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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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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bale高层,会议毕,韩澍独坐中位,翻领西装的扣子解开了,露出里面白色打底的衬衣。不拘一格的坐姿,旁人见了只觉男人是哪一部青春偶像大制作总裁,动动手指都是散不尽的矜俊。

    手攫着手机,男人长指上下点滑。本就凌厉的眉眼一旦不显声色,气场更甚高级碾压,不近人情。

    点击“辣手小白菜”,韩澍进入。

    【好累,一宿的噩梦,我人要疯!】

    【姥姥,原谅我今年回不去,下次看你给你带双倍的栀子花啊。】

    【穿香奈儿长大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间偏爱小公主啊!此刻,30元地摊货发出了赤裸裸的羡慕。】

    目光如炬,页面停留几秒,男人继续。

    【啊!想住在海边,推开窗,就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漆黑的眸碾压过屏幕,像碎了斑驳的星。那是极静更极惑的夜,没人猜得透里面有什么。

    韩澍看的是舒桐bobo交友圈小记,与微信朋友圈单一无聊的学习笔记不同,女孩bobo圈更多生活琐碎记录,像一本不为人知的电子日记本。美食美景美拍很多,心情上的感慨抒发更不在少数。

    但,大多负能量,微笑背后的另一种色彩。

    页面翻到底,韩澍返回,【辣手小白菜】聊天栏轰炸的消息把男人锋利的眉眼涂上一层冷薄底色。像冰川露出的一隅,锋芒敛不尽。

    。:“我的心肝宝儿,怎么这么久还不搭理人啊?”

    。:“我错了啊宝儿,当初是因为误机没赶上见面,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爱啊宝儿!”

    。:“宝儿,要不咱们再约时间见面?我保证,这次就算天上下刀子也要冒死见我的宝儿!”

    没有别人,就是那个“句号”,一味作死求宠幸。

    实木门轻微一声响,张蹇维持着通话,推门入进,就看到少董事唇角分明勾了勾。

    却根本,不是在笑。

    好像高高在上的君主,发现了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意兴阑珊,在对一个必死的狡诈犯施舍最后一点,光明酷刑。

    就这么一下,张蹇脚底竟然不自主的发虚。

    伺候时间长了,张蹇多少了解。少董事这人,喜怒不形于色,虽然惯常有笑,但并不是从里而外浸透出来的。

    很薄,很疏,见到的人会自动为它加持出一层filter,那是超越任何的,命令感,压迫性。

    而此刻,这层filter又多出一点暴戾。

    这一点暴戾,冰山一角,却足以让人呼吸伶俜。

    可是,五步,仅仅五步之遥,张蹇再靠近男人身旁,这点深藏若虚的暴戾已超乎寻常,尽数敛散,消失无踪。

    就似乎,刚才那一下根本是张蹇的错觉。少董事眼风一扫,平常漫不经心的姿态,哪还有一丝怒气着染。

    张蹇才被摄得还魂,手往前递,不敢耽误一下,“少董事,管家来电。舒桐小姐那里,有情况。”

    另一边,南佳大女寝楼前。

    舒桐,怎么讲,她现在挺尴尬的。不知道具体怎么才能形容眼下的处境。

    之前那一场闹剧还没开始就已经被绝对扼杀进摇篮。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出现,方圆百里,零秒,鸦雀无声。那种从未见识过的清绝素炼,讲实话,如果不是为首男子对她毕恭毕敬,舒桐还以为自己惹到什么道道上的大人物,脚软的差点给人跪下去。

    一点不能说她怂,旁边鬼哭狼嚎的舒知意早已经跪下去,大概还没来及磕头时又被两名男子提溜着拎走了。

    拎他去了哪里,舒桐不清楚。她现在正独坐一方阴凉里,后面守卫两名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保镖。一人手提着移动小空调为她散热,看起来比之前学校发的那款更甚高大上;另一人为她撑伞遮凉。面前是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的长桌,上面摆满新鲜的果脯水果饮品,应有尽有。

    不远处推车里是各式各样华丽金贵的chanel,干净贵重,放在这样平民的环境里像把空气都镀了层高光。

    至于路过人群,想望,又不敢直接望过来的眼神,喟叹,开眼界,了不起。看她,就像在看现实版伊丽莎白,背后坐拥着不可一世的国王。

    独揽众山小的高绝气场,任谁都能感受得到。

    舒桐不想这么高调的,可她说了不算,说了算的人正在讲电话。

    颔首低眉,三言两句,自动臣服的模样—

    电话那头颁发指令的除了她男人,不可能再有其他。

    正想着,男子将电话转交到她手里,“舒桐小姐,少爷找您。”

    调整一下吐息,舒桐接过,状若无事低声,“喂。”

    那边暂时没说话,过了两三秒,他问,

    “哭了?”

    仅仅两字,却神力的精准。似夏日劲风席卷吹得舒桐双眼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憋住的泪花滚烫落下。

    “才,没有呢!”

    这样否认着,热感却遏不住,舒桐用力抽动鼻腔。

    电话里,男人声沉,温言软语的调,是克里特的米诺宫,听一下就沦陷,“是我不对,疏忽大意了,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

    男人的哄慰像天使,仅仅因为她难过哭啼他就降落出现,纯白色翅膀呵护着她。

    可他越是这样,舒桐越是想哭。

    揉了下泛酸的鼻头,舒桐哽声,“不是,不关你的事。”

    是她自己的根源,哪里怪得了他呢?

    其实平常舒桐很坚强的,从来不屑哭啼,如今变得这么脆弱,一问就湿答答,舒桐都说不清因何。

    那端,男人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又像做舒桐的错觉,略过这茬平铺直述问她,“礼物收到了吗?”

    看一眼,旁侧,满满二十多袋华贵,任她取用,精美的根本不该出现在此。

    小“嗯”一声,舒桐受宠若惊,“怎么突然送我这个,好贵重。”

    那一针一线,只是望一眼就觉得繁美,匹配不起的招摇。

    男人的回复来的没有丝毫迟疑,携带云落在发梢,无限柔意,“你的生日礼物,虽然送的有些迟了,但,总算赶的及。”

    他单刀直入,大片呵护来的宠爱是月华,包裹的舒桐整个人都在发光,飘飘欲仙,好一会儿,才傻了似的问,“生日礼物?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她是冬天生的,离过生日还早呢。

    他笑,这般如此道,“所以只有22件。至于今年的,讨女孩欢心这样的事,当然要郑重一点,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22件?

    今年的?

    像品美酒,几个字反复琢磨,又一瞬,猝不及防,梦寐以求的惊喜色浪潮漫天漫地将舒桐袭裹,醉人的甜蜜倏然侵略进眼眶,所有沉重都幻化轻盈。

    前所未有的,如置云端的秘境,全身心都不真实感。

    “你,你真是,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突然,这么,浪漫”

    娇嗔,难以招架,又委实感动到极点,舒桐丧失了话语权,她的身体快爆破成漫天飞烟,脸上漫布的喜悦是仅存的知觉,又哭又笑,“你这样,小心被我纠缠不清。”

    他收敛了些玩笑,深静的语气,像静谧的夕阳,能消泯一切暗沉,“难道又哭了?小哭包。”

    比月色还温柔的昵称,周遭炙热,蝉名聒噪,只有他的声音,那么近,像一抔清水,瞬间浇开她世界里所有的混沌慌乱。

    又接随状若平常,洋派笑一声,“这么容易感动可不行。收拾整理下,chanel专柜已经被清场,或者,你如果嫌麻烦,我直接让管家打包。”

    打包?

    打包什么?

    商店吗?

    大概被上天惯坏了,男人身上有一点子少爷病,能省力的事情绝对不绕弯,所以有时候情话说得都“横行霸道”,舒桐听不下去了提前阻止他的行动电话,“你够了哦。那是逛街,不是打劫啊!”

    再偷偷瞥看,小着声,“还有这几个人,你让他们回去吧!我晚上的时候过去找你。”

    ——被人这样拥护包围着,太不习惯了,顶级高端道道上的滤镜。舒桐可不想以后别人跟她说句话都得斟酌半天才敢开口。

    “晚上?”

    男人只着重时间,寻味的语气,一个字道不尽风华。

    舒桐脸径直臊红,此地无银,“你想哪去了?!”

    甜黏黏的嗔调,再力证清白,“我的意思,我下午奶茶店还有班啊。”

    这就是女孩的迷人之处,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经历过世俗的磋磨,也洗礼过极致诱惑,可在她那里,这些外观世界染不到女孩分毫。

    不是不争不显,是一股天真的童气,让人觉得,就算有万种绝情,千般淡定,落到她那里,红尘尽值。

    ebale,高层。

    断了通话,韩澍也不起身,长指叩在桌面,“叭、叭、叭”,有节奏敲打。

    知少董事自在所思,张蹇踟蹰半晌,后中规中矩附到男人身侧,压音提醒,“少董事,快十一点了,该动身了。”

    心底一股微躁,星火燎原,韩澍指下暂停,抬目,“私人助理的事,怎么样了?”

    张蹇跟随着落人身后,标准两步间隔,“少董事放心,一切尽掌。”

    要知道,世间有些东西,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话说三分,就通透。

    男人一笑,矜傲的眼风。一身西服领带,挺括的肩膀,像张扬的帆,流动着高个子男性特有的倴张。

    这是源自体格的荷尔蒙,魅力不由自主,所有人都感知得到,情不自禁被吸引。

    专梯行下,十秒,直抵一层,金属门“叮”一下开合,韩澍手边拨出的电话同一晌被人接通——

    “喂,澍哥,这会儿打给我,扰人清梦啊澍哥!”

    周湛声音浑浑噩噩,显然刚春宵一度完。

    迈步上车,车窗阻了天际炙辣日光,男人目色也在一瞬加深,沉静,像藏了叠嶂的峦,危险重重,“摩纳多今天新来一个叫舒知意的,不懂规矩,你派人多照顾着点。”

    摩纳多是什么地方?天堂与地狱。

    赌,性,望,欲念面前,人性不复存在。

    周湛一下来足了精神,口气好奇死,“舒知意?是什么新起的大人物吗?澍哥他怎么你了你要送人去那里长见识?”

    韩澍另一只空着的手拍着裤面上并不存在灰尘,点名不挑破,“就问你,这事能不能办,不能办我找别人。”

    “能能能,澍哥,肯定能啊!”

    周湛闻起来求之不得。

    大概没有人像韩澍这样,让你办事,都是赏你的。

    另一边,周湛谨慎细问,“不过澍哥,怎么个照顾法?是细水长流型还是刀山火海型?您给兄弟一句明话兄弟也好心里有个数,悠着点程度。”

    此时镫黑卡宴正好驶入地下一甬公路隧道,车内光线遽暗,男人神色更加洇染上朦胧——

    像风华绝代的吸血鬼,嗜血的英俊,人间一场浩劫,“先给人点甜头尝尝,之后是细水长流还是刀山火海,全凭他自己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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