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哥哥，你卖吗？
第二天一大早。
太阳刚从东边冒头，柳如画就在小卖部前面用木板支起摊子。
摊子支好后，又吭哧吭哧从店里将兽肉扛了出来，整整齐齐码放完毕，直到肉摊已经摆放不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捏着下巴，嘟囔道：“这下总该不会被揍了吧？”
这厮昨夜不小心放走了魂兽，一晚上活得小心翼翼，生怕秦渊拿他是问。
尤其是在唐三带人离开之后，秦渊便闷不吭声，只顾打扫战场，更让柳如画内心惴惴不安。
他深知一个沉默的高手，一旦爆发将会无比凶残。
这个世界虽然只有凛冬，但太阳依旧每天东升西落。
天空披上彩霞的时候，秦渊走出小卖部，白天习惯穿的是一套灰白色连帽卫衣，浅黑色休闲裤，和白色运动鞋。
总之，还是一副让柳如画羡慕不来的轻便装扮。
“爷，您看还满意不？”见秦渊走来，柳如画立马谄媚相迎。
“你不用打卡上班的？”秦渊并不知道柳如画心里在想什么，以为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点点头坐上柳如画主动搬来的椅子上。
柳如画笑靥如花，“上班哪有伺候您重要。”
“我不会帮你完成任务的。”
秦渊料想这厮玩这一出，大概是还想磨自己帮忙送人。
“今天不说这个，”柳如画朝秦渊看过来，小心翼翼道：“那啥，那魂兽着实狡猾，你放心，我早晚将其重新缉拿归案。”
秦渊淡淡然，“关我什么事？”
“嗯？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我不小心放走魂兽啊，你他丫的居然不生气？”
柳如画看看肉摊，感觉自己可能白折腾了，心里好一阵不爽。
果然，接着就听秦渊就说道：“魂兽又不值钱，我干嘛生气。”
柳如画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瞧你这点出息，忒没骨气，居然想着给他秦渊当牛做马，简直是，简直是，太尼玛悲催了。
太阳越爬越高。
但空气依然冷冽。
一群身穿校服的高中女生从远处结伴走来，说说笑笑，路过肉摊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惊讶又欢喜的一窝蜂凑了上来。
“小哥哥，早呀。”
“你在卖肉吗小哥哥，你卖不卖自己呀？”
“我如果在你这儿买肉，能和你约会吗？”
“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头呀？”
“你穿得这么少不冷吗？哦对了，你是小伙子，自带供暖系统的是吧。”
“小哥哥，我给你讲个土味情话可以不……”
一群青春靓丽的女生围着肉摊叽叽喳喳，君不见柳如画羡慕到已经快要自闭。
心想我也就大你秦渊两岁而已，难道真的就老了，不招女孩子青睐了吗？
眼珠子一转，柳如画忽然笑得十分狡黠，“各位小姐姐，谁要是把我哄开心了，我就把这家伙的社交帐号推送给她。”
“真的吗真的吗？”
“呀！这位小哥哥也挺帅气的。”
“但我是绝不会移情别恋的……”
一群小蜜蜂经受不住诱惑，又围向柳如画，看样子是打算来一出曲线救国。
秦渊打开手机，默默删掉了柳如画好友。
叫你丫得瑟。
小蜜蜂们离开后，肉摊上陆陆续续有了正经买肉的客人。
异兽的肉无论用什么逆天厨艺进行烹调，吃起来都会十分粗糙。
可是在物资匮乏的荒墟，曾经差点就要沦落到易子而食的地步，现在能有口肉吃就不错，再加上人们对异兽本就有着彻骨铭心的痛恨，谁还会去计较美不美味。
客人越来越多。
金钱永远是人类最不可或缺的东西，秦渊听着手机钱包里丁零当啷的提示音，一向淡定的他破天荒露出了非常愉悦的微笑。
而柳如画则在一旁切肉切得手抽筋，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忙忙碌碌来到下午，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在街口停下。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容颜绝美的姑娘，年龄大概在二十许间，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外面罩了一件靛青色风衣，风衣下是乳白色鸡心领毛衣，修身的牛仔裤，一双非常时尚的休闲鞋。
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额间的花钿不知道是画上去的，还是与生俱来，特别引人注目。
“渊啊，那啥，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老母鸡要生孩子，先走一步，你自个儿忙着。”
看到女人走来，柳如画当即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逃之夭夭，留下秦渊独自在那儿不明所以。
“你好，我叫叶瑶，请问你是秦渊先生？”
女孩儿微微笑着，冲秦渊伸出一只手，五指莹洁修长，堪称完美。
“是我。”秦渊点点头，并没有要与叶瑶握手的想法。
见状，叶瑶也不气恼，自顾自坐到柳如画的位置上，“是我要穿越飘渺丛林，但是听说您拒绝了，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拒绝吗？”
“没有为什么，”秦渊淡淡道：“我不想去。”
“我可以支付你足够多的报酬，只要你愿意，甚至还能离开荒墟，而我保证你离开荒墟后，能过上富裕且安稳的生活。”
叶瑶抬头看向秦渊。
虽然也曾在照片上惊讶过秦渊的相貌，但当叶瑶亲自坐到他面前，还是忍不住一阵失神。
他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秦渊的五官让人赏心悦目，眉眼里有一丝阴翳，但整张脸又显得浩然正气，即使素颜朝天，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锐利的美貌，尤其是扑面而来的高古气质，仿佛是自千年前穿越过来的人儿。
一头闪耀的银发，深深吸引住了叶瑶的目光。
这时她听见秦渊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对你说的这些没有半点兴趣。另外，看在柳如画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向另一人言之凿凿的保证什么，因为……”
秦渊向叶瑶转过头来，“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叶瑶轻轻蹙眉。
原以为自己亲自出面，只要开出足够高昂的价码，就能说服眼前之人。
但这些对于他人，尤其是掠食者来说，穷其一生也难以得到的东西，他似乎并不在意。
而这，已经是自己当前所能开出的最高价码。
那么……
叶瑶沉默许久，深深呼吸一口，带着些许紧张，道：“只要你带我穿越丛林，我可以用其他东西支付报酬，比如……我自己。我、我……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我研究过至少三十六种姿势，我想你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