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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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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夫人已成婚多年,她敏锐地感知到廖榕的神情不似送朋友,再想起一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她忽然不再纠结簪子,反正确实出不起那个钱,便趁机道:“廖小姐说的优惠我恐怕今日用不上了,簪子也不与你抢,但万万请不要推拒另一件事。”

    廖榕心中有预料,行了一礼问:“夫人客气了,请说。”

    “三日后郑府有一场宴会,请廖小姐来与我们憋闷在京城许久的姑娘女子们聊聊天,让我们开开眼界。”

    “不敢,榕担不起,宴会既然夫人开口了,届时定会前往。”

    郑夫人遂喜笑颜开,拍着手笑道:“那明日派人将邀请帖送到府上。”

    廖榕心中觉得甚是无趣,但还是套上商业笑容,目送她离开。

    “姑娘是不是还没想起她?”文沉隐手里拿着一把玉梳把玩,这把梳子虽然雕文精美,但与他刚刚瞥见的那只玉簪成色差得太多,虽都是佳品,但也是在佳品中的云泥之别。

    廖榕仔细端详玉簪是否有瑕疵,确认无误后将它装回黑盒里,再递回管事的差他帮忙打包,期间还在想方才的郑府夫人,可惜还是没想起来。系统在也没什么提示的作用,它那段时间不在。

    “你记得?”他能记得这么无关紧要的人?廖榕不信。

    “看不起我吗?”文沉隐后知后觉地感到冒犯,他见左右无人,“这是郑运的同姓夫人,郑□□,脑子跟名字相反,净爱乱点鸳鸯谱。”

    “我去宴会我都不知道,你一个男子怎么这么清楚?”

    “”文沉隐抿起嘴,难得看出他在生气,沉默一会后忍不住义愤填膺道:“因为姑娘走时把我忘了!”

    “我还在隔壁傻傻等着,直到最后被郑夫人赶出去的。”

    是这样吗,廖榕忍俊不禁,“怪不得你记得这么深刻。”

    “您怎么还笑。”文沉隐更不高兴了,他那天全程围观郑夫人那群官夫人闲的没事硬找事干的行为,一点意思没有,最后还被一群女眷轰出郑府,就算他年纪不大,但他不要面子的吗?

    “不笑了,你这记性怎么还记仇。”廖榕说着不笑,可她分明还在笑。

    文沉隐撇撇嘴,“属下偶尔在大事上记仇。”

    其实那天并不全是坏事,廖榕走后,长明公主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郑府来寻她,却与姑娘错过,小丫头还被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纵使是使小脾气也被夫人们当娃娃哄着,小公主就更生气了。

    韩长明把脸憋成了锅里煮熟的虾,好笑极了。文沉隐回忆着那副样子,忽然笑出了声。

    “?”完了,孩子受刺激了。廖榕赶紧把文沉隐拉走,离开这个有郑夫人脂粉味的空间,防止传染变傻。

    当日下午,廖榕与文沉隐去往梅雁白的住处。

    梅雁白的如今在京城的主宅仍旧是文沉隐暗中出力帮他租下的房子,但与廖榕因酒坊那事第一次看见已经大变样了。

    原本院内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房屋因久不住人而荒废老旧,墙边暗绿色的爬藤长得比窗户还高,不少枝蔓透过烂了的窗户纸蔓延进屋内。

    而现在站在院外便能看见里面焕然一新,虽然物件仍旧不多,也没有繁重华丽的装饰品,但足够整洁,足够清新自然,院子中春意盎然,很舒适。

    文沉隐上午便提着自己买的吃食过来看望梅雁白,看似“顺便”地告知了他廖榕将会下午前来祝贺成为会试榜一的喜事。充当拜帖的作用后,他现在推门进得毫无心理压力,踏进门槛便喊:“公子,姑娘来看你了!”

    廖榕因为这句吼停留在门外踌躇着不敢进院,手里紧紧握住被素白的布仔细包裹过的长方盒。

    “姑娘?”文沉隐从门内探出头,疑惑地看她。

    系统则在廖榕心里不住地唠叨,要保持优雅,要说话温柔动听,还要表现出真心祝贺的欣喜之情她只想说这是结交朋友刷好感,不是成为女德班班长,更何况聪慧如梅雁白,怎么会不知自己真实性格如何,骗得了第一面骗不了第二面。

    但她始终有份紧张放松不下来,可能是因为头回亲自送人礼,心理还不太适应。

    这簪子是当初她看过的文案中提过首辅大人梅雁白生性简朴,唯有一白玉簪日日佩戴不离身,廖榕便想他或许很喜欢白玉簪,但是花这么大力气去寻专门这支玉簪,其中有系统的提示在。

    它道:“只有远在盛国西边边境的白玉材质最适合作做簪当贺礼。”开始还语焉不详,后见廖榕装傻摆烂就明白得提示了,本还担心宿主不操心、没动作,没想到她听到明确要求后动得比谁都快,赶在放榜前一日还真的拿出了这份礼。

    系统当即沉默,它好像上了宿主的当。

    因此在放榜时它就一直叨叨,以势要烦死宿主的频率为上当的自己掰回一局。

    “阿榕来了。”梅雁白已被知会有友人拜访,便在井井有条的庭院中早已摆好了一桌茶,静候二人到来。

    他请先进来的文沉隐品茶,文沉隐直接端起小茶盏一口饮尽,他不会品茶但觉得好像比景州梅宅的茶好喝很多。茶不是重点,他神神秘秘地告诉梅雁白:“姑娘还在门外害羞呢,她要送你一份特别好的礼物。”

    那礼物连一向对金银首饰不感兴趣的文沉隐都蠢蠢欲动,不为其他,物以稀为贵,若是在京城拍卖,上万两都有权贵可能会出。

    梅雁白娴熟地忽略他说廖榕害羞,一直知道文沉隐对自己和廖榕的关系有着奇妙的误会。但因连文沉隐都双眼放光的神色,他的心还是生出几分好奇,没有半分伪装,他确实好奇起这份庆贺早已在预料之中考中会元的礼物。

    他示意文沉隐安心喝茶,站起身后心中好奇逐渐体现在面庞上,行至门边,正见廖榕独自与那磕碜的门槛过不去。

    “阿榕莫不是不想进来喝茶?”

    廖榕一惊,下意识否认:“自然不是!”然后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激动,就把心一横,果断把手伸出去摊开在梅雁白眼前,都没注意到几乎要抵到他的鼻尖。

    梅雁白的头稍微后仰,才见一包装简陋的小长方盒,他以双手郑重接过,谢道:“多谢阿榕赠礼。”

    “即使你一句话未说。”

    手心一轻,廖榕将摊开的手拍向自己的额头,懊恼道:“这不是怕你不喜欢,给旁人贺喜怎么能送不喜欢的东西呢。”

    “阿榕无需当我是旁人。”梅雁白空出一只手把她拍向额头的手拿下,二人得以相视,廖榕的脸通红,可见确实羞赧,他见此忽然心弦一动。

    廖榕一向如此可爱吗?

    “打开看看吧,若是不喜欢,我再送给你其他的。”廖榕假装不在意地摆手,已经准备发挥自己的财大气粗属性,无论如何要让这位书生朋友得到喜欢的礼物。

    梅雁白目光轻柔地笑着,低头打开外层素白的布包,未完全打开时修长手指触到黒木盒时闻见了熟悉的奇异香味,不由得一愣。

    再打开时手上动作就变得快许多,难得焦急出现在他的身上,打开木盒时,他的心思便已经完全被过去占据。廖榕见他似乎很喜欢,便在梅雁白拿出簪子后替他接过盒子。

    他细细摩挲簪子玉身,手感极好,垂下的眼眸中多有怀念,再抬头眼神复杂,然一双寒星的黝黑眸子似要成一双含泪多情眼,直教廖榕看得不住心颤。

    “此物想必十分贵重,在下恐受不得。”

    廖榕连忙摆手,她左脚脚尖向内轻点,小动作不断,很不自然地说道:“没有,四四两银子,榕还怕太便宜被雁白嫌弃不收,都不敢说花了多少银钱。”

    文沉隐耳朵尖,听见后心道不是四千两?四两骗鬼呢,梅公子怎么可能信。

    只听梅雁白满心信赖般的言语,“怎么会,阿榕一番心意,即使是四文钱在下也十分喜欢,怎会嫌弃。”

    文沉隐震惊,真信啊!好单纯的梅公子。

    廖榕听到这话才放下心,连忙与他走到石桌前落座,将盒子也递过去放在他身前的茶杯边,“这盒子也收着,听卖我簪子的人说这盒子养玉,不知真假,但聊胜于无吧。”

    “好,在下却之不恭。”

    廖榕见梅雁白说话时嘴角含笑,心中欢喜得很,不禁扬声问:“公子可喜欢?”她的声音中饱含期待,这句话时系统一开始设计的剧情,但她觉得太小姑娘了,不适合自己,却在此时自然而然问出了口。

    “自然喜欢,雁白必日日戴着,好生养护。”

    “好!”廖榕送出用了心的礼,见梅雁白很是喜欢便更高兴,她不知这玉簪多合他眼缘,只觉得梅雁白这时候的开心是真的开心。她观察梅雁白满足欣喜的神情,感叹道:“雁白日后为官,恐怕要受官场污染了。”

    梅雁白端详手中白玉簪,这是他前世最爱的物件,今生能再次得到它不得不说是缘分,而这缘分又是廖榕带来的,他与女子接触至今,对她也算是有新的了解,不禁抿起朱唇,笑容令周围万般春意失色。

    他缓缓地、轻柔地抬起眼,眼中如同有钩子将廖榕的眼神勾住,欣然大方道:

    “我依仗你。”

    廖榕呼吸一窒,她心想:完了,这话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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