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
徐圳一头雾水，“我们之间的事”隐藏巨大信息，他不动声色静候。既然狱医主动开头，后面的自然会讲下去。
“昨日临行前我提醒过你，让你别跟人动手、别跟人动手……，你小子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浪费了我2管药剂，你可知道这东西有贵？”
狱医拿着空试管说道，虽然他极力克制情绪，但徐圳透过其繁音促节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很生气，甚至是愤怒。
“或许你很奇怪，凭你壮似狂牛的体格被人打几拳能有什么问题？那是因为，现在的你身体极度脆弱，就像未经烧制的陶胚，轻轻一捏就碎。若被人击中要害，必死无疑。”
“今天早上起来，你是不是感觉身气虚体弱，这是你身体崩溃的征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无法完成训练任务的你必定会遭受狱检惩罚，然后死去。”
“我又用了管药剂，你知道这有多重要吗？”
狱医一连串说了这么多，不再掩饰，徐圳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早上起床，他就有种大限将临的感觉，途中虽用内脏白粥缓解不少，但那更像是回光返照，训练中他无限逼近死亡深渊，幸得医生用药急救，不然真就盖棺定死了。
等等，内脏和红色液体，这之间难道有关联，为何他们能使我的身体恢复？
狱医继续说道：“有些东西想必你已经猜到了，红色药液算是你的营养来源。动物内脏，则是无奈之下的替代品。”
“本来，红色液体是给你准备的，无奈狱长将要上任，我得在其到来之前打造一批合格者，不然你们都会死，然后重新换批犯人。”
徐圳从这番话提炼出三个信息，首先，莱科和那名白人的强化出自狱医之手。
其次，预选对象不止徐圳他们，还有其他的犯人。最后，“狱长”将要上任。
谈及狱长，徐圳进监狱来没听说过有这个人，监狱事务皆由狱医和狱检负责。
“我会让你在独立牢房待几天，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后，再返回牢房。”
“切忌，不要跟人动手，不要让人伤到要害，别给我找麻烦！”
狱医再三强调，徐圳再愚钝，也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今天我说的够多了，你也了解到不少，那么正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谈谈你个人的问题。”
狱医看了隔壁床上撅着屁股的多恩，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人有需求正常不过，但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别到时惹一身病。”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
“可以什么？”徐圳急忙追问。
狱医答道：“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徐圳表示他有女朋友，监狱方面能否让她过来探监，顺道解决下他的个人问题。
狱医起身，摆弄药柜里的药物，回。
“进这所监狱的，全都是重囚犯，没有申请探监的资格，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不过，我可以帮你弄点电影，让你解解乏。”
徐圳一听，这不就是望梅止渴嘛，他推却了，看了那玩意要是找不到人解决更难受。
人人都说望梅能止咳，但在徐圳看来，
望梅止渴——人更渴。
狱医惊讶，在监狱有多少罪犯想要这玩意不惜许以重金贿赂他，但都无功而返。他主动提出给徐圳弄点，没想到居然不要，这让狱医不禁高看徐圳几份。
其实，狱医考虑多了，并非徐圳品质高雅，而是他自幼习武，为了突破自我，他选择不近女色，也就是所谓的童子功。
不然，以徐圳的体格，年轻姑娘泡不到，体贴温柔、空虚寂寞的“大姐姐”大把大把的有。
“好了，刚说的也说了，我让狱检送你去独立牢房，我还得处理这小子的事。”
狱医盯着床上昏迷的多恩，又从药柜取出两罐药，徐圳随口问道：“他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呀，病多了去，直肠炎，破伤风，高烧不断，每天需要打四五针药。有时还鬼哭狼嚎，说他是冤枉的。”
狱医说完，拉开多恩的裤子，一个飞针打下去，多恩突然窜起来，捂着臀部神智混乱的说：“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跟着面目扭曲，大喊“徐圳你陷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狱医单手将其按倒，多恩立马动弹不得，遂将药物打进去。
徐圳回想多恩刚刚撕心裂肺的惨叫，摇头感慨。
“造孽呀……”
在狱检带领下，徐圳重返独立牢房，水泥地面重新铺过。可惜仍旧空无一物，小黑屋名副其实。
徐圳靠墙蹲下，今天差点把小命丢弄丢，狱医令他在此地待几天，他心中担忧，没了他坐镇，亚东帮那边的状况恐怕不妙。
时间飞速，转眼已是晚上，默哈德与三名手下形影不离。
徐圳离开后，白人们看阿撒人的眼神不太友好，趁着狱检还没让排队洗漱，默哈德走近阿普茂因，轻声说道：“白人那边准备对我们下手，待会帮忙照看下自家兄弟。”
阿普茂因置之不理，埋头比划拳头，探索新的攻击招式。
“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此前不是说大家互相照看下嘛。”默哈德再次发言：“
默哈德叽里咕噜说了一顿，阿普茂因依旧我行我素。
阿普茂因的跟班告诉默哈德，他们已经归属徐圳，原先的约定作废，以后大家各做各事，互不干扰。
默哈德听后如临大敌，阿撒人整体战力弱，叫得出名打手的只有他跟阿普茂因，后者拒绝帮忙，意味着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biu”
狱检开始点名，默哈德的3名手下和原先隶属丹阿但转投徐圳的 2位阿撒人被安排在第一批，同行人员有以比鲁为首的几名白人。
随后里面传来打斗声，以及人摔倒的声音的。
“啊，啊，啊…… ”
默哈德心急如峰，直接冲过去，却被狱检拦下，他焦急的喊道：“里面在打架，你身为监狱管理人员，难道想坐视不管？”
狱检几棍打在默哈德身上，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等里面的声音减弱后才进去捞人。
很快，比鲁哈哈大笑出来，其拳头通红，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紧随其后，是五名亚东帮成员，他们遍体鳞伤，走路东倒西歪，全靠彼此搀扶着才不至跌倒。
丹阿暗自庆幸，多亏他没有投靠徐圳，不然就死翘翘了。
第二批洗漱犯人有丹阿、默哈德、小林三郎，四个白人，和以莱科为首的3名黑人。
默哈德握紧拳头走在前面，哪料四名白人不讲武德，抬起小林三郎撞倒默哈德上，压着两人捶打……
默哈德向丹阿求救：“丹阿，快过来帮忙呀！”
丹阿躲都来不及，哪里会上去帮忙，他走到洗手台前快速刷牙，试图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忽然，一个人从在他背后抓住他的脖子。
“胖子，你朋友叫你呢，不过去帮忙？”
丹阿转身，见是莱科松了口气，解释道：“哪个，我跟徐圳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别弄错了。”
莱科笑嘻嘻道：“是嘛，不过我怎么听谁你好像找过徐圳，打算请他教训我们黑人，这个事总跟你有关吧。”
“来人，往死里揍这个满口胡言乱语，偷奸耍滑的小人。”
丹阿还想问莱科从哪儿知道的，只见三名黑人围上来，像踢足球一样将丹阿扔在地上，从这边滑到那边，那边滑到这边，不断重复……
丹阿疼的发出猪叫！
但见默哈德这边，他翻身与三名白人搏斗，四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只是默哈德伤的更重。
另一边，战斗力几乎为空气的小林三郎正被一个白人按在地上扒裤子，多亏默哈德拼着被人围殴扑在其身上，这才使小林三郎幸免失身。
四个白人群殴默哈德一人，默哈德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莱科见默哈德口中黑血不止，大喊道：“打死人，打死人了……”
说完，用力踩了地上的丹阿几脚。
狱检进来将众人分开，守在一旁监视，事后丹阿和小林三郎互相扶着，一瘸一拐走出盥洗室，默哈德一进牢房便躺在地上不能起身。
丹阿也没好到哪儿去，脸全是肿包，双眼肿的眯成一条缝。
阿普茂因和他的跟班是第三批，出来时二人一尘不染，未收丁点伤害。
牢房内，丹阿捂着脸骂骂咧咧：“的，都怪徐圳这小子惹事……”，
另外两个亚东帮成员也在嘀咕：“刚认了个老大，以为能过个舒坦日子，结果还是被人打，真不知道认这个窝囊老大有何用……”
三个人责骂徐圳，默哈德听不下去了，让手下扶起他踹了三人一脚，怒斥道：“都瞎说什么，仄该（徐圳）没来之前我们不是照样被人欺负嘛，跟他该有什么关系。”
“还有丹阿，告你秘的是这两小子，跟仄该没关系，不信你就去他们床下搜搜。”
丹阿听后，跑去二人床下翻找，果然找到了可乐。
“好呀，你们两个臭小子敢出卖我”
丹阿冲过去和两人扭打起来，被狱检发现，三人挨揍一顿。
另一边，小林三郎靠在墙上默默发呆，他的神色很复杂，既有愤怒不甘，也有失望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