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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归寻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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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艾慌不择路地逃离新房,可凌歌棠步步紧追,她被他逼进一间在新房旁边的无人居住的客房。她什么武器都没有带,而那个看似没醉,实则醉了的他背对着花艾锁上了门。

    “师姐为什么要来?”他和她呆在同一个密闭的房间中,首先凌歌棠戳破两人之间的安静,“玉衡已经放弃了,为何师姐还要给玉衡希望?”

    她来找他就会给他希望吗?希望原来这么简单吗?在他心目中,自己真的有那么重要?

    花艾顿时心里有了悔意,她想或许今天晚上来安慰他就是一件错事,她放下心中的防备朝着凌歌棠走了过去,她歉意地说:“那你就当我来这件事没发生过,你放心,我这就走。”

    “师姐当凌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整个房间中,花艾只能感觉到凌歌棠眼神中似乎带着令人恐惧的神色,他如蛰伏的黑猫等待着给猎物一击致命,他声音低沉地说:“师姐,玉衡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今夜师姐能去哪?不如同我共沉沦。”

    长夜漫漫,外面灯火耀烁,黑黢黢的房间内,两个人彼此对峙着。花艾的不言语让凌歌棠服软,他打开了门锁,打开了门,把月色照了进来。

    月光明亮,撒的整个院子静悄悄。花艾走出房间,她站在月色当中,回头看向凌歌棠,她垂眸带有怨言地问着:“师弟,你到底要让我付出到什么时候?我能给的都给你了,作为女子的爱还有作为师姐的关心,我已经全部交代给你了。”

    花艾自认为不亏欠凌歌棠,她已经付出了太多,承担了太多的代价。她被留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以及在阴雨天时不时小腹会痛的身体。

    凌歌棠佯装的暗色一扫而光,他从房间中走出来,否认着:“我没有,我只是,我。”他知道花艾为他付出了一切,那些温暖和爱是他不该获得的。他也知道自己不配,可是哪个人是不渴望温暖和宽慰的呢?

    花艾走到凌歌棠的身边,她伸出手,没有搭上他的脸颊,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过了,我们的关系已经从宝宝没的那一天断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了头了。”她的声音逐渐哽咽,她又收回手擦了擦泪,深吸了一口气,说:“师弟,像你说的前缘已尽。”

    缘浅缘尽,终为误,莫续本不可能的前缘。

    花艾用凌歌棠之前的话怼着凌歌棠,他哑口无言,久久的,他道:“只要师姐想要子嗣,我们可以再”生。凌歌棠的话他自知非常荒谬与可笑,他的话被眼眶红红嘴角带着微笑的花艾打断。

    她不是来求和的,花艾摇着头,泪珠落在地面,她又抬起头,双手轻轻捧着凌歌棠清俊的脸,声音有几分颤抖又有几分哽咽,“回不去了,回不了头了。我自认为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花艾收回手,头也不回地脚尖轻点,离开了凌家。

    “师姐。”凌歌棠无法反驳花艾的话,他注视着花艾消失在夜色中。他留不住花艾的,如同他仍未找人修好的伞面一样,伞坏了就是坏了,人分了就是分了。再续前缘,也就是续曾经的苦头。

    他知道原本自以为的不在乎早就被汹涌澎湃的感情所浇灭,或许他也会变得像赵绰那般不择手段。他回到了客房,关上了门,独自享受着夜晚中的黑暗。

    凌歌棠在客房草草地睡了一晚,他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他睁眼回到书房,换好衣服,让阿奴备好了马车,前往了玲珑衣铺。他刚进入到账房,便瞧见了凌安合正一丝不苟地对着账本。

    凌安合起身朝着凌歌棠走来,他本想安慰一番凌歌棠,但瞧见凌歌棠神清气爽,不像失眠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他道:“玉衡,你看起来休息得还行,瞧着比你之前那累好多了。你昨夜不是先去歇息了,族长也谅解。族长连夜训话,倒是没说你做得不妥当,他说你克己复礼,甚是守纲常伦理。”

    凌歌棠倒不在意族长说了什么,只在意着凌安合面容上的喜气,他拿起一沓新的商单,调侃着:“二叔这回听训话不打瞌睡了?”凌安合被凌歌棠调笑着,紧张的情绪也消解了许多。

    凌安合挑起眉毛,手指点着桌面道:“玉衡啊,你这小子怎又调侃上你二叔了?”他笑了笑,又抱胸和凌歌棠一起看着商单。

    凌歌棠手中的商单多了许多,厚了不少,他研究着手里的商单,正色道:“不作笑了,玉衡看这些商单许多都是昨天订下的?”

    “昨日那档子乱事,让江都城里许多小姑娘自发支持你,她们想的办法就是在咱玲珑衣铺里采买着,估计今天还有一大批吧。”凌安合解释着。

    凌歌棠他想自己果然还是年轻,昨日夏之悠和赵绰逃婚使得自己变成了江都城中的笑话后,还有人能试图安慰他,“麻烦二叔计算一番,若是在此时玲珑衣铺降价惠众,成本和利润各是多少,以何种价利润最丰厚。”凌歌棠又叫了阿奴过来,通知玲珑衣铺投钱者,简要告知他们的行为。

    凌歌棠要计算一番此份商单的价金总额以及商单总数,再想一想惠众的词如何写,他仔细计算了一遍。

    凌安合拿起账本,伸了个懒腰轻松地道:“算完了,我一会让先生再算几遍。单件降一成,利润最为合适。”

    凌歌棠想了想回着:“那便不能从总价入手,容玉衡想想。”凌歌棠沉思后抬头问道:“若是定为前几名降价幅度大如何?”

    “从利润看倒是可行,但常言:不患寡而患不均,阶梯价仍是不妥。”凌安合他否认着:“此举会得怨言,不妥。”

    凌歌棠又道:“七日买十赠一,以平成本,以提销量。”

    “可行,我来算算。”凌安合和凌歌棠又商量了几番,凌歌棠已然算清,他把商单拿起来起身走向算着其他账的先生,他嘱咐了几句,又回坐在座位上,挽起袖子开始研墨,他已经清晰该如何写词。

    衣友们好,玲珑衣铺未来七日内将买十赠一,回报各位衣友们,感激众位衣友们对玲珑衣铺多年的相助。

    近期发生了许多无关玲珑衣铺本身的插曲,这些事情影响了衣友们的心情,在这里很是抱歉。

    玲珑衣铺开业多年,玲珑衣铺的成长离不开衣友们的鼎力相助,在此万分感谢各位。玲珑衣铺与衣友们的相遇很是奇妙,也是一种缘分,在接下来的相处过程中,玲珑衣铺会继续做好各位衣友们的友人。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玲珑衣铺与各位衣友们携手共创,共同走下去,不论艰辛,继往开来。

    最后感谢各位衣友们对玲珑衣铺的大力支持。

    凌歌棠停笔,他又仔细看了一遍,凌安合走过来一边锤了锤肩膀一边仔细瞧着道:“行,我觉得词可以,一会儿我来润色润色。”他们终于敲定了词,又重新誊抄了一遍。等待着其他投资玲珑衣铺的人前来商讨。

    下午时,他们终于到齐,方案也定了下来,词也贴好张贴在玲珑衣铺的门上。这七日中,凌歌棠发现商单数量增长不少,甚至连公务繁忙的刘诺刘知州也找了上来。

    身穿绿色官服的刘知州同其夫人一起前来玲珑衣铺,当时凌歌棠正忙着,听到人说,他忙打理好衣领和袖口,抚平衣服的褶皱,前去玲珑衣铺前堂。

    凌歌棠对着陪夫人挑衣服的刘知州行了礼,恭敬地问道:“刘知州莅临玲珑衣铺,不胜感激,大人和夫人可看中了哪件衣服?玉衡命人给大人和夫人带过去。”

    刘诺身为玲珑衣铺的荣誉领头人,他自然每月都会获得一件新衣,凌歌棠此番话也不过是客气话。作为地方官,他也不免体恤民众,彰显仁德。“我娘子看上了玲珑衣铺的那件绯色樱桃裙,我想问问玉衡是否愿意把衣裙卖给我娘子?”

    “自然是可以,不过旧不如新,玉衡可命人为知州夫人重新设计一套新裙子。”凌歌棠面带微笑,自在从容地答着。玲珑衣铺的女总管张娑莳机灵地带知州夫人去了绣房让人帮知州夫人裁量衣服。

    凌歌棠看着刘诺仍是有话,他耐心地等着刘诺接下来的话。刘诺道:“如今私事已了。我来找凌公子谈些公事。”

    “刘知州这边请。”凌歌棠领刘诺到了无人的房间,他关上了门,请刘诺坐下。

    凌歌棠为刘诺倒了一杯热茶,刘诺道:“杜老爷如今敛财更甚,虽税收良好,但如今城中已经起了怨言,我想凌公子陪我演一出借力打力。”

    上次压价之事凌安合以钱给予杜老爷之事并未成功,最后还是凌歌棠出面安抚了李夫人,压价之事才算解决。虽然事情解决,杜老爷软硬不吃的刺头也显示了其是块难啃的骨头,其实早就被人盯了上来。“刘知州应当清楚,凌玉衡甚少的得罪人,只是演一出借力打力,凌玉衡可做的是亏本的买卖。”

    刘诺自然清楚凌歌棠这话是等待着自己的交易,他自然是愿意交易的,于是说道:“听闻西南之地产七彩染,正好我认识一人正苦于将那地的七色染卖出去,我可帮联络联络。”

    凌歌棠清楚刘诺所说的那人是在西南的沈止言,他之前就已经联系过沈止言,初步有过商讨。

    “刘知州大度。”凌歌棠心想刘诺果真厉害,既卖了个人情又打击了势乡。对凌歌棠自己来讲,他是得利的,能从中获利,那不然顺水推舟。

    刘诺与凌歌棠又闲聊了几句,有人前来通知张娑莳已经为知州夫人裁量好了衣裳,刘诺起身便要离开,凌歌棠把刘诺送到玲珑衣铺门口,行了个礼说:“刘知州慢走,知府夫人的裙子我会命人送到玲珑书局。”

    “告辞。”凌歌棠目送着刘诺和其夫人离开。

    凌歌棠刚进玲珑衣铺账房不久,阿奴就前来通知道:“少爷,赵大公子被赵家人抓到了,夏家连夜把少夫人塞进马车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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