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樱樱迷离前嫌尽抛，幽幽朦胧协情论道
如果说《爱丽丝梦游仙境》是女孩奇思妙想的呈现，《纳尼亚传奇》是男孩英雄主义情怀的抒发，那么眼前遮天蔽日的粉红樱花长堤就是苏苏魂牵梦萦不敢相信的梦幻史诗。
“确定没有掉进兔子洞吧，或者进入衣橱？这是真实的吗？”
苏苏看到眼前美的如幻境一般的景色忍不住惊叹。
数百株粉色樱花联结成一道天幕，仿佛碧空仙子经过时飘逸裙摆的定格。花下一碧千里的草坪，用颜色彰显着自己的生命力，似是受仙君圣水的灌溉，不忍花仙子孤芳自赏。
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少女的浪漫气息，每一口呼吸身体似乎都变的更轻盈，扑鼻而来的甜蜜足以消退这世间最苦深的积潭。
清风徐来，是上天借风婆婆之手对人间的馈赠，片片粉色精灵四处散播福音，是一场圣洁的洗礼，是对破碎灵魂的慰藉，留下爱在世间不断轮回。沐浴过樱花雨的心，会带着对这世界的万般留恋，跨越山海，与爱相逢。
林子昂眼中只有灵动、跳跃、旋转，宛如一只误闯仙境小鹿的苏苏。各种□□短炮镜头来回切换，只为留下她最美倩影。
飘落而下的樱花雨在他眼中像是婚礼上为祝福新人而抛洒的花瓣。苏苏在他眼中，在这背景中，美的不可方物，怕是以后任何给她拍照的摄影师都会成为林子昂嫉妒的对象。
许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让人产生了错觉，樱花树下的苏苏竟对林子昂有种白首如新的熟悉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全部化作浓浓的爱意和眷恋，像这花瓣一般快要溢出胸膛。
他们的爱已变得像呼吸一般寻常，可总有一个当下，这种爱意会加倍袭来，重重打在胸口上，一次次怦然心动让初见之感历久弥新。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林子昂偏不信自己的相思意不能与春花一争高下。如此浪漫的场合，再没有比现在更适合求复合的机会了。
沉醉在美景中的苏苏忽然发现一直在旁拍照的林子昂不知所踪，四处张望找寻，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依然没有找到。手机没有开国际漫游，想联系也不能，只好站在原地焦急等待。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苏苏正着急地左顾右盼，林子昂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窜出来。
“瞎说什么？跑到哪里去了？”苏苏着急地说。
“妹妹可曾读书？”
林子昂接着问，模仿宝黛初见之言，花海之下共品雅文，如此诗情画意之事，苏苏饶有兴致，于是也跟着演了起来。
“不曾读书，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妹妹尊名？”
“黛玉。”
“表字？”
“无字。”
“我送妹妹一字：莫若‘苏苏’二字极妙。”
“擅改台词，我不演了。”
苏苏说完转身便要走。林子昂背起相机绕到她前面行拱手礼：
“适才是在下冒犯了，敢问小姐芳名？”
“贱名恐污尊耳。”
“小生姓林，名子昂，江城人士也，蒙祖上荫庇，承家族之业，却无鸿鹄之志，只愿得一心人，足矣。盼姑娘之名，得之报于月老，愿共赴红尘。愚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小女子貌若无盐，恐不能全公子之美意。”
“小姐何出此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尚不能表。”
“公子谬赞，实不敢受。”
“小姐，月貌花容且自如；恃其中有所以当之而无愧也。”
“琼楼玉宇吾难至，遥望天宇一星辰，云泥已殊路，公子且回吧。”
林子昂眉眼间的笑意突然消散，眉头紧皱，语气低沉而绝望地说：
“真的吗？我以为，以为你已经放下了，难道还没有吗？”
“嗯。”
子昂抬起头看着漫天樱花，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他以为晚上推心置腹已经让苏苏心软了，以为今天她的态度是已经释怀了，以为她定不会辜负如此美景与他相拥。是的，都是以为。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若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苏苏看他这副模样，又好笑又心疼，不由得念起《红楼梦》中描写宝玉的话。
“什么？”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了。”
林子昂低头看着她，满脸挂泪，像极了受委屈无处哭诉的小朋友，苏苏伸手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几个星期以来苏苏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林子昂惊喜欲狂一把抓住她的手。
“苏苏，你是原谅我了吗？”
被用力攥着的手感觉快被捏碎，林子昂激动地瞪大眼睛看着她，渴望从苏苏口中说出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
“我一点都不想原谅，为什么要带我来日本？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你为什么那么坏？为什么要骗我？让我无路可走，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苏苏发出无力的呜咽，当原谅的信号发出时，只觉眩然，像是有什么从身体中狠狠抽离了出来。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茫然地仰起头，她深爱的人在樱花海里，让她迷恋至深的脸庞，带着深沉爱意的眸光。一阵风吹过，满树花瓣随风四散，兜头倾下，苏苏感觉自己完全被掩埋了。
埋在林子昂如江海般的爱里，埋在自我抽离后的空洞里。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让我用一辈子来赎罪好不好。”
“什么一辈子，我可没说原谅你了。”
“就让我一直抱着，不原谅也没关系，我很有耐心，会一直等到你原谅我。”
“涎皮涎脸。”
苏苏说着就要从林子昂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却被抱的更紧了。
“苏苏，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让我的生命又完整了，没有你万千世界于我而言不过是千瓦万砾，没有一点生的乐趣。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你的发誓可以相信吗？”
“苏苏，对我有信心一点！我们相遇以来只瞒过你这一件事，如果你仔细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会发现我一直在暗示，好多次都想告诉你，可是我真的害怕。”
“现在还怕吗？”
“不怕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我感觉自己逃不出你的棋局了。”
“为什么要逃？”
“不知道，也许到了非逃不可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吧。”
“我不会给你一丝一毫想要逃跑的可能，苏苏我会让你幸福，很幸福，幸福到你舍不得离开。”
“子昂~”
“嗯？”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
“什么？”
“别在我离开之前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
“记得，希望我们都能长命百岁。”
“有句话这段时间一直憋在心里。”
“是什么？”
苏苏满脸绯红，不好意思地埋在林子昂胸口里。
“姑娘这算不算‘香靥凝羞一笑开’。”
“再打趣我就不说了。”
“小生不敢。”
苏苏抬起眼睫，还是他初见时的灵动模样，只是此刻林子昂的影子倒映在星河浩瀚的眸光里，灵动里带着丝丝缱绻柔情。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所有的担心、痛苦、焦虑在此刻消失殆尽，只剩下对苏苏不尽的爱意。林子昂紧紧搂着再不肯放手。
“定不负相思意！”
林子昂抬起苏苏的下巴，和风吹过，落英缤纷，堤下水光粼粼，伴随着樱花香气和金色光影的亲吻镌刻在彼此心上。
二人和好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如同长在一起一般，林子昂不是搂着苏苏的肩，就是搂着她的腰；苏苏不是拉着子昂的手，就是将手环在他的腰间。
一个低头就亲一个仰头就吻，活像节食减肥已久的美食上瘾者。还好这次是他们的单独旅行，不然同行的小伙伴一定受不了没完没了的狗粮，定会弃他们而去。
赏完樱花，林子昂又带苏苏访遍各种大阪美食，回到民宿已是深夜。
“你怎么走这么慢。”
苏苏回头看着身后的林子昂
“太累了，背着这套装备走一天我大概是疯了。”
“是谁说的看美景要有好的装备才不虚此行，这么快就变了。”
“等一会儿看了照片我又会说背一天也是值得的。”
“可见此人善变，断不可托付。”
“姑娘休要怒也，孙悟空亦有七十二变，向佛之心不曾变。”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你慢慢向佛吧，我要赶紧回去洗洗睡了。”
伴随着竹门的嘎吱声，玫瑰花铺就的房间呈现在眼前，苏苏惊得捂住口鼻，整个房间哪里还有一点原先的样子。
香薰蜡烛点在玫瑰花瓣丛中，辟出一条小路，小路尽头的矮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粉色樱花主题生日蛋糕。
矮桌后的整面花墙向两边延伸开来，以红玫瑰为主色，白玫瑰、香槟玫瑰镶嵌其中，将四面墙壁挡的严严实实。
花墙上挂着他们相识以来所有甜蜜瞬间的定格，在发光夹的映射下星星点点，与地上的香薰微光遥遥相对。
“喜欢吗？”
林子昂从后将目瞪口呆的苏苏搂在怀中。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花墙设计还有订购鲜花来日本前就准备了，今天出门后工作人员来布置的，看起来还不错。”
“那我要是没来大阪怎么办？或者来了还是不理你怎么办？”
“没来就当白忙活了，还不理我的话就当这是最后的杀手锏吧，不过我有这个信心你不会不来，也不会不理我。”
“我怎么说的来着，根本逃不出你的棋局。”
“现在不是最好的一种情况吗？在甜蜜的氛围里，可以继续我们的甜蜜。本来这一幕在生日那天就该呈现的，结果……我们把那天的遗憾补上好吗？替你好好过个生日，我可不想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没有一点好的回忆。”
林子昂拉着苏苏在矮桌边坐下，点燃蜡烛。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mydear苏苏happybirthdaytoyou”
在林子昂五音不全的歌声下，苏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下生日愿望。睁开眼睛的瞬间一条璀璨闪耀的钻石项链出现在眼前。
“把头发拨一下。”
苏苏将头发拨至一边，钻石项链垂于锁骨下。
“真好看！”
林子昂笑意吟吟地看着苏苏。
“这项链太贵重了！”
“哪里贵重，尚不足以配你。”
苏苏低头看着属于自己的第一条钻石项链，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璀璨之光可以映射在自己身上，或者是这么早映射在自己身上。她相信等自己打拼几年到中年时应该也可以拥有这样的首饰了吧。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关系，金银细软从来也不是她所追求的。
复合后的狂喜和激动渐渐散去，冰冷的石头击打在苏苏心上，寒凉之气让整个人冷静下来。
“可是我无以为报，和小猫袖扣比起来太贵重了不是吗？相去何止天冠地屦。”
“苏苏，我明白你在担忧什么，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存在，面对、接受就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形式化的一一对等。”
“什么是形式化的一一对等？”
“比如我送你钻石项链，你也要送我价格差不多的礼物，价格就是形式，那和你于我而言的价值比起来，这个石头又怎么比得了？着眼于这些只会让自己不开心，这些布置还有礼物只是生活里的点缀，给彼此一些多巴胺的享受，但是却不能靠此活着，比起空气和水这些免费廉价的东西，你觉得谁更重要？”
“所以我是你的空气和水吗？”
“是，你是我的命！”
苏苏忍不住笑出来，而林子昂却没有半分说笑的神情，严肃而认真。
“这也太夸张了！”
“苏苏，慢慢你就会了解，没有你我顶多算是活着，却没有生活。”
“经这一番折腾，我好像越发看清自己的心了。”
苏苏说着靠在林子昂怀里。
“我又何尝不是！以后断不会再做出有伤感情之举，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
“我们的感情抗震级别算不算有了质的飞跃？”
“那是自然，恋爱不就是这样，一次次低级别地震提醒双方及时修缮关系，若放之任之，大地震来时必栋折榱崩。争吵、闹别扭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彼此冷漠地看待这一切，你的悲喜我不在乎，我的需要你不关心，只能共享繁华盛世，无法共担萧条险阻，一句大难临头各自飞，便断了所有的情分。”
“林老师的恋爱课堂又开讲了，你说说你谈了多少次恋爱才有这等心得体会。”
“小女子吃醋了不成？”
“才没有。”
“这种道理是谈多少次恋爱都不一定会懂的，得自己去悟。真正的爱是用对方的眼睛去看，用对方的心去感受。来自地球一隅的每个个体，带着不同的认知，人群中一眼回眸的心动不足以打破认知局限，用自己的认知评价对方的行为，久久相处后才发现各种不适应。
有的人外壳坚硬无法打破疆界，有的外壳柔软包容万千。”
“我们算外壳坚硬的还是柔软的？”
“我们俩是典型的外壳坚硬型。”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们的恋情进展这么快呢？”
林子昂一听此言恨不得瘫倒在地。
“苏小姐，你对快有什么误解吗？”
“哎呀，你接着说别打岔。”
“硬硬相遇就如火星撞地球，可能同时毁灭，也可能就此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离。外壳坚硬者对爱的抗拒，亦如油不溶水，只有在同样的磁场中快速旋转发生碰撞后释放出原子核爆炸般的能量，撞碎经年累积的遁甲，然后坦诚相对、惺惺相惜，迸发出可以燎原的爱情火焰。”
“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道理，我的家事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是第一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有过恋爱、结婚的打算，原来还觉得是自己意志足够坚定才拒绝了所有人，现在看来是没遇到你这个硬脑壳来撞碎我的外壳。”
苏苏笑到，用手戳了下林子昂的头。
“我得庆幸自己脑袋足够硬，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透你的心。”
“那外壳坚硬如果遇到外壳柔软的会怎么样？”
“硬软结合，软的一方必然会忍受不少委屈与辛苦，才能融化对方坚硬的外壳。如果耐心耐力不足的话，估计会中途撂挑子走人，换一个外壳柔软的人投入。”
“两个人都是柔软型的组合应该会很甜蜜吧，没有防备、没有掩饰。”
“那便如行使在高速一般，水乳交融、如胶似漆，快速直达终点，闪婚的夫妻多是如此。只是，柔软的外壳容易接受眼前的人，也同样容易接受其他人，究竟是喜是悲？”
“哎太难了，谈个恋爱有必要这么复杂吗？”
“不用这么复杂，只要知道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
“子昂。”
“嗯？”
“我的生活真的不会被改变吗？”
“是，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
“那如果遇到你也控制不了的情况呢？”
“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害怕，子昂，你的世界对我而言太陌生，我不知道凭着一腔愚勇闯进去会遇到什么，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我只有你。”
林子昂的大手在抚在苏苏圆而小的脸颊上，贴紧自己的胸膛。
“傻丫头，你有我就够了，在我身边就好，我的世界并不美好，连我都不想待在那里，可是却不得不和那群戴着虚伪面具的人打交道，与其说是我保护你，倒不如说是我需要你的陪伴，你在，这个世界对我而言不再是仅存虚情假意和交易，却无半点真心的炼狱。”
“炼狱？会不会言过其实了？”
“对我而言并不会，你见过那些魑魅魍魉就明白了。”
“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吗？”
“倒是有一个，李察德，他早就想见你了。”
“为什么？”
“他好奇是谁这么大本事把本公子俘虏了去。”
林子昂笑着亲了苏苏的额头。
“说的好像你很抢手一样，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哪有，也就七八上十个而已。哎呀，逗你玩儿的，是有人喜欢我，可是我又不喜欢她们，我要是喜欢那种类型的，怎么可能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子昂，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的心像是被挖去一块，空洞得着慌，莫名的恐惧与不安，每天都没有办法入睡，想着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又想到你是高高在上的林总，所有相处的美好像是虚幻。我真的好怨你，可是又忍不住想你。”
苏苏说着又哭起来，泪水将胸前浸湿一片。
“是我错了，是我不敢面对内心的恐惧，是我太心急，想快点和你在一起，现在想想，如果一开始就让你知道，就算你不会这么快答应做我女朋友，可随着相处加深，你对我越来越了解，说不定就会摒弃偏见，你说过喜欢日久生情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如果开始就知道会如何，现在再去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你就是个坏人，先在我心里扎根，然后再露出大灰狼的真面目。”
“我已经在你心里扎根了吗？”
“还好意思问。”
“刚才在院子里你说什么来着？”
“说了那么多话，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句。”
“不负如来不负卿？”
“嗯。”
“情到深处也只能负如来，不负卿了。”
说完林子昂将苏苏整个扑在身下，凌乱的吻疯狂索取着。他的吻离开，苏苏大口喘息，可是雨打一样的亲吻并没有结束，一路向下。苏苏用力推开他。
“你答应过的。”
林子昂的探索戛然而止，瘫倒在地无奈地说：
“我好像给自己画地为牢了，狱卒什么时候放我出来？”
“看你乖不乖。”
“我可乖了。”
“那刚才呢？”
“我好歹是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人吧，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能泰然自若不成？”
“我现在很好奇你在公司“统领三军”是什么样子？”
“可帅了，迷死人。”
“我才不信呢。”
“等你看到的时候就相信了。”
林子昂手撑着头躺在苏苏旁边。苏苏亦坐起身，蓝色长裙将弓着的腿全部盖住，双手环在膝上。
“我相信，子昂，你太耀眼了，是光芒四射的太阳，我是只能出现在黑夜里的月亮，是你的引力把我紧紧吸住，随你而转。”
尽管苏苏已经接受了崭新身份的林子昂，可心中不安依然还在，而且变得越来越不安。她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难走的路，可为了心爱的人她愿意一试。
林子昂不知道的是，苏苏孤注一掷的代价，让她再也无法回头。对她而言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赌局。
苏苏不知道的是，一旦对感情妥协让步，就是未来更多妥协让步的开始，强制性的发生，就像推到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唿啦啦似大厦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