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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舍己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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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是男装?”清晨睁眼,床顶的纸条已经不见。更衣完才发觉今日给穿的是男装,跟门口的侍卫相当一致。

    墨画只道是王爷的意思,俊朗便出现在门口招呼她出去。一路穿过四道门廊,路过一棵老银杏,拐过三个小弯便到达正门。每个门廊进去都是不同的巡逻兵,出梨园第一道的盔甲色泽更暗,人均身形也更魁梧。大概是贤王的居所。

    鲸落默默走在轿子旁,想到在门口秋水得意的威胁,就恨得牙痒痒;本以为跟着车队走在后面,可以寻机会逃跑,没想到她说早上喝的药里下了毒,晚上不回来服解药,便会伤口溃烂发痒把自己挠死。想起牢房里后背伤口被水滴落的刺痒,就头皮发麻,生存不易,那便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路线。

    贤王并不出声,只揭开轿帏瞟了她一眼,向俊朗确认吩咐是否有传达,得到确定的答案便闭眼小憩。

    出王府走两炷香进入中心街道,远远的能看见雕有“凯旋门”字样,巨大石砌牌楼,就算前方有骑兵遮挡也能望见那高耸的红色宫墙;俊朗说今日异邦进贡,她作为贤王“随身侍从”进宫赴宴。

    街道旁商家林立,百姓夹道,路过牌楼时感受到些许视线,环顾只见几家酒楼上有人掩了窗;鲸落对于外出其实是发憷的,毕竟不清楚云舒作为杀手,到底有多少仇人。她毕竟习武,不比自己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看完马上低头盯着地面。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入了宫门,其他侍卫在外等候,贤王下轿跟着俊朗。

    麟德殿前雕龙与楼梯间,均修有一米多宽的坡道,这么大空留出来给他一个残疾人使用,可比现代盲道做的好多了,感觉皇帝对贤王还是不错的。就是辛苦俊朗,推个不好用的小轮椅,还带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看着都累。

    “儿臣拜见父王。”贤王只是身体简单作揖,鲸落不知应如何,看见谁家婢女跪地磕头自己也跟着---心里着实委屈,跪天跪地跪父母,父母没跪过,搁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给陌生人跪了。

    “平身。”听皇帝出声忙不迭爬起来站贤王身后:“你们兄弟俩一起来的?”

    “是。”

    “只是门口碰见。”同时出声不同回答,对方尴尬一笑。

    “与皇兄在门口遇见。”身旁的人接着答。贤王不应,皇帝催促那便落座吧。俊朗把着一边把手带着鲸落往皇帝左一席位走。

    高振皇帝一身明黄居正中龙椅,模样与贤王有7分相似,皮肤略黑,眼神倒是如出一辙地深邃看不透。

    两边各居一位娘娘,左侧女子身穿金凤凰绣着的云烟衫,逶迤拖地朱红色古纹裙,手挽同色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头戴五凤朝阳挂珠钗,鹅蛋脸杏圆眼,鼻梁挺拔,嘴唇稍厚;本是温婉乖巧的长相,因眼窝深邃眉尾挑起,显得凌厉。

    右侧女子年纪稍小,穿着与左侧娘娘相似,但颜色更浅,只绣兰花,侧戴一只九尾凤钗。瓜子脸,颧骨较高,面庭饱满圆润,柳叶眉配上一双古典开扇形的细长眼睛,清冷又温婉。

    右边这位娘娘,明显是想避开左边这位的风头,然而又做得太过,不知是心机还是愚蠢。

    贤王勾着指头与俊朗耳语片刻,鲸落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一下,转头看俊朗悄声附耳:“别盯着人直勾勾地看,小心眼睛。”

    鲸落想翻白眼,囿于眼睛被压做不了太多表情,转念想着封建时代尊卑有别,自己这样确实容易掉脑袋,便乖巧地低头站一旁。

    齐王第五宣,正对着贤王,看着自己的兄长回视自己,原本手上把玩的酒杯抬了抬一饮而尽。贤王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听着刘公公宣:“大元国大使巴图,携阿巴还萨楚拉觐见~” 。

    三国里武国面积最大,环境多样,物产丰富,战后经济与国力恢复最快。边境塞外的几个小国部落战后大损,为寻求安定和发展,与武国签订了不少条约。

    听旁边的大臣嘀咕,大元国因与旧朝隔着沙漠,并未参战也未有任何朝贡条约,此次是主动来访不知是何意图。

    “巴图参见武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萨楚拉参见武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两位不远万里来我武国,快快请起”武帝抬手:“赐座~”刘公公快步走到他们身旁指引:“公主,大人,这边请~”坐到了第五宣身侧,斜对着贤王。

    “谢陛下,”萨楚拉未坐,对着武帝提提裙摆说道:“幼时便听闻武帝骁勇善战英勇无双,在位十五年励精图治勤政爱民。这一路见得武国各地的繁荣,只觉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有一重点传闻并未提及。”一顿夸赞惹得武帝龙心大悦:“哦?是为何?”

    萨楚拉莞尔一笑:“传言并未提及陛下不仅文武双全,样貌也生得如此英俊不凡,配上两位如花的娘娘,也难怪能生出如此俊美漂亮的皇子皇女了~”

    这马屁本事听得鲸落只夸牛x,不等皇帝开口,对方又说话了:“因额吉身体有碍,我阿布未能一同瞻仰陛下,故略带薄礼以示歉意~”

    “阿巴还父母情深值得钦佩,那朕谢过可汗,让我这中年之人能一睹漠原特色~”

    奶片,奶豆腐,奶酒,牛肉干,牦牛肉干,骆驼奶,长绒棉,各种皮绒,最珍稀的最后上场;武朝北靠岐山山脉,西接沙漠,基本与外邦联系较少,只有东凌与绮罗沿海的商船能够对外贸易往来;大元国虽与武国被沙漠横隔,但其草原接壤西方,此次带来的琉璃盏,彩色宝石,黄金数量相当可观,原本低头的鲸落听见唱礼,也不禁抬头观望;最后萨楚拉击掌,五名蒙面露脐的异域女郎相继进入,在场的纷纷瞩目不移,毕竟在武朝女性只有勾栏里的才能如此裸露。

    武帝的热情随着物品的增多,反而降了下来,沉声问道:“不知可汗送如此海量的珍品是为何?”

    “陛下英明,我大元确有所图。大元虽游牧繁荣但在高原,粮食作物产量并不多,西方那边目前正值战乱,与我国交易终止。早听闻武国平原广阔,粮产丰富,我阿布也是为子民生存,故不远万里艰辛横穿沙漠,只愿与武国能结姻亲,扩展商路,互惠互利,若是陛下应允,武朝每年都将收获如此朝贡。”

    皇帝膝下原有四子,太子早逝,如今四皇子第五策尚年幼,适龄的只有贤王、齐王:“两国交好自然是好,只是此事不仅涉及国家,也涉及朕的孩子,需要商议。今日先给阿巴还接风洗尘,也在京都游玩一番,待作决定,如何?”

    “陛下所言有理~”此女眉眼张扬,笑起来阳光又嚣张,长得不算惊艳,但五官和谐,算的上美人一个,气质突出。场上的美人未得主人分配,跟着贡礼品一起退出殿内,只看得场上不少大臣眼睛直直地跟着。

    鲸落看身前坐着的人,他转着酒杯看向对面的萨楚拉,轻扯嘴角举杯示意,对方点头回以一笑。她心想,果然男的都是好色之徒。

    宴席很快开始,舞台载歌载舞,萨楚拉看过表演向皇帝提议她带来的舞姬也献舞一曲。音乐舞蹈皆是新意,充满诱惑的舞姿下,舞姬们脱掉一层薄纱丢出场外,在武朝怕是只有那灯红酒绿的地儿才敢如此放纵。趁着大家吸引力被转移,身旁侍酒的少女上前给贤王添杯。鲸落只觉得这些歌舞不如现代手机好玩儿,身旁有人经过,她下意识往俊朗那边靠了靠腾位儿。侍女手臂微动,甄酒,转身离开,壶口被掩在广袖下。

    贤王端着酒杯掩袖欲饮,鲸落直接身子一歪撞了他一下,酒洒了满怀。

    贤王怒拍桌子,瞪向鲸落,声音之响,惊得周围皆回头。

    “没事没事,各位大臣继续~”刘公公见状忙打圆场,鲸落不以为意地轻声道:“酒应该有毒,侍女用的阴阳壶。”俊朗听罢回头看人已不见,得了许可转身去寻。

    贤王见皇帝看向此处,只拱手,武帝皱着眉无奈地挥挥袖算是允了他的离去。

    “不知皇兄又发什么疯。”齐王说罢看向萨楚拉,微抬酒杯一饮而尽,好似自己没有说话。

    鲸落推着贤王从麟德殿侧门出,听得他问如何得知是毒酒。

    “我不知道呀,只是猜测。总不会正常的酒偷偷拿阴阳壶来倒。”说完拿出顺的小酒杯,拉起贤王的袖子就开始拧被一把扯回怒斥道:“你做什么?!”

    “趁衣服还没干,留点酒样给你家如风验验什么毒。”

    “什么毒与你何干?”

    “那你要不要弄?”鲸落也不客气,要不是自己不清楚哪边是好人,自己又中了秋水的毒,才不会这么尽心呢。贤王鼓着气迟疑了一会,抬起湿掉的袖口让她揪着拧出一点儿。

    “有手帕嘛?”贤王此刻也不与她多争辩了,怀里拿出手帕递与她。鲸落看了看杯里少得可怜的液体,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能验出来,想着接过手帕盖上打了结端正地拿给他:“拿着。”

    “你挺会使唤本王?”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贤王皱着眉盯着她。

    “那我拿着,你自己回?”只带了他和俊朗进宫,这长长的宫路自己如何好走。贤王只觉心里相当憋屈,怒气值十分他现在能有十五分,一把拿过酒杯。

    “你慢点儿,本来没多少,被你全弄洒了。”鲸落无甚感觉地继续开口,不知贤王左手在袖里能捏碎轮椅扶手。

    回到王府,鲸落只觉得外出一趟,又推他一路身子骨都散了,秋水确认完王爷没事,直接带着解药来了梨园。

    “听闻你今日救了王爷,奖励你的。”秋水说罢,递过解药,好像提前这一会儿给她能是多大的恩赐。鲸落见到她,还是下意识地想逃跑。虽然前面的拷打自己还不是这具身体,但那伤口的痛,和刀子划肉的感觉,至今还会在梦里出现。

    秋水走后,鲸落呆呆地想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这么下去,无非就是欺负自己怕她。许是后背没有那么痛了,鲸落觉得秋水也不过是一个臭管监狱的,等自己谋划好出路,谁还管她。

    司琴见鲸落拿着解药发呆,出声安慰道:“云姑娘莫要在意秋水大人,她,她与常人是有些许不同的。”司琴可能并未多想,“云舒”也与她们这些常人不同。鲸落只感觉话题来了,顺势就接:“如何不同?”

    “秋水大人是心狠手辣了些,也正因为如此,受王爷器重,在外也不太把别人放在眼里。”司琴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为何俊朗你们直呼其名,秋水却是大人呢?”

    “因为秋水除了掌管王府地牢,另外在刑部还有官职;俊朗只是王爷的侍卫,又为人亲和,所以奴婢叫他随便了些。”墨画端着水壶走进来。

    “不是让你们不用奴婢奴婢的吗?今天我在那皇宫里又是奴才又是磕头的,不知道你们怎么习惯的。”

    “从小如此,长久也便习惯了。”墨画苦笑,倒了水:“姑娘快把药吃了吧。”

    与梨园的和谐氛围不同, 紫音殿里如风拿了酒杯就走了,留俊朗一人接受贤王的怒气。

    “你安排的人呢?”

    “回王爷,一剑封喉死在侍卫换班侧房里,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在皇宫能这么嚣张杀我们的人呢,让秋雨去查,你自己下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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