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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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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雁白发现廖榕眼巴巴看着自己,平日里镇定自若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是变得轻缓包容,尽管场面糟糕,但他对目前所获得仍旧感到满意。

    他坚定道:“雁白听从了阿榕的建议。”

    甄琴见缝插针,“不知姑娘你向我儿建议了什么?”

    “这大概不是琴夫人你需要打听的事了。”梅雁白立即接上。

    “我不是让你让你——”让你杀你的娘亲。廖榕怎么都不好对着甄琴说出此话,其实按照现实情况来说梅雁白目前唯一的家人便是甄琴了。

    谁知梅雁白却笑道:“阿榕猜错了,并非是来杀她的。”

    不是吗?廖榕疑惑。

    然而梅雁白走道甄琴身边,一如既往地温和道:“我不欲对你想你对我父亲一般绝情,只希望你能留下只言片语供我日后在陛下面前为父亲翻案。”

    甄琴现在有梅雁白下的毒在身上,听到他所提的要求心中不屑一顾,人都死了,翻案有什么作用,左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出身更清白,为官后不会被盛国的文官抓住把柄。

    她很干脆地答应道:“可以,帮我解开‘雁白’。”

    甄琴所说她和梅雁白都懂,唯独廖榕耳中听到后认为的是“帮我解开,雁白。”于是她垂眼打量甄琴身上是否受了束缚,答案当然是没有。

    看着甄琴找出纸笔,廖榕心中以后梅雁白对母亲的仇恨已有大半了然,原先不知道梅雁白的家变祸根竟是出在了他母亲身上,这很棘手,她并不知道要怎么劝告梅雁白,因为自己并没有遭受过他的苦难。

    “男主因亲生母亲甄琴刻意对父亲梅宿的栽赃嫁祸,导致其流放,并在流放路途中遭到意外惨死,意外并不单纯,有人在其中推动。后来他查到的证据中,万万没想到证据所指向之人就是他体弱多病已经病逝的母亲,于是他感到不同寻常之处,发动各方力量去查明真相,真相却是几乎让男主崩溃,甄琴还活着。”

    系统总算不再装蒜,廖榕告诉他:“如果你早告诉我我就能够早做准备了。”

    它却反说道:“宿主,只能相关剧情已发生后系统才能做出一定剧透,不是所有的未来都能让别人轻易知道,除非你想被雷劈。”系统试图选择玩笑的语气,但还是遮掩不住认真。

    它继续道:“我冒险选择去过去的时空观察男主的生平是因为我担忧第一次改写她人的命运会失败,毕竟这不是在改变一个人,而是一个世界。眼前所发生的这些本是几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剧情已经被改写许多了。”

    廖榕听后,只问:“那你识人功能里的关键词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它只会反应那人最真实、最重要的人生缩影。”系统给与肯定,并且它在廖榕主动询问的情况下没有向廖榕隐瞒过自己识人时所检测到的关键词。

    “给你亲笔信,解开。”甄琴迫不及待地伸手要解药,同时观察一旁廖榕,她不信梅雁白所说,今日若不是廖榕赶到,梅雁白定会找她报杀父之仇。

    万象楼不能在停留了,正好,她一向厌恶这等地方,但是不能这么走,她了解梅雁白,方才探听身后廖榕走路毫无武功迹象,心中便立即下了决断。

    亲笔书信不能留,梅雁白也不能留。至于因梅雁白出现于此的廖榕,只能怪她前来还将护卫留在门外。

    “慢着。”廖榕皱着眉出声阻止梅雁白,她没有想明白,这件事跟“国仇家恨”有什么关系,这等重要的事还是提醒一下梅雁白更好。

    甄琴见廖榕阻止,唯恐生了变故,干脆迅速旋身来到廖榕身边,以手作爪紧紧钳制住廖榕的脖子,几乎要将她掐得背过气来。

    廖榕急忙在心里艰难地问:“系统,我不是死在这里的吧?”

    “当然不是。”原作比这更悲惨许多,系统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这话让廖榕被掐得难受,但心里一下就平静了,心说:我有挂,我不怕。

    对面梅雁白在廖榕收到威胁时神情大变,他拧起眉头,不赞同地看着甄琴,“你不该再伤害无辜。”

    “该怪她自己撞上来。”甄琴感到胸口发闷,心道梅雁白改过的毒为何如此折磨人,有人质在手她自然大胆起来,“我要解药,和你的雁白毒配方。”

    “雁白很感激甄家以我为名造出‘雁白毒’,但你知道,我仅仅是一书生,不会甄家毒术,你就算平白伤害她人性命,我也无能为力。”

    “你!你果真是寡情少、冷心冷肺之人!”甄琴分明看出梅雁白极为在意廖榕,可是廖榕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的亲儿子却能事不关己。

    “抱歉。”梅雁白黑眸湿润清亮,眼眶微微发红,对廖榕仿佛抱有极大的歉疚,他似哽咽:“我无法解。”

    “那你向我下毒!”甄琴不再遮掩,“你让韩知找到我讨毒药,不就是因为你自认为可以以我身上的毒要挟我!”

    “不是我下的毒。”梅雁白依旧否认。

    “不是你还能是——”甄琴的话没说完,因为她后脖颈忽然刺痛,随即身体便软了下来,意识昏沉不清。此时她才恍然大悟,不甘心地望着梅雁白,口中说话已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依稀倚靠口型辨认:“是甄珍”

    “是的,娘亲。”

    梅雁白在她脱力松开钳制廖榕的手时就接近她们抱住因被掐着脖子几乎窒息许久的廖榕,安顿好她后,他躬身行礼,向甄琴郑重一拜。

    廖榕用嘶哑的声音唤他:“梅雁白”

    看到廖榕眼中有担忧,他转头勉强答道:“她只是昏迷了。”目前为止还是昏迷,之后再毒发,就不知道了。

    “无事吗?”梅雁白紧紧抓着她,方才见到她被挟持后惊慌并不作假,他再有依仗,也怕事出意外。

    这时另一人从屋内角落的纱帐后走出,是与地上躺着的甄琴极为相像的甄珍,她开口便道:“梅雁白,我要带走她。”

    梅雁白没有意见,甄珍带走他日后有需要还能见,甄家不会轻易放过背叛的人,因此决不会让她死,但却无声询问起廖榕的意见。

    “?”廖榕哪里敢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这家还剪不断理还乱,她顶着甄珍眯起眼打量的压力,只状似无意地提醒:“你的家务事我不敢擅言,只是琴夫人似乎我见过在盛国边境,与别国商人做生意时见过,现下才想起这件事。”

    为什么梅雁白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他怀疑自己吗?廖榕心里也直打鼓,这突如其来的记忆确实有点扯。但是关键词国仇家恨绝不是凑数的,甄琴可能不是盛国人。

    “是不是符国?!”没想到甄珍比梅雁白还激动。廖榕被冲上来的甄琴紧抓住手腕逼问,想说话时被掐过的喉咙发痛。梅雁白便替她出手阻隔甄琴的手,他维护道:“珍姨,不抓住廖姑娘也能得到回复。”

    廖榕不知前因后果,但见甄珍有所指向,心想歪打正着有知道甄琴“国仇家恨”的人存在那就好办,于是肯定道:“对,是的。”

    “果然,果然。甄琴母亲乃是符国人,没想到嫁给我爹后仍旧对盛国充满恨意,甚至将这恨意延续在了自己女儿身上。”

    在甄珍的只言片语中,廖榕知道了过去,但是她总觉得不仅如此,能够有预谋地诬陷梅宿,还假死并改头换面成了万象楼的管事,更别提期间几年做了什么。

    但她没有说什么,今日本就是要来阻止梅雁白的,她不该知道这么多事。

    甄珍带走甄琴后,梅雁白打开房间门,果然看到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文沉隐。廖榕要不是没有玩笑的力气,一定要斥责沉隐这次算他失职。然而她看着梅雁白去拍文沉隐肩膀时他不仅没有发觉还倒下了,幸好梅雁白在身后接住他。

    “抱歉,珍姨行事一贯严谨,估计沉隐出去前就被下毒了”他将文沉隐带回房间,对廖榕很是抱歉。

    “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要做什么坏事。”廖榕佯装无事,她感到梅雁白的布衣书生身份已经站不住脚了,甄家她不太了解,但一定会去了解。

    这是梅雁白打断她内心的盘算,沉吟一番后问:“阿榕,我与你说些我家中的事,你可愿意听吗?”

    现在好像也不需要派人去打听了,廖榕愣愣地看向梅雁白,喉间偶有刺痛,可她不是很在意这点伤,只是梅雁白珍视和诚恳的眼神在告诉她:

    梅雁白已经成为自己不会轻易失去的朋友了。

    系统却在想:宿主竟然在听到男主要坦诚相待后,直接相信放弃了查证,一点儿不像她的作风。

    在兴盛书院偏院墙外,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纵身一跃便进入院内,走进后才传来一阵逐渐接近的说笑声。接近的人们都端正地穿着统一的书院制服,与方才潜入之人完全不同。

    然而他们走来时男人早已无影无踪,半分痕迹未留,不知到了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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