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放假
萧行在元旦假头天晚上回家闪了个身影，第二天一早就回学校了。蒋湫月看着来家里睡了一觉，连早饭都等不及吃的萧行，气得打电话直骂白眼狼。
原梾一早在宿舍门前看到萧行，像小时候睡醒看到原闳识在他的桌前放了一个番石榴般惊喜。
二人吃过早饭，一起去服务区快递站取包裹。
“阿姨没问你为什么在家呆一晚就回来了？”
“小时候我天天在家捯饬电脑，她常常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去室外活动，如果不出去，她就喊了姚星阳来硬拉我出去。”
“哈哈，阿姨怕你闷坏了。”
“我爸更奇葩，我妈教育我他附和，揍我他在一旁乐，跟我组队打游戏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对我就是放养，永远呵呵呵。”
“叔叔一定是你们家的开心果。”
“他要知道你这么评价他，一定引为知己。”
原梾取了包裹，打开是一个30厘米高的黑白边牧幼崽陶艺品，睁着黑豆眼垂了粉粉的小舌头望着你，萌的不行。原梾没想到瓷质细腻，莹润地发着光。
萧行摸摸它的脑袋：“我操，这也太可爱了。你爸做的？”
“嗯，礼物。”
“你们家都生来自带艺术细菌吗。”
原梾心里感叹，原重远还当他是小孩子，送了他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狗。烧的很好，大概为这缺失多年的礼物准备了很久。
元旦假期，两人终于跟所有的情侣一样，开始了常规的约会。一起裹了围巾迎着冷风沿江骑行，路过奶茶铺，停了车哆嗦着买奶茶，大爷看着冻得流着清涕的二人笑得露出了假牙，两人挨在一起嘬着热饮，感觉自己冬天骑行够傻缺；一起到江介的老城游玩，美食街的一口嗨辣鱼丸把原梾辣出了眼泪，他张着发麻的舌头哈气活像刚收到的边牧幼犬；晚上一起去看电影，默契地规避掉恐怖片选了结局圆满的剧情片……
回到宿舍，难得有了私密空间可以亲热，萧行没了最初的紧张，开始变的得心应手，脱了衣服一脚踢了淋浴间的门，把原梾按到门上亲，还十分流氓地上下其手，宿舍浴室空间局促，两人抱着亲的热烈，算是头次坦诚相见地打了场飞机……跟大多数刚陷入热恋的情侣一样，两人恨不得时时黏在一起，隔天晚上又抱在一起互啃，萧行进步神速还能时不时地开发出新的技能，边亲边从原梾瘦削的腰一直摸到那对漂亮的蝴蝶骨，手感极好颇留恋地逡巡不去，同时不忘担忧地想到：不会互撸到天荒地老吧。
光是亲亲摸摸显然已经不够，他迫切地想更进一步，不如大胆着给他开个门？
萧行：“我们一起看部片吧！”
原梾被他摸的痒痒：“什么片？不是刚看过吗？”
萧行：“跟我来。”
萧行开了自己电脑，插了硬盘打开一部同性恋电影。片子拍的唯美，但十分清色，相当大胆的裸露镜头横陈眼前时，惊得原梾的世界观以光速崩塌重建再崩塌……一场激情未完，他腾地起身转身木呆着走了，留在原地的萧行愣怔着看着原梾离开，悔得狂拍自己脑袋：操，冲动了！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呢！
正当他懊恼地扣了电脑抱着脑袋发愁时，原梾又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尴尬道：“那个，忘了跟你说我回去了。”转身要走时，萧行快速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将人他拉了进来，踢了门，紧张道：“那个我，不是，吓到你了吧。”
原梾比他还紧张：“我我不知道是这么做的，我我缓缓。”
他从前看少数的几个作品涉及同性时多半隐晦又悲情，以为男子之间无非就是亲亲摸摸，从不知世界上还有这么直白大胆的片子，一时间受到冲击不亚于近距离观看了火山喷发！
萧行：“哦。”
原梾转身快速走了，当天晚上便失眠了。拿着手机开始深入查了查资料，弹出的很多东西超出了他的想象，好的不好的。他们少年意气地恋爱，无知无畏，可也常常最动人，也只有在这个年纪才会毫无杂念地纯粹因为喜欢而在一起吧。
假期最后一天，萧行难得地没有睡懒觉，早早地爬起来去便利店买了早餐去311，原梾睁着惺忪睡眼带着一口牙膏沫子开了门，二人面对面时略尴尬，都沉默着……
原梾洗漱完出来，萧行递了豆浆给他：“睡得怎么样？”
原梾：“还行。”
萧行：“那个昨天是我太着急了！”
原梾剥了鸡蛋递给他：“我昨天查了资料，大概了解了，你之前说让我再涉猎一些指的就是这样的吧。”
萧行感觉他过了一晚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拿了鸡蛋一口咬了差点噎着，原梾递了水给他。
“那你拷给我，昨天想偷偷看来着，结果我这电脑白痴都不知道去哪儿能看！”
萧行终于石头落了地，乐了。
元旦假结束，上半个学期也到了尾声，一众学子开始临时抱佛脚地开始彻夜复习，平日连人最多的体育馆内人都少了很多，好像又回到了高中埋头苦学的日子，学校的图书馆、自习室满满当当，甚至连食堂也零星有学习的。
311和508开始各自足不出户，原梾考试的科目相对容易，复习相对轻松。萧行的则难度系数较高，一向自视聪明的他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晚饭过后，萧行拉了原梾去操场，放空一下繁重的脑袋。近几日两人见面时间少了很多，原梾看着萧行感觉他瘦了些。
原梾递了一个帆布包给他：“爷爷寄的安神茶，还有一些补品。”
萧行把半张脸埋在脖领里，搂着他道：“我是睡不够不是睡不着。”
“那也要睡饱了在复习，睡眠不足人会变笨。”
“怪不得最近觉得我智力下降了。”
原梾环着他肩膀的手渐渐溜到他脖领里，冰的萧行一激灵。冷风吹跑了连日复习的烦闷，萧行望着落日余晖中的原梾，眼睛里也盛了一抹晚霞。才几日未见，就很想他，虽然每日都会微信问安，但触不到摸不着总归不一样。
萧行：“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背你走一圈。”
“记得。”原梾蹦到他背上环着他，脑袋亲密地搭在他的肩膀，萧行背着他散步一样沿着跑道慢慢走起来。
原梾：“沉吗？”
萧行：“不会，你需要再胖点。”他往上颠了颠，捞着原梾腿弯继续道：“第一次见你就心生好感，哎，头一次对着男孩子害羞。”
原梾趴在他背上静静地听，萧行专注脚下：“后来做什么练习都找你，现在想想要感谢程教馆和严教官。”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说的就是我对你的感觉。”
“累吗？”
“我想背着你多走一会儿。”萧行转过头：“亲我一下。”
萧行脚下不停，边亲边背着人漫步……
期末结束时，迎来了学生的返乡潮，各地学子接连离校，偌大校园没几天便空荡荡的。春运票难抢，最后总能抢到，原梾为着和萧行多呆两天，晚了两天离校。
萧行送原梾到车站那天，抱着不撒手，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回家要每天发信息，视频电话。”
“哦。”
“过年后我去找你。”
“不到一个月而已，开学天天腻在一起还不行吗？”
“遇见你后我的男子气概岌岌可危，我是不是太粘人了。”
“我喜欢。”
“到家电话。”
“好。”
拖到最后十几分钟萧行才放原梾进站，他在入口等到发车才离开，长这么大心里头一次这么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