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是药剂师
秦渊愣了一下。
对这个叫叶瑶的女人生起好奇。
绝不是在肖想她的身体和三十六种姿势，而是在好奇，什么样的动力，能让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甘愿付出这种超出任何价值的代价。
虽然好奇，秦渊也不会主动询问，问了叶瑶也未必会说。
“抱歉，我帮不了你。”秦渊摇摇头。
讲真，叶瑶最先开出的条件，只要是个生活在荒墟的人都会动心，不过却不足以让秦渊再去飘渺丛林里历险。
那地界……很恐怖啊。
再次被秦渊拒绝，叶瑶抿抿嘴，满脸惆怅，“好的，打扰了。”
起身告辞。
回到车里，叶瑶并没有急着离开，抱着方向盘犹豫许久，最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又重新回到肉摊前。
看了四下无人，叶瑶小声说道：“我是一名药剂师……七阶。”
秦渊抬起头来，手指有节奏的在大腿上叩动着，少顷，起身往小卖部走去，并示意叶瑶跟上。
关上店门，两人径直来到二楼，客厅里陈设简朴，沙发、茶几、饮水机、电视，再没其他大型物件。
叶瑶在沙发坐下，秦渊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坐到叶瑶对面，“我想不出缉捕司因为什么样的理由，会放任一个七阶药剂师离开荒墟。”
这个时代的药剂师有多稀缺？
荒墟总共有一千个街区，每个街区住着约十万居民，在这上亿人中，能觉醒药剂师天赋的不会超过十个。
相当于一座上亿人的城市，只有十个可以看病、制药、救死扶伤的医师……所以拥有治疗天赋的觉醒者也很珍贵。
一旦觉醒药剂师天赋，几乎意味着能在荒墟享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就算是最卑劣、最歹毒的掠食者，也不敢轻易去触犯。
难怪柳如画会说叶瑶身份高贵。
当然，获得尊荣的同时，也要遭到束缚。
何况叶瑶还是七阶天赋。
据秦渊所知，自有荒墟以来，达到七阶药剂师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叶瑶将热水捧在手心，微微低头，不敢直视秦渊的目光，“缉捕司当然有他们的理由，我想你可以直接去问柳如画。”
秦渊道：“那么为何不是缉捕司亲自护送你穿越丛林？他们里面的能人异士，实力并不在我之下。”
“不知道。”叶瑶摇摇头，微微一笑，“而根据情报显示，所有掠食者中，只有你有过穿越丛林的经验，并且活着出来。”
秦渊颔首，“那确实是。”
这并非什么秘密。
两人同时抬起头，四目相对，叶瑶浅笑道：“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还不够显而易见吗？”秦渊以为自己既然将她带进家里，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叶瑶愣怔一下，恍然大悟，蹙眉道：“但这是天赋，无法转嫁的。”
“天赋不可转嫁，但知识可以。”秦渊从容不迫道：“我不要你的天赋，但你得给我关于药剂的知识。”
叶瑶困惑不解，“就算你知道所有的知识，没有这方面天赋，也很难发挥作用，不然我们药剂师也不会这么稀缺。”
“这与你无关。”秦渊郑重其事道：“而且话得说在前头，我可以带你穿越丛林，但不能保证你不会死在里面。唯一能向你承诺的是，在你死之前，我一定是先死去的那一个。”
“如果我们是情侣的话……”叶瑶抿嘴笑了笑，上下打探着秦渊，“这或许是最动听的情话了。”
秦渊不以为意，“成交？”
“成交。”
叶瑶重重地点头，心里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感觉轻快了不少。
只是依然困惑，眼前这家伙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感兴趣，却热衷他根本没法使用药剂知识？真是个怪人。
难不成他喜欢男人？
叶瑶正浮想联翩，秦渊却在这时起身往外面走去，“你什么时候给我想要的，我们就能什么时候出发。”
“那不行。”
叶瑶站了起来，虽然很不理解秦渊所图为何，但这是当前能说服他的唯一筹码，难保他不会在拿到药剂知识后出尔反尔。
毕竟秦渊是个掠食者。
而掠食者并不值得信任。
除非有可以相护节制的手段。
见秦渊转身过来，叶瑶认真说道：“路途遥远，我可以在路上慢慢教你。如果换作你是我，我想你也会这样选择，是吧？”
秦渊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晚上。”叶瑶有些激动。
“晚上？”
“对，晚上出发。”叶瑶点点头。
“好。”
秦渊出声应下，默默想着，晚上吗？莫名的有些兴奋呢。
……
“你他丫的是不是傻？”
叶瑶驱车离开后，柳如画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
回到肉摊，在得知两人的交易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金钱，地位，女人，哪一样不比药剂知识更划算？你他丫的脑袋被驴踢了？”
秦渊也不狡辩，白了柳如画一眼，“实力弱的人，不配教我做事。”
柳如画顿觉天雷滚滚，“是，你强，但就是个傻缺。”
秦渊懒得理他。
哪知这厮不依不饶的继续喋喋不休：“如果你有药剂师天赋，那么七阶知识对你确实……我靠，你不会这么变态吧？真觉醒了这方面天赋？”
“没有。”秦渊很淡定。
柳如画恨恨道：“那你就是傻缺，实锤了。”
“你们缉捕司的工作这么清闲的吗？”
“别转移话题，”柳如画很显然开始意识到什么，满脸好奇地凑近秦渊，“你这厮向来不做亏本买卖，这次到底是咋想的？”
“我确实没有药剂师天赋，”秦渊拿出手机，点开消消乐游戏，淡淡然道：“但并不意味着我不会用这些知识。”
柳如画张张嘴，对秦渊的话，向来深信不疑，所以很快震惊道：“你他丫真是个变态，又实锤了。”
秦渊边玩游戏，边问：“你们缉捕司为什么不亲自出面？”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哦。”
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秦渊都在玩着游戏。
柳如画则是在看秦渊玩游戏。
等到秦渊放下手机，柳如画这才开口：“给你说个事。”
“嗯。”
“你认真听，很重要。”
“嗯。”
柳如画抬头四下里扫一圈。
然后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和语气说道：“离开飘渺丛林后，在叶瑶进入南诏城之前，想尽一切办法，务必要把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