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生难得是欢聚
沈清清与顾星宇被救之后先是去了医院大致检查了一下身体,检查出只有一些小擦伤,于是两人只拿了一些红霉素软膏就回到了学校。
回到班里时,两人一前一后喊了报告,恰好又是母老虎在上课。
母老虎看到两人后很平淡地说了一句:“都回去吧。”但却在沈清清路过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在晚自习课间时,沈清清拿着软膏找到顾星宇:“帮我涂一下吧,我涂不到我的肩膀。”
顾星宇看了看周围闹哄哄的同学,说:“去天台吧,那儿没人。”
二人推开天台的大门,黑暗瞬间包裹住二人。一阵冷风吹过,沈清清的发梢扫过顾星宇的锁骨,酥酥痒痒的。
沈清清打了个冷战,往顾星宇怀里缩了缩说:“天台的灯又坏了,这儿好冷啊。”
顾星宇把自己的校服披在她身上说:“涂完药我们就回去。”
沈清清站在天台栏杆边,扭过头对着刚刚把门关好的顾星宇说:“开始吧。”
顾星宇看着少女的背影,心里不知名的浪潮一股一股翻涌着,似要冲出他的胸膛。
他在沈清清背后犹豫了片刻,将手伸到她锁骨前,有条不紊地解着她校服衬衫的扣子。
沈清清看着逐渐向下的手,是如此纤长,指尖透着粉色。
她轻轻向后靠去,靠在顾星宇的胸口上,鼓擂般细密有力的心跳声撕开少年冷静的假面。
“哥哥扣子解得好慢啊,人家都等不及了。”
他听到沈清清刻意装出的甜腻嗓音,指尖颤了颤。
随之她的衬衫被拉下,露出半个白璧无瑕的肩膀。
他吻上去、舔舐、轻咬。
她不禁哼出声。月光下,肩头咬痕因为津液而显得亮晶晶的。
“他们就是在这里!”尖锐的女声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顾星宇立刻拉上沈清清的衣服。
下一瞬,来势汹汹的人群推开天台的大门,可怜的铁门撞到门后的墙壁上又弹回,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巨响。沈清清抓紧顾星宇腰间的衬衫。
随之又有一束刺眼的光照在顾星宇脸上,他侧过头拿手护住眼睛。
尖锐的女声又响起:“顾星宇,你可真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啊,老师们对你有那么大的期望,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不清不楚的,可算让我逮到你们了!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沈清清听出这是母老虎鲍老师的声音,自从鲍老师上任以来,沈清清一直被她各种挑错,此时又被她“捉奸”似地盘问。一时羞愤,尴尬,叛逆涌上心头,种种情绪如沸水一般在沈清清心中沸腾,她大跨步走到顾星宇身前,指着母老虎问道:“什么叫不清不楚啊?校规上写着禁止好朋友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真是淫者见淫!”
沈清清说完这一串话才觉得神清气爽,然后她才注意到母老虎身后跟着年级主任,顿时刚才怒怼母老虎的劲头就消退了大半。
顾星宇走到沈清清旁边,定定地望着年级主任,一言不发。
鲍老师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她转身对年级主任说:“主任,您看看他们,反正我是没法管了,刚才的情况您也看见了,您说,应该怎么处罚他们?”
年级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先消消气。”又对着顾星宇沈清清二人说:“你们先回教室上自习,明天八点之前和你们家长一起来我办公室,咱们好好聊聊今晚这个事。”
到教室门口,二人看见老王站在讲台上,和寻常一样,他一边抓着自己稀疏的头发,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头也没抬就冲着顾星宇沈清清招了招手说:“快点进来啊,咱们讲考试题”
同学们都觉得今天的老王格外唠叨一些。
“又是这种题,咱们刚刚才讲过这种题型啊。都和你们说过了,刷题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写出答案,你们也要记住这种题型,记住这种题型的考点,这样做一道题相当于做一百道题,你们啊就是不上心,每次都得用我讲,离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你们也是大人了,为自己学习都这么凑合事儿,以后去工作哪有公司敢用你们?”
“学物理要悟理,不悟理迷雾里啊。”
“最后,同学们,我从高一开始带你们,到现在也有一年半了,以后就由鲍老师带咱们班,我要回家享清福去咯。”
老王的讲话一完,班里一片哗然声。
“老王不要啊,还没听够你的物理题。”“没有您鼓励,我高考都不安心啊。”
窗外月光皎洁,月色如绸,像以往的每一个在学校度过的夜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