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请你做狱长
深夜,徐圳辗转难眠,小黑屋的地面刚铺不久,湿气很重,徐圳用手在地上一抹,然后猛甩手,可以听到水珠洒在墙上的细微声音。
徐圳锤击铁门,让狱检弄张铁架床,地上潮湿的可以把他衣服润湿,他实在睡不着。
敲击半天,外面并无任何回应!
徐圳加大力度,连续敲击,铁门发出低沉的声音,而不是以前那种哐哐哐的清脆声。
徐圳停止动作,弯着两根手指头轻轻敲门,声音很小,看来监狱对铁门进行了加固。
说起来,徐圳上次进小黑屋,醒来时发现屋里遍地狼藉,破败不堪,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而他则躺在地上,脑中没有那七天的记忆,感觉就像睡了场觉。
他抬起右手推测,认为问题在这里面。
徐圳准备用右手试试铁门,猛然间他轰然倒立在地上,右手如有万斤之重杵在地上,两脚朝天。
徐圳用左掌牢牢抓住右手腕,发力,右手直直的插在地上,稳如泰山。
倒立半小时后,血液逆流,徐圳大脑发晕。
紧跟着,体内血液从脚掌心向下倒流,脚掌很快变的皱巴巴的。小腿也开始萎缩,然后是大腿,腰部,汇聚的血液到上脊椎发生分作两股,一股欲冲进大脑,一股目标奔向右手。
敌我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在徐圳背上形成两个球状肉瘤,背上奇痒难忍,超过了身体萎缩给徐圳带来的疼痛。
徐圳背上汹涌翻滚,两团血液融合,都想吃掉对方,战况白热化之际,徐圳右手重力暴增,右肩膀上的血团体积增大,是背上那团血液的三倍多。
或许是自知不敌,背上的血团放弃抵抗,流向大脑,徐圳呼吸变得急促,这团血液要是冲进大脑,他真的要脑袋开花了。
右肩上的血团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伸出一根血绳死死拖住溃逃至后脖子上的血团,向后一拉,两团血液彻底交融,注入右手。
右手猛然涨大,重力感消失,徐圳倒地不起。本以为事情到这里结束,未料肿大的右臂失控,自发锤击徐圳的身体,两脚折断、胸膛塌陷,徐圳承受不住剧痛晕倒。
右手将身体锤烂后终于停下,徐圳奄奄一息。
忽然,右手亮起红光,一股发着红光的液体顺着右臂蔓延全身,将徐圳的身体照的通透。可以明显看出,他的脖子、腹部、双肘等部位有碗大的黑斑,这是徐圳近日跟人打架时遭受的伤害。
红光液体聚集在黑斑周围,不断啃食,很快将黑斑啃个精光,身体亮光愈发明亮,已经能清晰看出那是红色液体。
红光增强,小黑屋温度陡增,炙热无比,新装修的墙壁、地面水分一下蒸发,然后高温炙烤水泥建筑,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铁门出现黄褐色的铁锈……
狱医独自守在外面,看着崭新无比的铁门逐渐变得陈旧,不少地方漆皮掉落,甚为满意的拍了拍掌,待铁门完全冷却后离开。
盎撒王国某郊区烂尾楼,灯光稀稀疏疏,与不远处灯火通明,绚丽多彩的繁华夜景形成强烈反差。
三楼,一间屋子四面通风,正中凌乱放着一堆建筑木材废料,旁边烧着一堆木炭,火烧很小。木炭上方放着一个烧烤架,里面放满了新鲜未熟的牛排、火鸡等食物。
“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抢了点肉,不至于去死。”
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子跪在地上,双手抱胸不停的鞠躬道歉,嘴里念叨着。
“天主保佑,女王圣恩,我以后在也不抢别人东西了。”
男子前方一黑衣人站立,手中握抢指着该男子,说道:“现在叫什么都没用,去地狱找你的天主谢罪吧。”
男子震惊,随后怒吼道:“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抢劫超市最多管两月,罪不至死。”
“是吗?抢东西确实只需蹲两个月的监狱,可你别忘了,杀人可是重罪。”
男子慌了,看着手里滴血的菜刀,怎么会,我只是捅了那个店员一刀,她怎么就死了。
即便是这样,男子仍不放过最后的求生机会。
“盎撒王国没有死刑,你不能这样做,私自用刑也是重罪,你也不想坐牢吧。”
“大家各退一步,你放过我,我不起诉你,怎样?”
“呵,可惜我不是法官……”
“嘣!”
枪响,男子额头中枪倒地,黑衣人收起枪,走到木炭旁吹了吹,木炭燃起明光。
随后,黑衣人将旁边的木材废料扔进炭火,顿时火光冲天,将烧烤架上的肉烤的黑乎乎的。
十几分钟后,黑衣人拾起落在地上的凶器,擦干上面的血迹,然后切肉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黑衣人将肉放在烧烤架上,拿着手机贴着耳朵。
“不是说了吗,没事别找我,我很忙的。”
电话那头,“怎么,又跑去惩奸除恶了?当心被警察抓住,不然就得蹲监狱了。”
黑衣人打趣道:“说什么呢,凭我的身份即便被抓住也没事。另外,狱警那帮废物能抓到我?”
“有事快说,别耽误我的事。”
电话那头:“监狱的狱长位置空着,想请你坐镇。”
黑衣人不解道,“狱长?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另外那帮大块头不是看着吗,没事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答道:“实验要开始了,你去检查检查小白鼠的质量,顺便盯紧老家伙,他有段时间没来我这儿了,我怀疑他背着我们搞事。”
黑衣人不屑,“就他?几十岁的人了,能搞啥事?”
电话那头沉默……
“怎么不吱声,说话呀?”
电话那头还是沉默……
“不说话我挂了。”
电话那头终于回话,“我不是担忧老家伙,而是怕他把注意打到小白鼠身上,你知道的,他总爱捣鼓些新玩意,这次的试验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差错。”
黑衣人听后,道:“这样呀,那可不能有差错,给我点时间,我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下,突然玩失踪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电话那头,“最多半个月,你得尽早去做准备。”
“好好好,就半个月。”
黑衣人挂断电话,用刀叉住烧烤架上的肉,肉已被烤成焦炭:“居然烤糊了,那个家伙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扔掉烤肉,黑衣人起身怕了拍手,意有所指的说道:“没关系,白鼠们的肉香多了,到时玩个尽兴。”
黑衣人离去,那焦炭般的肉与地上男子的血相映交辉,黑暗而又血腥……
监狱内,犯人们早早的起床,休息一晚后默哈德等人的伤势好了 不少,已经能够正常行动,默哈德和他的三名手下被安排在最后一批,同行的有两名白人。
很快,盥洗室传来打斗声吗,不同的是,默哈德4人出来时没有添新伤,而那两名白人脸上倒是有不少伤。
来到食堂,白人们看到两名同伴的惨状,一哄而上围住默哈德等人,狱检铁棍拦在中间,两方人马不敢轻举妄动。
“biu”
早餐时间到,犯人们连忙抢位置吃饭,不然要挨打。
食堂的表针跳动,一直到下午两点,小黑屋的徐圳才缓缓醒来。
徐圳醒后,整个人精神抖擞许多,手臂比刚入监狱时还有力量。
房门打开,狱检准时送食物进来,没有内脏,全是些肉类,徐圳一口气吃完。
狱检收拾好东西离开,门没关,透过外面的灯光,徐圳这才发现小黑屋变得干燥无比。
让他更奇怪的是,监狱白墙泛黄,地上还有不少粉末,水里地面也多了些泥浆粉,吹开粉尘,有不少细微凹坑。再看铁门,上面也多了不少铁锈。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一夜之间整所监狱光洁崭新的小屋,变得想座荒废多年的破屋子,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
徐圳只能记起昨晚昏迷之前的事,后面的他就不知道了。
徐圳不再牢房的日子里,监狱战火连天,时常有打架斗殴的事发生,西亚人败多胜少。
丹阿指着默哈德的鼻子骂道:“你个傻逼玩意跟白人们置啥气,他们晚上揍我们,你小子第二条早上又讨回来,反反复复……,因为你们,我连着被打好几顿了。”
默哈德看了看呆坐在角落里伤痕累累的小林三郎,对着丹阿小声破口骂骂。
“这不叫置气,这叫男人的尊严,白人可以打我们,我们也可以打回去。尽管我们吃亏的多,但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仄该不再,我默哈德也绝不会屈从他们。”
丹阿觉得莫名其妙,徐圳……徐圳,有本事把他叫来,靠嘴说有屁用。
一连待了五天,狱医确定徐圳的身体暂无大碍,他告诫徐圳不用再动手。
徐圳点头答应,随后缓步走出,他推测牢房那边这几天肯定会发生些事,是时候回去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