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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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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象楼内,二楼包厢之中,此时门已紧闭,传闻中庭王世子韩知的红颜知己一曲弹罢。

    “世子,我的能力仅仅到此,您若是仍旧以此态度,恐怕你我之事都难成。”

    韩知眼皮耷拉下来,两颊微红,是酒醉的模样,他说话时音调既长又缓,“何时夫人能懂情感之事不能勉强,你能够勉强我却无法勉强另一人,更何况廖榕对我无意。”

    他指尖围着酒杯口边缘慢悠悠划着,仿佛毫不在意琴夫人口中关于他的事不能成,韩知勾起一边嘴角,“还不知琴夫人为何找上本世子,夫人莫不是有那与天沟通的灵感,能够知道我与廖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

    说着,他将不慎沾了酒的指尖与另一手指尖相对,一触及分,就像他上一世与廖榕的缘分。

    而此时他甩甩指尖,沾上的酒渍便无影无踪。

    甄琴问:“那你便不管红锦姑娘了吗?”

    “管啊,怎么不管,我现在做无用功不就是在管了。”韩知一脸无趣不耐的神情,“夫人能想到给红锦下毒我是万万想不到的,何人给夫人支的招啊?”

    “”无人回答。

    琴夫人走至他身前,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成熟韵味更多。她从厚厚的衣袖中伸出葱白的手指持一玉白瓷瓶放于桌上,施了一礼后才道:“世子看重红锦姑娘即可,那解决此毒便是世子眼中最看重的事。”

    甄琴强忍对皇室中人的不喜,恭敬地出了门,迎面遇到了红锦,她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轻视。红锦看得分明,但她没有理会,想到韩知是独自在包厢里便只顾进去见他。

    “世子?”却见韩知以手扶额,闭目养神,一脸醉醺醺,红锦出声时小心翼翼声生惊扰了他。“可要扶你上床休息?”

    “休息得挺久了,红锦,你不知我被人锁着,在屋子里休息了多久。”韩知觉得自己真的醉了,竟会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口。

    红锦为他口中内容大惊,一时惊讶中被忽然站起的人抱住腰背,衔住嘴唇。“主子?”她含糊不清地问,瞪大了眼睛,五脏中产生另一种紧张的疼痛,这种情况下仍旧坚持问:“是谁?红锦帮你报仇。”

    韩知的注意力已不在思考满脑子的阴暗回忆,但他任由自己在红锦面前醉意上头,手臂紧紧勒住心中女子不让有任何离开的机会,最终唇落在红锦的右脸颊玩乐般啄上一口,语气低沉嘶哑,近乎无声道:“便是那位梅公子,梅雁白。”

    感到红锦的身体更加僵硬,韩知哈哈笑着放开她,捧起她的脸,努力睁开自己迷蒙的双眼,“很遗憾你在景州没能杀了他,但以后再也不要去杀他了。”

    他说话语气如吓小孩儿一般,故作阴森。“这人记仇,连不顺眼之人死在自己眼前都要替她报仇。”

    数日后

    黑衣劲装男子大摇大摆在未出阁的姑娘后院边跑边喊:“姑娘,放——!”

    “停。”

    廖榕正拎着半桶水,为庭院中新养的花草一一浇水,听到文沉隐风尘仆仆地喊声立即叫停他的话,她拿着木瓢从水桶里舀出一瓢清水,不紧不慢道:“我猜你下一句要说:放榜了。”

    “对!姑娘还会算命呀。”

    “杏花开了,可不就要放榜了。”

    傻孩子,因为我有挂。廖榕见沉隐还是一如既往地傻白甜,她摇摇头指指他肩上的花瓣,定是路过花园的杏树下沾上的,倒是应景。

    廖榕今日闲暇没为店铺忙碌,皆因为系统一早就在她耳边叨叨,该如何与梅雁白庆贺啊、该怎么进一步拉近距离刷好感之类的情节设计,聒噪程度让她压根无法集中精力。

    系统:“宿主,还不去备礼庆贺吗?”

    文沉隐:“姑娘,还不去备礼庆贺吗?”

    在内心和现实的两种声音共同的疑问下,廖榕只好妥协,她将水瓢扔进桶里激起水花,“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放榜了你去看了?”

    她自然有系统知会梅雁白考了头名成了会元,文沉隐方才刚出去便跑了回来,哪里来的时间去看榜。

    “啊这个这个”文沉隐这时才觉自己得意忘形了,尴尬地挠起头发。

    “老实交代。”廖榕弯腰净手,给他一点整理语言坦白的时间。

    他耸起肩膀,把脸埋在手里,“对不起姑娘,听说每次放榜时间就在这几日,我就派人蹲守,什么时候放榜了第一时间就记结果来告知。”

    “唉!”廖榕像模像样的感叹,把人吓得露出即将被扣工钱的恐慌,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唤了侍女给她梳妆出门。

    到了要与文沉隐出门时她才道:“方才我一直在想,怎么绑定抱大腿的不是你呢,要是你大概都不用特意为你去改剧情,直接自力更生了。”

    文沉隐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然而他最后筛选半天只隐约觉得这段话有种钦佩的意思,在大半疑惑中点点头表示赞同。

    “大聪明,走啦!给你买消息酬劳去。”廖榕好像一个包容傻孩子的慈祥老母亲,毕竟再傻也是自家单纯善心的好孩子。

    珠宝铺子外,朴实无华的招牌,就写着珠宝铺子四字。廖榕心情愉悦地看着门外,笑着进去。

    “姑娘来了。”

    廖榕不想因为自己让管事耽误做生意,便道:“不用管我,我来拿东西就得走了。”

    咦,文沉隐诧异,姑娘是早有准备?

    “呦这不是廖大小姐,您也有想买首饰的时候,不知戴给谁看。”

    廖榕听多了这种话,伸出手将沉隐往后推,面不改色地转头看见一位满头珠翠梳着妇人发髻的夫人。坦白说,她不记得这位是谁了,久不在京城,不重要的角色谁能每个都记得清楚,她又没有考状元的脑子。

    “是廖榕哪里得罪了夫人,可上门赔礼道歉。”

    她满脸满嘴的好脾气,叫眼前的夫人轻哼,眼刀子一飞,嘲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好脾气的廖榕挑眉,“可夫人总该告诉我府上是哪里,在何时何地,因何事得罪夫人,不然榕恐怕是道歉无门。”

    言下之意:你谁啊?

    没想到廖榕根本不记得她,贵夫人恼羞成怒,气红了脸,她怒斥廖榕:“你忘了一年前在我郑府主办的宴会中途堂然离开,让我出丑的大事了吗!”

    就这?廖榕想不通京城这群贵女夫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闲得要死,这点事能记得一年。她那时候正操心捐出去赈灾的银子被哪些贪官中饱私囊,经常来去匆匆,怎么顾得上从不出宴会里中途离开。

    “此事是廖榕没有礼数了,今日就请管事专门为郑夫人介绍珠宝铺的新品,优惠售与夫人。”廖榕敷衍笑笑,她那时候每次离开宴会应该都是向主办人告辞了的,只是实在不记得眼前之人,不知道哪里落了她的面子。

    这时管事手持一黑色盒子,上面没有精美的花纹,只有盒盖上雕了一枝桂花,但盒体散发一股幽幽檀香,十分好闻,助于宁神。

    “姑娘,您看看。”管事打开后是一枝玉簪,盒子与它倒很是相配,玉簪通体温润莹白,在日光下透亮,没有一丝杂质,如白玉簪花一般雪魄冰姿。然而其造型却朴实,若是旁人不注意,大概会以为这是从哪个小贩那里淘来的廉价物件。

    廖榕身旁的郑夫人眼尖,她今日来所见所有珠宝都不及这个好,在廖榕端详时在她说话前便来到管事身边问:“这个也是新品?”

    “不是,这个不卖的,夫人不如看看这边,此海棠纹玉簪极为衬你!”珠宝铺的管事待客一直都是笑眯眯地从容淡定,心中却坚定不能在姑娘面前让店铺与客人产生冲突。

    “我就是看上了这支簪子。”近日有贵客,此礼正是合适,郑夫人双眼放光,她还以为这次出门要落空了。

    “”廖榕手里握紧盒子,沉默了一会。

    系统以为她犹豫以不得罪客人为先,然而她却缓缓合上盖子,随着啪一声合盖的声音,廖榕无辜的声音也响起:“不怕夫人笑话,这礼物是我为庆贺朋友考中半月前便着手准备的赠礼,其价值恐怕郑大人不愿为此花费。”

    郑夫人思考,今日才放榜,半月前就备礼了?这么自信。“我家大人乃翰林院掌院,倒不必你来担忧。”

    翰林院的郑运大人啊,廖榕恍然,这不是更没钱了吗,郑夫人莫不是只当她是一介商人便想以权压她?

    “夫人,不怕您笑话,搜寻这玉簪的人力物力共花我三千白银,买下此物又用了我一千白银,而您知道,廖榕是商人,自然没有不盈利之理,榕方才说给夫人优惠并不作假,便收夫人四千四百两吧。”

    “这!这价格”郑夫人瞪大眼睛,送什么人,礼这么重。

    廖榕当然没有想卖的意思,她甚至没说盒子的价格,她知道在翰林院的郑大人家底有多少,加上盒子便是押着郑大人给陛下再干一百年也买不下。

    “你送给谁?”郑夫人的注意力已经被廖榕花这么大力气搜罗宝贝准备赠礼而吸引,她不知廖榕与皇家有些交情,只想着廖榕在京城应该没有这么亲近的贵女。

    廖榕清浅一笑,精致秀丽的表情增添几分腼腆,她没意识到自己浮现出这副神情,还当自己是极为运筹帷幄的自信和精明。

    她道:“送一位书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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