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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王爷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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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娘的遗物,为何会有杜家的东西。”

    “笑话,我怎么知道,王爷若是要深究,不妨下去问问我娘。”

    “你做抄本,可是想把原本拿给杜燕回?”

    “既是他家的东西,自是要还于他们家的。”

    贤王轻笑:“我说你是信任他好呢,还是说你防备他好呢?”

    “我只信任自己。王爷只凭一张图纸便知其中利害,此书我交还于他杜家是本分,抄本却说不上是私心。”

    贤王听她如此说,心沉了沉,原来自己竟是不得她信任的。

    “抄本若不外流,你要还便还吧。”

    见他拂袖离去,她好歹是松了口气。司琴与贤王对视一眼,低下头,待他进屋,二人也放松了些。

    都怪他过来搅和一会儿。完全抄完已是丑时,她藏好抄本,原本放于枕下,心中吐槽一句倒头便睡了过去。

    司琴墨画已困在外侧,倒地的倒地,倚门的倚门。

    许是心中惦记,不过辰时便已醒来。

    顺着昨日墨画带的路寻去,在院子外便见着白芷与杜燕回对峙。

    不知说着什么,白芷情绪激动,甩了一巴掌。隔了好几米,鲸落感觉自己甚至听到了巴掌声传来。

    负气出走路过她的白芷,狠狠瞪了她一眼,鲸落莫名其妙,她还没找她质问逃跑的事儿呢。

    杜燕回倒是一脸无畏,揉了揉脸,见着鲸落摇摇手。

    她看了看白芷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四个彪形大汉。琢磨着,白芷竟是比她在王府中都要自由,不知贤王卖什么关子。

    “你说什么了,她这么激动?”

    杜燕回走路还有些跛,脸上原本的青紫还没散呢,又添了一巴掌,颜色可够好看的。

    “你以为她为什么还留在王府,不过是对雨林那位还抱着希望,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告知实情。”

    那位?哪位?小的还是老的?

    她没问,现在身份说这些怪怪的。

    “你今日是来找我问事的吧?”杜燕回领着他往屋内走。

    贤王府不似一般的府邸,不论多大的房子,都一片片围了院落,倒像是小型村落。

    两人进了房,侍卫识趣地守在门外。

    “嗯,也找你说事儿。”说着,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上,从袖中掏出那本杜家的书递了过去。

    杜燕回狐疑地接过,听她说是从她母亲遗物中找出的,面色紧张地翻阅起来。

    他紧紧攥着,抬头双眼已是通红,有些不确定地问她:“你这是,要给我吗?”

    “既是杜家的东西,自是要归还。我母亲将此物遗留,定也是想杜家人能传下去的。”

    杜燕回明白,她不给是本分,给了是情分。不由得从椅子起身,单膝跪下:“云姑娘此大恩,我杜燕回无以为报,若有遣用得上的地方,但凭吩咐。”

    鲸落哪儿见过有人给她下跪,这单膝跪整的跟求婚似的,有些吓着了。忙起身托着他的手不让跪下去,心中想的全是,这辈子来之不易的人生,不能因此折寿。

    杜燕回哪儿知她这门心思,只觉得五腑撼动感激涕零,平日浪荡的气质转成了凌然正义之气。

    “起来起来,你还是恢复平时的样子我比较好接受。”

    杜燕回扯了扯嘴角,疼地龇牙咧嘴,捂着脸坐下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你偷听什么被发现要被他们打成这样?”

    “我在门主的密室找线索,不巧他临时折返,与雨娘议事。”杜燕回抬眼看了看她认真听事的模样,想想自己看到他们云雨之事还是不说为好。

    “大致意思应是在宫内有内应,扶桑确定要出兵后,里应外合包抄武朝。具体是谁,这不还没听到,就被发现了。”

    杜燕回也不像这么快就能被发现的人呀,鲸落上下打量,被打成这样,应是可信度极高。

    “后来,借着贤王留下的渠道才保住小命逃了出来。”

    “你来雨林时已经有一定年岁了,可还记得幼时之事?”鲸落只是需要了解一下,最主要还是问两家关系。

    “原本记得也不多,无非是我那古板的老父亲让我好好活下去的弥留之景。直到无意在密室中发现你娘的画像,反倒是有些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出来了。”

    杜燕回喝了口桌上的冷茶,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应是见过你母亲的,打仗前两年吧,不过那时她看着年纪不大,打扮也普通一些。都是跟着一个眼睛与你母亲极像的男人,留着一脸大胡子,面容没什么印象,应是你外祖或是什么亲戚吧。我见过大概两次,每次他都会与我父亲在屋内呆上大半天。你母亲便在门口坐着看我玩泥巴等他。”

    “你可知为何门主发现我不忠,马上赶尽杀绝?”

    “他不都一直那样吗?”

    杜燕回噎了一下,心想明明对他要更急切一些。

    他也不等她继续问,继续讲:“我最初被他带回去,是真以为遇上好人了。直到后来发现同屋住的孩子偷偷翻我包袱,逼供后才知道,是他的命令。”

    他没说,那是他在雨林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在密室里杀的第一个人。

    鲸落只见他眼神幽深,感觉室内的气压也低了一些。

    “许是发现确实没有,后来又拐弯抹角问了我一问题。他应是知道这本书,救我的目的也无非是想拿到罢了,不过这么多年确定我没有,留我也不过是看在功夫不错的份上。”说罢他冷笑一声:“这些年为他杀过的人,也差不多抵清养育的恩情了。”

    “你父亲定是希望你能将家传发扬光大的。”鲸落想起昨日见的铺子:“我手里倒是有两间铁匠铺,你若是休养好些,倒是可以给你一间去练练手。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悟性。听王爷说,你父亲在前朝,久负盛名。”

    杜燕回拿起身边的燕回剑,细细抚摸:“他呀,还行吧。”

    许是想起慈父,他脸上带了笑,若是没这一脸伤,鲸落或许还会觉得挺温柔的。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商议的,可以去紫音殿找我。”她起身准备离开。

    杜燕回不经意地说道:“我虽不知你留另一本做什么,但是你且记着,我们这两本书,不慎用都是祸害。”

    鲸落明显一惊,盯着他:“你如何知道还有一本。”

    只见他面色严肃,猛然扬起燕回剑,推拉之间,剑背露出赤练长鞭。他按下剑柄,长鞭收回。手腕转动,剑尖寒光四射,竟是有暗针喷射而出。

    “因为我见过,燕回剑是他们洽谈后的第一个也是我爹,最后一个杰作。云家的那位走时,我在门缝偷看,带走的是两本。我爹虽然在外名气大,但是人比较老实,除了自己那铁匠铺子,啥也不关心,他自己定也知道留住这东西在身边 ,他保不住。”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到万不得已,这东西就不存在世上。”

    鲸落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见对方点点头,她才转身离去。

    出了院子,回头看了看屋顶,她心里有些沉重。当初怪云舒身份不好,让她受苦,如今看来,就这背景,怎么都不会是一潭清水。

    贤王本就有机关残本,就算今日夜行不将屋内的事情告知他,迟早他也能想到一起,不过是加快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昨日还在说,对他没有用处,如今可以用的地方不就出现了。

    一路皱眉,想着放哪里合适,不一会儿,她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夜行刚走,贤王就见着“云舒”蹦蹦跳跳回来来了。

    “可是有什么喜事?”贤王喝着热茶,出声问。

    “不算不算。”司琴过来给她也倒上,轻声叮嘱小心烫。

    “我倒是有件喜事。”贤王夜里一直想着她之前说过的话,早早起床去了宫里,好说歹说算是让上头的那位同意了。

    见她不接话,贤王只好自言自语继续接话说道:“今晨,我进宫求父皇让我娶你,他答应了。”

    “噗!”第二口热茶还没咽下去,就听见他不咸不淡来了这么一句:“咳咳咳咳!”

    贤王放下茶盏,走过来帮她顺气,笑道:“没想到你也这么开心。”

    鲸落这才发现,寡言的王爷近几日除了话多,还莫名其妙的原因,竟然是发病了。

    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咽了咽口水,抓住他拍背的胳膊,仰头看他。

    眼睛睁圆,一脸难以置信:“王爷,您是不是病了?司琴,快去找如风来给王爷看看。”

    “本王没病。”说不生气是假的,自从腿好了的消息传了出去,就算以往的恶名还在,也有不少姑娘想要嫁给他。虽有想到她许会拒绝,但没想到她反应如此,竟是认为他疯症了才会说这些。

    “你不是说在王府保不住你吗?孩子是假的,过几个月生不出来,只要你嫁我,谁也不会将你如何。”他有些受伤,眼神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

    鲸落见他认真,心中不忍对他大声斥责,但着实也咽不下这口气。

    好似有人逼你吃了不喜欢的榴莲,还说你不会享受其中之美,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王爷,你做这一切,可有问过我的意愿?”

    “未曾。”

    “王爷若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你说便是,你我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凡事好商量。”他抓着她的手,松了下来。

    “你便一直都是如此想我的?本王除了唯利是图,就没有一颗真心是吗?”他有些颓然地坐回椅子。

    “退一步说,若王爷是真心喜欢我,那为何连尊重我的意愿,都做不到呢?”用权势压人,那她不就是刀俎上的鱼肉。

    “你想活,本王就让你活;你说父皇想杀你,本王就想办法断了他的念想;你说怀孕之事不长久,本王就娶你。这还不够吗?”他不明白。

    鲸落听完,扯了嘴角轻笑,这就是贤王的认真吗:“王爷真是净挑自己想听的听,择自己想做的做。我也曾说,这天地广袤,我可以自己藏身,王爷为何不允?若是担忧我的安危,王爷借扶桑起兵之事,将雨林铲除,亦可以保我。为何选的都是顺着你的路?”

    “你既然坚持要走,那便走吧,贤王府,不拦你了。”贤王已恢复初时的冷清模样,端起茶盏遮住眼眸:“不过,你房中的东西,不能带走。”

    她为自己内心的那一瞬不忍和心疼感到讽刺,果然还是为了那些东西。

    鲸落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红了眼眶看他一会儿,便拂了衣袖转身离开。

    “云姑娘!你带上司琴吧。”她在一旁听两人有来有回,半天不敢出声。见“云舒”一点不服软要走,忙叫她。

    “不必了,我知道你是王爷的人。”她只是顿了顿,一步不回头。

    司琴忙跪下:“王爷恕罪,是司琴技艺不精,未能获得云姑娘的信任。”

    “下去。”司琴走后,紫音殿只剩下他一人空荡荡地坐着,明明身在家中,却冷清得像冬日的深潭。

    自从那件事以后,丽娘便不敢轻易靠近紫音殿,担心惹得王爷不悦。但凡得空,她便在树下坐着。

    不巧等到“云舒”垮着脸匆匆出来,司琴不多久也紧随其后。

    “司琴,云姑娘这是去哪儿?王爷许她出府了?”

    司琴还得在王府过着,就算知道丽娘与“云舒”不合,也不敢不答。

    “王爷准了她离开王府的请求,若丽娘还想知道其他,只能去问王爷了。”

    丽娘挥挥手让她离开,自己望着紫音殿看了半晌,忽的轻笑出声,起身回了丽苑。

    顾嬷嬷看着丽娘的背影,摇了摇头。“云舒”本每月固定传信给林殊,回来给过一次,这么久过去了,也没后续。若不是林殊寄信问到,她这把老骨头,也懒得出院子。

    真是自从她不再管事,这府上看着复杂了不少。

    人不在,她本是要走的。想起好久没见贤王,又调转了脚步进了紫音殿。

    贤王摁着太阳穴正神伤,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有一瞬的欣喜,看见是顾嬷嬷,眼里的光暗了一些。

    “老身拜见王爷。”

    “嬷嬷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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