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要来招惹我
“小兄弟,登徒子在哪里?”
男子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站着,暴闪至小兄弟的身边坐下。
“小兄弟,你长得可真好看,比群芳阁的花魁还要美。”
南瑾妤翻了个白眼,起身朝主帅营帐走去,谁知道黑衣男子也跟了上来。
男子嘴里喋喋不休,“小兄弟,你怎么不理人?难道你是哑巴?”
“登徒子,你再跟过来,别怪我不客气。”南瑾妤停下脚步,悄悄从袖口抽出一包药粉。
男子无辜的眨眨眼,“我是登徒子?小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才第一次见。”
南瑾妤讥讽道:“长得花里胡哨,常去污秽之地寻欢作乐,你可真脏。”
男子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桃花眼中透着不可遏制的怒气,语气生硬,“小兄弟,我季辰阳向来洁身自好,你可别污蔑我的清白。”
听到季辰阳三个字,南瑾妤瞬间黑了脸,看到他就像看到脏东西一样恶心,毫不留情的将药粉扔到他身上。
“妤儿,你来了……”
南瑾妤猛的抬起头,麻药粉尽数洒在沈从文黑黝黝的俊脸上。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硬着头皮说道:“沈大哥,你中了麻药,一个时辰后就能正常行动了。”
说完,转头就跑。
嘭——
她又撞到‘铁墙’上。
“是你。”
季辰阳眼中闪过一缕欣喜,熟练的捏住她的流血的俏鼻。
“放开我。”
南瑾妤愤怒的喊道,可鼻子被人捏住,声音变得缱绻软糯,像极了撒娇的小奶猫。
季辰阳见她会使毒,心生戒备,松开手,冷声道:“两次,下次可别再冒冒失失的撞上来。”
南瑾妤只觉得羞愧难当,头也不回的跑向主帅营帐。
沈从文见妤儿走了,焦急的嚷道:“表弟,快来帮我,我不能动了。”
季辰阳走过去把他扛在肩头,慢悠悠的走向主帅营帐。
两人刚进营帐,一捆竹简飞到面前,季辰阳伸手接住竹简,营帐内响起舅父的恶龙咆哮声。
“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竟敢弄伤小妤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季辰阳撇嘴,我们是小王八蛋,那你不就是老王八?
他放下表哥,暗中瞟了一眼舅父身边的丑丫头,竟然告黑状,此仇不报非君子。
沈从文努力把脖子扭向妤儿那边,憨乎乎的说道:“爹,我错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妤儿。”
大将军拍案而起,呵斥道:“罚你们抄一千遍军法,你们服不服?”
“服。”
“不服。”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南瑾妤从未见过大将军发脾气,明明她说是自己撞的,蹙眉道:“大将军,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大将军这才想起小妤儿还在旁边,温和的说道:“小妤儿,他们没有保护好你,就是他们的错。”
南瑾妤受宠若惊仿佛在做梦一般,同时感受到一道怨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季辰阳未收回的视线。
想到季辰阳是皇城臭名昭著的色狼,她心里直犯恶心,眼神如刀子般狠狠的瞪回去。
暗道,不要来招惹我,否则的话让你断子绝孙。
她羞涩的开口,“大将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罚他们去打扫军营。”
瞥见对面的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她又缓缓开口,“五千遍军法等疫情过后再抄,您看行吗?”
“哈哈……小妤儿说的对。”大将军满脸慈爱,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回头见两个臭小子还站在那里,怒骂:“还杵在那里干嘛?快去打扫军营。”
季辰阳扛着表哥走出营帐,心里憋屈的不行,“丑丫头,给我等着。”
沈从文一听不答应了,“表弟,我不准你欺负她。”
“知道了,表哥难不成喜欢那个丑丫头?她有什么好的,瘦的像根竹竿似的,长得难看,心肠也不好……”
“你再说妤儿的坏话,我就生气了。”
“表哥,我可是你亲表弟,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
傍晚时分,整个军营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将士们喝完药,精神好了不少。
不用大将军吩咐,将士们自觉的拿起武器爬上城楼,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月上中天,城楼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撕杀声,南瑾妤从梦中惊醒,翻身下床,冲出营帐。
外面火光冲天,数不清人影在眼前晃动。
她不敢乱跑,正想退回营帐,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迅速钻进主帅营帐。
她摸出两包麻药粉跟上去,悄悄掀起门帘一角往里瞅,里面并没有人。
难道是她看错了?
壮着胆子走进去,查看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有,正欲离开,感觉背后一阵寒凉,身下多出一团影子。
南瑾妤放慢脚步,眼睛死死盯着脚边的影子,心里默数一、二、三,影子果然动了,她屏住呼吸,回身将手里的药粉全部撒出去。
咣当——
随着剑掉到地上的声音,半空中的黑衣男子轰然倒地。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凌厉,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俊美不凡,此刻,他皙白的脸阴沉的可怕。
南瑾妤找来绳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绑好。
“姑娘若是放了我,我许你一生荣华富贵。”男子突然开口,脸色稍微暖和了些。
南瑾妤捡起地上的剑对着他,呵斥道:“老实点,剑可没长眼睛。”
男子脸色铁青,低吼道:“你下的是什么毒?为什么我不能动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不屑的眼神。
南瑾妤觉得此人身份不一般,他身上有种寻常百姓没有的贵气。
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人头猪脑的萧衍。
她假装不经意的说道:“宏太子大驾光临……”
男子眼中迸射出杀意,很快就被他掩藏起来,这一切被南瑾妤尽收眼底。
她闭口不言,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燕国太子东方宏,她嫁了他二十几次,两个人却从未见过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是这般场景。
时也,命也,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