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审问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我叫李晓辉。”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警员，我叫姜一。”

    病床前头，两位警察端从门口走了进来，分别向床上的我们进行了自我介绍，两张公事公办的扑克脸严肃地看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醒来，我突然感觉身上痛到难以言表，就像是有炸弹在身体里爆炸了，骨头都碎成了渣子一样。痛彻心扉，这会连脑子都痛到有点不太清醒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靠着床背支棱着坐起来，倒抽一口气后，又偏头看见了塔斯婍和古天帆也是一副艰难又小心翼翼的模样，看来他们也是同样的情况。

    “很抱歉现在就来打扰你们，但是事件性质恶劣，事态紧急，还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你们学校的奶茶店发生了爆炸，而你们作为目击者以及此案件幸存者，我们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们了解，麻烦你们积极配合，谢谢。”

    警官们端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不苟言笑地向我们说明了来意。

    “嗯，好，我们一定配合工作。”

    “好，也不用紧张，我们现在开始吧。”

    “你们是早上几点去的奶茶店？”

    “上午八点左右。”

    “一起去的？”

    “不是，我和他先去的。”我指了指旁边床上的贺郎，痛得有些呼吸不畅。

    “你们是几点去的？”李警官看向了塔斯婍他们。

    “大概九点左右。”

    “从早上八点左右到发生爆炸的十一点四十五分，期间发生了什么？能详细说说吗？”

    话音刚落，我和塔斯婍、古天帆面面相觑，而后又心领神会地都摇起了头。

    “我记不得了。”我眼神迷离，尽量演得逼真。

    “我脑子很疼。”塔斯婍皱着眉头，低下了脑袋，并捂住了自己的头。

    “不甚清楚。”古天帆直视警官，眼神倒是坦荡。

    “这么说，你们仨头都被撞伤了，导致失去了奶茶店那部分的记忆，是吗？我在这先提醒一下，你们的话都会被记录在案，我们等会也会去向医院方核实具体情况。”

    “嗯。”

    我们仨都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答。

    ……

    “好，那你呢，你还记得吗？”警官们都将目光转向了贺郎。

    “嗯，我都还记得。但我觉得有必要先声明一下，我现在头脑非常清醒，而且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贺郎坐在床上，气定神闲。

    “好，你说。”

    “整件事情很复杂，怎么描述呢？它像是一种，就是……超自然的现象，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干刑警二十多年了，什么事都见过，只要是事实，你都尽管放心说。”李警官双手交叉，身体向后靠上了椅子背上。

    “好，那你们看过小说吗？就是那种无限流……”

    “你继续说。”

    “就是，我们本来是在奶茶店里喝奶茶的，结果听见了一段奇怪的音乐。然后就发生了爆炸，我感觉我自己都飘起来了，再睁开眼，我发现我又回到了奶茶店，这是我第一次醒来。”

    “坐了一会，我又听见了那段奇怪的音乐，然后奶茶店就爆炸了。第二次，我醒来后，发现又……”

    “停！停下来，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跟我们说，你进入了循环？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们，奶茶店里有炸弹，有个客人带了高压锅？而你们一直在循环里拯救世界？是不是还要说，你不是第一次见我们？”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姜警官，突然出声打断了贺郎。

    “我警告你！我们现在赶时间，我们是来办案的，是来取证的，不是来听你讲《开端》剧情的！也没时间陪你们胡闹！”

    李警官双手环胸，厉声打断了对贺郎的审问，此刻，显然已是万分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

    “啊，你你们都看过《开端》呀……”

    “其实……其实吧，我脑子也受伤了，而且伤得最重，差点就重度脑震荡了，现在头也疼得厉害。让他来解释，他脑子没受伤……”

    贺郎颇为尴尬地拍着自己的头，脸憋的微红，手指了指白泽，同时还暗地里偷偷向白泽使眼色。

    ……

    “行，你来说，我再一次提醒你们，你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如实回答我们问的每一个问题。”

    “咳咳咳，当然当然。是这样的，前面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是他们的老师，学校奶茶店发生爆炸之后我恰巧经过，店里的门已经锁死了，我是翻窗进去把他们救出来的，里面那时也就只有他们还活着……你们也调查了两天了，现场附近的监控应该可以作证我没有说谎。”白泽清了清嗓子，颇为认真地回答。

    “讲完了？”

    “嗯，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而且都已经交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