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圆明园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我最好的朋友都离开了我,人生的面见一面少一面了。
我坐在圆明园废弃的石墩上,呆呆的看着成群的白鸽飞过。你们还好吗?现在又在哪里呀,我想你们了。
一个人走走停停,如此大的北京城,我的心却疼到极点,和这寒冷的北风一样。
我坐在雨言的床上,他正对我瞪的大眼,哥你怎么了。
我疼爱的摸着她的头,没事,我只是想起一个旧事和旧人。我浅浅的微笑,还吹了一下额头的刘海儿,对他说,看我的新发型好看嘛。
雨言抿抿嘴唇,像是抱歉似的,斜歪着头。嗯,好看。哥哥,最好看啦。
人家才不信你呢。
我又摸起她床边的镜子,自顾自的感伤,岁月真是一把刀。
良久,窗外一样的宁静。
我回头看着雨言,看着我。
我歪着头对她说,你看什么。雨言歪着头,叹口气说道:“哥,欢迎你回到平静的世界,学会与自己相处,学会与寂寞、孤独相处,适时犒劳自己,在你成为人夫人父前。”
我心想这妮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鸡汤了。他起身踩着拖鞋,搓了搓头发,一阵头屑飞舞的感觉。
我真刷牙了,你想想看。对我是一个诡笑。
我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打开他的读碟机,空气中飘过july 的in love ,这个冬天要寒冷下去么,一个人。
分钟后,雨言贴着面膜走到我的面前,起来。脸好干。说着便拍着脸颊上的面膜,躺在床上。我要睡了。拜拜 对我招手。
晚安 !晚安!帮我带上门 ,哥,谢谢。
回到卧室,拉上窗帘,看着橘红色的小台灯,坐在转椅上,我很想写点什么。我试着给谨欣去电,却对方的手机已停机。整夜是失眠的,睡不着。看着手表显示的时钟是夜里三点。
索性不睡了吧,坐在床边。拿出纸和笔,写点什么吧,我咬着笔头。又趴在床上,孤独感袭来,
亲爱: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和无数个失眠的夜并无不同。曾经多少个夜,我们相拥而眠,柔软的你,温荣。我视若璞玉,你用冷漠的离去撕裂我整夜安好的睡眠。你知。我是一个安静、活在世界之外,我以为并无据为己有的什物可以拼尽全力。为此我常常为憾,唯独你。现在很想你,你还好吗?读过一本书《不二》,放下是修行,不放是初心,本一不二。这大概是我无法释然的原因。亲爱, 我们是生在各自城市的烟火, 用璀璨装饰着自己的寂寞, 夕阳绯红的晚霞 ,寒山的清冷这是一片冰的海洋, 梦见我去找你,醒来我就离开, 不要悲痛我的离开, 错过的才最美 如果可以不要为我哭, 我要独自去远方,那个方向不是幸福,孤独总是袭来,可是我没畏惧,我不忍你的痛苦,所以醒来,你在凝望我远去的背影,你看到我徘徊和缓慢,我想晚一秒,你痛恨我的决绝,亲爱,你要好好的,在慌乱的人群你那身影,白皙的面庞照亮我的整个夏天,河边还是青草的时候,我们十指紧扣依偎你的肩头,你懂我的心,就在那个河边我看到水的尽头是天,行到水穷处,我们读懂了彼此的寂寞,洞穿了彼此的凄凉,深夜我揣着你的寂寞,独自行走,冰冷的城市我们紧紧拥抱彼此取暖,黑色的风衣裹满你的欢乐`欣喜,那是我最钟爱的一件,那个山顶,风很大,很大你把头埋在风里,阳光刺眼,阴凉的地方,俯瞰这座飘浮的城市,哪里有很大的台阶,冬天的时候我们相拥你环抱我,放在我的口袋,那天风逆行而去,坐上巴士你怕坐过站,抿着嘴唇,陌生的城市我们共同记住一条剪毛的狗名字,吃凉皮的时候我咬破嘴唇于是,我整个星期只是对你微笑,你说那个样子很傻,每天我总是看到你的表情说着各种新奇的笑话,你畏惧一种东西,貌似迁就我的一些奇怪的梦,后来才知道你珍惜的很实在,我仍以做个各种荒唐的梦,有一天观塘的白桦林和我们在西山看到的一样,介入我们婉如这水花,干净,介入这山水婉如我们,纯洁。如实说:一天我们沿河床而上,有很大一个马蜂还有一个硕大的龟壳,最后我站在一棵大树杈,对你说了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你说好,并把一颗庞大的石头扔到水里,溅起浪花把我从树上跌落水,你捧腹大笑,我顺手把你扯到水里。如今我离开了,独自忍受风刀雨箭,一并揣着寒冷,我离开你,把你放逐在寂寞里,如果可以还是不要为我哭泣,也不要珍惜,当你在做的时候也许已经开始失去,也不要去抱怨,不要把你的痛苦说出去,只是别人的笑话,如君生别离,道路阻且长,如今我要离去,城市下起雪,确实下了,下起白昼的光亮!
林月至上
当我写完这份信,天已经亮了。我关了灯,白色的云雾在天空萦绕。
太阳有绯红变成金黄,最好高挂在头顶。很多事并不是你努力就能达到你所追求的,对不对。
有一个人天天背水上山,后来山上有了井,他还一直背着,有人就说,你干嘛还背着这个篓,他说后背冷。初心如此,人心易冷。
早上吃完早餐,在大街上闲逛。我从玄武门走到西单,在图书馆看了一会书,有些渴了。在路边便利店买了一瓶雪碧,这是谨欣爱喝的,她喜欢甜的。
这个假期很漫长哦,一个人是怎么也渡不过去的。我想去她家看看,也许她回家了,尽管她和以和她妈摊牌,去过青浦的老家。也改了姓名,可这生活十几年的城市偶尔回来看看也好。
坐地铁去东四。穿着黑色的风衣,给温阿姨带去一些水果和茶叶。希望寒冷的冬天不至于都和我一样落寞。
温阿姨开门见是我,一阵惊讶。请问你找谁?阿姨我是艾艾的同学,我叫林月。这时艾艾的爸爸走了出来,哦。我知道你。
小艾已经搬出我家了,她和她妈不和。说着看了一眼温阿姨,眼里竟是满含无奈。
叔,我可以先进去说话吗?我单手拉着门的边缝。他迟疑了一会还是请我进屋,叔我买了一些茶。希望您喜欢,并不名贵。
你有心了。说着给我递来一杯饮料,随意坐。不要客气。
我环视了屋内的陈设、布置。温馨,素雅又不失格调。
沙发正上放有一副张孝友的《南乡旧梦》。阿姨,叔叔。那你们还和艾艾有联系吗?
几个月前你阿姨和小艾吵了一架。你阿姨用酒杯把小艾的额头砸伤了,去医院还缝了几针。后来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就对她说,要不你先搬回学校住一段时间,你妈过段时间就好,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么沉痛的打击。
尽管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要是你亲弟弟找上门。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把东西都搬到学校去了,我和你阿姨就只有一个女儿小时候夭折了,抱养小艾你阿姨并不知情。 我也想不到那一走尽是没有音讯。
我去过你们学校,你们老师说她开了休学的证明。说着他眼泪在烟眶打转强忍着,可是我能感觉他颤抖的声音。
大概年纪大了心就柔软了,总是情难自抑。我喝了一口果汁,为打破这种沉闷,我说叔叔,我能去看看小艾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