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臭
有句老话说的好，李子树下埋死人，桃树下面撑死人。
李子树一般都种在园子里，或者后院，很少有人家把李子树种在前院。
当老师的家里种着桃树梨树。寓意着桃李满天下，所以种在哪里也就无所谓了。
我疑惑的问江奶：“这颗李子树有几年了？”
江奶寻思着，回我：“你燕姐刚毕业回来那年不是去你们学校教书了吗，她姥姥有讲究，特意在院子里种了这么一棵李子树，说是老师要桃李满天下，只不过这树这么多年就没结过李子，今年突然就开花结果了，还挺甜呢，你尝尝。”
说着江奶就把刚刚摘下来的一盆李子放在了我怀里，一颗颗紫红紫红的果子，上面带着一层白霜，看着确实诱人。
不过我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再看了一眼那棵树，脑袋里不自觉的就把李子和院子里那股若有似无的臭味儿联系到一起。
心里有疑惑，但脸上没表现出一丝一毫，到人家做客，无论这李子酸甜我都得说好吃。
口咬下去，脆脆的，满是汁液，果子的香味唇齿馥郁，干核的李子一口下去就露出了果核，没虫子酸甜爽脆，果皮也不涩口。
我满意的点点头：“真好吃。”
江奶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好吃就都吃了，一会儿让我大孙儿摘点儿给你妈他们拿回去。”
懂事也凑过来抓了几个李子在手里咔嚓咔嚓的就嚼起来，也觉得特别好吃。
“姥真好吃，这树十几年不结果，憋的是大招啊！”小伙子很捧场，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一口气吃了七八个。
我们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江奶就起身说道：“我去做饭，你俩想吃啥？”
一听老太太要去做饭，我赶紧起身：“江奶我就不吃了，我爸在家等着我跟他去趟厉姆山，下午就不方便上香了，把懂事儿留在这儿，等他什么时候呆够了我再来接他。”
“不不，我跟小姨一起走，”懂事儿说着就站起身还不忘把盆里剩下的李子都揣进兜里：“姥，姥爷，我去跟小姨学手艺，这回就不在这儿呆了，等我什么时候学累了就回来待几天，今儿就跟我小姨回去了啊！”
江奶当下脸色就不好了，“这咋说走就走啊！不待几天呢？”
江爷也放下了手中的鱼线，沉着脸，有些不满的问我：“怎么不待两天呀，好让你江奶给你俩做点好吃的。”
我知道他们是舍不得懂事儿，外孙子刚来屁股都没坐热乎就要走，对于老两口来说还是有些闪了一下。
我推了把懂事儿：“你留下陪陪姥姥姥爷，我去跟你小姥爷去趟庙里，等回来你要呆够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咱俩回去可就得一门心思学手艺了啊！”
懂事却很坚决：“小姨，说了留下来就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我姥家啥时候都能来，我要错过一个活，就又得晚一段时间能出徒。”
“姥爷你说是不？”懂事儿直接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姥爷。
江爷叹息着，告诉江奶，“你去建屋给孩子拿点钱，他这到小白那儿学手艺能给人家添乱。”
江奶赶紧答应着，转身就往屋里跑：“对对对，我得给我大孙子拿点钱，不能让小白搭上不是。”
老两口一直这样，生怕欠别人什么，虽然舍不得懂事儿，也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也干预不了太多，只能尽其所能不让自家孩子给别人添麻烦。
我能理解老两口的心情，但燕姐把孩子交给我，我肯定不能要这钱。
我拽着懂事就赶紧往外面走，“江奶您可甭拿钱了，懂事在我这学徒是有工资的，你给他拿多了回头我不好管，三天两头跑出去得瑟，我咋跟燕儿姐交代呀。”
听我这么说，江爷也反应过来，喊了一声还在里面翻钱的江奶。
“老婆子，别找了，小白说的对，这孩子不能太惯着，真要是哪天缺钱了咱再给他送去，不能给小白添麻烦。”
懂事却是无奈的苦着脸，硬被我塞上了副驾驶，然后打开车窗跟姥姥姥爷告别。
“姥姥姥爷，注意身体哦，店里不忙我就会过来看你们的。”
我发动车子，跟老两口摆摆手，临走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院里的那棵李子树。
“江奶江爷，院子种李子树不太好，开花不结果，算观赏，咱这树种在前院，又正守着大门，有点不太好，我建议回头把这棵树挪到后院。”
见我要开车子走了，江爷一把抓住车门，面色略显凝重：“小白，你说的不太好是怎么个不好法？”
我也不是怕这个的，事实我还真无法解释，关键事情还没发生，说什么也没法让人相信。
“江爷到只是感觉不太好，我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您要是心里画魂儿，就去请个人过来看看吧！”
江爷也没再问什么，点点头目送我们离去。
回来的路上，懂事儿好奇的问我：“小姨，我姥家那棵树到底有什么毛病吗？”
我表情十分凝重，想起进院子后闻到的那股臭味儿，就问懂事儿：“站在院子里你闻到时有时无的那股臭味儿了吗？”
懂事儿闭着眼睛琢磨，随后猛的睁开：“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院子里的臭味我还真闻到了，时只以为是我姥爷弄的渔具散发出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味儿啊？”懂事又好奇，“你发现什么了？”
我还是不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回味了老头老太太的身体，还是告诉了董事：“那院子一进去就能闻到恶臭味儿，我也以为是你姥爷的渔具，但后来我掐算时辰，那味道像是从那颗李子树上散发的味儿。”
这话可把懂事吓坏了，“你的意思是说那屋里的臭味儿不是鱼身上的？那能是哪儿来的呀！”
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但事实还不确定，我也不敢胡乱说话，只告诉懂事儿这几天要一直观察姥姥姥爷的动态，但有什么特殊变化要记得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