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姜一
……交代交代完了？就这？
我的脸实在没忍住，抽了抽。塔斯婍和古天帆四只眼睛都望着白泽，二脸懵逼。
“死东西，你是不是耍我？这就是你说好的帮忙解释？这就是你说好的负责？亏我还相信你。”贺郎恶狠狠地瞪着白泽，压低声音，一口牙齿差点恨得咬碎了。
“我说了，我只负责解释我把你们救出来的那一段而已……反正，我是全身而退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白泽似笑非笑，毫无歉意。
“你……”贺郎气得发抖。
天呐，造孽啊，这两人就不能靠谱一点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对付，到底该怎么向警察们解释啊，我们不会刚出医院就要蹲牢吧，我这是刚从鬼门关出来啊，到现在全身都还是包成这个鬼样。
我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陷入沉思。
……
“看来，你们的意见还不统一呀，身上都还带伤吧？来，别急，现在给你们时间，你们就在这好好讨论一下，五分钟后再给我们答案。”李警官盯着我们，笑皮不笑肉。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一串激昂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强烈的压迫感，我们几个瞬间松了口气。
“小姜，你继续审他们，记得做好笔录，我先去接个电话。”李警官拿起手机匆匆走向外面，离开前还不忘指挥坐在旁边的姜警官。
“喂，嗯，是我，你说……”李警官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越来越缥缈。
……
“怎么样？你们还需要时间商量商量吗？还是要继续叙述第二次醒来后奶茶店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说现在你们之中谁来，直接现场再编个故事？”
其实从她走进病房开始，我就注意到了这个所谓的姜警官，此时听到她轻蔑地开口说话，我又忍不住开始打量眼前的小姜警官。
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性，警帽下扎着一个低低的丸子头，再往下，是一张明艳大气、大杀四方的脸，美到让人感叹上天的不公。可明明青春秀丽，但周身却散发着类似于老刑警身上的强大的压迫感。
“呃……”我们互相看着，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灾难发生之后，很多幸存者，都会产生强烈的自责心理，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导致了灾难的发生，甚至质疑自己，为什么我还活着，道德感越强的人，这个情况越明显，我们管这种症状叫做——幸存者综合症。”
“你们既然那么喜欢《开端》，这些话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那可是二三十条血淋淋的人命，他们跟你们一样年轻，和你们一样也是爸妈手掌心上的宝贝。他们的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本该和你们一样享受青春，现在却僵硬焦黑，尸首难辨，就因为这样一个事故，你们内心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吗？请你们认真一点。”
她打起了感情牌。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说了你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塔斯婍看了我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当时天上……”
“咳咳……塔斯婍”贺郎假装咳嗽，试图阻止塔斯婍。
“不说能怎么办？你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塔斯婍发问。
白泽和贺郎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冷哼一声，病房里一阵沉默……
“那还是我来说吧，当时大概是上午十点半左右……”
“嗨……行了！”
“我也装累了，李警官早就走远了，你们也都不用再装了。”
姜警官突然摆摆手，打断了塔斯婍接下来要坦白的话。
“啊——真是没劲，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呢，居然能逼得他们把天上那么大个监控器都造出来了。结果，哼～真是不够玩的，也就这点本事，稍微强硬一点，玩玩心理战就吓着了，连个小小的警察都应付不了，可笑。”
姜警官懒洋洋地打起了哈欠，同时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旁边李警官曾坐过的椅子上。
“你到底是谁？你是他们的人？”白泽突然站了起来，冷然出声。
“那当然不是，说起来，他们还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呢，至于我是谁，很重要吗？不重要。”
“重要的是，其实，我知道你们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鎏金火球砸伤的，也知道奶茶店里的那些人都是被火球砸死的，和你们没有关系。”
“而且我还知道，那些火球的目的是你们。而那些人只是被你们无辜牵连进来的。”
“甚至是，我还知道，现在漆黑的天空和血色月亮也是用来针对你们的，而且估计以后天空都是这个样子了，我们再也回不到有蓝天白云的日子了……”
语出惊人，她说出来的话把我们在座的各位都吓得不轻。
……
那些火球的目的是我们，这我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但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警察吗？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了，那还来审问我们有什么意思？套我们的话或者说是有其他的目的？
想到这，我脑袋里的弦立即绷紧了，在心里祈祷不要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是要抓我们去你刚刚所谓的共同敌人面前邀功求和呢，还是要以人民警察的身份把我们都关进牢里啊？”贺郎艰难地站了起来，语气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