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是友军
“你们都这么剑拔弩张的干什么？放心好了，我现在不动你们，再说，没准我还是友军呢。我今天来呢，就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而已。”姜一依然一副慵懒样，声音也不急不躁，甚至连坐姿都没变一下。
“行，你问。”白泽还是皱着眉，脸色凝重。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来说。”姜一的手指在我们几个人面前慢悠悠转了一圈，最后指向了我。
“我替她说。”贺郎立即开口说。
“不，她来，我就喜欢听美女讲话，你有意见？难道，你觉得她不够美，还是对她的美没有信心？”姜一拒绝了贺郎的要求。
都被绷带包成了木乃伊，还能看出我长什么样？我信她个鬼！我是不信，贺郎却深信，再没有了阻拦的意思。不得不说，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很会拿捏人性。
偌大的病房，再没了一个人说话。
我看了看门外，怕这时候李警官通完电话回来。
“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打完电话也只会往你们的学校奶茶店现场赶，为了这次能顺利从你们这确认一些信息，我可费了不少心思呢。你只管放心讲就是了。”
真是好手段啊。我不由地在心里再次感叹。
“咳，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都坐在奶茶店里了，天突然就变了，漆黑漆黑的，有好多人都看见了。后来，月亮出来了，血红色的，贺郎当时说我们是被监视了……”
“跳过这些，要是我想知道是全程的话，我刚刚就不至于打断你们的坦白局了，我只想知道火球砸下来的时候，你们是如何躲过去的？”姜一打断了我。
“第一次火球砸下来的时候，我和贺郎就近躲在了墙边，塔斯婍和古天帆躲在了另一个墙边的桌子底下。第二次，我们四人抱团滚进了之前火球砸出来的坑里。第三次，我不太清楚，但后面我们都飘在了半空中。”我尽量简洁叙述。
“火球砸下来了三次？”
“嗯。”
“不正常，你们那么敷衍的躲火球，三次也就受了这么点伤？”
“啊，敷衍？这么点伤？我们都在很努力的避难好吗？而且伤得也很重好吗！”
“好好好，那你们期间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当时店里的幸存者都处于疯狂的状态，但没有一个人尝试逃出去。而我们四个人的身体都像是被分层了，但我们都还活着，就是，怎么说就是能清清楚楚看见皮肤里面的骨肉和内脏。”
“哦，我知道了，就像是拥有透视眼一样，但看到的是事物的横截面，甚至是看到的事物还能用意识来控制放大或缩小，对吗？你们看到的也是这样吗？”姜一总结后，开始询问塔斯婍他们。
“嗯，差不多，但不知道能不能用意识来控制，我没试过。”塔斯婍回答。
“古某所见情况与塔仁兄无异。”
“就是这样的。”
贺郎和古天帆也表态了。
……
“所以，这么看来，是你开的四维空间，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姜一紧紧盯着贺郎，严肃问道。
“什么四维空间？”贺郎不明所以。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许久不说话的白泽突然质问起了贺郎。
“你能不知道？如果没有四维空间的强行隔开，别人都尸骨难辨，你觉得你们还有小命能活得下来？还当真以为自己有主角光环呢？”姜一这次的表情有些夸张。
“还有，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你也怀疑他？”姜一好奇地反问白泽。
“我们的确是一伙的，但是我早就怀疑他了，他绝对还向我们隐瞒了什么，之前就明里暗里问过他几次了，他都不肯承认，压根就不提四维空间的事。要不是想继续试探他，逼他用异能解决这个案子，从而暴露自身实力，我早就动手摆平这件事了，怎么可能这么被动地被你们这些警方审问，真是丢人现眼。”
白泽像是碰到了知己，竹筒倒豆子似的叭叭开嗓，一瞬间，让我有一种姜一现在就已经被纳入友军行列的错觉。
“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什么四维空间，能不能说清楚点，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贺郎看着他们又懵又无奈，又扭头看了看我，委屈巴巴。
画风好像不太对，我爱莫能助地望着贺郎，然后和塔斯婍、古天帆一起选择了默默听着，不再说话。
“说清楚点是吗？好，那我给你解释解释。我们现在的世界是三维的，这个知道吧？”白泽说话都带着点怒气。
“嗯。”贺郎点头。
“所谓四维空间呢，就是在三维空间里再增加一个维度。加了这一维度之后，我们看见的世界，就会像是你们刚刚描述的那样，能清楚看见事物的内部结构，呈截面状，即使本该是相互重叠遮挡的部分，我们也能轻松看透。”白泽开始科普。
“啊，不是说四维空间是在三维空间的基础上再加一个时间轴吗？然后，处于四维空间的人可以随意在时间轴上穿梭，可以随心所欲去往过去和未来，就像是看视频的时候，手动调节视频的进度条那样。”白泽刚说完，塔斯婍就提出了异议。
“你刚刚说的是四维时空，我说的是四维空间，二者不一样的。如果，计算维度都靠增加时间轴这样叠加上去的话，那关于维度的研究是不是过于简单化了？”白泽继续解释道。
“哦，明白了，谢谢老师。”
“不谢。”
“这么说，你们刚刚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在奶茶店里是躲进了四维空间才避免了那些火球的袭击？不然也会像其他人那样被火球砸死？而且，你们觉得那个四维空间是我搞出来的？”贺郎反问道。
“那不然呢？”姜一和白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贺郎，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