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学派

    “林月，你知道文学创造的最高成就吗？”

    “我不知道。”我一边站起来拿试卷一边和背后的老师说话。

    “那不是诺贝尔文学奖，那是对的起社会的良心，一个人光有自己的良心是不够的。”

    “文学就是要走出一条觉醒的路来，从彷徨和迷失中，就像所有其他的学科一样，它也需要一种思维和研究论证的方法。”我把试卷拿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依旧放在口袋里。

    “我明白你现在的想法，历史上那些所以伟人和思想家都和你一样曾经感到彷徨和无措，你不应该感到沮丧和孤独，而重要的是那些人他们记录了下来，让他们不朽。你得像他们学习，如果等哪一天你要是有什么成就，他们也会像你学习的，这是一个轮回。而不是寻找某种你现有环境无法提供的东西，可是当你走了很远你会发现你还是没有找到那样东西，你停止了寻觅，你会发现你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你只有不停的学习，看各种好书，让你的思想和眼界变得更开阔一些，你会发现你很无知，你就会变得很宽容和平和。在这个过程中你会找到你认为重要的东西，你会了解你自己，哪一种思想是适合你的。即使你那一天不在从事文学与研究，它同样对你终身受用，我可能说的很学究派，我是把你当作一个朋友来看的。”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老师接着说：“不管你做任何事都有它们的职业素质和思维方式，你应该去习惯它。你看到大街上所有的东西那一样东西是它自己生成的，只要有人参与的事，都需要你去发现。你会在里面找到你的困惑的解答，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我当时真的没有听进去多少，也许是他说的太多，我没有都反应过来。他抽出一支万宝路递给我，抽一支吧，我摇头摆手的说：“我不抽。”但是我手上还是接着了。他自己点燃了一只又把打火机递给我了。他从烟雾后抬起了手示意我把考试的题目给他，我递给了他。他慢慢的说到，“我给了你一个b+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一脸茫然的说：“不知道。”“你回答的都很全面，思想也很透彻，可是你很少听我的课，我听说你别的老师的课从来不上，还跑去秦皇岛。即使你很聪明，也要听听，那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嗯，我知道了。我一直很认真的在听您的课。”

    “我也很喜欢你的聪明，你性格中有着刚毅和深刻，这我看的出来，我也很欣赏。我希望你毕业以后能考我的研究生，如果你有这个打算的话。”

    “我还没有想过那么远。” “也许你该想一想。”

    “林月，你不要希望从女人身上得到任何的快感和好处，你只是你自己，你不应该在别人身上寻找那种缺失，你该反省你自己。”在国文老师的家吃了晚饭，走了出来天已经黑了，这么高大的楼房建筑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二月份就开学了，上了几天的课，又放了元宵节的假。真正回到状态是3月开始以后。已有了夏天的迹象的时候，我看到我们的年轻女老师已经穿上白色的运动衣，挽起袖子，在操场上打起羽毛球，到处都是人尤其是在下午黄昏的午后，许多天没有下雨，我只知道林总给我打了两次钱，吩咐我争取做到成绩优秀这样就可以申请奖学金。我唯唯诺诺的全部都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挂了电话，我坐在操场上的一个小花园里，那里有几棵银针松，黄色的裸土在这里唯一可见，到处都是水泥路和混凝土的石砖。在高台下是一条路，我尽然看到了谨欣和筱筱。那里有高大的铁丝网，北门敞开着，我站了起来，好像筱筱背着一个蓝色的旅行包，太阳光在他们的脚下投下影子。我看着他们一块拉着肩，一会又相拥，一会谨欣在招手，最后她又跟着坐了上去。我站了起来，看着出租车的消声器里喷出的黑烟，一路往北去了。我想叫她几声，我想她肯定听不到已经走的很远。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来了讯息。我滑开解锁，看到是谨欣的讯息。“亲爱的忘西同学，就在刚才我和筱筱走了，我不想看她一个人离开，也许可能不会回来了。”

    我看了一遍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又仔细的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走到哪里去。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我开始思索各种可能，嗯，她的家现在已经不在北京城了。她走了真的可能不会回来的。我一这样想，我身上的血液全部开始沸腾起来，我跳下高台，我的脚也颤抖了一下，酸麻感就一会就没有了，我开始奔跑起来，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想知道她要去哪里。我能感觉我当时幼稚极力，路过很多的人，他们肯定觉得很好笑，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感到孤独开始向我袭了，我将失去一个和我有着5年共同回忆的人。我的腿也开始软了，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冲下下坡，有很多种颜色的车就是没有一辆是绿色的，直到我跑到大街上，我瞬间就要绝望了，我看到的到处都是绿色的车。我就站在马路的旁边，我只听到汽车按喇叭的声音，我穿过马路。我想出远门只有去火车站，最经的车站是西站，我这样一想我就又开始跑了起来，在这个繁华的城市，车来人往。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我只是一直奔跑，我没有停下来喘气，我的心剧烈的跳动，我能感觉的到，我已没有感觉腿是否麻木，我只是觉得我的心开始痛了起来，好像它又变的很痛快一样。喉咙干渴，背上有很多的汗水，我的额头不用说全部都汗湿了。最后我跑到北京西站，我没有发现我竟然有这种毅力，太阳一直在我的右手边将沉没有沉下去。我到了那里又后悔起来，我怎么那么笨呢！我也许该打一个出租车这样就能赶上他们的脚步。我楼上楼下在人群中看一个酒红色的身影，我就像一个浑身是水的狗。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最后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

    坐上公交车我真他妈的累极了，就像跑了马拉松一样累，我的白色的短袖上已经变的很黑了。回到白云观我就用凉水冲了一个澡，我很想去抽烟，因为我发现我没事可干，所有的书都像废纸一样躺在墙角的一堆。我走了出来，到最近的店铺买了一包中南海的烟。我躺在床上，我想起来谨欣的身体弧线，在夜色中冰凉的胳膊和腿弯。我又给谨欣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打通了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