这样的江湖门派,甄家很是低调啊。”廖榕想到甄家在京城,就觉得京城的空气都变得危险起来了。

    “阿榕安心,甄家主事的鲜少出现在京城,留在甄府的也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他们治病救人可以,害人一般不会的。”

    “你娘亲”

    “母亲不是真正的甄家人,她是甄家老夫人——”

    “不是。”廖榕打断梅雁白的澄清,给他递一杯热茶时廖榕满脸的纳闷,她对梅雁白慢慢地问:“一般来说,听到朋友问出事的家中长辈如何时,不应该视为关心和理解吗?榕并非是要你为琴夫人撇清与甄家的关系。”

    梅雁白捧着茶,眼神看着茶水随着马车行驶起的微微水纹,恍然间自己的眉毛处于略微抬起的紧张状态,便缓缓让自己放松下来。

    “阿榕很是让我意外。”

    廖榕几乎没有这么真切地感受过梅雁白的紧张和忧虑,她总有种梅雁白对一切都足够从容、稳操胜券的感觉,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得意,原形毕露道:“不要意外,我总是会帮助你的。”

    “宿主!慎言。”

    系统忽然的提示让廖榕意外地“呃”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瞪大眼睛看梅雁白,好像话不是自己说的一样。

    梅雁白看出廖榕说完这句话后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像是姑娘家失言的害羞,没有立刻追问却很是平静地喝下了她递过来的茶水,随后体贴地转移话题道:“母亲身上的毒已被解了。”他没说是谁解的。

    “后续之事无需我们再担忧,甄家会自行处理的。”但梅雁白自己一定会再插手,不能无端放过一个前世隐藏到最后的人,其图谋不止是自己一人,还有与甄琴牵扯之人的谋划,都是可能会影响盛国百姓的大事。

    “殿试之日就在眼前,希望能有幸喝到阿榕的状元酒。”梅雁白想利用翰林院编修的小官职,做些事情。

    “恭、恭喜啊。”

    廖榕憋了半天才脱口而出的话让他笑道:“阿榕一如既往地对在下有信心。”

    她见梅雁白笑了,心里把方才的事翻过篇,“那是自然。”然后廖榕就想起了自己那中道崩殂的设计图,算了,回去再苦恼吧。

    四月下旬——

    兴盛书院内,一只手忽然拍在书院学生装束的女子肩膀上,吓得她跳起来离身后那人一丈多远。

    “廖枫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拍廖枫的是个同样穿着书院学生衣服的年轻男子,他看着同窗一顿惊呼跑远,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重现人间的大恶人。

    廖枫发现是他,明显地松了口气,但语调中还是因余留的惊吓而微微颤抖,她低着头摇头,说:“我我没事!”

    “很显然不是无事。”他看出廖枫神情不自然,而且失了往日的文静温和的模样,反而整个人都是心惊胆战的惧意。“廖枫,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文直,你是叫我过来用午饭的吗?我今日不便,你且自己随他们去吧!”说完廖枫便将名为文直的伙伴留在原地,自己先跑走了。

    文直听说是不便,以为是女子的不方便,就不再追问,只是身为同窗实在是少见廖枫这样,不知道是否有其他难处,考虑后还是对着她近乎逃窜的背影大喊:“哎廖枫!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就说!”

    “好!”廖枫走远后也还是大声地回应了。

    她一口气跑到花园小道,急促地喘气,心想自己实在是被那贼人吓怕了,连好友日常地拍拍自己都心惊胆战,究竟何时才能摆脱——

    “廖小姐人缘不错。”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不久的声音,同时又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上,只是这双手很大、很热,力道很重,落在她肩膀时像是要将她肩膀压塌一般,廖枫随之一抖。

    她语调颤抖地说:“乾九大哥,你你的伤还没好,跑出来没关系吗?”

    身后的乾九一愣,没想到这颤颤巍巍的书呆子会这么说,随即笑道:“你与你狡诈的姐姐一样让我惊讶,不过虽是这般问,心中是否在想,我死了就好了?”他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虽然毒解了,但是造成的损害还需要修养,说多话不禁有些想要咳嗽,被他硬忍下来,不想在女子面前失了威慑力。

    “不是的!尽管我认为你并不是好人,但并不会咒诅他人的性命。”廖枫为自己辩驳,随即说到:“你说你与我榕姐有些仇怨,但榕姐为人良善,不会做坏事的,定是误会!”

    乾九顿时笑了,“廖榕年纪轻轻,就算是经商奇才能在这么年轻就成为盛国首富,绝不会是良善之人能够做到的地步,说不定是你对你那榕姐的误会更深。”

    “你!你不能这么说我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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