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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齐王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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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兴山树林茂密,为了安全,齐王吩咐走他们去皇陵的路,比起正道更为隐蔽。

    萨楚拉靠着齐王的腿,摸着他的指节,唇角带笑:“王爷,我们到哪儿了呀。”

    “进太兴山了,估摸着再走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若是累了就歇着吧。”

    “臣妾不累。”萨楚拉坐起,推开窗,将头微探出去一些看了几眼:“不过是从未认真看过武国山河,想看看罢了。”

    “太兴山还不算好看的,等事成有空了,本王带你去领略这大好山河。”

    “好。”

    萨楚拉话音刚落,只听得外边刀剑声伴着惨叫迭起。

    齐王欲推窗查看,一个黑影向马车砸了过来。

    “王爷,别出来”是随行家丁的声音,话音落,一道血痕溅射其上。

    齐王往马车后靠了靠,将萨楚拉护在身后:“王妃,别怕,若是今日命丧黄泉,本王有你作陪死而无憾了。”

    车外马蹄声起,刀剑声不减。车身已被插了好几刀,刀刃带着血滴落在马车垫上,晕开。

    “王爷,抱歉我同你做不了这亡命鸳鸯了。”

    萨楚拉说着,齐王脖颈一凉,竟是被自己妻子抵住。

    “你!为何!”齐王不敢置信。

    萨楚拉只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正利落地挥手,一只长剑破空而出划断她的手腕,惊呼一声反手要捡刀继续,自己脖颈被冰凉的剑刃抵住,滚烫血液顺着流下。

    “再敢动一下,就不是擦个口子那么简单了。”

    贤王!

    齐王挣脱禁锢,连滚带爬到马车对角,见着第五修时从窗外拔剑抵住萨楚拉喉咙。

    没想到他是真的想救自己。第五宣摸着自己脖子,很是后怕,原先的温情不在,大声质问:“本王自认待你不薄,为何!”

    萨楚拉自嘲地笑笑,自己用力朝剑刃抹去。

    第五修时见状,立马运力振开长剑,一个手刀将她劈晕。

    “宣儿,如今证据确凿,你家王妃图谋不轨勾结雨林。贤王算是洗刷了你的冤屈,你可还有话说?”

    武帝从随行马车中下来,对着车门大开已然有些受惊的齐王说道。

    他一时脑子乱的很,沉默了片刻,冲贤王拱手:“谢过皇兄。”

    一路上,他在旁侧沉默不语,也不看武帝和贤王,绞尽脑汁回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哪里是自己没有注意。

    只是想到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贤王的掌控中,又有些后背发凉,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监视,还是因为差点被杀。

    一行人进宫的动静很快惊动了贵妃,听说萨楚拉刺杀齐王被抓,她大惊失色就往武帝这儿赶。

    “皇上,宣儿呢?”贵妃的眼泪,说来就来,进门前还没有,进门时,泪已两行。

    “阿离~你怎么来了?”

    贤王瞥她一眼:“贵妃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武帝瞪他,握着贵妃的手安抚:“还好修儿去的及时,宣儿已无事,朕已送他回府,今日受了惊,也遣了太医前去。你莫要担心。”

    “那齐王妃现下如何处置?”

    “此事就不劳贵妃操心了。”贤王淡淡地看着她,这借机掺和的本事比起刚嫁来,熟练不少。

    “已送去刑部大牢严加看守,不用担心她再对宣儿不利。”

    贵妃想到自己的毒,垂着眼咬了咬唇:“宣儿对此是何态度?臣妾见他对萨楚拉用情至深,怎么也算是相处许久的发妻,皇上若是杀了她,那宣儿”

    武帝叹气:“宣儿是有些受打击,倒也不像你说得那般,咱们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你就别操心了,先回去吧,朕晚些来看你。”

    “贵妃倒是奇怪,自己的儿子被刺杀,倒是一心保刺客,这要是有心之人听去,怕不是要以为,你同她有些什么。”贤王走近些,垂眼看她表演。

    武帝知道修时对贵妃一直不满,多少与先后有些关系,但他与苏离的朝夕相处,知道她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是有些维护。

    武帝将贵妃挡住:“修儿,萨楚拉你便看着办吧,早些回去。”

    “皇上,若是修儿看着办,那她”

    “贵妃这是非保杀你儿子的人不可?”

    “你”

    “好啦,你先回府,再怎么说,阿离也算你半个母妃,怎能如此无礼。”贵妃听武帝出声维护,更加委屈,干脆当着贤王的面搂着武帝哭出声来。

    贤王眯眼看了一会儿,知道一时劝说不过,挥袖离开。

    武帝拍了拍贵妃抱着自己的手,转过身来看她:“修儿走了,有什么隐情,你说吧,朕帮你。”

    贵妃撇撇嘴,恭敬跪下:“皇上,你不要怪阿离,我是被逼的。”

    说着,哭声越止不住。她抽噎着将萨楚拉借齐王之手给她下毒的事说了出来,只是其他的并未说明。

    “前些日子臣妾宣她进宫,没想到宣儿不在,她都不装了,直言给我下毒来钳制宣儿。臣妾还想着同皇上白头偕老,不想死,想着她未逼迫臣妾作甚,我便一时昏了头,瞒了下来。”

    武帝将她扶起,她柔弱地靠了过去,抓着武帝的胸口继续边哭边说。

    “臣妾不知宣儿昨日已回府,不然便早些过去告诉他了,没想到今日竟然直接出京,臣妾派去的人追不上,这才,这才在宫门派了人蹲守。”

    “好了,好了,没事了。先让太医来看看是否有治,没有的话,朕再叫修儿让如风进宫。听说这几个月如风的医术大涨,对解毒很有一套,别怕,有朕在。”

    贵妃早就找过太医了,查看脉象不对,但都说不出有什么问题,不然杀她儿子的人,怎么会出声保她。

    如今只盼着,让如风早些过来给她解毒,也早些弄死萨楚拉,让她将秘密带进坟墓。

    唉,也不知道,这贤王手下的人,是否肯救她,如今倒是她两难了。

    “哼,贤王如今倒是不杀我了,可是忌惮我大元同武国开战。”

    第五修时从宫中出来,直奔刑部,盯着被绑着的萨楚拉没看多久,她便醒了。

    说出口的话,引得他嗤笑一声:“大元?且不说你与大元丝毫不相干,就算真是大元萨楚拉,大元也没那个国力举兵踏过漫漫荒漠。”

    “贤王果然好手段,三言两语,连我身份都可抹杀。”

    “呵,你们雨林之前是否都是戏子呀?这么爱演。”他想起“云舒”当初扮演孤女,也是这般嘴硬。

    “你当本王没有十分的证据就随意揣测么,你要不还是自己报上名来,要么,本王去掀了你们雨林的老巢来看看都有谁。”

    “呸!”她啐了口唾沫,贤王侧身躲开听得她继续:“你当雨林这些年白干的,说让你端了就端了?”

    “看来你是当本王这些年白干了。”既然问不出什么,那自然是严刑拷打,秋水这些年倒是研究了不少折磨人的手段。

    懒得同她多费唇舌,冲狱卒点点头,转身离开这昏暗充满潮腐之地。

    鲸落自中毒之后,便彻底被第五修时关在府中哪儿都不能去。

    杜燕回被如风下了两剂猛药,身体好了不少,二人都甚是无聊,便整日在林中切磋。

    “你那日同我说的铁匠铺,可还作数?”

    杜燕回一个手刀刺面,鲸落堪堪侧身躲开,卡住他的手腕。

    “自是作数的,你要转行去当铁匠啦?”

    他见手腕被擒,用力抽手,拉着她的小臂从身后将她制住:“怎么能说是转行,应该说是找了主业,副业若是有机会,还是得干。”他也不是一定要杀人,只是有些割舍不下,毕竟是让他名震江湖的东西。

    “疼疼疼,撒手!”鲸落被按住,有些使不上力,忙求饶。

    杜燕回却是个没怜香惜玉之心的,拧着她的手臂:“我还没用上十分力,你就受不了了,若真是打架,你要如何脱身。”她找自己切磋不就是为了近身搏斗更具备实战性么。

    第五修时回府找她时,见着就是她被杜燕回钳制的画面。

    当下便有些恼怒,皱眉点地借力,飞奔过去,只是一击,杜燕回一个吃痛松开手。接收到的只是贤王一个威胁的眼神,他甩着手没有说话,贤王全开的武力高他不少。

    鲸落为了让手臂不要那么痛,另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树,突然身后的力消失,她一个踉跄就磕了上去。

    本以为要破相,撞上去意料之外的没那么痛。只不过跪倒在地,膝盖还是破了。

    睁眼看到的不是粗糙的树干,而是谁细长的手掌,抬头发现是贤王,她忙握着他的手翻看看手背。

    “没事吧,啊,破了,快去找如风要点药擦擦。”鲸落麻溜地爬起,牵着他的手就往无缘阁赶,临走贤王回身又盯了杜燕回一眼,满是警告。

    “俊朗也在,你为何总找他切磋。”

    “俊朗不是得帮你办事嘛,哪儿那么有空。”

    “你找我也可以呀。”

    鲸落扬眉看了他一眼:“我找你,那是杀鸡用了牛刀。”

    说完察觉拉着他的手,烫也似的放开了,匆匆走在前头。

    贤王一直想问的话,总没机会,他突然拉住她的手:“你可有什么瞒着我的?”

    鲸落好笑:“谁还没点秘密,肯定有,难道王爷没有吗?”

    “你若是问我,定知无不言。”

    “骗人。”

    两人就这么立在林中,旁边巡逻的侍卫,远远见着贤王拉着她,都识趣绕开。

    “不骗你,随便你问一个。”

    “先去把手处理一下。”她在回避,贤王的感情来得又快又猛烈,她没想好。

    见她不愿,第五修时没有强求。

    无缘阁的药童见着贤王进来,忙行礼告知:“王爷,如风大夫进宫了。”

    “谁来宣的,本王为何不知?”

    “如风大夫是去买药半路被皇上口谕叫走的,他支奴婢回来通报,这刚放下药材正要去找您~”

    他皱眉,父皇前脚刚说要给贵妃找大夫,后脚就把如风叫走了,自己病了都不见他如此积极。

    “知道了。”

    鲸落听到如风不在,自行找了旁的药童拿了些跌打损伤药。

    被拉着坐下,她用清水擦拭手部关节,又擦干,再细细地上了层药。

    “还好伤口不深,让它这么风干一日,应该好了。”

    她收拾好药,直起身来,第五修时这才看见她裙摆中间有些脏。

    皱着眉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坐下。”

    不知他欲作甚,乖乖坐下,便见着他眉头越深。

    一把撩开她挡住的外衫下摆,伸手触碰她的膝盖。

    “嘶~你干嘛!”

    “受伤了为何不说?”

    “你不碰,它就不疼,说什么。”

    第五修时一记掌风关门,一把将她抱到床榻。

    “诶,又干嘛?”她被小心放在床上,躺着奇怪,立马挣扎着半坐起。

    “别动!”第五修时从桌上拿了把剪刀,摁住她的腿。

    “等等!我做了什么,王爷要对我下此毒手?!”鲸落眼见着刀尖落下,吓得惊叫出声。

    膝盖处的裤子被剪开,暴露出里面磕到的伤口,第五修时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总不能直接给你脱掉吧?”说着拿起跌打药,给她轻轻地擦拭。

    “晚些自己上也是可以的。”擦药就擦药,说什么脱裤子。

    鲸落自己也挺尴尬的,是自己多虑了。

    “一点擦伤,王爷不必如此阵仗。”

    他轻轻吹了吹,膝盖本来火辣辣的,擦了药被他这么一吹,凉感十足。

    “不只是擦伤,明日便要青肿,到时别喊疼。”

    “王爷你别吓唬人。”不就在地上滑铲了那么一下,既是上了药,怎会青肿。

    第五修时轻轻在她膝盖上点了一下,听她“嘶”地一声瞪着他。

    “看吧,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晚些如风回来,我再让他给你配副药。”

    确实比想象得疼,她也不再反驳。

    沉默下来,无缘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这里中药味太重了,我还是回去吧。”

    “何为中药?”他问着,见鲸落起身,作势又要抱她。

    “你别这样,我自己会走。”

    “不抱也可以,只是心中有个疑惑,你要如实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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