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责罚与解脱3
晏若何说他自己在南门外面帮人带东西去从容派，他正在赶车时，在路上就看到了龙霄云被一伙人绑了，龙霄云被绑前远远看到熟人晏若何，对他说让他去杂货轩门口寻人。
后来龙霄云发出的动静震动了头戴麻袋的好几个人，一个破抹布就塞龙霄云嘴里去了，晏若何着急便驾车狂奔。告诉了花艾三人后，晏若何又着急地往从容派赶。
花艾三人报官后，便犹豫着怎么去找龙霄云，最后他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就去南门看看有没有线索。花艾领头走在最前面，她沉思着一抬头就撞见刚从宅院里出来的凌歌棠，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秀气的小男孩。
俊秀的白衣少年手持折扇，个子比花艾高出一头，他折扇一收，墨骨扇收于手中，他持扇作礼道：“师姐，蒋姑娘，周公子。”凌歌棠起身后，便自然地在花艾身边走着，他看着花艾三人走的是南门的方向并不是从容派的方向，他刚想出声问，就被花艾打了岔。
“师弟，你怎么在三霞镇？”花艾与凌歌棠并肩走着，他们离得近，便能闻到凌歌棠身上的茉莉花茶的香味，她不禁脸儿有些红，她想自己许是热的。“是回三霞镇的宅院休息吗？”
“家里有事，你们这是？”凌歌棠站定，花艾不禁停下脚步，正在思考的蒋萌撞到花艾怀里，花艾连忙护住蒋萌，蒋萌道谢后自然地扭身握住花艾的右手，周霆易本来走在蒋萌的左边，如今这个位置被花艾抢了，他不得不走到蒋萌右侧，努力用手给蒋萌扇着风。
凌歌棠俯身跟身后的阿奴低语道：“阿奴跟我二叔说一声，我晚上再去寻他。”说罢，那秀气小男孩就疾步离开，花艾踮起脚尖看着那小男孩走得飞快，心想是不是世家公子的仆人都会武功？
“是这样的，龙公子被人掳走了，我们想办法把他救回来。”花艾松开握住蒋萌的手，她指着南门的方向说着，然后又补充道：“我们已经报官了。”蒋萌走到树荫下，周霆易凑身到蒋萌身边。
周霆易和蒋萌站在树荫下，蒋萌正在思考，周霆易便低声问着要不要找地先休息一下，别累到。蒋萌告谢着，往凌歌棠的方向走去。
凌歌棠点头，他沉思着，他想掳走人的目的是什么。龙霄云独行、官府休沐、南门门外掳走，卯时左右。不管是时间还是时刻，都似乎适合掳人。
蒋萌开口，花艾扭头，看见蒋萌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闪耀着晶莹波澜，她自信地说：“官府正巧赶上休沐，仅有的人手也被章洁调走审问晏禾稻，所以官府现在没有时间、没有人手去救龙霄云，那么接下来可能需要我们自己营救龙霄云。”
凌歌棠听罢，便手持墨骨折扇指向院子，他说：“诸位打扰了，若是可以，请随我去院子里一起打算。”白、粉、青、黑四位少男少女往凌歌棠三霞镇南市的宅院走去，一路上他们听着街道车水马龙，随后右转就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宅院前，凌歌棠四人便打算在里商讨。
“根据晏若何的线索，龙霄云被掳走的地方是三霞镇的南门外。三霞镇的南边城市是豫州。”蒋萌说着，她手指指着凌歌棠放在桌子上的地图说道。
三霞镇离东都洛阳不远，位处中原中心左右，其虽不是军事重镇，但为交通枢纽的边缘，其地理位置也不容小觑。花艾心想，难道从容派建在三霞镇附近是因为三霞镇离洛阳近吗？
凌歌棠坐在花艾身边，他面前的地图为河南道地图，他的折扇指向河南道的西南地方，他说：“豫州、许州、汝州的交界处为三不管地带，所以我们现在要确认是哪一方人掳走了龙霄云。”
“那怎么确定呢？”花艾问道，她虽然熟读四洲志，但是她却不清楚四洲志在实际生活中的运用。她只是清楚大周有豫州、许州、汝州，花艾心想她以后得向凌歌棠多多学习，争取把知识和生活融合起来。
凌歌棠反问道：“大周有几方势力？”
“官、民、贵。”周霆易抢答，他扭头看了一眼蒋萌，蒋萌正右手托着腮思考，他的笑容回落了几分。周霆易讪讪地说：“会不会是官家？”
凌歌棠否认道：“官府之人忌惮他的身份，所以官府之人掳走他没必要也没可能。”
“那会不会是被龙对影骗的人抓错了人？”花艾问道。
凌歌棠继续否认道：“没太必要，双生子身份尊贵，被骗那些人看上的是双生子的地位，掳走龙霄云不能让他们进入皇家，所以不太可能是被骗的人打击报复。”
“那就是土匪？”花艾又问。花艾倒是在话本子看到过提及土匪的小说，比如一部流传很广的《娘子粗野》就是以土匪为原型写的，不过因为女主人公角色太过敏感，所以这本《娘子粗野》成了大周的禁书。
这部《娘子粗野》就在从容派的二楼的角落书架上藏着一本，在这部书旁边还有一部更加劲爆的《九重梦》，那部花艾还不敢看。
“可能比较大。”凌歌棠点头，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睁开双眼后便看到蒋萌若有所思要张口的样子，他问道：“蒋姑娘有何看法？”
“三霞镇外确实有一片三不管的地方，那里有一伙土匪，头子叫做王七七，他们常劫富济贫，龙公子穿得富人装扮，很有可能被他们盯上了。”蒋萌用手指画着一片区域。
“所以如果要是拿完钱放人，他们还得选择离镇里远一些的地方，这样好逃。”周霆易背着手，他琢磨着好几处位置，他说着。
“我们走吧，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花艾听着他们说话，不由得着急，既然有了方向那就快点行动，她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她着急地说：“这么一说只有土匪寨子这么一个选择了，那就赶快去。周霆易你和我跑的快，先去。”
“花小艾，我也得去。”蒋萌抓着衣裙着急地向花艾的方向跑去，周霆易也忙不吝地跟上蒋萌，凌歌棠也不得不从房间中走出来。
凌歌棠瞥向驿站的方向，他做下决断说：“这样吧，蒋姑娘和我骑马去，周公子和师姐先赶过去。”
“小周公子曾经和我去过神垕镇祭祀大禹，路上经过土匪寨子，路上有座土地庙，我们在那里汇合吧。”蒋萌说罢，花艾就率先跑去，周霆易看了看蒋萌又看了看花艾，也忙追过去。
凌歌棠对蒋萌作礼，他说：“我对该地不熟悉，麻烦蒋姑娘了。”蒋萌点点头，随着凌歌棠往驿站方向走去。凌歌棠牵着马绳坐在马前，蒋萌拉住凌歌棠的衣服坐在马后，一路上蒋萌与凌歌棠都在分析着情况。
“土匪寨子建在伏牛山里，伏牛山西北东南走向，水自西北来，依山傍水好生活，所以土匪寨子应当离水源地方不远。”蒋萌刚才在地图上分析着周围的地理，她根据水源地的方向进行着判断。
“是的，不过我觉得土匪狡猾，自然不会因此暴露他们的老巢，所以他们选择的地方应该是一处不会令人怀疑的房子。”凌歌棠他看向深山密林，他自然不会觉得土匪会一次就暴露老巢，他们也精的很。
“凌公子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会选择伏牛山脚下的村落作为安置龙霄云的地方？”蒋萌理解了凌歌棠的意思，她琢磨着。
“是。”
凌歌棠继续分析着现状，他说：“龙霄云不会武功，他们若是要走，有三种选择：走路、骑马、行船。”凌歌棠骑马骑的快，但是他的眼睛也扫到了远处地上草丛中一块醒目的颜色，他拽住马绳，自己翻身下马，他继续说：“若是走路，则不用担心，师姐速度快自然能追上；若是骑马，找到马蹄印和马排泄物就能判断行踪；若是行船，此时为逆流而上，所以航行甚慢，所以行船离开不大可能。”
凌歌棠捡起地上的一块杏黄色的碎步，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他与蒋萌对视一眼，凌歌棠翻身上马，向土地庙的地方跑去。
“这应该是龙霄云扔下的杏黄色衣裳碎片，它很醒目，这个碎片上面有一圈马蹄的痕迹，应当是被马踩了一脚。”凌歌棠和蒋萌到达土地庙的时候，花艾和周霆易就已经到了，他们下马后，凌歌棠便把一块碎步递过去。
“兖州产马，我家也养过马，我看着着匹马应当是来自豫州的马。”周霆易辨认着马蹄的蹄印，笃定地说道。
花艾摊手，她不置可否地说道：“马来自哪不重要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龙霄云。”
“我需要怎么做？”花艾问着，凌歌棠便把他的计划告诉了花艾，他的办法就是找。
花艾四人根据仅有的线索寻了许久，花艾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了，最终她眼睛尖又看到了一块杏黄色的碎步就在一处普通的院子的栅栏里。
“你们瞧，他们好狡猾，藏进了山中的一个小村子里的房间。”花艾四人在村外观察着，花艾小声地嘟囔着，心里倒是很生气，因为她快被这群土匪玩的团团转了，还好有龙霄云留下的破布，才能让她有所线索。
“她是谁？”花艾低声嘟囔着，一个头戴麻袋的人进入了房间，花艾看着女人身形，一看就是个女人。
凌歌棠沉默已久，终于低声开口说道：“师姐从正门进入，闹得越大越好，如果应付不了，就赶紧跑。”凌歌棠扭头对蒋萌说：“蒋姑娘，你随我去后窗进入锁着的房间，我有法子。”最后，凌歌棠嘱咐周霆易说：“周公子，准备好信号弹，你在院子外把风。”
花艾堂堂正正的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她手里拿着剑，心中还是有着忐忑，她不清楚传闻中的劫富济贫的土匪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们这群大坏蛋出来啊，我剑术第一的粉衣侠女前来踢馆，没本事躲在屋里躲猫猫，有本事出门吗？”
“小姑娘，小心点。”很快屋子里一个头戴麻袋的人就走了出来，不过她的语气里带着笑，看起来并没认真，对方说：“我王七七的刀也不长眼睛，小心点别被刀剑无情，伤了身子。”
“那你问问我手里这把剑答不答应。”花艾抽出剑，她右手持剑，黑色的剑身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已经剑身打磨过许多次，锋利异常。同样戴着麻袋的人从不同的院子里冒出头来，花艾顿时就觉得想溜，她肯定打不过。可是凌歌棠那还没救出龙霄云，她不能走，她继续耍狠说：“你们一个个的都弱的很，我肯定能救出他来，你来吧，上吧。”
戴麻袋的女人摘掉了麻袋，露出来一张小麦色健康精致的脸，她调笑道：“土匪王七七，上了。”王七七拔刀利落，刀光寒厉，她快步攻上来，刀光一横。
花艾挑掉眼前这刀，勉勉强强站住身子，她心想这人力度甚大，那她就不硬抗，就像上次对打周霆易一样要躲，要王七七来出力，她再借力打力。
“看右边。”花艾与王七七缠斗，花艾扭身转过王七七的刀刃，那刀刃滑过花艾的腰边虽然不疼，但是十分骇人。好像刀刃上残存着许多鲜血，在叫嚣着要复仇，阳光反射下好似这刀上带着鲜血。
花艾暾身，花艾绯色的衣裙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她的右手已经由于挥剑次数太多已经无力去握剑，无奈之下下一个进攻下，花艾换左手持剑，往后一刺。
王七七白鹤亮翅，单脚点地，右手持刀，她并没用力刀仅仅是滑过花艾褐色的发丝，斩掉了一缕褐发，王七七笑道：“小姑娘，这招声东击西对我不管用。”说罢，便要右手一滑要打掉花艾左手的剑，刀光迅速，花艾趁机借力扔掉剑，她腿反踢，王七七顿时退了一大步。
“龟儿子的，有点东西。”王七七赞叹着收刀，花艾扭身左手持剑对着王七七。“我们继续。”
此时，凌歌棠和蒋萌已经把龙霄云救了出来。蒋萌小声地招呼着：“龙公子，这边，快来。”他们三个秘密地偷偷溜走，凌歌棠心想为何花艾还不撤退？
周霆易躲在外面，他手里拿着一枚信号弹，看着他们三个出来顿时放松下来，凌歌棠皱眉看向院子里，那粉色衣裳的少女仍和一个精劲的女子打斗着，他顿时有些后悔让花艾冒险。
蒋萌也着急地看向院子，脸上的着急显而易见。“怎么办啊，花小艾，是不是傻啊。”
周霆易见龙霄云出来，就热切地与龙霄云攀谈着。“这一路你发现什么了？”
“他们盗墓。”龙霄云看向天空，他不知在看些什么，只不过这眼里又犯愁了。
“他们盗的谁的墓？”
“不知道，这是个金子。”龙霄云递给周霆易一块金子。
周霆易努力辨认着：“不会是西夏的陪葬墓吧。”
花艾和王七七仍然打斗着，而花艾明显就已经失去逃跑的能力，王七七脚一踹，花艾就飞进了屋子里，王七七抱歉道，忙跑了进去。“对不住，没掌握力道。”
“放信号弹。”凌歌棠冷着脸，他攥拳冷静地说道。
一枚信号弹升上天空，炸开，声音传播很远。
“信号弹！龟儿子的，官家来人了。”王七七低声啐骂道，她刀归刀鞘，捡起地上的麻袋罩子戴在头上，王七七走之前对花艾鼓励着：“小姑娘，你这剑法可以，很不错，走了，要不是你实力不太够，你们这营救计划真的也不错。”花艾趴在地上，她努力抬头看向外面，院子外王七七潇洒地解开马绳翻身上马，马儿嘶鸣扬起蹄子，下一次的蹄声就落在十米开外了。
花艾擦了擦脸上的灰从地上爬起来，她咬牙把剑收好，不顾一身的疲倦忙追出去后，整个山谷里只剩下王七七教训人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
“桓天彦你给老子走。”远处回荡着王七七的声音，她的声音豪放而敞亮，她喊着：“你们几个蠢蛋，赶紧分头入密林。”回声如细语，蹄声也渐行渐远，花艾知道她怎么也追不上了。
花艾想他们的计划是挺明显的，不过王七七还耐心陪他们玩，倒是很好的人，不过王七七应当没算到他们有信号弹，所以王七七还是上了当吧。而且凌歌棠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才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他也许会想自己真能打过土匪吧，可惜她让凌歌棠失望了。
凌歌棠和蒋萌快步朝花艾走来，凌歌棠安慰了花艾几句后，他就被龙霄云叫走，他们站在院子内的远处商谈着事情。周霆易看蒋萌可能需要水，于是就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转起绳子打着水。
“嘶。”花艾没受重伤，不过一身狼狈的样子又被蒋萌挖苦了一番，小姑娘拉着花艾的手走到水井旁边，拿着帕子小心谨慎地为花艾清洗着伤口。花艾看向凌歌棠正站在远处，他回头一看视线与花艾的视线撞了个满怀，这回是他的眸子避开了花艾的视线，瞥向了远方。
过了很久官府的人才到来。钱鹏了解完情况后，他带人去追王七七等人，捕快服和马儿很快就离开此地。院子外面不只有官府的人，还来了一位浓眉大眼的妇人。
钟灵翻身下马，花艾和蒋萌注视着钟灵向龙霄云的方向走去。绿野风烟下，褐衣开门入内，她颜色平常却意外动人，她朴实无华的气质下装着的好似最珍贵的真诚。
花艾在蒋萌耳边低语道：“我们坐在凳子上看热闹好不？”花艾与蒋萌便坐在院子里随意打的凳子上，凳子矮，她们只好双手托腮看着他们，周霆易看蒋萌凑热闹于是他随意地坐在地上离蒋萌近近的。凌歌棠绕路凑身来到花艾身边，他掀起衣服下摆，坐到花艾身边。
花艾扭头笑了笑，眉眼弯弯分外活泼，只不过她的耳边有染上绯色。
四位少男少女看着面前这场真实的折子戏在他们眼前上演。
杏黄色斓袍忧愁男人与褐色衣裙微胖女人渐渐靠近，钟灵越是靠近，龙霄云越是退步。他们好像是戏本子上上演的相逢戏码，花艾心想。
零落的发丝飘在龙霄云的脸上，他那眸子起了雨雾，好似含了整片江南。
“钟灵你怎么来了！”袖口擦了灰，龙霄云的眸子如烟一样起了雾，蒙蒙的雨落不尽他的眼眸。他的愁又起了七分，无奈地瞧着他那双手。“你不该来的，钟灵。”
“霄云弟弟，我又包了你爱吃的猪肉包子，回头你跟我回家，我再热热，你就能吃到热乎刚出炉的包子。”钟灵没读过几本书，人也不通文字，但她也瞧得出如今的氛围里，龙霄云需要她的安慰。“霄云弟弟，别人不来，我一定要来的。俗话说大浪淘沙，钟灵也灵，我来了就灵了。”
“我没有家！你怎么不恨我！你应该恨我的，我那么坏，我害了你们一家！你离开，求你了！”簌簌的泪如雨降了下来，龙霄云的恨与愁交织着，他闭上了双眸以最决绝的方式赶走了钟灵，他攥拳颤抖着忍耐着他的脾气。
“霄云弟弟我走了，你多保重。”钟灵的眼里挂着强撑的笑容，她回头时说：“嗯，包子已经包好了，就等你回家了。”钟灵的挽留仍然没有留住龙霄云，反倒是周霆易猛地起身。花艾瞥了一眼周霆易的动作，有所疑惑。
钟灵的离开又引发了龙霄云的忧愁，他喃喃自语道：“东风把酒就闲愁，谁人知我心里忧？古道绵绵九千里，胡笛声声引风泣。轩辕血鉴证义羲，忆君迢迢十万里。”
“嘭。”周霆易冲过去就给了龙霄云一拳，他吼道：“你够了吗？”龙霄云没有防备，他的脸颊顿时被周霆易的拳头打红了，周霆易的眼里悬着泪，一拳一拳地打着，而龙霄云就任他打。
“周霆易你怎么又开始打人啊？”花艾忙起身，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想要跑过去拉住周霆易，却没曾想被凌歌棠和蒋萌拉住了，她无奈地踮起脚说：“龙公子这回没招惹你，而且打架解决不了事情。”
“花艾你别管，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些男的念着故人，又不做行动。”周霆易抽噎着，他哭喊着：“她们那些女人都是弱者，让弱者去面对外人的风风雨雨，你还是不是男人。”他的泪掉在衣服上，周霆易松开拳头，他胡乱地擦着眼里的泪水。
“周霆易你冷静点。”花艾挣脱开凌歌棠和蒋萌，她冲过去想要拉住周霆易，可是周霆易一拳又要揍过去，但这一拳打在了花艾身上，花艾没有防备被周霆易打飞了。飞的途中花艾还在想，她算不算让周霆易还了她打他的仇？
“花艾！”
“花小艾！”
“师姐！”
木栅栏因飞来的凌歌棠和花艾猛地一撞，而激起扬尘，灰倏然上升又缓缓下落。凌歌棠关键时候跑过去想拉住花艾，却生生被飞来的花艾撞飞，他们撞到墙上，跌坐在地上。
“师弟，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花艾慌忙地爬起来，她来不及拍拍她身上的土，她扶起凌歌棠，又拍了拍他那身暗纹白衣上的灰。
因为被花艾撞，凌歌棠断了一条肋骨。花艾想着给凌歌棠赔礼道歉，琢磨了许久，她便去问了蒋萌。蒋萌理所应当地说道：“你就送别人需要的啊。如果你要送我，我就想要香囊。”蒋萌补充道：“不过啊，这香囊可不能送给一般人，你要送给亲近的人。”
花艾想了想，每天下了课业，就拿起从来不拿的女红，努力学着绣香囊。终于一个月后，花艾把女红香囊绣好了，她着急麻慌地去找凌歌棠，她把香囊放到凌歌棠的面前，说：“这香囊给你。你不是说喜欢糖葫芦，因为寓意好嘛，所以我就绣了这个。”
凌歌棠把这个绣着糖葫芦的香囊放回了桌上，推到了花艾面前，他拒绝道：“师姐抱歉，我不能要你绣的香囊。”
“为什么？是不是不好看？”花艾哑然，她用手指绕了绕发尾说道。
“抱歉，师姐的心意我收下了。”凌歌棠拒绝花艾后，不忍心看花艾露出难过的表情，他对花艾进行要约道：“师姐对了，明年秋季我便要回江都城，师姐可护送我回去吗？赏金之事按照侠义榜上标的价格来如何？”
“哎？”花艾微微睁大了双眼，惊喜地看着凌歌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