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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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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离开了团体,那几个月我感觉我的精神特别的亢奋,我的思想是麻木的,一个很小的问题都要讨论很久而且必须所有人到场,有的时候就是关于要不要把某个老师请辞。

    夏天很炎热,在体育馆一群穿着大裤衩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在一起打篮球,五虎将对五猛士。我看着他们油光粉面的,红扑扑的脸蛋上,渗透着一颗一颗的汗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庞大的校园,我却没有地方去,我在想除了考试、看书,真是乏味透了,每当我和一个同学想好好的说话,我就感觉累了,有的时候说话真的很累。我很想知道谨欣在做什么,可以说话让我感觉不是那么累的,也只有她。

    室内球场的顶棚显得很高,大声说话的感觉棒极了,不是那些运动员怎么会大声的呐喊。我在自动售货机要了一瓶罐装的可乐,说来也怪,竟然找不到地方坐,可乐我喝的也是他妈的苦的,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难道我吃什么坏了肚子,我好像好几天没有认真吃什么东西,这样透支几天,我累的要命。我看着他们吃着那么的自在,我都要恶心了。好几个星期,我都没有去教室,我看书简直是一件伤脑筋的事。那天我从琉璃厂的旧书摊,买了好大一批旧书,有几本页脚都被老鼠啃了很多的洞,发潮的发潮,掉纸缺页的,黑不溜秋。我喜欢的要命,我找到一本外国的阿西莫夫的书,这是科幻的奠基者,就如周先生之于中国现代白话。有的时候,我简直要蹦进书里去,我总觉的有的时候还有另一种写法,那是个时候, 我没有感觉饿,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只是在下自习的时候,吃了一点浆糊还是稀饭之类的玩意。九点的时候我就径直的去了机房,那里已经有很多的人了,灯火通明的,所有的人都带着耳机,敲着键盘。都干着各自的事,干编程的就搞他的作业,玩数学的也在电脑上搞起来微积分,当然我是在干别的事。一搞就是一整个通宵,早上我又嚼着口香糖直奔图书馆,那些日子,我乏的要命,因为我发现没人理我,安逸我三四个星期没看到他人,为了不让自己想入非非的路过小广场,我觉得该让自己紧张起来。我也算厉害我坚持了一个星期屹立不倒,最后我竟然在澡堂洗澡的时候感觉可能不行了,我差点淹死了我自己,那是一个大的澡堂,所有光屁股、露着那话的伙计全在那里相互的搓背。雾气氤氲的就和的仙境一样,然后热水泡着真是欲仙欲死。我当时真以为我要挂了,当时我感觉怎么天突然黑了,顶棚上的透气孔也黑了,我沉在水里去了。据后来那几个伙计说,一个家伙给我人工呼吸了。我就要崩溃了,从澡堂出来,我感觉就像洗掉了一斤的汗渍,好像轻了许多,感觉像飞。我还很亢奋,我当时有一个想法,想看看谨欣,我只是想问她一下,她能不能给我画一幅像样的画,我当时就这么想的。我穿了一身的休闲西服和蓝色的牛仔裤,我不知道在哪里才可以看到她,她的电话有没有带电话,有时打了也不会接,也不回。

    我想去他们宿舍找她,然后在楼下喊她,叫她下来我们一块散散步什么的。我穿过操场,我想起,她今天有课。我对她的课程表烂熟如心,我自己的我从来顾不上看几眼。天气还很好,我就把换了的衣服放到图书馆的存包处,我就走到美院附近。真的我当时一点不困,我没有一丝的倦意,我一想起那个男的给我搞抢救措施,我就浑身起疙瘩,怵的厉害。我当时什么没拿,我就这么直接走到大厅,上来楼梯在走廊上,只有我的脚步声,我想现在是正午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上课,我等她一下,然后一块去吃点东西,再在校园里走一走也许是一件很美妙的事,躺在青草上我那么躺着,她给我画上一幅。又或者在燕园看看荷花、水仙等等,在吹吹风,坐在双人椅上。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们的画室的门口,门是关着的。我当时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门口有一个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我没有推开,可是确实是有人,由于门的隔音,我没有听到纹丝响动。在后来我就睡着了躺在门外面,等我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在美院外面的空地的小花园的双人椅上,我那么横躺在上面。太阳灼的脸发热。我刚睡熟了一个觉,慢慢睁开眼,嘿,谨欣却在我的身边的石头上坐在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我感觉恢复了精神,我坐了起来把双腿搁在草地上,我一下感觉我的腿抽筋的麻了起来,我咧着嘴对她说:“你怎么在着,我怎么睡着了。”“我刚才看你在门口睡着了,我就把你扶到这里躺下,我看你是累极了。”“哦。”我拍了拍脑袋。靠在椅背上,“唉,谨欣。你是从里面出来,还是要进去,我在哪里。你们上课了吗?”她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我能感觉那个吗字一直在我的耳中回响、拉长。隔了很大一会,我真觉得有十来年那么长久。她还是没有要圆话的意思。我当时火的要命,我在心里想这是个什么意思。是她没听到,还是我没有说这话,只是我在自己心里这么自己和自己说的。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嘴巴,当我准备在重复一遍的时候。我把眼线抬起,想去看看她,她竟然走了。我也没有准备有想去拉住她的想法,我看着她深红色短袖的背影,头发凌乱的垂在脑海,就跟鸡窝一样。我累的要命,我也不想说什么话。我坐了很久,突然发现自己就像牛拉的一泡屎静坐在椅子上,我的脑袋木了一样,短路一样,我不知道我下一刻该干什么?这就是超越现实的我看到了绝望的死么,我把一条腿抬起放在另一条腿上,腿就像是别人的,可是我心里这么想着,它自己就能这么抬了起来,我更加不可思议起来,我又自我感觉般把腿放下,放下吧。这是我自己和我自己说话吗?我烦的要命,我还是不是很了解我自己。

    夜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谨欣打来的,说一起去吃饭。我也真有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的吃饭,他一说吃饭这话,我还真有些饿了,我说好。我拿来衣服,走回宿舍在开水房洗好了衣服,又把它晾在宿舍窗户的外面。我往下看了看,都是些吹落了黑色袜子、内裤,有的挂在树上。校园的广播里女主播放着音乐,介绍各种旅游信息,抬头看天天幕已经黑了一大块。

    我们在学校外面的一个西餐厅吃的,这里隐秘性很高,聚光灯下显得很暧昧,褐色的丝条窗帘边放着两盆绿色的植物。是一个四人的席位,白色的桌布,放着高脚杯、茶碟、刀叉。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衣服的料子看上去很滑,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头发梳的很高,显得很有精神,脖颈上带了一个银色的项链。我走了进去,他正在那里看书,书的名字我现在还记得,是《漂亮的朋友》。她今天美极了。我把黑色的外套挂在椅背上,其实我里面还是穿着桃红色的衬衫。桌上的菜已经点好了,我听她慢慢的介绍说是;巴黎卷心菜、白菜薄荷、白酒法国田螺、槟榔排骨锅、冰冻茄丁、菠菜沙拉、草莓黄瓜。我说怎么都是水果啊。他没有做声,我们又开始沉默了起来,他还是看起书来,这本书我是看过的,确实是一本好书。她一直没有要说开吃的意义,我也没有动叉。我想她也许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就看着她,她的眼睛今天也描了黑色的眼影。她翻过来几页的书,期间侍应进来好几次,问要不要在填点东西。谨欣没有抬头,我对他说“那么不要吧,给我们在换壶热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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