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突患重疾
徐圳睁眼醒来,身体很沉重,像是在雨夜中穿着被淋湿的羽绒服和加绒秋裤前行,四肢被衣物紧紧贴住,没有一丝力量。
“biu”
狱检吹响口哨,犯人们顷刻起身铺床叠被,只剩徐圳躺在穿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动不了?
徐圳望着牢房里犯人们影影绰绰收拾床铺,清楚再不起床就要受罚。
他单手撑住床板,一脚发力,身体仿佛被床板磁吸,拉不开距离。
喘了口气,徐圳本想将枕头靠在床头借力起身,却发连拿枕头的力量都没有,昔日半根手指就能勾动的棉枕,如今似不可撼动的巨峰……
狱检望着徐圳久久不起身,漆黑铁棍别在腰间,拿出钥匙准备开锁。
默哈德注意到了徐圳的异常,将活扔给手下跑到徐圳床前,却见徐圳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有种身患绝症的感觉。
“仄该,你的身体怎么了,谁做的?”
默哈德愕然中带有浓浓的怒火,徐圳身板之强监狱人尽皆知,默哈德断然不会认为徐圳生病了,而是将怀疑重点放在徐圳被人暗算上。
徐圳瞥见狱狱检走进,未加解释,气虚道:“先别问那么多,快扶我……扶我起来……”
默哈德听后立马将徐圳扶起,对着旁边愣神的小林三郎吼道:“tm的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床铺整理好?”
小林三郎闻言,心神如被凉水浇灌,回过神来帮徐圳整理床铺。刚刚徐圳的状态震惊到了他,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虚弱,难道是因为与阿普茂因的对战?
徐圳起床,床铺有人收拾,走进牢房的狱检找不到惩罚理由离开。
不过,狱检的举止使徐圳这边一下成为监狱所有犯人的关注的焦点。
“那个不是徐圳吗,怎么像吸了白面似的,脸色憔悴,萎靡不振的……”
“净扯淡,监狱哪有白面给你,你当这儿是摩西哥吗?”
“就是就是,说话也不过脑子,我听说吸了白面的人脸色红润,精神焕发,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不已,才不是徐圳那副样子……”
“我觉得你说得对,依我看徐圳是撸多了,瞧那副面无血色,苍老体虚的样子,这每晚的工作量得有多大呀。”
犯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着徐圳的窘境。
比鲁啪啪啪扇了几人一巴掌,骂道:“都ta娘的胡说什么,徐圳的胸大肌比你脑袋都大,哪有撸多了的样子,打不过就污蔑,真给我们白人丢人。”
比鲁跟徐圳交过两次手,当时徐圳气息沉稳,身体素质比他强数倍,短时间内绝不会变成现在这副衰样。
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阿普茂因?
比鲁脑中灵光闪过,视线找到阿普茂因,只见后者眼睛阴郁空洞,看不出任何变化。
比鲁收回视线后的一刻,阿普茂因眼中出现一丝疑惑,随即消失……
跟比鲁抱有相同想法的还有莱科、丹阿等人,尤其是丹阿,虽然他也惋惜徐圳的实力不如阿普茂因,但也庆幸自己没投靠徐圳。
莱科也在思考,与徐圳联合对付白人的计划要不要搁浅……
整所监狱都在质疑徐圳的实力夸大其词,阿普茂因成为耀眼的存在。从始至终,坚定相信徐圳实力名副其实的人仅默哈德。
犯人们排队站好,狱检随即抽选10人洗漱,默哈德和小林三郎被挑选在第一批,默哈德申请与徐圳同批,结果招来几铁棍,被狱检强行拖出牢门。
没了默哈德的身体支撑,头重脚轻的徐圳差点栽倒在地,幸好默哈德的手下,也可以说是徐圳自己的手下将他扶住。
少顷,第二批洗漱的犯人离开,徐圳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周身乏力的他如秋风落叶左摇右晃,随时会摔倒。
“哒哒”
徐圳双手拍头使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待第二批犯人洗漱结束后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进盥洗室……
来到洗手台,徐圳二话不说拧开水龙头低头冲洗,水哗啦哗啦的流,水珠溅到了旁边的犯人身上。
“嘟”
水流突然停止,满头湿漉漉的徐圳抬头瞥了那黑人一眼。
“你瞅啥,水都把我衣服打湿了,关掉水龙头不可以?”
“如今整个蓝星都在提倡保护环境,节约资源,要是人人都学你,谈何可持续发展,我们的后代将来喝什么……”
黑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听,明面上喊着高大上的口号,实则处处暗讽,企图激怒徐圳动手。
徐圳知道此人的小心机,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拿起牙刷慢慢刷牙……
用凉水浇头后,他现在的状态好了不少
黑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仿效徐圳刚才的样子将水龙头拧到最大,水一下冲出来,打湿徐圳的上衣,黑人则自顾自的洗头。
徐圳放下牙刷,突然一人拦在他前面,对着这名黑人屁股就是一脚,呵斥道:“不开眼的东西,你把大爷的衣服弄湿了,拿什么赔礼?”
黑人见来人是比鲁,充满恐惧,从地上爬起来关掉水龙头。
比鲁照着其脸上啪啪几巴掌,然后一脚将之踹倒,随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从头到尾没看徐圳一眼。
徐圳重新拿起牙刷,继续刷牙,一言不发……
……
……
来到食堂,徐圳察觉到犯人们看自己的眼神和之前大不一样,有疑惑……无所谓……不屑……
默哈德迎上来,领着徐圳坐下,桌上放着早已打好的早餐,内脏白粥、面包牛奶。
徐圳照例先吃完面包和牛奶,握着勺子盛白粥松紧嘴里,咀嚼……内脏入肚,徐圳发现身体沉重感减轻,他忙放下瓷勺,端起碗一口喝光,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找到良药,徐圳自然不会放过,连喝五碗白粥,头不晕了,脸上有了血色。
可惜,监狱的食物严格控量,刮掉锅底他才弄到五碗,若再多点,他的身体或许会好很多。
这内脏白粥里有什么,竟然能让他的身体好的如此快。
带着疑问,徐圳开启一天的训练。
跑步训练
徐圳清楚身体并未完全恢复,故而放慢脚步,最后11公里跑步机疯狂转动,徐圳心脏嘣嘣跳动,眩晕感再度袭来。
“biu”
跑步机骤然停下,徐圳却还在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狱检吹响加练的口号时他才反应过来。
徐圳的反应变得迟钝了,他用手捏头使自己冷静下来,休息片刻后开始深蹲训练。
深蹲训练中,眩晕感越来越重,徐圳只好闭着眼做完。在俯卧撑最后一组时,徐圳汗如雨下……,终于,他后脑一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身上没有铁棍挨打的疼痛,模糊中徐圳看见一个白色人影,然后被担架车送到医护室。
徐圳整个人模模糊糊,视线所及之处灰蒙蒙,正前方有两个高大物体轮廓,旁边有个弓形的物体。
右手腕一阵刺痛传来,良久……,徐圳的视线逐渐明朗,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狱医正在收拾试管和注射器,试管里残留有几滴红色液体,不用多说,狱医又用红色液体救了他。
收拾完一切,狱医从立放着的药柜中拿出两瓶透明扔给徐圳。
“喝下去,你身体缺水很严重,喝了这两瓶东西就没事了。”
拔掉瓶盖,徐圳两口喝光,第一批甜甜的,应该是葡萄糖。
第二瓶口感略咸,依照以前运动完补水的经验,徐圳推测大概率是电解质溶液。
狱医收回瓶子,随后从药柜里取出两个药瓶和塑料注射器,药品约莫口服液瓶大小,一个装有半瓶无色液体,一个装有半瓶白色粉末。
狱医拔掉注射器针管上的保护罩,用手扯掉药品上的铝皮,抽干里面的药液送进粉末药品,使劲摇晃……,待粉末完全融于药液,然后用注射器抽出。
徐圳以为药是给自己准备的,未料狱医直接走到旁边的床位,床上弓腰屁股朝上的男子,他脸色通红,胡言乱语,看来发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
狱医拉开他的裤子,一个飞针过去,按下,注射器的药物送入男子体内,男子静静昏睡……
拔出注射器,狱医又拿了张全新的卫生巾,照着男子屁股贴上去。
“现在的犯人真是玩得欢,伤口二次感染引发破伤风,已经好几天高烧不止了,这针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转头一想,确实不怪你们,关在监狱的是帮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罪犯,几年不见女人,饥渴很正常。”
狱医这话是对着徐圳说的,言语中带有一丝调侃和玩味的气息。
徐圳心里卧,这狱医似乎误会了什么,他虽然也有生理需求,但不至于恶心到对下手。
狱医见徐圳脸色微红、稍显尴尬,知晓他已然无恙,便搬了个小凳子到徐圳床脚,说道:“接下来,谈谈我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